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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当他的感应第一次切进岳家庄的时候鬼眼和鬼手正在悄悄地说着话……只不过他那时正注意着努力在老婆身上耕耘的生财管家和另外三对交欢的男女身上并未对鬼眼和鬼手的情形多加注意……
“师兄”鬼手用手不断搔着脑袋似乎是有些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样子:“咱们混进岳家庄也有半个月了每晚虽是由祖师立坛引法牵动‘血魂丹心指’护法威现可是总是见不到那团血魂根源起自何方如此下去岂不是找上一年也不一定找得到?”
鬼眼皱着眉头显然也颇为这事烦恼:“每晚时辰到时我站在法坛上运起的‘鬼眼大法’都是使尽了全力可是那团淡而又淡几乎是见之不着的血魂法体总是蓬地一下子就把祖师祭来的‘阴鬼邪魂’给震出了庄外初起的瞬间一过后面就是整个罩住了庄院更难看出源自何处我使尽了办法也顶多只能看出血魂法体是起于庄院的北方……”
鬼手听了师兄的话忍不住起了牢骚:“师兄咱们起的坛是在庄院的最南方这血魂法体起于绝大部份庄院所在的北方不用‘鬼眼大法’我也猜得出来岂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鬼眼瞪起了两条上吊的眼睛:“你这个楞鸟这么行怎么不自己去找?巴巴的望着我的‘鬼眼大法’瞧出什么东西来?”
鬼手苦笑着搔着头:“师兄还能在血魂威现的时候看到淡淡的暗红法体我却是抓瞎一片什么鸟毛也瞧不着叫我去找岂不是瞎子初种仙人掌刺得混身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鬼眼又瞪眼道:“那就闭上你的鸟嘴少在这里放些牢骚屁!”
鬼手又苦着脸道:“师兄莫生气我也不过是心里不安嘛。宗主说此间并无能人谁知道前几天岳老婆子的一个什么大孙女回来那个大小姐神清气敛沉稳异常一看就知道大概是我们修真界不知道哪个宗门的人弄得不好露了马脚让她知道岳老婆子的生魂是被咱们‘九幽鬼灵派’给弄走的宗主想要秘密行事恐怕是就难上加难了。”
鬼眼显然也是觉得事态展颇为与原先不同直搓着两手道:“妈的说你这楞鸟少个心眼不是?没见那个‘红菱’大小姐腰下系着柄古剑?”
“古剑?”鬼手想了想依稀好像果然有一柄剑系在红菱小姐纤纤的小细腰上立即脸色更不好看:“那个剑该是用来装饰的吧?修真界专修剑道的正道就是‘天池仙剑宗’和‘裂天剑宗’邪道就是‘魔剑妖宗’三派而已别是这三宗里的什么弟子才好……不然这三派里那一派我们‘九幽鬼灵派’要对起来可也就喘不到哪里去了……”
鬼眼忍不住骂道:“你别这么耽心这耽心那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脆明儿个把法坛北移就给他架在岳家庄的正中间这下子总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不见尾巴的‘丹心血魂’倒底是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了吧?”
鬼手听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这样妥当吗?之前师兄不是说对他们说阴煞在南所以才在南边架起法坛?”
鬼眼大怒道:“你这家伙是个呆鸟呀?那是因为只有南边空地最大撑底的面积够广架起的法坛才够高本来以为越高越容易找出‘丹心血魂’是从何方而来谁知还是抓不着边只好往中间移啦……”
鬼手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一切师兄作主便是……”
鬼眼余气未息地道:“在这儿一待就是半个月祖师那儿的驻旗主魂本来十天前就该进驻弄到现在半个月都过了一事无成半点进展也没有我瞧这回就算是拿到了‘血魂丹心指’立功没有补过倒是真祖师那儿还把大法立着随时等着主魂进驻咧……妈的没想到本来以为简简单单的一件事竟会拖了这么久……”
鬼手轻轻说道:“这种事儿谁也没有得准的哪儿想得到这个‘丹心血魂’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鬼眼依旧气吁吁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修真界都为了‘阴阳和合派’弄来了个‘蛟头魔人’所有打这个魔胎主意的除了正派的绿霓仙子、邪派的仁义王、巫王、吸日夺月派的纯情、含烟少数几人因为见机得快事先拉蓬扯风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正邪两派同时全军覆没搞得几乎所有参与的门派人仰马翻即使后来正派真佛宗七大罗汉、大罗仙宗八极真人、浩然宗六大先生以前所未见的联合强手群同时出动搜寻却是连根鸟毛也没捞着整个东方修真界几乎可以说是像打落一锅沸水那般每个宗派都在跳脚咱们‘九幽鬼灵派’这次提早一些‘宗主抢位’就是因为东方修真界局势不稳恐怕即将面临一次全面大动荡此时每个宗门都在聚集下属秣兵厉马地准备应付那将来的风雨哩……你我这次行动耗去了这么多时间铁定会被宗主责怪……说咱们要嘛办事不力要嘛能力不足……那一样你受得了?”
