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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第一次有知觉时是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洞中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四周围望了望这是一个还蛮大的山洞在四个角落里嵌着四颗拳大的蓝色珠子出淡淡的照射范围却是极广的蓝色光辉。
洞壁全是由黝黑坚硬年代久远的古老岩石组成在淡蓝色珠芒的映照下显得极为深沉悠远。
他的眼光转到地上现地上有一个奇怪的洞约有拳头那么大小洞口周围的地面与其他地方都不相同全是雪白的石头其上密布着细细的小孔看起来就像个密密的蜂巢。
他双眼凝视着地上那个怪怪的洞心中浮起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仔细体会着心中那股又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为什么我竟然会有这种自己就是从那儿来的怪异感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是从那儿来的吗?
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低头观察着自己。
细致的皮肤显得有点苍白隐隐有着淡淡的紫红色光芒在皮肤下流转。
他仔细地观察心中又浮起那种陌生里带着熟悉的奇异感受。
这是我的身体我的皮肤但是为何我却像是现在才第一次见到?
他仔细地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中对这种怪异的感觉实是称奇不已。
目光一转移到腹下那一只明显的肉柱。
它是那么样硬梆梆地朝天直竖着肉柱上筋脉浮凸隐隐约约看来便是一只腾腾欲飞的飞龙模样。
心里知道这是他的阳茎但是却又好像从未亲眼见过一般。
伸手轻握着自己那宛若儿臂般直矗冲天的阳茎手心中传来一股坚硬如石却又热烫如火的感觉。
他心里直如坠入五里雾中一般摸不着头绪实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伸展双臂全身舒开一阵劈哩叭啦骨节连响只觉得浑身轻爽畅快无与伦比。
思前想后找不到一个回应但是心里却又隐隐地知道答案就在自己的脑袋里只不过再怎么努力思考就是抓不出来。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这些讯息统统都被锁在一个厚厚的箱子里然后再将它藏在脑中某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一般。让他明明知道就在那儿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出来。
在洞里左看右看找不到答案于是他开始朝洞外走去。
洞外是一个极大的山谷明亮的月光洒在地上周围的山影黑沉沉的透着一股静谧。晚风徐徐吹来轻轻拂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让他有一种心颤的感受。
为什么我竟像是第一次被风吹在身上般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他双眼眺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山影抬头观察高悬的明月时值盛阴那一盘又圆又大的清亮月形似乎正吐露着宇宙中某一部份的秘密。
他心中浮起了这轮明月升降循环的频率阴气盛衰的周期。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那一瞬间这一轮明月所蕴含的天地阴阳盈缺浮沉的奥妙便是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映现在他心中。
抬头望着他敏锐的心灵体验着这一轮明月所传达的讯息在充满玄妙与触动的感应里竟不知不觉地痴了。
这轮明月所出的力量与宇宙中其他的存在互动是那么样的巧妙是那么样的和谐。彼此牵引着却又彼此辅助着。那错综的交感是如此地复杂但同时又是如此地单纯。
在那一瞬间他清楚明白地从这个山谷中感觉到青黑的天空中所有天体彼此之间牵引又辅助复杂又简单的互动。那种关连是那么样的清晰清晰得他几乎可以用眼睛看到空间中那本来是完全见之不着摸之不到的力线。
这山谷为何会是这般形状那群山蜿蜒的曲线是如何构成甚至无尽远处密密麻麻的所有星宿又是如何彼此影响互相作用……
这真是一种极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此时他的心神变成了宇宙天空的一部份甚至就是宇宙天空本身一般。
又好像有一个级巨大的个体看着一个砂子的世界是那么的宏观然后突然这个个体又变成了砂子里的一只微菌砂子又变成了一个级巨大的世界那般。
他不知道那种感受该怎么去形容也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形容。
他只知道那是一种全新的体会但却又让人那么样的熟悉。
为什么这种宇宙玄妙的互动会让他在内心中一样有那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种熟悉的感觉与之前的那种陌生而又有印象的感觉大大的不同。
在感应宇宙天体的互动中并没那种陌生感有的只是那一股宛如呼吸般自然的熟悉。
隐约里他彷佛像是在不知多久以前不知在某个奇特的世界里那时的他是对这样的奥妙视为半点不稀奇简单得就像是自己的呼吸那般是那么样的平淡但却又是那么样的习以为常。
在感应中他忽然现远处有座山头似乎正放射着某种极为奇特的力量与天上的明月互动着。
心中好奇忍不住举步朝那座山头的方向走去。
赤裸的脚掌踩在地上让他心里那种新鲜的感觉再次出现。
地上布着软软的一层灰色的细粉之下才是有点硬度的土地。他一边走着一边四处观察这才现在这座颇大的山谷里整个地面都满布着一层细细的灰粉在月光遍洒下贴着地面轻泛着一层薄薄的、朦朦的光晕。这时他心中不知如何就是很自然地明白这层细细的灰粉应该是本来不存在的。
远处地上好似有些什么东西。
他暂时改变了朝那座与月儿互动山头走去的方向绕到那团地上的东西附近。
不用走近他的眼睛就分辨出那些东西。
这是什么?
地上有些地方参差地显现出一些凌乱的脚印有些地方还散落着滩滩泛黑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还散布着已经黑的肉糜。
成群的飞蝇在附近盈绕肉糜里已有许多白色的蛆虫正在蠕蠕而动。
他知道那些泛黑的痕迹其实就是滩滩血迹。而那些肉糜观察蛆虫肥大的身躯该是已经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了。
嗯这儿显然在之前某些时候生过一些事。有些人曾受伤或者是死亡过。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知道但是他那种感觉却是非常确定。
心中闪过“人”的概念让他非常困惑。
“人”是什么?
既然在他心里会这么自然地浮现“人”这个概念照理他应该是明白“人”是什么呀。
为什么他再仔细想一想“人”是什么的时候却是一团模糊?
就好像他从来没见过“人”根本不明白在他心中自然出现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一样。
这真是奇怪之至。
隐约中在他心底突然闪现了一些影像。
那是“人”!
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好年轻好纯真的女人。
长长的头大大的眼睛美丽的脸庞中透露着无邪的温柔微笑。
那是好温柔好温柔的微笑。
温柔得就像水一样。
等等“水”又是什么?
他敲了敲脑袋摇了摇头。
那张带着无限温柔的微笑脸庞以及后面还隐藏着的两三个脸孔就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变得模糊不清。
她是人!这一点她很确定!
但她是什么人?
他想不起来只是心中却奇异地充满了思念与眷恋。
好像随着他想起这张脸庞内心里就浮现出一丝长远隐约却又是那么令人心动的牵挂。
又摇了摇头他开始再次往那个奇特的山头举步走去。
不知道怎么搞的想起那张温柔微笑的脸庞以及在其后很模糊的另几张脸容后他竟然有一种“我就是为了她们而来!”的强烈感觉。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以致于他虽然现在对于自己的处境完全没什么清楚的概念但是却非常确定这一件事:他是为了她们而来!
