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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唯一的机会
为庆祝复婚,靳墨选了一家高级的西餐厅,装修极其奢华,美妙悦耳的钢琴曲在钢琴师的手中弹奏的更显玄妙。
山奈和靳墨坐在靠窗的位置,既能欣赏钢琴师弹琴,又能看到窗外的海景,可谓是一举两得。
“吃个饭而已,不用这么大手笔的包下餐厅吧。”山奈摇晃中手中的酒杯,看着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动挂杯,忍不住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但最终还是推到了靳墨的面前。
她现在还在养身体,是不能喝酒的,有些委屈的嘟着嘴看着对面为她切牛排的靳墨。
“今天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靳墨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山奈面前,嘴角扬了扬:“真的这么想喝?”
以为靳墨这么说是有戏,山奈紧忙点头,可下一秒靳墨却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哼!”山奈冷哼,用叉子恶狠狠的戳着牛排放进嘴里,跟泄愤似的。
这么气鼓鼓的山奈,着实很可爱。
相比靳墨和山奈之间的轻松愉快的气氛,亦思菱这边就是怒气滔天,怒海翻腾。
亦思菱用着一双熊熊冒火的眼死死的盯着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詹妮弗,恨不得想杀人似的。
她将道理揉碎了掰开了讲给詹妮弗听,甚至哭着求着威胁着,可为什么她还是死性不改,赌博,赌球,跑马这些无法随心随遇的做了之后,现在开始玩起了股票。
她懂吗,她什么也不懂,就敢借高利贷玩股票,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胆,这么无所欲为一点也不为她做考虑的妈啊!
她怀疑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杀了她全家,所以这辈子派詹妮弗来报仇的。
这一刻的亦思菱接近崩溃,上千万的债款她拿什么去还?
“思菱,妈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在原谅一次妈妈,救救妈妈吧!”詹妮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尽可能的将自己装扮的可怜,但也知道,光是可怜也没有用,这孩子从小就硬心肠,所以才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让亦思菱妥协。
“救你,我拿什么救你?”亦思菱低吼,眼眶中打转的泪终是扛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是三千万,不是三万块,你让我那什么还?”
“靳墨啊,去找靳墨,你救过他的命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帮你的。”
“靳墨靳墨靳墨,又是靳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不是你的财神爷,可以随你任取任求。”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可詹妮弗是真的不懂还是根本就不想懂。
亦思菱几乎快要崩溃了,冲到詹妮弗面前,死死的掐着她的双臂:“这一次,没人会帮你了。”
闻言,詹妮弗的脸色开始变白,瞳孔慢慢紧缩将光聚集在亦思菱恼恨的脸上,质问道:“我是你妈啊,你却要眼睁睁看着我死?”
“我宁愿你从来都不是我妈。”亦思菱冷冷一撇,拎起沙发上的背包就要走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找靳墨。”
“随便你好了。”
“告诉他,八年前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亦思菱的动作僵住了,一只正要踏出门外的脚僵在半空中,呆滞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神情呆滞的看着詹妮弗:“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以为纸能保得住火,别天真了。”詹妮弗不再是哀求的姿态了,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翘起二郎腿冷冷的看着亦思菱又道:“今天你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敢给靳墨打电话,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你……”亦思菱胸口的火焰又开始蔓延了,拳头捏的狠狠的,指甲钳入肉里却不及她现在心里的疼。
詹妮弗是她亲妈啊,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
亦思菱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忽而笑了,伸手将门关好重新走回了客厅,坐到了詹妮弗的对面,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淡定一些。
现在他们俩打的是心理战,谁足够冷静谁就是赢家。
“你都知道些什么?”亦思菱问。
“也没什么,就是偶然间听到了你打电话罢了。”以前的詹妮弗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个傻姑娘,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可现在才知道,她的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我的好女儿,妈妈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为了嫁入豪门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只可惜啊假戏成真了,你躺了八年,给别人做了嫁衣。”詹妮弗冷哼。
“你说这些有证据吗?”