鬼手耸了耸肩:“依我看来嘛也不过就是个长着蛇头的怪物不致于有这么大影响吧?”
鬼眼又瞪起了双眼:“‘也不过’就是个长着蛇头的怪物?行!下回就叫你走运走到奈何桥撞着那个蛟头人王瞧你怎么个了得法……”
鬼手讪讪地道:“师兄别这么触我霉头嘛我只是想说不定是正邪相争被这个蛟头魔人给趁机捡了个便宜一网打尽而已也没别的意思……”
鬼眼怒气稍歇叹了口气道:“你没听过吸日夺月派传来本宗的讯息吗?与蛟头魔人正面对冲的个人就不去说光是‘东方飞虎楼’那些宝贝强盗就被整个灭了门死得一个不剩听说宗主飞虎天王比死还惨被蛟头魔人控制着当成工具……正派里‘四君子神居’只剩下了个没有跟去的惜兰神君其他三个神君半个也没回来后来正派三大头怕蛟头魔人衔恨剿了他们‘四君子神君’的老根连夜派人把所有弟子接走本来惜兰神君抵死不迁要替师兄师弟报仇后来还是为了弟子们的安全才勉强离开的……你想想就这么一下子一个门派灭亡另一个关门大吉听说这一役死伤及被控制的高手修真过了五十人以上我们从宗门接引踏进修真界修行以来几时听过有这么凶厉的妖怪?东方修真界哪一个门派不积极准备应付巨变?”
鬼手听得心惊胆颤:“妈的连‘东方飞虎楼’那个强盗窝都被灭门了?这么说起来蛟头魔人要是对着本派而来我们岂不是也凶多吉少了?”
鬼眼嗤鼻道:“废话不然巴巴请出所有祖师长辈做什么?祖师又怎么如此急急地完成‘都天阴符鬼’大法?我俩此时身在俗世界感觉不到什么其实修真界早就翻了天了……”
鬼手此时也有点着急地道:“这么说来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也翻了这个岳家庄算了……”
鬼眼听得师弟这个建议又瞪起眼睛:“之前那个大小姐没回来我都不敢这么做怕引来注意了此时已是明知有修真界的人在此怎么还想这种笨主意?”
鬼手又是讪讪地道:“之前是不晓得这么多嘛……咦?对了师兄怎么会知道后来这些讯息的?”
鬼眼不悦地道:“咱们来这儿就光你会享受过得挺悠哉鬼足师弟已经来催过两次了……”
鬼手更是惊讶道:“师弟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晓得……”
话未说完异变突生鬼眼双目绿芒突地如爆起的火光般整个亮!
“妈的……有人引动了‘丹心血魂’的法威……咦?‘血魂丹心指’就在隔壁……糟糕…有人听去了我们的话……快追…”
语声中身形闪动劈啦一个大响鬼眼飞也似的身体已撞破窗户冲到外面去了……
鬼手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鬼眼的身子才刚射出窗外他也已是弓身踪起紧随着飞掠而出!
鬼眼之所以会现丹心血魂正是因为一里外竹林上的他将意识切进“血魂丹心指”中引动了“丹心血魂”的护卫法威……
飞身而出的鬼眼一撞破窗户窜进屋外的院子立即就见到隔壁的厢房同时飞出了一条人影奇无比地朝庄外逸去。
妈的这会是什么人?竟然潜藏在隔壁?之前的话语显然已被其偷听去了非得把这个家伙追到不可否则要想在此隐秘行事必已无法顺利如愿。
鬼眼的心中直是懊恼不已之前因为岳家庄多是世俗之人对鬼眼和鬼手又是以大师视之极为礼遇因此提防较松今晚实在是没想到竟会有人潜伏在左近暗探而且观其距离虽在隔壁厢房却也依然不近当是能施展“收音摄影”的角色。
可恶这会是那一道的同路?竟敢把主意打到咱“九幽鬼灵派”的头上?
鬼手虽然身形落在鬼眼之后可是他的修为显然另有所长身子才出窗口双手一扬两条如黑蛇般的烟气竟已嗤地直窜向那斜飞而起的黑影出手的度比早一步撞到屋外的鬼眼还快!
