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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大雪悄然而至,再出门已是初冬。
街道商贩各扫门前雪,一辆马车缓缓驰过,在白色雪地中拉出长长的污痕。
商贩被马车的华贵惊住,纷纷望过去,马车顶上琉璃在冬日照耀下散发七彩虹光。
“这是哪位贵人的座驾啊,真漂亮啊!”
“看马车上的“苡”字标志,应该是八皇女府的吧?”
“这是要干嘛这是?”
“看方向,不会是要回顾家吧?”
“倒也稀奇,成婚半年才回门,显然没把顾家当亲家,不过要我说有后爹就有后娘,不好说啊……”
“有啥不好说,后娘打的什么心思谁不是门清,不就是想勾搭上皇亲国戚还能处理掉不顺眼的继子吗?”
“哈哈!可惜八皇女转性了搭理都不搭理她!”
“啧。走走走,看戏去!”
顾府门外,家丁穿的清瘦还在铲雪。
见有人来,扶背抬首,六乌吞金琉璃顶豪华马车赫然出现在眼前。
家丁怕是贵人,小心着上前。
豪华的轿子中,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挑开轿帘,上头的珍珠流苏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
阿苡那张高贵冷艳的脸露了出来,随后弯腰下轿。
“八、八殿下?”家丁拿着扫帚略惊,怎么今日来了?
阿苡没有理会,下车后立马将手朝着上方递过去。
顾以骞从车中出来,弯腰将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覆在她手上。
阿苡小心护着人下车,随后矜贵的身子挺了挺,在家丁的震惊中道:“今日,回门。”
她声音虽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凌厉,家丁瘦弱的身子一抖:“还请殿下稍等,小人这就去同传、这就去!”
说完,扫帚一丢,磕磕绊绊地跑了进府。
府内立刻传来他的慌张的喊叫声:“八皇女来啦!快去请家主!快!“
阿苡冷眉一挑,牵着顾以骞踏了进去。
让她等,她们也配?
顾以骞明显对这里很抵触,气压都降了下来,脸上沉郁着也不说话。
阿苡晃了晃他的手安慰道:“有我在呢,我们走个流程就走。”
顾以骞点点头,一言不发。
正说着,抬头就看见一大队人马,以家主顾茗为中心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殿下来了,怎么来了也不预先告知我等,也好让我安排人等着。”
顾茗边说边走到了跟前,脸上一片谄媚望着阿苡。
阿苡冷眼看着她们:“不必。本殿下和八皇夫没打算久留。“
众人:“……“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留。
这回门看来没那么好伺候啊!
顾以骞生父尬笑两声,上前一步欲缓和气氛:“殿下说笑了,可是怕顾府饭菜不合口味?我依然吩咐厨房备下,都是骞儿爱吃的,殿下为了骞儿也该多留一留。”
随后以袖掩面对顾以骞道:骞儿呜呜,为父想你了!“
“你这一嫁人,为父才后悔往日没有好好待你……”
顾以骞面色犹豫,神情动容。
他拽了拽阿苡的袖子轻轻摇摇头。
阿苡心道:这也太好骗了!
也罢,让他真正认清这一家人,断了念想也好,以免以后受更大的欺骗。
她这才抬头对着众人道:“那行,看在骞儿的份儿上本殿下倒要看看骞儿喜欢吃的是什么!”
说完她径直朝内厅走去,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
顾父小声对小厮吩咐:“去,备些大公子爱吃的。”
“是。”小厮快步绕道就要去厨房,想到什么又回头。
“主君,大公子平日爱吃什么?”