虽然他看那座与月儿不断奇特互动的山头似乎就在那边但是真正走到却是花了他七、八十几天才一步一步地走来。
这段期间固是让他花了许久才走到目的地然而这一路上却是让他本来很浑沌的脑筋清楚了不少。
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水了。
因为他经过了十一道河流八处山泉还有四个湖。
他还兴奋地跳进湖中去差点喘不过气来因此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湖水。
原来水是可以喝的!
他在湖里玩耍了快半天才兴尽地上岸来准备继续上路。
然后他就看到了“人”。
他一见到那个背上背着一捆木柴的“人”立刻就知道他便是“人”。
只不过他身上还穿着褐色粗布作成的“衣服”一见到他立刻就大呼小叫像是见了什么妖怪般地拔腿便跑。
本来他还颇为高兴想仔细看看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
没想到这个“人”的反应却是如此地激动在往后飞跑的同时他感受到这个“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
从他的眼光实在看不出他现在的外表和那个“人”有什么差别。
“除了”他全身光赤长及腰裸露着那一根直竖坚挺的阳茎而那个“人”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衣裳如此而已。
为什么他要一边飞跑一边大叫着“水妖!水妖!”?
他一边把身上牵满的湖底蓝色水草拉掉一边搞不大懂地摇头。
然后他就继续上路。
后来在路上他又碰到了三四次“人”为了不让他们见到他又大惊小怪地逃跑他偷偷地躲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
后来他现这些人可能感官都有点问题因为即使他接近他们到了二三十步的距离时他们竟然都还是没有现他的存在。
也许是他们都穿着那一身挺麻烦衣服的缘故所以感官才会变得这么迟钝。
尤其是当天上偶尔飘起了细雪这些“人们”更是穿起厚得难以想像的皮衣一付冷得快要死的模样实是让他更想不通。这样清凉舒爽的雪花飘落在裸露的皮肤上是多么地让人打心眼里感到舒服为什么他们都不懂得把衣服脱掉好好享受?
有一次三个猎人正烤着野猪吃晚餐时三十步外正在一棵树上好奇地观察的他竟然现自己的肚子出了“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
后来趁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帐里睡觉时他大胆地把他们收拾起来的野猪肉给偷了出来。
因为他现这些人一旦睡着实也和那只被他们烤来吃的野猪没什么两样简直就跟死人一般。
把烤猪偷来他便坐在树上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口地把猪肉用牙齿撕开一股奇异至极的感觉直透全身忍不住便把整只烤猪给吃了个精光然后再学他们那般把吃剩的猪骨头给放回原处。
看他们还是和死猪般没什么两样便即将他们藏起来的衣服给全翻了出来好不容易找了套最大的衣服便开始毛手毛脚地尝试着将衣服穿在身上。
于是他就现这些人实在不简单每天他看他们穿衣服的动作又快又溜还以为颇为简单没想到毛着手脚弄了半天不是把裤子穿在头上就是把袖子套在腿上把那根硬直的阳茎从领口穿出……
是这样吗?好像不对没见过他们把阳茎露出来哩?
仔细地边回想边动作才终于在花了快一个时辰后方才将衣裤穿好。
不过还是不对这裤子太小连这一根直矗的阳茎都塞不下怎么算学得到家?
上衣也是太小实是勒得他颇为难受连忙再去另外二人那儿翻找看看有没有再大一点的衣服可以让他试试。
这次我一定不用花这么久半个时辰就有把握穿好。
他一边下着豪语一边仔细地寻找着。
此刻若是那三位猎人惊醒便会见到一位长披背异常高大的野人全身因为衣服太小而不得不佝偻着身子裤脚撑裂裤头大开露出大半截茎身紫龟头赤红硬绑绑阳茎的怪异模样在那里东翻西找地忙碌不堪必会吓得立即昏倒过去。
找了半天他才沮丧地觉身上的这一套实已是最大的尺寸了。
失望得叹了口气两臂一不小心皮外套的袖缘与背线立即绷地断线裂开。
他吓了一跳连忙又毛手毛脚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手下一用劲衣裤立即哗然碎裂。
糟了糟了这下他们一定生气还是快跑为妙!
等到他回到树上才现那三个死人根本还没醒。
心下才稍为安了一些。
第二天那三个猎人醒来惊骇地现行囊中的衣物竟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宛如被抢了一般满地还散落着身材最高大“刘二标子”的衣裤碎片。
三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昨儿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遇上了小偷?”刘二标子最后问。
“二标子你别是净长肥肉不长脑子……”另一个身材瘦小但是年纪比较老的黑皮中年人说:“我王横山横行山中半辈子可从来没听说过上山打猎还会遇上小偷的……咱们可是来挣生活你当是来收帐的呀?荒山野岭的那有这么不长眼的偷儿?”
身材高大的二标子用手拿着几乎已成破布的衣服端详着:“山叔那要不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黑的中年人王横山伸手捻了捻唇上的黑须:“这倒是让人思量不透凭我半辈子苦练的灵敏耳目警觉性已是训练到几乎睡觉都算是半睁着眼睡的怎么这儿都快被翻了天了竟然我敏锐的耳目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实是透着有点邪门……”
另一位壮实的青年没说话只是满脸惊疑地检查着散乱的物品此时竟似现了什么般大声喊叫:“山叔你快来瞧瞧这里……”
二人连忙过去见到了被他坐在树上啃得精光而后又放回去的猪骨头。他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便生似那野猪半点没动只是筋肉全气化蒸了那般。
三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好一会儿那位现的青年才嗫嚅地道:“这只野猪王少说也有四五百来斤咱们三人一晚上也才啃了一只腿还有剩的怎么这会就只剩个猪骨架子?”
二标子呐呐地道:“会不会昨晚来了群野兽把这只野猪王给吃得精光了?”
王横山伸手在二标子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真的来群野兽的话还留你这笨猪站在这儿说话?”
二标子想想颇有道理只得摸了摸被山叔敲了一记的脑袋满脸困惑地呆。
“山叔”现猪被吃光的壮实青年悄悄地说道:“莫不是撞了邪吧?”
王横山矍然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只野猪王长得这么大没得真是山神老爷的重要属下什么的那咱们可就真的玩儿完了。”
话说完瞪着二标子:“前儿个进山之前我不是叫你在山下给山神老爷烧柱香么?你这浑小子到底有没有去烧?”
二标子无辜地回答:“山叔山神老爷是咱们吃这行饭的祖宗我那儿敢不烧?”
王横山又瞪了二标子一眼:“那准是你这浑小子心不够诚否则怎么山神老爷会这么地唬弄我们?生出这种怪事?”
