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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除非我死
言语是蜜糖，也可以是杀人的刀子，字字诛心。
秦羽在病床上安静的坐着，手上捧着一本时下最流行的青春疼痛小说，她才看了几页，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因为有多难看，而是故事中的男主和女主，简直像极了他和她，相爱却不能爱，受尽了爱情折磨，最后也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嘴角凄冷的扯了一个笑，抹了一把眼角，有些湿漉漉的，顾深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以为她在哭。
顾深的眼睛眯了眯，好看的薄唇抿着：“哭什么？”
闻声，秦羽抬眸，笑了笑：“在看书，为书中人物在哭。”
她很少这么伤感，更不会为了书中那虚拟的爱情伤感，可这一次，秦羽确是真情实感的流下了眼泪。
顾深拿过书随意的翻了两眼，嫌恶的扔到了一边，说到：“以后找看点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好。”秦羽笑着回答。
顾深一愣，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什么，蹙着眉头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秦羽，放佛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秦羽摸了摸脸，觉得顾深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你从没有像对我这样笑过，也从没有这么顺从的答应过我什么。”顾深的目光灼灼，像是要看透她似的。
从前的秦羽要不就是面无表情的冷着一张酷酷的脸，要么就是扯着唇冷冷的笑，态度温和点也是疏离礼貌的笑容，这是第一次顾深在她的脸上看见了阳光，温暖。
秦羽褪去了满身的刺，有了小女人的娇羞，这更让顾深移不开眼眸。
秦羽愣了愣，一声轻笑：“以前是我对你太冷漠了，以后不会了。”
今晚是他们的最后一夜，她要将所有的美好都留给顾深，再也不会和他针锋相对，冷言冷语互相伤害了，她也要将这个男人揉进自己记忆里，一辈子都不要忘掉。
“为什么？”顾深反问。
秦羽没有回答顾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样的我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更觉得不真实，很恐慌。”顾深紧紧的撰着秦羽的脸，一字一句道：“这该不会是你最后的温柔吧！”
秦羽的笑容有一闪而逝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说什么呢？”
“埃尔森回来了，他有足够的能力帮你离开，难道不是吗？”
秦羽的眼眸微闪，捏着被单的手紧了紧，难道被他发现了吗？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顾深又说到：“秦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这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顾深，你明知道我不会永远的留在你身边的，你这是又何必呢？”他们之间有了太多的阻碍和隔阂，有一些更是难以跨越，比如那个孩子……
“为什么不会，有什么你必须要离开的理由吗？”顾深掰过她看向窗外的脸，迫使秦羽对上自己的视线。
“是因为我爸的阻挠，还是那个和我长得七分像，误以为是我儿子的孩子。”
误以为……这三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秦羽愣住了，好久才缓过神来，错愕的看着顾深，说不出一句话。
是她错误的理解了还是顾深说错了话？
“我根本没碰过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和她有个儿子，你知道吗秦羽。”顾深开始解释。
秦羽眼睛眨啊眨的，眼中写满了疑惑。
“那是顾意和杨沫的孩子，不是我的……”顾深将事情的始末微微道来，看到秦羽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在崩塌，最后轻轻笑了：“看来杨沫说的没有错，你很爱我，为了能够和我在一起，是不会认下这个孩子的，推给顾意是意料之中，可是顾深，我一点也不感动，甚至看不起你！”
“你说什么？”顾深的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什么叫杨沫说，她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杨沫曾经说过的，他说你会为了我抛弃她和孩子，而和你长相相似的顾意就成了你的挡箭牌，起初我还不信，可如今看来，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我没有骗你，有亲子鉴定的……”顾深还没有将亲子鉴定拿出来，就听到秦羽的一声冷嗤：“堂堂顾家少爷，想要伪造一份亲子鉴定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杨沫将真相变成谎言，将谎言变成真相，提前给秦羽灌输了所谓的事实，与她看来，顾深此时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诡辩。
她很失望，真的很失望，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原来如此的没有担当。
“你不信我？”顾深面色冷冷的，可是心却是刺痛的。
她宁愿相信杨沫的谎言，也不相信他给出的真相。
拳头捏的死死的，顾深看向秦羽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秦羽闭了闭眼，将眼底的痛苦遮盖：“顾深，那个孩子才七岁，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你就别再对我执着了好么！”
“更何况，我不爱你！”
这短短的一句话，犹如千万把刀齐齐的戳进了他的心脏，顾深看着自己的心躺着血，流满了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秦羽，你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周身泛起的冷意比外面的大雪纷飞还要凉上一些。
“我说，我不爱你！”
“睁开眼睛，看着我再说一次！”
秦羽缓缓呼气，目光清冷的看着顾深那冒着寒光的眼，一字一顿的说到：“我不爱你，从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更不爱你。”
她的嗓音清绝。
顾深踉跄的后两步，整个人被贯穿了悲伤，呆呆的看了她好久，忽而笑了：“那又怎样，我爱你就够了。”
“秦羽，你给我记住了，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身边。”
他像一个猛兽一样直直的朝着秦羽扑来。
“顾深，你疯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