顾父:“……”
“我怎知道!随便挑些好的上,平日吃得多的也上些。”
小厮得到答案又匆匆跑了下去。
……:
前厅。
阿苡站在门前看着柱上的对联沉思。
【上联:饮誉荩臣,唱高清之亮节。下联:蜚声书苑,留溢彩之丰碑】
此乃,原顾太傅亲书,其磅礴之气概,崇高之抱负着实令人称赞。
可谁成想她自身没能抵住诱惑,卷入废太子疑云。
顾家到顾茗这一代就没落了。
后面赶上来的顾茗见阿苡对这副对联感兴趣,急着为她解说。
“殿下对这副对联感兴趣?此乃家母所作,抒发了……哎哎,殿下等等微臣啊……“
阿苡懒得听她胡说八道,她要真能理解上面的十分之一,也不会就任个六品小官,连上朝都不用去。
顾茗等人赶上来,气喘呼呼:“殿、殿下,等等微臣啊。”
阿苡直截了当对着顾茗道:“岳母,岳丈,儿媳携夫郎回门,今日的茶在哪?“
两人受宠若惊,立马吩咐人上茶。
没一会茶点就上了上来。
阿苡两人端起茶盏:“儿媳、儿子给母亲,父亲敬茶。”
顾以骞那杯给了顾父,顾父倒是没作妖,什么也没说接了过去。
阿苡那盏确实生生怼到了顾茗手上。
让你卖儿子,苛待骞儿!
顾父自然看见了,他此时坐在上座,对八皇女也心生怨怼。
看着顾以骞的眼神也不再和善,一定是他在八皇女面前说了什么,蹿和八皇女如此对待她们。
他手一歪将水洒在手上:“哎呦,骞儿,你怎么拿的茶,是不是怨恨父亲平时待你不好,今日在故意给父亲难堪?如今你已经加入皇家还有什么不满足?”
顾以骞被他突然的操作惊住,连忙慌张解释:“父亲,我……”
顾父打断他:“骞儿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这个父亲没有做到位……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阿苡将人拉过来护住,顾以骞急得眼睛通红,对父亲的误解也很委屈。
顾茗显然也对他突然发作的戏错愕,一下子没接住。
她看见阿苡脸色铁青,心下一紧,立马阻止顾父施法:“住口!你说什么呢!好好的日子,定是你误会骞儿了!“
顾父被吼不高兴,从袖子中看见顾茗一直在使眼色,抽了抽鼻子听了下来。
“呵呵,是我多心了,骞儿不会怪罪为父吧?“
顾以骞没回话,这时也反应过来刚刚顾父是想给他下马威。
顾茗过来打哈哈:“骞儿没事吧?你父亲自从你走后就想你,日有所思就怕你误会,现在有点侠士就夸大,不理会就好。“
顾以骞\/阿苡:“……“
“母亲言重。”
“嗐!一家人……”
正说着,一道蓝色身影着急跑了进来。
“母亲,母亲,哥哥回来怎不同我说呢……”
顾长越兴高采烈跑了进来,嘴上叫着顾以骞,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阿苡。
“给殿下请安,八皇夫安。”
顾茗站起来将人拉到身边:“行了,这时候跑过来,又去哪疯去了?“
她若有所意地望着阿苡:“家里的皮猴儿,让殿下看笑话了。“
“我没有笑。“阿苡假装看不见两人的一唱一和。
顾长越:“……“
他听她来,专门返回房中打扮了一番这才赶来,她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顾长越手上的帕子都快拧破了,他那吉凶就那么好看吗?!
他将视线移向顾以骞,那人面上画着温润的笑意,双眸如星辰妖艳,长长柔顺的头发散在肩后,飘逸绝俗。
他一身浅绿色织云锦大衫上面绣着翠竹,袖口露出金玔,腰间还挂着朱红白玉环,一动一“叮咛“,从头到尾都透露着精致,一看就被养得很好。原本因薄待被弱化的美貌直接还原到百分百,真真美的像个无欲无求的仙人。
可恶!
顾长越愤恨地转过头,他原本长得不差,可继兄实在美丽。
原本关在府上不让出去无人知晓,可有好事者翻墙摘柿子偶然发现惊为天人直接宣扬了出去。
又被女皇相中做四皇女伴读,后来嫁给八皇女本该潦草一生就此湮灭,谁知八皇女又转好了!
想到八皇女,顾长越更恨,她之前那么好色,他长得又不差,这会儿装什么清高!
“呵呵,殿下说笑了。“
顾茗眼神在三人身上看了看,眼珠子一转:“殿下,眼下用膳还早不如让骞儿和他父君聊聊,微臣正好有事情与殿下商量。“
阿苡两人闻言眉头皆是一皱,这又是哪一出?
阿苡望着顾以骞,无声问他:你可以吗?