三人又议论了一会益肯定此种怪事必是山神老爷给他们的警告于是三人连忙从行囊中取出香烛在地上摆了起来便要祭拜山神老爷。
摆设完毕由王横山带头每人三柱香诚心诚意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祝祷:“山神老爷弟子等为于生活昨日在山上打了头野猪看那身材体态雄壮威武说不准儿便是山神老爷守门儿看窗户什么的部属弟子们一下子不小心竟将猪王给宰了。若果真是如此请山神老爷大人大量莫跟弟子计较更让弟子们体会到山神老爷伟大的胸襟慷慨的肚量弟子在此诚意上香若有得罪还请山神老爷大慈悲放弟子一条生路回去。”
说完又一个劲儿地磕了十几个头方才站起。
三人又对着那个完整的猪骨架子合什膜拜然后不敢耽搁怕山神老爷临时改变主意赶忙收拾乱散的东西匆匆离去。
这时坐在树上的他方才明白原来有个叫“山神老爷”的家伙看来势力不小这山也算是他的领地瞧这三人竟怕这家伙怕到这般模样若是让其知晓吃掉猪王部属的竟然是他岂不是会来找他算帐?
想到此处立即觉得还是快溜为妙赶紧转身也不再跟着那三个猎人只是加快脚步离开山区。
后来一路上也没见到那个“山神老爷”追来倒是又见了几拨的人都是山中求生活的樵夫、猎人、采药夫等人他跟了一会儿觉得没见到什么新鲜事儿便即离去继续往那个奇特山头前进。
又走了没多久竟然听到了铿铿锵锵的声音好奇心起连忙过去看看。
百步外有两伙人手里拿着亮晃晃的“兵器”就在山里砰砰当当地打了起来。
这样的热闹可是第一次见到他兴奋地爬上了树就仔细地欣赏了起来。
虽然在百步之外场中所有人的面貌特征服饰颜色却是丝毫不爽地在他眼下清楚地展现。
这些人在作什么?是在玩耍吗?
他边兴奋地观察着边心下揣摸。
这两拨人分成两边一边有三个人另一边有六个人此时正热闹无比每两个对一个地战成一团。
没错这些人必定是走得烦了在此玩耍一会然后再上路。
其中有个高大的汉子舞着根长棍气喘嘘嘘地叫道:“二寨主你们又不是没收到我们的买路钱怎么如此不顾江湖道义竟然反脸要来截我们暗标?”
他对面的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头也是舞着根长杖气喘嘘嘘地回叫道:“李棒子你们这票至少有黄金五千两的利润竟只送来五百两银子岂不是摆明了瞧咱们寨子不起?”
瞧瞧这些人的动作他觉得实在没什么看头倒是对他们说的“买路钱”“江湖道义”“暗标”“黄金”“银子”等的话颇有兴趣。
那个高大的汉子李棒子显然极为疲累他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个模样只听他拉风箱般地边努力舞棒边急促地道:“二寨主是从那里听来这么荒唐的疯话?我们局子有多少幼儿妇女苦哈哈的家庭等着吃饭?若有这么好的肥利我们还用得着每天用命来巴结?”
八字胡老头“二寨主”看来也没有好到那儿去那一根杖子耍得他气都喘不过更别提说话了只是闷着头猛攻。
什么是“幼儿”?什么是“妇女”?
除了搞不大懂他们说的那些话之外他坐在树上心中实是困惑无比。
怎么这些人玩耍便玩耍如何却是这般要死要活的模样?
他仔细切入每一个人的心跳频率血液度脏腑运作等的状态心中不由极为佩服。
就这么比划两下子竟然能将身体状况逼成这付德性?这种玩法实是大有学问他自问想达到这种境界实在是有点给他那个作不到!
注意力更是紧密地观察着在场九个人每个人的最细微变化甚至连毛孔的张缩紧松都在他敏锐的感应之中。
更精密的切入就更加心的佩服。
场中九个人每个都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把身体状况弄得乱七八糟的其中那个二寨主心脉脏器已近枯竭恐怕不用再两下子心肌就会抽紧心脉气机马上中断接着肺、脑、肝等全身经脉脏器便会在之后三息中6续痉挛瘫痪生命终结。
这些人的胆子实是其大无比把身体能搞成这样还不算以他们如此嬴弱接近死亡的肉体最令他惊讶敬佩的是他们那毫不在意简直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再怎么做也无法像场中的九人那般能够做出那一付无论身体或是精神状态都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摇了摇头在佩服中更对这样的玩耍方式感到好奇。
说不定就是要来比比看哪个人胆子够大离死比较近。
他觉得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不由得心中高兴已极。
瞧这模样那个二寨主大约是快赢了。
果然没两下子那个二寨主只觉得心头猛抽痛得他丢下长杖倒在地上翻滚。
其他的人俱都骇然停手望着双手捧胸在地上打滚的二寨主。
哈哈没错其他人见二寨主赢了心里不乐意得脸上都变了颜色。
李棒子三人也累得站都站不住以棒撑地张着口直喘气。
另一边的五人连忙打算把二寨主抬起来而痛得满地乱滚的二寨主却是扭来扭去一付无法忍受的样子折腾了好一阵子还是拉了这手脱那手抬了这脚掉那脚一群人乱成一团。
其中一个边忙着边还回头恶狠狠气喘咻咻地道:“李棒子这回算你运气二寨主心脏宿疾突然作咱们立得送他回寨这档子事总有碰头的时光你等着伸量吧。”
李棒子急从背上三个包袱中取一个依然气喘如牛地道:“贵寨这次拦路截货想来是嫌本局出手太过寒酸李棒子在此奉加五百两银子望三寨主高抬贵手给咱们这些苦哈哈们一个生路。”
说完将手中包袱用力一甩那个还蛮沉重的包袱咻地一声划了个弧线飞向地上却是无巧不巧本来会掉在空地之中没想到那个二寨主翻来翻去竟翻到了那儿去了。
装了五百两银子的包袱立即铿地敲在二寨主脑袋上让他立即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他现赢方的二寨主心脉将断全身气机滞塞再不多久恐怕真的就得两腿一伸魂飞冥冥不过他看这几个人竟然还能毫不在意丝毫不动手施救在敬佩这些人的镇静之余忍不住巧妙地把二寨主拉了一下心里还希望他们对他暗施的手脚别要现了才好。
在那包袱击中二寨主顶门的同时上循的血脉立受刺激将二寨主左边的心孔震开气脉顿通这条命算是捡回一半只是那一敲敲得二寨主两眼翻白口沫斜流令人见了着实是吓了一跳。
李棒子见到竟然还生这种事张大了嘴拉长了舌头连喘气都忘了。
三寨主也傻了眼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棒子手上急忙探鼻息测脉门还好还没挂。
“三寨主……这个这个你也看见的……可不是兄弟有心……那个那个……”
没时间再和这家伙乱扯还是赶紧把二寨主送回去急救是真。
三寨主又再狠狠瞪了李棒子一眼弯腰便待拾起地上的包袱却现伸手捞了一个空。
讶然低头这才现方才把二寨主敲得昏死过去的那个包袱竟然就这么一下子便生生不翼而飞了。
东看西看遍找不到三寨主忍不住破口大骂:“死李棒子要奉加银子还弄什么狡狯那包袱儿飞哪儿去了?”
