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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惟清也不觉得大姐是在骗他,所以思来想去,内心给叶云眠打了个“过于自信”的标签。
大姐肯定是会配药的,但医术……这就说不好了,但就算是个半吊子本事,那也算是大夫,有这本事,将来嫁到婆家去,应该会多一点自保的能力吧?
大姐能过得好,就够了。
他……这些年都习惯了,而这几日已经十分惊喜,不敢再奢求太多。
叶云眠看他的反应便能猜出他心里压根就不信,这敷衍的眼神她曾经见过许多次。
“等家里的麻烦解决了,我便带你一起行医治病,让你仔细看看可好?”叶云眠有些期待的问道。
她的银子都捐了,又有三年没有送银子给边关的慈幼院,也是该想法子赚钱了。
她费尽心思,在边境七城内盖了十二间慈幼院,三年前进京的时候,已经养了七千一百一十七个孩子。
临走之前的确是安排好了一切,可她也没想到会失忆。
以前留下的银子即便节约些用,应该也撑不到三年才是,她那些好兄弟姐妹们应会想法子筹款,凭他们的能力,应该能坚持到现在,但再不想法子,她怕那些人会扛不住,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叶家那十几万两银子,她本可以送过去的,只是京城这边的唾沫星子太多,还是得顾忌一下。
而且,这摆在明面上的银钱,又是如此一笔巨款,要往边关输送,太显眼了。
此时叶惟清不好意思拒绝叶云眠,只老老实实的点头应着。
只是心里并没有将这话当回事儿。
叶芸婉两姐弟回去之后先治了伤,而这时,叶云眠也已经和魏夫子通了气儿。
魏夫子日日讲学,心里未尝没有怨气。
他与前国公的感情深厚,来这国公府本就不是为了当个夫子,如果让他教导大房几个孩子那倒也罢了,那是提点晚辈、乐意至极,可教导二房以及林家、范家那么一大堆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从前要留在府中,是想多瞧着大房几个儿郎,这才一直忍耐,如今得了叶云眠的信,他反倒舒了口气,顺着她的意了。
所以等到第二天一早,魏夫子的院门不让叶炜廷进了。
书童守着门,叶炜廷倒是想闯进去,可但凡他要些名声,就不能这么做。
“他为何能进去!?”叶炜廷双手都被裹起来了,本可以告假,但想到昨天叶云眠的反应,心里不安,才特地过来看看,结果自己进不去,叶惟清却可以!
书童一脸恭敬:“回四公子,我家先生说,三公子是个谨孝谦顺的好学生,故而能进。”
“……”叶炜廷是个读书人,但这一刻,恨不得仰天大骂。
叶惟清!他谨孝谦顺?!他明明就是胆小怕事!他跪祠堂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半点孝顺恭敬之心,全然是被他祖母罚的!
“凭借着跪祠堂来判断品性、决定我是否上课,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叶炜廷真的郁闷极了。
“四公子,先生说了,叶家有如今的日子是因为前几任国公不顾生死拼杀而来,他们都是有血性之辈,您虽不从武,可也该铭记先人之功,三公子能长跪不起,四公子却做不到,只怕是有私心、磨砺不够,还需多像三公子学习才是。”书童又道。
说完,两个书童站在那里当门神。
叶炜廷只觉得胸口憋了一股气,更像是有熊熊烈火,都要炸开来了!
从前叶惟清就算是跪晕在祠堂,夫子也从来不……
等等?!
叶炜廷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一直被他所忽略的画面……
魏夫子真的丝毫不在乎叶惟清吗?好像不是……
叶惟清初入学堂时,魏夫子对他十分和蔼,后来叶惟清不争气,夫子表现的也比较生气,反应很大,而学堂里的其他人不好好进学的时候,夫子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态度来……
每次叶惟清传出些难听的名声,魏夫子讲课时的脸色便会更多些冷硬……
从前他觉得那是魏夫子性子冷淡不喜言笑,如今再想想,原是魏夫子本就不喜他们?!
不会的!
叶炜廷如遭雷劈,连忙否定这样的想法。
如果魏夫子不喜他,那他这些年来在魏夫子面前努力表现岂不是成了笑话!
魏夫子有什么理由,喜欢一个胆小懦弱的废物!
他好学、爱惜羽翼,有什么地方比叶惟清差了?他不可能连那个废物都比不过的!
叶炜廷努力的安抚自己,然而内心依旧惶惶不安。
魏夫子在叶家呆了十几年,也教了十几年,他决不能容忍自己在魏夫子眼里成了个品行不佳之人,作为先生,他的权利太大了,若魏夫子在外人面前说他一句不是,他就会受人唾弃!
叶炜廷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能继续跪下去。
跪到魏夫子没理由再拒绝他进学。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叶惟清那个废物经历过的事情,竟然也要他承受一遍!
此时,老老实实去读书的叶惟清根本不知道外头的叶炜廷脑袋里头想了些什么,他只觉得魏夫子今儿对他格外的慈祥,课程也讲得简单,他都能听得懂。
这种舒适的学习环境,让他根本想不起来其他。
叶惟清乖乖学习,叶云眠也没闲着。
按时去见了两位嬷嬷。
这二位嬷嬷见了她,表现的也十分客气。
表面上瞧,应该也是公正的性子,只是当二人对着叶云眠讲了几句孝经,便让她回去之后要将全书抄写十遍的时候,她就知道,事儿不简单。
“抄书没问题。”叶云眠态度客气,看上去一点怨气都没有,只是才说完,便转口又道:“只是我有些疑问……”
“大小姐请说。”二人也预料到叶云眠应该没那么好说话。
“我这人嗅觉比较灵敏,刚刚听二位讲课的时候,隐隐觉得周边气息稍有些刺鼻,可是从婵姑姑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想着,是不是婵姑姑这两日在府中,吃了太多滋补的东西,导致内热加重,如今稍稍动几下,便有难闻体味散出,香囊都压盖不了了……”
叶云眠说得慢,话音中也并无嘲笑之意。
那轻轻蹙眉的样子,甚至像是在担心,这乖巧的模样,让婵嬷嬷都不好生气,脸上瞬间憋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