顾以骞笃信地点点头。
“哎呀,殿下怕什么,在自己家还能被吃了不成?“顾茗见人迟疑笑着道。
“本殿下不放心,只给你半个时辰,若是骞儿受了一点点委屈别怪本殿下不客气!“
此话说的可谓是真的一点面子不给。
顾茗在一瞬间仿佛在阿苡身上看见了属于女皇的凌冽之气。
她又想起传言八皇女抄了三位尚书的家的实际,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
“呵呵,殿下说的哪的话,都是一家人。“
阿苡冷着脸没有回。
顾以骞晃着她的袖子以示安慰。小声道:“殿下,我没事的。”
阿苡拍了拍他:“若是受了委屈就到前厅找我告状。”
本来是咬耳朵,可阿苡故意说着众人都能听的见的悄悄话。
众人:“……”
顾长越更是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继兄,可以走了吗?”
虽然生气,这声音确是压着说的,听不出什么来。
顾以骞点了点头,顾长越直径走了出去。
“我走了殿下。”顾以骞依依不舍地望着阿苡。
阿苡摸摸他的头:“去吧!”
等人走后,阿苡这才跟着顾茗去了书房。
书房之中。
阿苡直接走到上方坐下,从怀中掏出什么看了起来。
“岳母,叫本殿下来书房可有事?”
顾茗谄媚着上前:“呵呵殿下,自然有事。”
“哦?”
阿苡语调上扬,头也没抬等着她回话。
“殿下您看,之前您处理了那么多贪污受贿的官员,现在朝廷职位空缺……”
怕阿苡拒绝,她立马解释:“殿下、我不要多,五品!就在高一品!”
阿苡抬起头看着她:“五品尚未留有空缺……”
顾茗心下一喜,这就是她的小心思。
没有五品,那可就只剩四品了……
阿苡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讽刺地哼了一声。
“要不,就算了吧。”
顾茗慌乱:“这这这……这怎么能算了,殿下的岳母才是六品小官,说出去这、”
她用眼窥着阿苡:“这不是丢殿下您的脸嘛!”
“哧,是敢说本殿下丢脸?岳母若是知道就该努力,给本殿下挣点脸面!”
顾茗还想说什么被阿苡挥手打断。
“岳母,本殿下也刚好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阿苡将刚刚掏出来的纸张递给她。
顾茗不明所以接过。
随意一看,瞬间愣住,直接跪了下去。
“殿下,殿下饶命,微臣当年不是有意的……“
——
清河苑
顾以骞坐在顾长越和顾父中间,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他,教他难以挣脱。
顾长越皱着眉头:“顾以骞你听见没有,让你和殿下说让我入府,我做大你听见没有!“
“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皇家玉蝶说改就改,你也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顾以骞冷着脸拒绝,此时对他们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顾父直接在他胳膊上用力捏了一把,顾以骞疼得咬牙。
“父亲,你不怕她生气你就捏吧,晚上她自然回看见,若是陛下也知道了,殴打皇室不知道会不会掉脑袋呢!”
“你放肆!哪有这么与亲爹说话的!”
顾父习惯了他的逆来顺受,对他现在的反抗非常不满。
“你要知道,你母亲都不要你,害得我不好嫁人,你这个拖油瓶,到现在还想拖累我!”
顾以骞最害怕听到的就是这句“你母亲都不要你!”,他们却不依不饶地每日都要说。
自打顾以骞发现他们很欣赏他面上地痛苦后,他就一直假装不在意,可挤压久了总有爆发的那一天。
他直接大袖一甩甩开两人,两人一时不稳险些摔倒。
顾以骞退后几步,朝着两人一脸气愤。
很快,他又从两人脸上察觉到一丝变态的享受,
他不在隐忍直接指着顾长越怒道:“父亲?母亲不要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婚内不洁吗?
“是你不守南德,与人苟且才有了他!您不知道背后多少议论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吗?”
他句句戳两人心窝子,两人的表情也逐渐愤怒。
他嘴下不停又继续:“你们二人如今故技重施,又觊觎兄嫂,真的寂寞就撞撞树洞,别跟没见过女人一般,还嫌不够丢脸!“
顾长越被人扯下脸皮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上来就要打人。
顾以骞后退一步:“你敢!”
许是跟着阿苡久了,他也带了些许皇家威仪。
“吾是八皇女的正夫!皇家御封的女婿!玉蝶上的正一品诰命!吾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