鬼眼见到鬼手的两道“幽冥阴气”已是飞射那人大喝一声:“哪里来的鼠辈竟敢在大爷附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话声中动作不敢怠慢身如飞鸟斜斜地猛掠向那人上方一双绿眼萤萤透光双手分张啪地放出两溜绿色烟芒从左右包抄那人身侧。
那人外掠的身形虽快似也没料到二人的出手动作如此迅尤其鬼手打出的两股“幽冥阴气”嘶然射往那人的前方如若身形不停必然会被其正正地击中。
但是那人倒也不慌不忙袍袖一挥前进的方向倏折哗地翻了个方向让鬼手冲来的黑色气烟落了个空接着双臂一振蓬地一声从那人身后突然快升起了两条红爪般的红色淡影直接就撞在两侧回绕的绿色芒烟之上。
又是啪啪两声绿芒烟被红暗影撞得往两侧散飞碎裂划起两团绿色电火。
在青光掩映中那人的身形已是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光凭接手一招鬼眼和鬼手就明白是碰上了不输给自己的强手心下提高警觉连忙踪身紧跟而去。
他把已经调整过的感应波正准备切进那一团红色气罩中忽然气团就腾腾滚动然后从里面冲出来了三条人影。
三个人的身形前追后赶片刻就到了庄院西侧一里的竹林外。
前面的那人倏地停下转身就像是在等着鬼眼与鬼手二人追近那般动作流畅自然丝毫没有慌张不安的模样。
淡淡的月光洒在那人的身上莹莹泛起一种飘然的洒脱。
竹林中的他老远就看清这个带头掠来的人正是那个长后束睫毛淡红的清丽女子。
清晰的眼力补捉着她飞掠的身形真正地见到她本人果然是比光凭心灵感应要实在具体许多。
那一片朦胧的月光轻轻照在她曼妙姣好的身段脸庞上更在清丽中添了三分妩媚。
鬼眼和鬼手迅追近远远就辨认出前面的那个人正是岳家庄前几天刚回的大小姐:岳红菱。
鬼眼立时就在心中痛骂自己明明看出这个红菱小姐神清气敛显然也是修真界的修练同道如何却忘了提高警觉防备她来暗探风色?
事到如今已无转圜而且方才确定了半月来找南找北不知在哪里的“血魂丹心指”就在她的身上看来只有硬抢强夺才能完成使命了。
逼不得已只好把她截杀在此收束魂魄横竖岳家庄也不认得谁是谁日后只要给他来一个矢口否认又有谁能怎么样?
鬼眼暗中毒心已定就听到鬼手已是大声喝道:“原来是你!”
红菱俏眼之中煞气毕露冷冷地道:“本小姐就在奇怪奶奶身子一向硬朗家中还有宗主的‘血魂丹心指’守护相卫如何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就得了怪病搞了半天原来是‘九幽鬼灵派’你们两个邪玩意儿在里头弄的鬼……”
鬼眼双瞳中绿幽幽的萤光闪起:“嘿嘿嘿小妞儿既是偷听了我们的话当然就该知道我等是为了什么如此。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把手上的‘血魂丹心指’给送上来还有得商量否则岳老婆子的生魂你这个小妞的性命恐怕就有点危险了。”
红菱不屑地撇了撇嘴看来颇有大小姐的味道:“有危险?就凭你们这两个修真界的败类?”
鬼手怒哼道:“臭妞儿敢瞧咱们不起?娘的皮老子就先给你点颜色看看……”
红菱嘴角更是撇得半天高:“你们两个怎么说也算修真界的修真便看你那满嘴粗话横眉竖目的模样能有多大成就?到底修的什么真?还不如乖乖去作个剪径的小贼倒还比较适合。”
鬼手又咆哮着便要动手鬼眼连忙伸手拦住瞪着红菱道:“小妞儿别以为在修真界修了几年就天下无敌了你是哪一家哪一派哪个狗窝里钻出来的先报上来听听。”
红菱美目轻斜睨了鬼眼一下:“瞧你这鬼眼道人先前说的话虽然自大总还能听得怎地到了后面连狗话也出来了?”
鬼眼嘿嘿讽刺地笑道:“怎么啦?难道你这个小妞是在哪个不知名的狗洞修练怕人知道不成?”
红菱两只棱棱的俏目射出强烈的光芒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纤腰一摆腰畔古意盎然的宝剑轻轻一晃褐棱缠柄的剑柄倏然转前剑尾云头忽地一跳顺着红菱玉润双手捏成的怪异剑诀“锵鎯”地一声长响剑鸣竟就这么缓缓地自动拉出剑鞘随着“嗡嗡”的振音中竟然隐隐透着“劈啦劈啦”的爆裂怪音那露出的剑身闪动着刺眼至极的强光一闪一闪地宛若剑中有物流转不停。
这哪里像一支剑?
红菱此刻引气拉出的简直就是束不断隐隐爆裂的强烈电光哪里还有一柄剑的样子?
只见剑上闪光不断劈啦爆声连连不停直照得鬼眼鬼手二人两眼花几乎无法见物其声势实是强利无匹惊人至极。
普天之下剑身出鞘会有如此异象的别无他家!