一抬头看到张大嘴拉长了舌头的李棒子满脸不可置信地下巴动了动想说话却是困难无比干脆用手指了指他身后那一付样子简直就像是见了鬼!
心中暗骂三寨主回头一看却是着实骇了一大跳脖筋立扭卡地一声就闪住了颈子转不回来。
我的妈呀!这是那里蹦出来的野人?
就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三寨主算是长得骠悍了却是不及这个野人的胸部满头黑亮的长披在腰后胡碴子满腮全身赤裸浑体皮肤呈现健康的肤色隐隐似乎皮肤下还映含着紫红色的淡光。
最令他们傻眼的是……
妈的这个野人好粗好大的家伙!
紫色的阳茎又硬又直地竖起着那颗菇头更是透着血红涨得就像个儿拳般……
这一群人就这么呆呆地傻在那儿。
终于那个野人手上放着五百两银子的包袱让三寨主从惊骇中回醒毕竟绿林强人的胆子比起山中的樵子大得多了三寨主怒喝一声转过身来却现闪住的脖子无法配合直随着身体转向了李棒子那儿口中尤自大声吼道:“***你这家伙是不是不想活了?”言毕见到李棒子满脸无辜的模样顿感不对赶紧再转回身子闪住的颈子无法动弹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算是把扭僵的头部对准了那个异常高大的裸体怪野人。
那个高大的怪野人对着自己露齿一笑现出两排又白又亮的牙伸出巨手在三寨主闪住的脖颈一捏卡啦一声三寨主的脖子立即恢复了正常。
“谢了……”三寨主边捏着脖子边极自然地道谢立刻又觉不妥赶紧大声道:“喂!你这家伙到底是哪儿窜出来的野人?竟敢在本寨面前拦红难道是想找死不成?”
找死吗?哈哈我猜得没错他们果然是在玩游戏这游戏名称就叫做“找死”!
对于心中的推测能够证实他不禁高兴得张嘴呵呵地笑着。
不过他问我要不要玩这个“找死”的游戏这就得考虑考虑了。
三寨主一看这个野人乎的高大心里已是有点毛这充满劲力的家伙要是擂来一拳自己是不是挡得住实是大有疑问。
不过在属下面前总也不能太过脓包加上这个裸体的野人双眼柔和笑意满脸倒是看不出什么敌意的样子差点漏光的胆气于是稍为回补了一些于是又大声叫道:“兀那野人还不快把包袱还给本寨主?”
他把手指上的包袱提起来看了看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意思似乎是说:你寨主老兄是说这个吗?
三寨主眼见这个野人一根小指就勾住了五百两的银子指头儿连晃都不晃还作出这种姿势不由得硬着头皮依然大声道:“就是这个包袱不然这里还有那个包袱?”
一旁把脱臼的下巴托回去的李棒子听了这话连忙转正身躯生怕那个怪异野人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两个包袱。
他的心里不由得加紧了考虑的度这人的意思很清楚了若是不玩“找死”游戏那么就得将包袱还他。
“死亡”的状态他还顶陌生因为他觉得他好像才刚活了没多久应该是没这么容易就会死的而且以他的了解现时肉体运作的状态已是颇为和谐流畅要死实在是不大容易的。然而他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他玩“找死”的游戏。
这让他心里开始快探索肉体的所有运作流程从吸取天地之生气开始牵动肺脉再由肺脉进入内脏再从内脏中开始分解到细脉微络肤末端然后运动转化浊气乃生……
三寨主瞧这大个儿野人竟像是痴了一般尽站在那儿不动一付老子就是不鸟你瞧你这瘪三寨主能怎么样。心中不由得大怒大喝一声抡起手中那支二寨主的长杖跳起来搂头就是一杖对准这个藐死人的野人斗大的头颅劈去!
杖头临身那个野人只是呆呆地不动任由那带着呼呼风声的杖头下劈。
当啷一声!
我的妈呀!
三寨主双手震得酸软无力脱手长杖落地长度却是有点不对。
回头一看手下和李大棒三人脖子伸得长长的正仰望着空中……
瞧什么?难道是那个野人的脑浆?跟着抬头一看有个东西在那儿转着转着……
到底什么?咦?怎么有点像是二哥的杖头?
是了是二哥的那支杖头没错不过怎么越来越大?
吭地一声三寨主被飞起落下的杖头砸了个正中头心痛得他抱着脑袋满眼花差点就当场趴了下去……
好不容易双手扶地站稳了身形。
在手下及外人面前可得死撑着点这杖头轻敲自己那么一下已是痛得自己差点撒尿那个野人被自己用尽功力的一击尽管他长得高壮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了吧?
抬头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
那个鬼家伙一脸高兴的样子正对着自己嘻嘻笑着那里像个刚被长杖在脑袋上重击的样子?
三寨主两腿一软不由得张着嘴坐在地上。
妈的这还是人吗?
三寨主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虽是狼狈在身后的四个手下和李大棒三人也绝对没有比自己坚强到那里去。
正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向前面那个人王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拿根杖子在他老人家的宝头敲上那么一下时那个野人已经把那张大脸凑了近来对着自己嘻嘻一笑:“找死……你们……二寨主……输了……我……赢了……”
说完手指一勾那放了五百两银子的包袱就这么唰地一声消失在空中。
然后接着的变化更是让三寨主惊讶得下巴也和李棒子一样卡地脱臼。
那个脑袋比石头还硬的野人竟然双眼一闭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地压在三寨主的身上。
等到李棒子三人和三寨主的四个手下呆了至少两柱香才从震骇中清醒然后才想起被那个高大如山的野人压在身下的三寨主赶紧连手把那个重的野人拖开三寨主已是两眼翻白差点没被活活压死。
李大棒蹑手蹑脚地探了探那个倒在地上跨下那根家伙却还是硬直依然高高矗起的怪野人立即现就这么一下这野人已鼻息全无心跳脉搏完全停止竟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三寨主被李棒子等和四个手下死拖活拖地从那个重得就像只大象的死去怪人身下弄出来后躺在那儿两眼直翻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怪异野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猛压而来分明是想活活把他给压成肉饼一下子忘了心中害怕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依依哇哇地大骂着。
耶?怎么我骂了这么多句痛快淋漓直可令人击节赞叹的文雅粗话竟然没有一个字从我嘴里冒出来?
