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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语一听直打哆嗦,都觉得后怕,“八……八百两?你确定不是八十两?”
就一百多两银子,她都觉得是一笔巨财,这把匕首居然有八百两?
还好上次有事耽误,她没如期把东西当出去。
要不然她绝对会被当铺老板忽悠,没准就给当了几十两银子,那可就亏大了。
苏惜归眯起了眸,字字清晰道,“是八百两。”
杨新语立马竖起耳朵,八百两可是笔大钱,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她有什么理由收下这笔银钱?
如果说是破损的墙体,他临走前给的十两银子,足够付清。
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收下这笔钱。
她脸色一沉,义正言辞道,“苏公子,这太贵重,我不能收这样的赔礼!”
以前她拿着是不知情,现在知道了还能安心拿着用?
她生怕不小心把东西弄丢,到时候丢的可是八百两。
八百两真丢了,就是她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钱。
她顿了顿,“既然它如此贵重,今天还请物归原主。”
苏惜归奇怪的扫了她一眼。
这女人一惯除了吃,眼里就只认钱。
还是他头一次听说,有人白送她银钱,她还不要的。
他迟疑着问道,“你真不要它了?”
“不要了。”杨新语回了一句。
苏惜归伸手接过,轻出口气道,“也罢,是该物归原主,不过我该赔的还是要赔,等明天我便去县城,把它给当了!
杨新语吃惊的瞪大眼,“别啊,这匕首出自京城刘一手之手,多金贵,我那堵砖头墙成本加工钱,总共才损失五两银子。”
她见苏惜归吃的香喷喷,又道,“苏公子你上次走留给我十两银子,就当在里面扣一半,还有一半五两呢!”
“那也可以啊!”苏惜归是第二次吃兔肉,却是第一次吃红烧的兔肉,那辣辣的口感,让他欲罢不能。
他刚吃完一口,又夹起一块,不急不缓的语气,“既然不拿去当了,这匕首还是给你。”
杨新语一脸费解,“为什么还是给我?”
苏惜归捧起一碗腰花汤,一饮而尽,只觉得一本满足,“我用不着这玩意,杨姑娘可以用它作为武器,遇到野兽之时好防身。”
话语间,字字句句皆是替杨新语着想。
一时间,杨新语想说一句,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武器,竟也说不出口。
不知不觉间,屋外黑色中亮起一丝丝的白。
这时,苏惜归托着下巴,好心提醒道,“杨姑娘你若是再拒绝我,天便要亮了。到时候你阿弟或是工人看到我,影响怕是不太好。”
杨新语听得出他的威胁,瞪大眼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杨姑娘如果不要,我就坚持不走。”苏惜归放下汤勺,取出匕首放在眼前。
杨新语被气到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苏惜归用帕子擦了擦唇,走到她面前,“我如何
无赖了?敢问杨姑娘说清楚。”
杨新语感觉被他的气息包围,不自觉连连后退,“你就是无赖,你老是威胁我,还老不正经。”
不知为何,苏惜归特别喜欢这样欺负她,她这样就像只小猫咪,随时都会伸爪反击两爪,很是可爱。
他笑道,“我被仇人追杀,却从未连累过你;你怕被人瞧见,生出什么流言蜚语,我就配合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能说是老不正经呢?”
杨新语被问得一愣,想说什么,早就不见他的踪影。
这人真是跟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杨新语暗自腹诽了一声,转身刚好与贺子君打了个照面。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一桌子的残羹冷炙,恍然大悟,“阿姐,原来你半夜爬起,是为了吃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杨新语也不想被当成一只整天就知道吃的猪,可她总不能解释说,这是其他男人吃的吧?
那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
她深吸口气道,“姐这么胖还这么能吃,这不是怕你笑我吗?”
贺子君皱起眉,一脸生气道,“胡说!姐一点也不胖,我五哥说了,能吃是福气。”
她这还叫做不胖?
杨新语终于明白,原主是怎么被喂胖,就因为她那早死的夫君,说了一句话,能吃是福。
她一口唾沫星子四溅,“我呸,能吃哪来的福气,别听你五哥胡说,我看长得这么胖,压根没法下地干活,怎么生存?哪来的福气?”
“可五嫂你嫁过来,就是一直在享福啊!不用干活也不用考虑生计,那是因为一切都有五哥为我们着想。”贺子君低低道。
他说着眼眶微微湿润,“五哥还说,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因为那些人永远不是我,也不是你,不懂我们的感受。”
杨新语拍了拍他的肩,轻道,“你五哥说得对,不过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贺子君仰起头,“怎么不一样?有我在也一样,阿姐你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
杨新语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笑道,“傻孩子,你是我阿弟,你五哥曾是我的夫君,你们能一样吗?”
她顿了顿,“他日,或许我还能遇到中意的男人,倘若他不喜欢胖的我呢?”
贺子君一脸认真道,“这样的男人,一定不是好男人,阿姐你一定不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杨新语啼笑皆非,“那我应该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贺子君挺起胸脯,满是炫耀的语气,“那当然是一个既喜欢阿姐的优点,也喜欢阿姐的缺点,顶替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像我五哥那样!”
杨新语失笑,把他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道,“我看你心里就你五哥一个好男人!不跟你贫嘴,你快去洗脸,我把腰花汤煮煮,我们凑合一顿。”
待到人走远,她还忍不住发笑。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身形从天而降,嗖的落在她正前方。
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苏公子,你怎么还没走?”
苏惜归没好气道,“方才人来的那么突然,我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