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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领着薇妮,进入了会客厅。
没多会儿。
露娜便走了进来,“薇妮,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我想求什么,露娜阿姨还不知道吗?”薇妮跟江以宁比赛马术,输了面子,这几天都在家里避不见客,好不容易化解了心里的郁闷,马上来找露娜了。
露娜微微一笑,道:“你想嫁给陆执。”
“嗯。”薇妮十分坦然的承认,“之前只是稍微有点想。但现在是特别想。露娜阿姨,你可要帮我。哪怕不看在咱们俩的关系上,也要为我们两个家族的未来着想。”
薇妮和露娜都是女强人。
对她们而言,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薇妮不见得有多喜欢陆执,但为了奥斯汀家族,她也非陆执不嫁。
露娜想到父亲的话,叹了声气,道:“我的确想让你做我侄媳妇,成为我们家族的女主人。但陆执很固执,不愿意跟江以宁分开。我已经多番阻扰,也无法令他改变主意。而我父亲,也有动摇的意思。薇妮,你若是真的想嫁给阿执,怕是要自己想法子了。我这边没法帮你。”
露娜态度明确。
不会再帮薇妮,但也不阻止她继续追求阿执。
至于结果怎样,全靠她本事。
薇妮听清楚了,心里有些发凉,这曼彻斯家族的人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能容忍江以宁一个平民女嫁给堂堂的曼彻斯继承人呢?
实在是荒谬!
可她也不能说什么,勉强笑了笑道:“阿姨,
你放心,我一定会嫁进你们家的。不过,如果我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还麻烦你施加援手。”
“这是自然。”
答应归答应,但具体帮不帮,就是另说了。
露娜是老狐狸,这点圆滑还是有的。
薇妮又把自己带来的礼物,给露娜看了看,道:“我知道艾比一直被疾病缠身,特地为她寻来的补药,希望能帮她减轻痛苦。”
“嗯,谢谢你,我收下了。”
露娜并没有说,江以宁在给艾比治疗的事。
客气的把礼物交给了佣人,让他们妥善保管。
薇妮和露娜谈了好一会儿。
这才起身离开。
而露娜望着薇妮送来的礼盒,出神了很久,最后低喃道:“江以宁,看在你为我女儿看病的份儿上,我暂且不针对你。但能不能应付得了薇妮,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身为曼彻斯未来的女主人,若是连一个情敌都对付不了。
那她也不配作为阿执的妻子。
……
薇妮从曼彻斯家的城堡里出来,坐上车,脸色立刻变了。
冷冰冰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帮我准备点人手,我有个人要处理。”
话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目光冷酷的盯着前方。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吗?
解决她,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大心思。
得趁着陆执正式回归曼彻斯家族之前,把江以宁铲除掉。否则,人人都知道,她连一个平民女都不如。
岂不是更丢脸?
……
夜幕降临。
江以宁听
说广场上有人造雪,还有商家制作的冰展,想去看看。她长这么大,很少看到雪。
尤其是在国外看到雪,所以有些好奇。
陆执自然要陪着她。
艾比也嚷嚷着,说想要跟他们一起去。
江以宁抱着艾比,亲了她一口说:“好,让你去。”
陆执望着这一幕,眼睛微微眯了眯。
若不是艾比跟他流着同样的血,还是个小女孩,早就被他丢出去了。
一行人一同从家里出发。
到了目的地。
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瑞典的气温比国内低很多,晚上只有十几度。
加之人造雪和冰雕降低了周围的空气,还是很冷的。
江以宁出来时,走的匆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刚靠近冰雕,就冷的打了个颤。
陆执上前,用衣服把她裹住,“给艾比穿吧,我不是很冷,走走就热了。”
“要你穿你就穿。”陆执霸道的按住她,不许她把衣服脱下来,然后回头命令祁峰道:“你把你的外套给艾比。”
祁峰:“……”
被喂了一口狗粮,还被迫扒了衣服的人,也没敢反抗。
乖乖的跟在他们后面。
艾比指着冰雕,开心的说:“这只是米奇!那个是唐老鸭!”