“‘裂天剑气’!妈的臭娘们真的是‘裂天剑宗’的门下师弟快点出手莫待她裂天剑势蓄足咱们就没机会了……快动手……”
鬼眼双目运起一层绿绿的青罩宛如戴上了一个青绿色的眼罩般极目透过强光凝视着怪异的裂天剑气逐渐萌片片补起的剑势空隙双袖之中的鬼灵火带着缕缕绿色烟气一放就是六直朝即将补起的剑势缺口飞快射去。
红菱劈哩叭啦乱响的刺眼剑芒爆声越来越急却在剑势即将蓄满的同时也没有想到鬼眼实是不愧鬼眼这个名号竟然能够看透快满的剑势中几个行将消失的弱处猛地就放来了六个鬼灵火对准那几点而来带着幽幽的绿烟轰地炸开。
鬼灵火是“九幽鬼灵派”聚合死亡未满七七四十九天的尸身剩余生气以秘法收敛压缩而成威力虽然没有真元气芒或是真元雷珠这么精纯如一震势强大但是因为全由阴气残余之生机所聚故而阴煞极盛侵染断灭气机的力量却也是颇为不可小觑所有“九幽鬼灵派”的修真都或多或少练制了一些只是鬼眼因为练有“鬼眼大法”观阴风察残生的能力特别敏锐通常一个坟场中都能比其他的同门收集练制几乎多出一倍的“鬼灵火”数量算是“九幽鬼灵派”中制练“鬼灵火”的前三把好手之一此时六枚“鬼灵火”同时俱爆阴煞死气轰然窜出只见红菱那强亮刺眼裂破声不断的“裂天剑气”中猛然升起一条条黑气连绵如鬼烟般的阴气直锁着几个剑势比较弱的位点猛钻让那闪光连连威势渐增的剑芒气机显得有点缚手缚脚的似是受到了不少牵跘.
“鬼灵火”作得不好但是专修“九幽鬼灵派”着名“四法三气”中“幽冥阴气”的鬼手眼力虽然无法如鬼眼那般透视强亮剑气找到那里是剑势最弱之处却也夷然不惧心中明白“裂天剑气”要是给她将剑势蓄足放出以霸道剑势闻名于修真界的“裂天一剑”恐怕凭鬼眼和自己是有点吃她不下来的了。而且“裂天一剑”素以“一剑未裂天大地无处眠”的横厉气势著称对付这种霸剑天下的强式以鬼眼和他的功力正面撄锋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唯一的机会就是趁她还在蓄积剑势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因此鬼手也是毫不迟疑双掌捏住气诀左右开弓放出了连续十二道的黝黑气箭嗤嗤嗤地朝闪动不停的裂天剑光而去这连续十二击直是几乎使尽了鬼手毕生的功力只留下了振气飞退所需的真元其余一概通通给放了出去。
娘的这一击若是不能奏功“裂天一剑”剑势已成唯一能抗的机会已过剩下只有先闪再说了……
十二条黝黑的气箭直直地撞进爆裂声连连的闪光剑芒之中蓬蓬闷响中散起了满天嘶嘶的黑烟加上鬼眼“鬼灵火”炸开的黝黑阴煞之气饶是红菱的“裂天剑气”霸道无伦却也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烟气给包缠而住很明显的施展不开了……
劈哩啪啦的爆响气机一转而为噗噗叭叭的闷音闪动的剑芒内部活跃流转得更为剧烈黑色缠卷的烟气被内包的滚动剑气冲激得不停嘶嘶冒着黑烟整团光气剧烈的剑芒直似外部着了火一般缕缕的烟丝袅袅地升起散于被裂天剑光映得一闪一闪的夜空之中。
红菱以霸剑气势闻名的“裂天剑气”果然强横异常气势虽是受阻于一时却依然只受影响但未受压制一层一层地炙化了阴煞黑气后又开始跃跃然地外扩而出……
鬼眼的眼中见到自己放去专门锁住剑势空门的阴煞之气不但死钻不进还被强亮的剑气炙得连连消去显见红菱修道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气机精纯法门深妙显然必是裂天剑宗极为重视的未来新秀否则那能将剑势的奥妙挥得这么好?
她的功力也许并没有高出二人多少但是其剑芒中彼此气机互相牵动的作用却是神妙无方直让合攻的二人无法就此圈住纵横流转的剑意气机。
这一切的攻拒变化都隐藏在闪闪连动的剑光黑气之中一般人实是极难分辨但是鬼眼立即就看出二人攻击已被红菱的剑势给渐渐化去连忙再射出四枚“鬼灵火”绿萤萤的光点摇曳窜进中头也不回地大叫道:“师弟这妮子的功法已得裂天剑宗秘传咱们圈不住她的剑势了快点拉蓬扯风……”说完身形急闪就往旁边的竹林中窜进……
鬼手一听鬼眼的话自然知道师兄眼力比自己高出许多准备飞遁用的真元立即振起几乎是和鬼眼同时地掠进了竹林。
此刻红菱的“裂天剑气”已是将束包剑芒的煞气黑烟给催化得差不多了后来鬼眼再射的四枚“鬼灵火”已是再也无法像之前的“鬼灵火”那般锁住剑势空门只在刺眼的剑芒中爆起四朵暗绿色的火花绿色星火乱散随即便消逝无踪……
红菱剑势蓄足却不料鬼眼和鬼火已是事先见机闪进了竹林心下直是气得不得了口中不由得娇声骂道:“‘鬼灵派’也算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宗派你们这两个家伙就这么缩头躲起来也不怕替你们宗门丢脸吗?”