李棒子望着尤自在那儿依依哇哇的三寨主忍不住喊道:“三寨主……”
三寨主猛地转头看着李棒子大嘴依然张开着怒道:“哇啊哟呀?”
从那张大大的嘴里斜流着唾液让三寨主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疯狗!
李棒子心里这么想口里可没敢说出来不过三寨主虽然对他出了依依哇哇的声音却还是可以从他暴怒的表情与含混的音调里猜出他说的话应当是:“什么鸟事?”
李棒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三寨主你这儿……”
三寨主此时才现自己之所以说不出字句原来是方才吓得下巴脱臼了。
连忙用手一拉一推没想到颚骨一阵抽心般的疼痛袭来……
三寨主痛得双手扶颚蹲在地下嘶嘶地直吸冷气。
咦?把脱臼的下巴拉正也让他痛得这副模样?方才自己不也是一样?也没疼得这么狗熊。毕竟是拦路的匪类蛮力不小手法却是差了许多。
李棒子边心里琢磨着边伸手扶着蹲在地上直抽冷气的三寨主。
三寨主好不容易等那阵令人从头麻到脚的抽痛稍微过去又忍不住跳起来:“***那个野人哇哇呀呀……哇依哇?”
李棒子惊讶地现不知道是这个三寨主太激动叫得太大声还是怎么了说没两句话下巴又脱臼了。
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若是不幸自己下巴也又脱臼绝对不让这个三寨主来帮忙!
再伸出手扶着他旁边三寨主另一个手下连忙过来衬手:“三哥还是我来吧……”
三寨主忍住满心的抽痛将双手放开让手下替他把下巴拉回去。
卡啦一声可怜的三寨主又像虾米一样痛弯了腰几乎连老泪都挤了出来。
好一会儿三寨主才直起了腰脸色已是红里青可见得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回他学得聪明了下巴虽已拉回两手却不敢放下还是用掌缘撑着两边下巴还特地轻声细语地道:“那个***杀千刀死不要脸的野蛮大块肉皮想把本寨主活活压成他娘的油煎人肉饼……”
眼见着三寨主双手撑颚故作可爱状耳听着细声细气宛若闺女的模样竟然冒出来的是这么些个粗话李棒子和另一个手下不由得对看一眼感觉实是说不出的别扭。
李棒子肚子里的肠子实已是受不了地扭成了一团口中却毫无笑意还特地关心地道:“三寨主可能是正在搭拉着下巴时被那个牯牛般的野人扑头压来这才会牙关扭脱挫伤了关节……”说时满脸通红一口气别得快死了。
三寨主依然双手扶颚转头望着也是别红了脸两眼都快凸出来的手下道:“四寨主那个蠢牛大个儿野人呢?”
四寨主别着一口气不敢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像座小山般倒卧的野人。
三寨主见到那个裸着全身的野人一动也没动知道他知觉已失立即气焰转旺扶着双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腿踢了踢他那结实的身体:“哇哈哈……哎哟我的妈……嘿嘿嘿你这个蛮牛野人也躺下了吧?老子就不信你的牛头有这么硬二哥的长杖都被老子无敌的膂力给砸断了你这只死不要脸穷得连裤子都没有的野种还不昏倒……”
三寨主双手扶颚本来还得意忘形得放声大笑没料到又是一阵针刺的疼痛传到连忙放轻声音细声细气地大逞威风不过形像与表达的方式太不相配让人见了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李棒子在后面也是轻声轻气地道:“三寨主这个……这个野人已被三寨主的神力……一杖子给劈死了!”看了三寨主疼成这副怪样连李棒子也不敢太大声说话怕之前脱臼的下巴也突然掉下来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三寨主听了李棒子的话忍不住便吓了一跳。
怎么?本来还一副屁事没有就像是拿根不求人替他抓痒般的模样如何就这么突然间便真的挂点了?
听了李棒子的话三寨主还是有点不确定地用脚再次踢了踢地上的野人。
“没错的三寨主”李棒子又补充道:“我已经察探过了呼吸心跳瞳孔脉膊统统没了反应若是这大个儿没死透我李棒子可以把头摘下来让三寨主当球踢!”
三寨主还是有点不信用眼色叫另一个手下再去确认一下此时四寨主拿了条绷带对着三寨主说道:“三哥你还是先扎着吧这样两手岂不别扭?”
就在四寨主为三寨主用绷带将下巴兜住往头顶绕了两圈绑结固定的同时那个去确认的手下已是检查完毕对着三寨主道:“三哥李棒子说的没错这牛样的野人已经是死得透到南天门去了。”
三寨主心中充满狐疑地道:“老子们在这儿立寨也有二十年了左近几十里内什么瞒得过老子们?这个野种是从那个洞里蹦出来的?”
四寨主摇了摇头:“三哥说的是这野人来得确是奇怪之至。”
探查野人的那个手下嗤声道:“三哥四哥别费心琢磨了管他娘的从那个穴里爬出来?这野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计较?丢在这儿拍拍手土匪还怕宰人么?若是将来有人问及岂不是就知道他是那个山窑那个窝的?”
三寨主和四寨主闻言不由得点点头片刻又觉不对仔细想想两人相对色变。
“***熊”三寨主喃喃地道:“听说荒野蛮人都是部落族群这牯牛般的野人瞧来正是这个调子别是后面还有一大群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皆大惊四顾一副四周其实隐藏着无数野人正拿着吹箭对准每个人脑袋般刹时魂胆皆落脸色大变。
三寨主大骂那个多嘴的手下:“老五你***什么不好说偏要做只扁嘴大乌鸦?”
老五连忙转移话题道:“三哥咱们还是快回山吧二哥看样子快不行了……”
众人这才想起还歪着头口沫横流的二寨主现在还横在那儿没人搭理赶紧七手八脚抬起便待快快离开李棒子三人见风势不大顺也偷偷地从后面溜走。
三寨主叫四寨主把二寨主背在背上对着另三个手下道:“老五老六老七那野人说不定真有些什么同友伙伴为免本寨受到无辜牵连你们三个把他的尸体给抬到狗食岗去挖个洞埋了可不准偷懒赶明儿早我去检查若是被我现不对你们三个别想好过!”
三个手下一听三哥竟派了这么个差脸都差点变得跟大树一样绿了。
老五呐呐地道:“三…三哥…狗食岗…是有名的……有名的鬼号岗……这个这个……既是要埋……何不就在这…这儿便好?”
三寨主立时破口大骂:“你***……哎哟喂呀……这儿离寨里不到两里等于是本寨的大门口呀哪个猪头要毁尸会在自己家门口的?狗食岗是几百里内有名的乱葬岗附近三个村里的无名死人都是埋在那儿便算是在那儿被找到尸体谁敢说是打哪儿来的?”