江以宁听她叽叽喳喳的说话,并不觉得聒噪。
反而多了几分欢乐。
陆执凑到她耳边,说:“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出来游玩的?”
他嘴巴里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耳廓里。
江以宁觉得痒痒,往旁边避了一些
,道:“你想的挺美。咱们俩能生出来,艾比这么漂亮的孩子吗?”
“怎么不可能?我们的孩子肯定比她还要漂亮十倍、百倍。”陆执护短道。
哪怕孩子没影儿,他也要维护自家宝宝。
江以宁脸颊发热,啐了他一口:“不知羞,张口闭口孩子,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陆执笑了笑,道:“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江以宁:“……”
这流氓真是耍的越来越溜了。
两人边聊天,边欣赏冰雕。
广场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
艾比是小孩子,玩性比较大,祁峰跟着她,一不留神,就跟丢了。
他焦急的跟陆执禀告。
“先生,对不起。刚才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就回头看了一眼……”祁峰满是歉意。
江以宁说,“这里人那么多,看不住也正常,你先别忙着自责,赶紧找孩子。艾比比较聪明,不会跟着人乱走的。她一定还在附近等着我们。我们三个人分头找,应该能找到。”
“嗯,按照以宁说的办。”
陆执沉声道。
“是。”
三人分开,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艾比的身影。
……
江以宁找了一会儿,渐渐地看不到陆执和祁峰了。
而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的有人撞着她,往偏僻的地方走。
江以宁察觉到不对劲,想要离开。
可那些人将她包围的水泄不通,压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等她拼尽全力,将其中一人推开。
却见自己已经偏离了广场,被
带到了一条小巷子。
附近灯光幽暗,压根看不到几个人影。
而站在她面前的彪壮男子们,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手里还拿着匕首。
清冷的光折射在锋利的匕首上,透着一股森冷。
江以宁冷静的开口,问:“你们想要钱吗?我可以都给你们,只要你们别伤害我,我不会报警的。”
国外经常有小偷团伙,针对外国旅客下手。
但他们只要钱,不会轻易伤及人的性命。江以宁以前也碰到过。反正那些现金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给他们也无妨。
江以宁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几千欧元都拿出来,丢给他们。
还特地展开了下钱包,让他们看清楚,自己只留了证件。
可对方看也不看那几千欧元,而是继续逼近她。
江以宁眉头微皱。
不是冲着钱?难道是冲着人来的?
若是这样……
别怪她不客气了。
江以宁估量了下对方的人手,暗暗地捏紧了藏好的用来防身的毒药。
对方将她一步步的逼到了巷子的深处,将匕首抵住了她的脸蛋,威胁道:“赶紧离开瑞典,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不然,我们不止伤了你的脸蛋,还会要了你的命!”
他说着话,加重了力道。
锋利的刀刃在江以宁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以宁轻声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刚到瑞典,跟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没资格知道这些。你只要知道,三天内
,你不离开瑞典。你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听懂了吗?”
男子狠声说着,想要用刀子划破江以宁的脸。
可就在这时——
江以宁突然冲着他们背后喊了声:“警察来了!”
几人一愣神。
江以宁把手里的毒药,挥手撒出去!
离她最近的人马上着了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吼叫!
江以宁拔腿就跑!
其余两个人顿感不妙,赶忙追了上来。
狭长、幽暗的巷子,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江以宁丝毫不敢回头看。
只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拼命往前跑!
终于——
她跑到了巷子口,迎面却走来一个人。
来不及刹住脚,直直的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江以宁痛的闭上了眼睛,发出唔的一声。
陆执搂住江以宁,声音掩不住的着急和担心:“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离开广场吗?”