红菱自己可是清楚的很“鬼灵派”素以收摄生魂作为修练之基论及对“死亡道”的专精可算是东方修真界一等一的名手如今虽然这两个家伙被自己的剑势所压在比斗上要胜过自己已是不大可能可是想不到的是此二人恁地滑溜无比眼色敏锐见到风头不对竟然就这么躲进了竹林之中连门派的声名也不顾了。
之前虽然探得鬼眼和鬼手原来就是自己家中奶奶怪病的主要原因红菱虽然心中愤恨却也不敢在庄中就和这两个妖人动手怕会牵累到家里其他手无抗力的亲人族友因此才会在“丹心血魂”不知怎的突然暴现法威的同时飞身掠往庄院西侧竹林外的空地尚幸的是还好自己在对二人心起怀疑前往暗探之前早就先盘算好要是被现的话该如何应变不致手足无措因此抢先一步将二人成功地诱到了预计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二人眼光这么精敏竟然在她剑势蓄足准备放出“裂天一剑”的时候先一步躲进了竹林之中。
自己对于拘束生魂这种鬼门道是一窍不通而现下又没有宗派里的任何师长在场祖爷爷还特地在她坚持要回家看看时对她说此时宗派正集中子弟以防“魔胎之战”一役后的任何后续异变无法对她牵心的世俗家里驰派任何太大的援手一切困难要她自己想办法解决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求援。
她心里自然明白祖爷爷虽然与自己家里同出一宗可是他的为人极为坚持原则既已说出这样的话实无异是叫她莫要找宗门援手。
本来她还以为家中奶奶虽然传来病危的消息但凭着自己在宗派里几十年来的修练虽然不敢说已有了多大的成就但是对于世俗间的小小病症想来应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不料她回到家中对于***怪异脉象就已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知道情况已非自己所能掌握其中必然牵涉了某种神秘作用的害人法术。
及至察觉鬼眼及鬼手两人的身份她就明白除非逮住了两人否则她对“死亡道”的术法一无所知恐怕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
这下若叫二人脱出手去***生魂还在他们手中岂且不去说若是二人潜返回家中对她其余亲人下毒手的话她岂不是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红菱冷汗不由得顺着秀额而下一咬银牙腾身就连人带剑地飞起空中掠到了竹林之上剑势不停气机感应尽放而出在竹林中不断巡逸搜索着……
她纤巧的身形立在竹巅之上随时准备一现二人的气机反应立即以剑势锁定全力下击……
这两个妖人绝对容不得他们脱出手去。
连毫无关涉的世俗之人他们都可以用这种阴险无比的诈骗手段其心之黑实不许其再对她的亲人起任何的恶心诡计……
因此她单脚俏立在竹林的叶巅手中虚浮的剑芒亮闪滚滚连续不停的真气爆裂声依然外放而出敏锐的气机伸出八条不断在竹林中来回巡梭寻找着鬼眼和鬼手两人的鬼灵气机。
就在红菱尽力探测鬼眼鬼手二人的气机时忽然远方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绿萤萤的亮点……那种光亮并不是属于刺眼的明亮相反的还带着某种暗暗的晦涩感觉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不仔细观察实是很容易就忽略了过去。
显然是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从远方以极为快的度朝此处飞来。
随着绿色黯淡亮点的扩大还没看清楚那是些什么东西远方已经隐隐地传来某种极其诡秘的沉沉声音。
那是一种嗡嗡哇哇的奇特怪响听起来倒有点像是无数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东西正同时一边张口怪叫着一边奇无比地朝此地飞来的感觉。
异变突生红菱不由得提高警觉小心地注意着那一团不断扩大接近的诡秘绿色光影。
黯淡的光影越接近嗡嗡哇哇的怪声越响亮那亮影飞近到几百步距离时怪音已是在此地大响几乎就在耳边……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刚死的冤魂被索魂使者驱使着前往奈何桥时口中所出的惨哭之声……
是那样的不甘、是那样的不舍、是那样的不愿……
可是索魂使者赫赫的驱鬼棒在后猛响放不下家业亲人的冤魂却又不得不往前走过分隔两界的奈何桥……
于是只能出那样的惨哭……
绿影飞近红菱虽然身在修真界修了几十年算是修真界的修真而且她是她祖爷爷最后的关门徒弟修练的时间虽还浅短见识听闻却并不狭隘而且此时她已是运起了“裂天剑宗”威霸修真界的“裂天剑气”气机剑势随时一触即可是此时绿影飞近瞧明了是什么怪异东西之后红菱依然忍不住在心中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
我的娘亲那倒底是什么恐怖东西?