老五耳朵听得虽是理嘴巴却是嗫嗫嚅嚅地:“可是…不过…这个这个……”
三寨主瞪起眼睛:“还可是不过什么鸟?你不是说土匪还怕死人吗?少给老子啰嗦……快去快回可得把事儿办得干净别捅出什么漏子来!”
三人不敢再说什么在三寨主和背着二寨主的四寨主返回寨内后连忙抬手的抬手拉腿的拉腿使尽吃奶的力气把那个重得不像是个人的野人尸体给抬往鬼声素着的狗食岗。
在路上一个快被野人尸体压得骨折的手下喘着气埋怨道:“五哥……你也是的……什么不好说……偏偏……我的亲娘呀快被压扁了……偏偏说什么同伴啥的……哎哟不行了老七快换人……”
在后面抬着野人一条大腿的老七边喘着气边叫了起来:“六哥你也太扯了吧?这一轮…换上你也不过才刚走了没半里……”
在下面扛着野人躯体的老六挣红着脸气喘如牛地道:“呼呼……死老七睁着眼说瞎话……呼呼……换上老子到现在……哇呀呀…妈的皮真的快跨了……明明说好……每个人背两里……我这一路算……来……怕不过三里去了……呼呼……”
后面的老七立刻边满头大汗地抬着边振振地道:“哪儿有?我这七巧玲珑心里正算着走了几步哩……不信你问五哥……”
虽是抬着野人的大腿可没有轻松得了多少去老五也是挣红着脸呼啦呼啦地直喘气连回个话的力气都没有。
最吃重的老六已是快撑不住了:“五哥……呼呼……我看咱们还是……呼呼……歇一会儿吧……这样下去……到了狗食岗…呼呼…咱们……恐怕……得把这死大个儿……叫起来替咱们挖洞了……哎哟喂呀……”
脚步一个踉跄……老六支持不住就这么给趴了下去……
连忙把死人拉开老六已是被压得嘴歪眼斜爬都爬不起来了……
老五也坐在地上老七更是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
“好…好吧……”老五望着西斜将沉的太阳:“横竖吓死累死都是死咱们就在这儿休……休息休息好了……”
三人将那个奇重无比的野人尸体抬到了八十多里外的狗食岗之时早已是明月高悬的午夜时分。
月光洒在垒垒突起的土堆上不但没有因为还算清楚的夜色让此处诡异的气氛降低反而更加添了几许幽幽的冷清。
虽是到了会让人牙齿打颤的邪地三个好不容易使尽气力终于将尸体背到的绿林好汉实已是名符其实地累得全身几近虚脱连脸色都已经是绿得黑每个看来都像是已经离死不远的样子。
一待放下重担立即不顾一切地大喘特喘边还惊惧得望着四周沉沉的黑暗六只眼睛在疲倦欲死的困累中透着止不住的轻颤。
“妈的老子们已是拼得快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完连到窑子去上最有名的小桂花儿都没这么尽心尽力却还是在这种让人毛的时辰才抬到。”老五嘴里忍不住边喘息边咕咕哝哝地咒骂着。
老六也是如拉风箱般的直呼噜:“说的就是这个死大个儿简直就像是吃铁块长大的哪有人会这么个沉重法的?”
老七立即补充道:“尤其是这野人那根硬得跟铁棒似的大家伙妈的人都死透了还这么硬绑顶得老子的腰都快散了……”
三人休息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恢复了一点气力后准备干活。
老七左右望了望阴惨惨的周围如死般的沉静禁不住心惊肉跳地道:“妈的邪门五哥六哥咱们还是动作快点早完事早走人这儿可不是什么善地。”
老五啐他一口道:“废话这儿不是善地难道还是茶馆?用得着你提醒?不过今儿个打谱就是去截镖家伙可没带对头……”
老六急急地道:“这不惨了?连铲子锄头都没有可怎么干活?早知道先带着了就好了……”
老五又骂道:“先带着你妈的大头咧!哪个猪头截镖拼命还带着铲子锄头?干嘛?替自己挖个洞好风光地躺进去呀?晦不晦气呀你这个傻八?”
老六讪讪地道:“那五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怎么办?”老五指了指两个方向:“乱葬岗通常都有人会留下一些工具方便后面有好心人可以把露出来的尸骨再给埋回去你们两个分开去找找……”
老六老七对看一眼又望望那阴沉的垒堆心里直毛忍不住道:“不是咱们没胆五哥你看咱两是不是一起先到一头找找?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免被敌人所乘?”
说完也不待老五回答两人一齐朝左边找去。
“娘的皮还说不是没胆?这种鸟地方鬼来的敌人所乘?”老五也望了望四周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阴森之感袭来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真***让人心里直毛看来我应该跟他们同去也好照顾他们才对。”
在四周一片死寂中老六老七还算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就拿了五六支铲镐锄头来老五气得又骂道:“你们这两个供神都嫌笨的猪头拿那么多支干嘛?难不成要在这里开家伙铺呀?”
老六很无辜地道:“只是想试试那支干起活来比较爽利嘛家伙顺手干活快得多了。”
说得也有道理老五边找了根家伙边还是咕哝地道:“老子真被你们两个活宝给打败了找个挖洞的家伙而已弄得倒像是来挑饰的……”
老六老七没敢说什么只是各人挑了个工具开始努力地挖洞。
挖了好一会儿老七忍不住边挖边道:“五哥六哥我看这儿真是有点不对头……”
心情极差的老五立即又骂道:“操你个六舅子天下还有乱葬岗会对头的呀?你小子是天生呆鸟还是被吓出毛病来啦?”
老七不服气地道:“我以前小时候家里后面那座山翻个边就是乱葬岗每天夜里总是有野狗走兽什么的在岗上鬼吼鬼叫。你看这儿半点声音也没有简直就像个死域怎么会对头?简直不对到了花果山咧。”
被他这么一提醒老五老六立即注意到果然四周静得出奇连一丝丝其他声音都没有。
这种情形果然是有点反常反常到让三人产生一种恐怖至极的感觉。
这就有点像整座乱葬岗所有的阴魂全都聚集到了一旁仔细地看着三人到底在干什么那般所有其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剩三人吭吭嚓嚓的挖土声。
全身毛孔禁不住都直竖了起来老六结结巴巴地说:“老…七……你把这种……感觉…放在心里……就好了……说…说出来……想吓死…吓死人呀?”
老七也被诡异至极的感觉骇得直打哆嗦:“我……我…就说……不对头……嘛……”
老五颤抖着手放下铲子牙齿打战地道:“娘…娘的…皮别…别挖了……快把尸体丢…丢进去…走走…人……”
三人立即放下工具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野人的尸体丢进才挖了一半的土坑。
正在吃力地拖拉着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怪异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听来异常清晰。
那是很清楚的呻吟声!