他和祁峰已经找到了艾比。
这小丫头果然没走多远,乖乖的待在广场旁的一个卖气球的商人旁边,等着他们。
可找到了艾比,却不见江以宁的踪影。
陆执便出来寻找。
在广场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
他担心她出事,扩大了寻找范围。
这不,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她慌乱的跑出来。
陆执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江以宁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放松了警惕,抬眸望向陆执,说:“有人跟着我,他们带的有刀。”
陆执抬眸,看向巷子里。
只见两名体格强壮的男子
,正朝这个方向跑来。
他面色一沉,把江以宁拉到自己身后,说:“你去找祁峰,这里,我来摆平。”
江以宁却没有走,而是掏出手机报警。
她不放心,留下陆执一个人在这里。
要陪他一起。
在她报警的空挡,陆执随手捡起路边的一根铁棍,走向了两名歹徒。
歹徒见他只有一人,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挥舞着刀子就面目狰狞的冲他而来。
陆执神色冷峻,握紧了铁棍,狠狠地朝着其中一个歹徒打过去。
嘭!
铁棍砸在那人的膝盖上,歹徒应声倒地。
另外一名趁机把刀子捅向陆执。
江以宁见状,捡起石头朝他砸了过去。
歹徒手一偏,刀子的方向也偏了几公分。
陆执扣住他的手腕,行云流水的将他掀翻在地,然后膝盖顶住他的喉咙,硬生生的把他闷晕了。
紧接着——
他又不紧不慢的收拾了另一个。
两名都被制服,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
江以宁跑到陆执跟前,说:“他们威胁我尽快离开瑞典,应该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的。阿执,先问清楚,再把他们交给警察。”
陆执神色一凛,将唯一清醒的歹徒,反扣了双手:“说,是谁派你来的。不说的话,我把你胳膊卸了,让你一辈子残废!”
“没人派我,我们只是想跟她要点钱。”
歹徒咬着牙,不肯说实话。
江以宁冷笑:“我把钱包里的几千欧元,都给了你们。你们看都不看,还说是为
了钱?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歹徒沉默不语。
陆执又加重了力道。
他发出惨叫,但依旧不肯说出实情。
江以宁掏出银针,刺进他的穴道。
歹徒顿时疼的满地打滚,额头上流下大滴的冷汗,惨叫声连绵不绝。
“不说?可以,但你们对我做的事,我自然也会报复回去。”江以宁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那道伤痕,眼底一片冷漠。
对待伤害她的人,她绝不原谅!
陆执目光敏锐的注意到她受了伤,神情冷的能凝结出冰。
一脚踹在了歹徒的身上,“敢伤我的人,找死!”
警察恰在这时赶来——
他们掏出配枪,把两名歹徒制服,然后跟江以宁和陆执了解情况。
陆执简单说了一下。
警察表示,会严惩这两名歹徒。
江以宁跟他们说,巷子深处还有几个歹徒,让他们过去看看。
警察进去查看了下,但没有新的发现。
便带两名歹徒先回去,等审讯后,再把他们同伙抓住。
江以宁相信警察会秉公处理。
于是,放心的把人交给了他们。
……
回去跟艾比、祁峰汇合的路上。
陆执牢牢地握住她的手,面色紧绷,脸色难堪。
好像受伤的人是他,而非她似的。
江以宁慢了下脚步说:“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晚点回去抹药,怕是伤口都要结痂了。”
刀刃只轻轻地划了一下,流了点血。
用她自己调制的药,敷三天,绝对不留半点痕迹。
陆执沉声道:“这不是
伤的重不重的问题,而是有人竟然敢对你下手。我绝不会轻饶了它。”
能请这么多人针对江以宁,肯定涉及利益。
无非那几个人。
陆执心里门清,此刻,他恨不得将所有嫌疑人都抓住,挨个审问,并疯狂的向他们报复。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
敢打他老婆的主意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