听到证据二字,詹妮弗得意的脸有些微变,只听亦思菱继续道:“拿不出证据,你觉得靳墨会相信你吗?”
“我是你妈,我难道还会陷害自己的女儿吗?”
“你一直以来不都在害我呢,现在更是。”亦思菱呵了一声,嗓音透着无尽的疲惫:“妈,我们是亲母女,可为什么如今却像敌人一样站在双方的对立面呢,说着另彼此伤心,气愤,心痛的狠话呢,我们这算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詹妮弗不得不承认,亦思菱的话让她有了动容。
“思菱,只要你帮我,这个秘密我会烂在肚里直到死的,好不好。”詹妮弗的声音也低柔了很多,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给她推向绝路又怎么会舍得呢!
“妈,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亦思菱痛苦的闭眼,挤出一滴泪:“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老实告诉你吧,前阵子山奈活动上意外出事,和我有关,而靳墨也知道。”
詹妮弗先是不相信,但想到亦思菱都敢设计车祸对自己下手,对别人还会畏惧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动了山奈,靳墨还能原谅你么,以后还怎么给你钱。”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个人出狱了,他跟刚刚的你用八年前的事威胁我。”亦思菱急了:“妈,你是知道的,如果八年前的事情一旦被靳墨知道我骗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会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
亦思菱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妈,我不是不想帮你,更不是想看着你死,可是现在女儿我自身都难保啊。”
詹妮弗靠在沙发背上,跟丢了魂似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靳墨是她为所欲为的最大筹码,可突然身后再无依靠之人,甚至还会反向对她挥像刀子,这一刻詹妮弗的世界都塌了。
亦思菱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以为是在哭着,可实际只是冷漠的看着棕红色的地板。
每个人都在逼她,她不得不为自己多考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詹妮弗猛地抓起亦思菱,低喃道:“你这么聪明,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倒是说啊。”
亦思菱直勾勾的看着詹妮弗的眼,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只要陆鹏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没了,就算靳墨怀疑也拿我没办法。”
“你是说……”
“杀人!”
詹妮弗瞬间脸色苍白,跌倒了地上。
亦思菱紧紧扣着詹妮弗的手,冰冷的语气透着决然的狠厉:“妈,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我可以摆脱困境,你也可以还清欠款。”
“可是……”
“难道说你想让放高利贷的把你活活打死吗?”
亦思菱忽而眼里的语气,让詹妮弗猛的摇头,她亲眼看见过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活生生打死人,凄冷的哀嚎声和痛快的辱骂声宛如地狱一般……
“对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顾深和秦羽解除误会,和好呢?”吃着饭后甜点,山奈开始为别人的事情忧愁起来。
“今天我们结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提别人,聊聊你我不好吗?”
“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自己幸福就不管自己兄弟了。”
山奈伶牙俐齿的反驳,另靳墨微微挑眉,双手交叉至于桌面,问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伶牙俐齿呢?”
“以前害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才处处忍让处处妥协嘛、”
“那现在呢!”
“谁让你超级超级喜欢我呢,我自然就胆大啦。”
靳墨呵了一声:“你那是得意忘形。”
“你管我是什么。”山奈有些小傲娇,戳着甜品放进嘴巴里,美滋滋的享受着的甜品的同时又命令道:“你快些帮我想想,难不成你真的忍心看见你兄弟孤独落寞的过后半生?”
瞧,她胆大了不是,还学会威胁他了。
靳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过来。
“干嘛呀,这又不是家里。”
“怕什么,有我靳墨在,谁还敢说闲话不成。”靳墨见山奈不好意思,直接起身将她抱起,坐在她的椅子上,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山奈挣扎,左顾右盼的,脸颊都有些红了,她还是不习惯在外面举止太过亲密了。
“在乱动起了反应,后果自负啊。”靳墨的威胁另山奈一下子就不敢动了,乖乖的坐着,身体僵硬的动也不敢动。
靳墨笑了笑,点着她的小鼻尖:“你啊,一点也不听话,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