一种宛似在承受着无比酷刑却又已无力尖叫的呻吟声……
三人立即如被人踢了一脚般吓得同时猴地跳了起来!然后全在刚挖的洞里缩着抖成一团。
三个人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全都双眼紧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六学问显然是比较有上那么一点嘴里喃喃地念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经文对于另二人却是颇有安定的效果。
这个洞本来是打算拿来埋那个野人的尸体的而且还只挖了一半可以想像得到此刻同时挤了三个人滋味绝对是不会好受的。
缩在洞里好一会儿那个让人听了会从马上头掉下来的恐怖呻吟再也没出现过。
有点忍不住但是想到之前那呻吟是如此惨厉老七只觉得全身软结结巴巴地问:“方才……那……那是…什么声音?”
老六早已吓得湿了裤子本来温热的感觉早已消失无踪此时冷风灌入只觉得奇冷入骨不住地打战:“废…废话……当…当然是…是鬼哭…的声音啦……”
老七大着胆子再问:“那怎么这么久……都…没再听…听到了?”
被老七这么一提老五老六的恐惧稍减但是依然是宛如惊弓之鸟般三个人拉长了耳朵仔细地倾听着……
真的半点声息也无活似方才三人听见的那个恐怖呻吟其实是个幻觉那般。
又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挤在这个浅坑实是不舒服已极老五忍不住开口说话却现牙齿依然不断格格地抖着:“老…老七…你…站…站上去…瞧…瞧瞧……”
老七忍不住抗议道:“怎…怎么又是我?”
老五边打战边怒道:“你…最小…以前…还…还住过…乱葬…岗…不是你难…难道还是我?”
老六也帮腔道:“老…七你…你就看看……看吧…”
老七被逼不过强忍着恐惧勉强撑起身子一回头竟然看见就在坑边有个白影就这么森森地蹲在那儿正探头往坑里瞧着他们三个缩成一团老七撑起身子这一回头正和那个白影的头部面面相对彼此距离已是吹气可到。
那是一个青森森的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眶里还爬着三四只肥大的尸虫嘴巴大张似乎正在对着老七狞笑着……
老七顿时吓得心胆俱裂张口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老五老六听得老七出这么样恐怖的尖叫早已魂飞魄散三个人也不知是那儿来的力量立即爬起来跳出坑外飞也似的往外奔出。
老七边叫着边手脚却是丝毫不慢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就这么连滚带爬地飞跑而去。
急切中三个人都没注意到慌张里同时用力踩在地上那个野人身体的丹田、心口、阳茎之上。
这种因原始恐惧本能所激的巨力其中实蕴含了人类神秘的潜在元气因而方能让人挥出越常规的力量。
若是在平时三人实是打破头都无法在扛着那么重的野人尸体走了整夜及挖了个大坑之后还有力量以如此的度跳起来飞奔。
巧的是此时三人已是被恐惧吓得晕了头连自己有多累都忘了因害怕而激起的潜能力量竟是硬让三人飞奔的度奇快转眼已是不见踪迹。
他的尸体同时在这三个部位受到暗含大量潜在元气的重击元波入侵竟勾起了本已寂灭的意识之火。
那个白影显然本来还想跟在后面把吓得快死的三人吓得更惨一点是而也边出呜呜怪叫边飘然追去却没料到忽然脚下跘到了野人尸体的一只腿立即“叭哒”一声这只鬼魂竟然就这么摔了个黄狗吃屎而那个恐怖无比的骷髅头居然“呼”地一声飞了出去。
白影之中出了“哎哟”的惨叫之声接着白影一掀竟露出了一个人。
额上肿起老大一包他左右察看觉自己实是倒楣之至就这么无巧不巧地在跌倒时那儿不好跌却对正了那许多铲子镐锄一头栽去硬在脑袋上撞出个肿瘤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痛得直抽气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三个烂家伙莫不是连乱葬岗的善心铲都想偷?要不怎的找来了这么一大堆?”
正坐在地上暗骂忽地从后面传来一声怪异的呻吟声吓得他手上的一支铲子当啷落地接着一条影子跃来坐在地上那人却头也不回边连连以手抚胸边又低声骂道:“死老蛇叫你别在我后面突然出那种怪声音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那个跃来的影子原来是另一个瘦削的汉子只见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法螺听到那个坐在地上的矮子的抱怨嘴里嘿嘿笑道:“你没听使者说过吗?‘牵阴法螺’能招引死亡未满七天的阴魂供人驱策老子再多吹几次说不定能替你找个鬼婊子哩……”
坐在地上依然以手抚头的矮狗子闻言又忍不住骂道:“去你妈的有兴趣你老蛇自己找吧大爷可对那玩意儿没劲头!”
瘦削的老蛇又嘿嘿地笑了两声接道:“方才我见那三个楞小子跑得直跟飞一样后头却没见你出来还以为你碰到了什么事过来一看没想到你老小子坐在这里偷懒……我说你莫被使者现牵累了老子。”
矮狗子双眼瞪着老蛇:“你那双蛇眼敢情是花了呀?没见到大爷脑门上这么大颗福寿丸子?哪个偷懒?你老家伙只是躲起来吹螺而已真的全副行头上场的可是大爷我耶!”
“谁叫你气脉不足吹法螺不响?”老蛇耸了耸肩:“你是撞到了什么怎么跌成这个样子?”
矮狗子指了指旁边那一堆铲子镐锄:“那还会是跌在女人肚皮上不成你没见到这一堆?”
“***”见了那么多掘土工具老蛇忍不住笑道:“这三个楞青难不成比咱们还不如竟把脑筋动到这些玩意儿上头?”
“谁知道”矮狗子又一指躺在地上裸露的野人尸体:“还是这大个儿比树还粗的腿跘到了我才让大爷跌了个元宝翻身。”
老蛇边走近过去边说道:“使者说要找四十九个初死未满七天的女子头骨这个该是死了没多久吧?”
矮狗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边收拾白布罩边取笑道:“我说你老蛇眼花了不是?连有把没把都分不清……”
没等矮狗子说完老蛇已经看见了野人尸体那直竖的硬阳茎:“奶奶个舅妈咧这死人好大的家伙……”
矮狗子走近去也同意地道:“这大个子死都死了怎的那话儿还这么忿忿不平的?”
老蛇嘿嘿道:“莫不成你矮狗子见了嫉妒?”