飞近的一团绿影表皮满布着的都是一陀陀瘰瘰的肉球不过这个绿色的肉团让人很明显的感觉到虽然看起来像是个长了密密肉瘤的肉球可是它们并没有实际的肉质而是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绿色影像瞧起来就是轻轻飘飘没有一点重量的样子……
绿色的肉团上满布着一个又一个数量至少过一百个的肉瘤而且每个肉瘤之上都有三个或大或小不断变形的黑色小洞这让整个肉团看起来就像是上面满满的肉瘤都在不断缓缓蠕动一般给人一种见到久未清理的粪坑中满出了千万只伸缩乱爬的肥蛆浑身毛孔不由得直竖起来的战栗感觉。
在那种难以形容的感受中红菱更是骇然地现每一个肉瘤上那三个黑孔似也代表着什么……
好像是什么极眼熟的东西……
仔细看着恐怖之感顿然成形……
那哪里是什么三个黑孔?
那根本就是一个个的人头……
整个肉团竟是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
只不过目眶中已无眼球加上每个人头都大张着嘴巴乍看就只剩三个黑色的孔洞……
每个人头都在不停地蠕动尖叫脸上的表情都已是完全变形……几乎已是不成*人样…
细细分辨依稀可以看出那些人头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幼龄的孩童……
他们全都宛如陷在非人能受的痛苦之中每人都痛得面孔变形深陷的眼洞中流溢着血色的眼泪…似是祁求拘魂使者的慈悲又似是正辗转难忍呻吟着无止尽的怨恨不甘……
原来那怪异的声音竟是由此过一百个以上的怪异人头同声所……
如此诡异恐怖的景象根本就是只有地狱才会出现!
红菱只看得头皮麻满心惊骇再也忍受不住……
手上依然劈啪爆响闪耀浮动的裂天剑气立即出手划起了一道强如天上闪电的狂猛烈光朝着天中这四团满布着恐怖人头的人头团妖怪疾扫而去!
此招虽以强横的裂天剑气为主不过其中复杂的剑路彼此相冲相生本来在剑芒之中的裂裂爆音猛地外放而出直似天上炸起了闷雷般的巨响剑光突地转为刺眼连剑势的去向都让人看不清楚!
同时红菱手上的“血魂丹心指”感应到冲天的妖息鬼气也立即唰地从红菱背后窜出了四道暗红淡淡然而去势却是暴如猛兽的凶悍血气斜斜地在空中带着弯弯的弧度狂扑空中蠕颤哀号的那个人头团怪物!
厉气近身那团依然不断飞近的人头团猛然暴缩紧束的压力让其中每个人头都像是被抽了骨髓般痛叫得更为惨厉每个人头都像是被挤出了体内的精气那般竟然盈盈亮起了绿色的光芒让每个人头几乎个个伸长了脖子突了出来本已不可辨认的容貌陡地清楚了起来……
那是一个白幡幡的老婆婆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爷爷那是一个朴实平凡的乡下汉那是一个勤勉持家的村妇那是一个不到三岁还留着一溜冲天辫的肥嘟嘟胖宝宝……
在抽紧的压力下每个人头都痛得面容扭曲其中几个孩童和那个胖宝宝更是血泪唾液直滴而下哇啦哇啦地放声大哭……
如此凄厉的惨境望之直让人心头抽紧不忍卒睹……
每一个正在惨嚎的人头都像是被硬挤出生命仅余的精气那般嗡然放出了莹莹的绿光让整个人头团的周围立即青芒大放就像是放起了一层厚厚的护罩那般而周遭凄惨的号叫声更是哇然大响震人耳膜!
满耳的哭号声中爆裂的剑气直冲而到厉烈的血魂芒气也是毫不输手的飞射向那个人头团绿影电光血气魂芒即刻相交……
夜色之中竹林上方就这么轰然炸起了满天乱飞的碎光片影人头团怪物紧紧绞动着凸出的一颗颗人头更将他们所有的精气尽挤而出绿色的芒光大旺硬是撑住了威力悍厉的裂天剑气与丹心血魂……
红菱眼见那一个个陷入痛苦惨况的人头心里不知怎的在惊骇恐惧与厌恶之中竟然浮起了一丝丝的不忍……
人头团紧束的抽力更加凶横显然是想要反守为攻的模样直是勒得每个人头青筋暴露七孔之中暴然喷出了黑色的血液其中尤其是那个看起来不足三岁的胖娃娃更是咯得血滴淋漓眼泪鼻涕口水和从幼稚七孔溢出的黑色血液混成一团娃儿脸上一片混浊已是哭得声嘶力竭只能无声地大张小嘴随着法力的紧勒一抽一抽地颤动着……
红菱实是想不出何人竟然如此狠心将这些无辜的魂魄拘来连孩童幼儿也不放过迫其吐尽仅存的阴精血气化成邪厉的鬼芒心下突生怜意几乎因为不忍而收手……
可此刻收手自己立即便得受到正由守转攻的绿芒侵入到时势必连自己也赔上一命。
想到这里直是觉得进退不得骑虎难下竟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人头团的哭号已转喑哑可是绞尽精魂的绿芒却是猛地蓬然烧旺了起来绿色的焰芒如蛇般猛往红菱窜到……
银牙猛咬红菱已知到了生死的关头不由自己再迟疑只得振动真元依诀放出了修真界以剑势强横著名的“裂天一剑”!
