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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唱一和,一时间让人猜不透两人心思。
良妃虽已贵为皇后,可她身后没有家族支撑,与苏清歌不过是孤儿寡妇,不敢恃宠而骄,此刻竟是选择了沉默。
对于两位王爷的示好,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如何选择一个正确的靠山,还需要慢慢的观察。
倒是苏清歌一脸羞涩,娇嗔一声道,“四哥,七弟,瞧你们说得,还怕清歌嫁不出去不成?”
老皇帝爱屋及乌,向来疼爱这个长女,一听笑呵呵道,“清歌莫不是害羞了?也好,让驸马进来,早日为你定下日子。”
过了一会贺子沅被传召进殿,老皇帝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说道,“苏惜归,前些日子朕许了你一门亲,今天朕定为十日之后,可好?”
贺子沅感觉额头的青筋跳了两下,假借看向苏显修的时候,余光扫过苏亦熙一张笑的欠扁的脸。
苏显修在这时候主动提起成亲,意图不难猜测,可苏亦熙明显是幸灾乐祸。
这个家伙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也罢,反正他不是苏惜归,答应又如何?
“臣全凭陛下做主!”他低头行叩拜之礼,因而错过一双若有所思的眼。
苏亦熙的身后,站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婢女,一胖一瘦,很是不起眼。
其中胖的是杨新语,瘦的则是杨欢,不过因两人身份特殊,此刻都易了容,样子很是平凡,丢在人群里绝对认不出的那种。
“苏哥哥。”苏清歌甜甜唤了一声,杨新语忍不住一个哆嗦。
本来她不大喜欢那逼婚的大小姐,可现在一对比,戚丛云竟是比这个公主顺眼得多。
贺子沅似乎也被恶心到了,后背明显一僵,好一会才抬起头,去看苏清歌的脸。
“公主殿下。”
对于他的生疏,苏清歌并不生气,笑语嫣然道,“多谢父王,清歌今日特意为母后准备了一个贺礼,请苏哥哥留下来一道观看。”
贺子沅说道,“可是下官还要巡逻。”
老皇帝对于他的拒绝,颇为不悦道,“今日一千名禁卫军,一时半会岂差你一人?”
说完朝苏显修使了个眼色,后者拉着他在他和苏清歌之间坐下。
苏清歌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又素来心高气傲,自是拉不下脸,拉贺子沅坐在身旁。
如此苏显修卖了她一个面子,让她甚是欢喜道,“清欢准备了一场歌舞,希望父王和母后喜欢。”
说着她轻轻击掌,一群舞女翩翩入殿。
老皇帝素来好色,一见舞女穿的轻薄,就欢喜得移不开眼。
杨新语第一次见老皇帝,不得不说,他跟传闻中的一般昏庸无能。
这场歌舞说是送给良妃的礼物,实则是为了讨老皇帝关心,良妃一手准备。
毕竟后宫之中,除了那被打进冷宫的叶皇后,就只有她最了解老皇帝的喜好。
她从不介意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只要能够保住后位,不过牺牲一些宠爱,何足挂齿?
“来来来,美人过来朕身边。”一曲结束,老皇帝朝一群舞女招了招手,笑的一脸色眯眯。
不过在旁暗示的却是良妃,她点了点头,那群舞女才敢蜂拥而至道,“皇上~”
杨新语一阵恶寒,眼不见为净,低下头去看桌上的菜,然后忍不住肚子咕咕直叫。
苏亦熙噗嗤笑了一声,似有深意道,“杨姑娘,你可后悔跟来宫中?”
“不后悔,我答应阿弟来盯着你,说到做到。”杨新语回答的很干脆,不过她不敢说的太大声。
隔壁一桌坐的是苏宛月,据说这个还没及笄的小公主,性子甚是彪悍,不仅喜欢学武,功夫更是青出于蓝。
杨新语可不想身份暴露,然后被她大揍一顿。
“七弟他多虑了。”苏亦熙叹了口气,抬眸看向被美人环绕的老皇帝,终是吐出一口浊气。
殿上的男人终究是他的父王,弑父夺权,他终究是不忍。
只是他不忍,其他的兄弟便会放过父王?七弟到底是心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想杀父王的另有其人。
“父王,清歌姐姐命人献舞,不如宛月舞剑,以示庆祝?”一直沉默的苏宛月忽然起身,眼眸中尽是敌意。
老皇帝被美人环绕,如何看得出她的心思,笑道,“好好好,宛月你便舞剑一曲,就让方才的乐师配合你。”
正好乐师还没有退下,因为老皇帝的话放下古琴。
苏宛月一身白衣,从腰间抽出冷剑,身体犹如舞蹈,忽然柔,忽而刚,剑气逼人,让人感觉她身上一股英气。
忽然,杀气十足,逼向老皇帝身边的良妃。贺子沅脸色一变,推开凑过来的苏清歌,拿起酒杯重重砸在剑上。
苏宛月大概是没想到有人这么快阻止,手中的剑被这一击打,飞了出去。
只听到“叮”的一声,深深嵌入大殿的红漆大柱中。
老皇帝身边的美人吓得四散,苏清歌发出尖叫,跑到一脸煞白的良妃身边,说道,“苏宛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母后!”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变故,就连苏显修都是一脸诧异。
苏宛月冷笑一声,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都是她,害死了我的母后,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在场的一瞬间哗然,苏宛月的母后倾妃,是一个倾国倾城的江湖女子,当年对老皇帝一见钟情,自愿嫁入深宫冷院。
但是她的肚子一直不争气,入宫近十年才怀上苏宛月一个小公主,就在苏宛月五岁那年,倾妃因病去世。
没想到她竟不是病死,而是被良妃,现如今的皇后害死!
良妃火红的凤袍,衬得她脸上血色一点点消失:“你胡说,倾妹妹分明是被叶氏害死。”
苏宛月英气十足的脸流露出一股悲伤,说道,“可是给她下毒的人却是你,当年母妃最信任的你!”
老皇帝接受到一串变故,已是傻眼道,“皇后,倾儿当真是被毒死?”
当年倾妃的死很是蹊跷,太医查出她是中了毒,可是却一直查不出下毒的人。
原来是叶氏和良妃联手,害死了他最为宠爱的倾妃!
而这些年良妃进退有度,不像皇后这个妒妇,让他格外对良妃恩宠,原来都是她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