矮狗子呸了一声:“大爷嫉妒个鸟呀?这么大家伙哪个娘儿受得了?说不定大个子就是阳火亢奋不得消融而死的咧。”
老蛇摇了摇头:“那三个小子实是太过缺德连死人的衣裤都给剥得精光。”
话才说完野人的尸体右脚竟然抽*动了一下。
老蛇与矮狗子立即愣在当场彼此对看一眼还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他舅子的老蛇你刚才有看到吗?”矮狗子目不转睛地问。
点了点头也没考虑到对方有没有在看他:“这傻大个儿的右脚方才好像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轻轻抽了一下是大大抽了一下……”矮狗子立即纠正。
“这大个子莫是还没死吧?”老蛇满腹疑云。
矮狗子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去一手伸去测量野人的颈大动脉一手还作了个防备的姿势。
按颈脉探鼻息测心跳矮狗子满脸狐疑:“奶奶舅子大姨妈这大个子死得到了底怎么还能动?”
老蛇还不信伸手也检查了一番这回两个人都有点想不通了。
“会不会是咱们两个眼花了?”老蛇试探地道。
“嗯”矮狗子也同意地道:“可能是这月头的光线让咱们两个花了眼。”
话才说完大个子的左脚又抽*动了一下。
两人立时有点傻住了。
“矮狗子这回不会又是眼花吧?”老蛇谨慎地问道。
矮狗子说不出话来。
他们二人一向奉命在此乱葬岗装神弄鬼收集初死之人的法体胆子不可谓不大然而接触的死人多了他们反而比其他一般人更要明白人死之后实是与一只死狗无异不管上头要死尸的那个部份他们随手一割那些死人连个屁都不会吭一下所以他们认为人死之后绝不会自己再动的观念实是反而较一般人更为强烈。
他们明白派中有真正高明的役鬼大法可惜他们层级太低从来未曾见闻更何况再怎么说那也是藉由外在强大的法术力量才能驱动从来没听说过死人会自己就这么动起来的。
尤其是最近上头交待要注意收集四十九个初死七日内的女子头骨更是让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解剖死人从未有像今晚的状况出现过。
要说分辨一个人死了没有死了多久甚至是为何而死二人实已可算专家中的专家连衙门里专门验尸的仵作都没有他们二人来得专业。
方才二人检查了大个子的尸身对于这个全身赤裸体态魁梧的家伙早已是对其死亡的状态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也正因为如此二人对于这个尸身前后两次的腿脚抽*动心中的惊疑实是反而比一般人更要剧烈。
矮狗子清了清喉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老蛇你看这个尸体会不会是被施了什么法?”
老蛇也咽了咽口唾液:“这很有可能否则哪有死尸自己会动的?那岂不是尸变了?”
老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尸变”两字一出口他二人费尽心思想要压下的恐惧立时翻江倒海地沸腾了起来。
矮狗子瞪了他一眼:“莫不是你吹的那个‘牵阴法螺’把这死人魂给叫了回来?”
老蛇摇了摇头:“我们吹这个螺来吓人又岂是今夜而已?怎么别的魂都叫不回偏偏这大个儿给招来了?”
矮狗子越想越觉得惶惶不安好似有什么完全乎他二人想像的事情即将生一般让人无法控制那诡秘的恐怖感觉。
已经有点困难地开口问道:“对于本派大法老蛇你的了解比我多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老蛇无奈的道:“矮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属于哪一级的货色我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比你会吹法螺而已其他的我老蛇比你还不如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
矮狗子又想问他是不是该和派里通知一下后来马上想起本派素来行踪隐秘除了有事交办会找他们两个外从不让他俩知道怎么联络派里此时黑天黑地的到哪儿去找人?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儿呆呆傻望着那个形如野人的尸体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那个怪尸体没有再进一步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出现。
老蛇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邪门怎么没动静了?”
矮狗子也吁了口气:“大约是魂魄在阎王老爷那儿受削足之刑感应传到这儿来罢了不是真个的要尸变回来。”
老蛇有点讶异地看着矮狗子:“瞧你说得好似曾经被阎王老爷整治过的样子……”
矮狗子呸了一声:“你这老蛇才被阎王老爷抽筋咧……”
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那个野人的尸体已是开始全身不断地细细抖动起来巨大的身躯让地上的细尘飞起了不少。
两人脸色大变。
这可不是咱们的错觉了吧?
二人骇得趴在地上好似这样那个尸变的怪物就比较不会现他们似的。
老蛇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莫不是酷刑换成了下油锅吧?”
矮狗子也无法回答只是下意识地问着:“老蛇……你知不知道尸变的怪物会…会不会对人怎么样?”
老蛇自然而然地回答:“我…哪儿知道?我又…从来没见过。反…反正不会请人喝酒的……不是吸人血…就是吃人肉…哪儿会有好事?”
话一说完两人面面相觑胆汁吓得都差点漏出来忍不住就想拔腿开跑……
那个尸体抖了好一会竟从身上开始放出一种紫红相间的淡淡光晕上上下下地在他全身内外流转。
尸体现紫红光两人的脸上则是几乎吓成了绿光连忙一声喊转头想跑却更见到了一副让二人双腿为之一软的恐怖影像……
就在半空中出现了一对绿光莹莹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二人。
没有头没有身体没有脚就只有那么一对幽幽的鬼眼……
两人心胆俱裂几乎无法喘气。
因为他二人竟然现全身的力气宛如被那对绿幽幽的鬼眼抽去一般半点不剩只能死楞楞着僵在那里。
接着好似有人伸手在两人肩膀上一推二人突然原地转了个半圈直挺挺地面对着那个尸体。
老天那个不断抖动的尸体此时竟已离地浮起三尺全身紫色与红色的光芒更是炽热几乎让人以为那强烈的光芒正在尸体之内熊熊地燃烧着那般连野人披散的头都似乎正放着强烈的紫红色强光……
光芒越来越强几乎已让闭起双眼的二人都承受不起那透过眼皮直射进来的光线。
被某种力量强迫面对着光源的二人双眼虽闭不过眼皮后的瞳孔显然已是受不了透皮而入的强光竟在二人脑中闪现出一块一块的阴影。
完了老子这下可变成瞎子了。
除了强烈的光线此时二人的耳朵也听见了前方开始出现了某种非常快密集至极的“嗤嗤”连响。
那种声响是如此的快以致于二人的耳膜几乎已无法分办其密密相连的度只觉得一阵长长的“吱”音连续。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频率显然已是过二人耳膜所能负荷一种尖细的疼痛不是从耳中反倒像是从脑里直刺而来。
完了老子这下不但变成了个瞎子恐怕也会变成个聋子和白痴了。
正在哀叹强光尖音突然熄灭。
那倏然出现的中断是那么突兀竟让二人产生一种宛如被抛进另一层空间的奇特感觉。
一切似乎由极度的强亮中瞬间进入黑暗直让所有的人感官一下子接受不了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如果有人双眼依然可以视物就会现那个“尸体”此时已是落回了地面上然后便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生了。
那个野人的尸体居然就在此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