他从红菱自庄中飞掠而出接着和鬼眼与鬼手的对话到三人动起手来为止心中的疑问又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
这些人如此模样似乎并非像他原先所认为的那般是在玩游戏。
相反的这些人不管是说话行为俱都认真无比哪里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嘿!别是从头到尾我都搞错了吧?
听到红菱说起鬼眼和鬼手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把她奶奶给弄得躺在床上他不由得心中的疑问更甚。
于是立即以调整过的感应波束嗤地就透进现在还是盘据在岳家庄外头的“丹心血魂”护卫气罩之中。
正如他所预测的那般这次他把心灵感应波的振动给拉离了“丹心血魂”自动反应的感测范围外果然就以毫无阻碍的度切进了它所护卫的岳家庄之中。
不到半眨眼的时间他已经是在岳家庄中间偏北的一个方型建筑其中的一个隔间中找到了符合红菱和鬼眼鬼手所说的那个老婆婆。
那是一个满头灰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正没有什么知觉地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两个小姑娘一个大婶般的中年妇女俱都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打着盹儿。
整个岳家庄里的老婆婆有十四个可是其余十三个老婆婆的状态都很正常只有这个比较不一样一点。
而且显然的旁边还有三个人在照顾似乎是随时一听到这个老奶奶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即注意的模样。
这样想来这个老奶奶大约就是那个红菱小姐的奶奶了吧?
他毫不犹豫地将心灵感应透入那个躺在床上老奶奶看起来挺健朗的身体之中几乎马上就现有点不同于正常人的地方。
自从上次以为在玩游戏地和那个三寨主玩起“找死”的耍子他就已经以他几乎无所不至的感应快逾闪电的度清楚而又深入的探讨了自己身体内的所有气脉流动、脏器分工等等的各种现象因此现在的他对于肉体的了解实已是无比的深入透彻。这个老***身体基本上和他并无二致只是有些地方和他有非常明显的不同分别而已。
简单来说老奶奶除了是个女人和他不同之外其余所有肉体器官的作用、互动、配合与原理与他是完全差不多的。
除了身体性别的差异外其中还有个很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老奶奶主要掌控清醒时说话、思考等反应的生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留下的只是负责启动与运作生命基本功能的生气。
用个比较通俗的话说这个老奶奶清醒的那个意识已经不见了。
嘿!那个振动层次的生气就叫做生魂吗?嗯生命之气的振动层次还蛮宽的原来把其中这个层次振动的生气移走就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呀……
这么说来红菱小姐说的没有错啰?
一知道了老奶奶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他马上就想到了之前寻找鬼眼和鬼手的经验。
从老奶奶留在身体内的生气振动层次我大概已经可以推测得出这个老***意识振动层次是什么样子如果这么说的话若是把我心灵感应的层次锁定在那个范围就像我锁定住鬼眼和鬼手那样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找到老奶奶被移走的生气现在正在哪里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对因此也忍不住奇怪红菱若是希望她的奶奶恢复正常怎的不尽快去找老奶奶被摄走的意识层次生气在这里和鬼眼鬼手干嘛?
这个好几次让他以为所有人都在玩游戏的主要原因终于被他想到了。
我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听得到、看得清、感觉得出……
从我碰到的第一个“人”开始他们原来是听不大到、看不大清、感觉不大出这些讯息的……
他们体内的气机也不是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而是他们根本就是这个样子!
哈哈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当红菱、鬼眼与鬼手三人开始动手时他更是调动感应切入三人体内的气机、脉流、真元运动、及所有最细微的变化之中密切地注意着三人身上所有一切的转换变动。
和那个怪菌比起来三人的真气流转状态是简单许多了即使同时距焦在三人身上对现在的他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鬼眼和鬼手的真气状态极为怪异竟是刻意地避生转死把生气的振动层次给弄成类似死气的振动并且还以此特性去牵动对手生气中的死气显现以此制胜。
简单的说就是以生仿死以死克敌算是极有特色的一种真气状态。
而红菱的真气特性就与鬼眼和鬼手完全不同她的真气流动牵引方式极为复杂一个穴位能量点到另一个穴位能量点明明是可以直接通达可是红菱的真气却是偏偏不这么做总是会先偏到另一个地方再到另一个地方经过三、四层的转折然后才到达另一个穴位能量点。
他立刻就明白这种特性的真气有一个最特别的效果会出现一个本来只有一的真气经过这么一番转折到达另一个穴位时说不定已经增加一倍变成二了。
她体内真气的流动方式竟会这么神妙地把真气的强度给放大出来平添许多的威力。
可是这种气机有个最大的坏处就是一但启动极难停下而且非常不容易控制有点像推雪球一样若是在真气滚动放大时在体内爆开所受的内伤会比顺顺的流出模式严重许多。
鬼眼和鬼手以死气封缠红菱的渐蓄剑气是因为以二人的功力还无法完全压制住红菱滚动放大的真气若是鬼眼和鬼手的功力再深个一两倍便能将其红菱正在放大的真气完全封死此时第一个受其害的反而变成了红菱自己。
他就这么地在三人初次攻击还未接触时已分析探索完了三人的真气特性与运用模式。
鬼眼和鬼手一躲进竹林差点和他正对面地碰见好在他的动作实是太快立即就闪进了竹林的更深处。待得他重新躲好这才想起其实二人的眼力不是很好就算是正对面地相见以此时的夜色与密密的竹林双方相隔至少五十步二人一定也是看他不到的。
这两个人一进竹林立即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盘坐在地上收束生气外放的气机所有的真元全部转成了与死气非常接近的缓慢振动层次。
红菱连人带剑地飞身上了竹林的顶端放出的探测气机虽然不少但侦测的范围却是生气的范围并没有把死气的范围也包括进去能量的强度并不够强引起的波澜并不太大。
这个他很清楚河底的石头虽然是小不过只要流过的度够快一样可以激起蛮高的水花的。
红菱的探测气机显然还没有强大到连化成死气振动的二人气机都能够侦测得到的地步。
所以她只能空自急得气机全放却是怎么也没现到二人的任何真气反应。
他见红菱急得那个样子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么迫切找两人做什么?他们又不能干什么事?想找***生魂还不如躲起来偷偷跟着岂不是比较好?
他的考虑层当然不是红菱的考虑层只是见到她这么急他又对这红菱印象很不错还想找个时间和她“办办事”倒是有在想是不是该帮她一个忙让她能找到躲起来的两个人来讨好这个清丽中带着妩媚的女郎。
而在此时他感应到了一个很特殊的气振层次从远方飞地接近。
当那个布满人头的大肉球还没出现时他就已经察觉了这个怪东西而且感应穿透了这个肉球的所有部份让他大吃一惊。
不知道是谁用一种很特别振动层次非常接近脱离肉体的生死气层把一些极为接近死气的意识振动生气团给束住不让它们散逸在空气之中回归自然而且还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把这些初死的生气团给强迫地转化成一种特殊的真气供其使用。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其中的那些怨魂意识振动中有那么多的痛苦、不甘、恐惧、哀伤、怨恨、愤怒、祁求、想要解脱等等的大量复杂情绪。
他几乎可以很清楚地以他敏锐的心灵听见他们祁求解脱的痛苦欲望深刻体会到那种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开的痛苦煎熬……
这一百零八个怨魂的心酸哭诉就这么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流过他的心中……
也是生平第一次他心中浮起了要插手这些纠缠不清事件的意愿。
从他清醒以来大部份的时间都是一个旁观者极少介入他所正在观察的人物之中而此时他看着这一百零八个初死未散即被人以某种巧妙的方法硬给束住不得解脱的阴魂怨灵第一次兴起了非插手不可的念头。
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应该怎么该走的不让他走硬把他们给拘住?
可是紧接着之前与那个怪菌接触的经验又从他心中浮现出来。
他本来是想帮帮老树把怪菌的侵蚀给逐出树根之中可是哪里想到一和怪菌接触才现将怪菌逐出树根对老树是好的但却是在把怪菌推往死路。
一想到那凶恶无比骂街特别厉害的怪菌他本来已经伸出去的手又忍不住缩了回来。
现在面前这个该不会也是一样的状况吧?
他脑子里飞快地动着脑筋想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后来见到红菱终于把体内运行复杂的气机带动兵器以最大的特殊威力给放了出来他知道再不动手双方必有损伤于是毫不犹豫地飞身而出。
红菱对于那一百多颗饱受挤压的受苦人头虽然心中实是升起了许多不忍然而态势紧急人头大球周围的绿芒已是开始燃起了绿色的光焰化成了七八条如长蛇般的绿影猛然窜来再不出手己身危险立生不得已地狠下心来在手中跳跃腾动不已的“裂天一剑”终于放了出去。
但听半空中宛如打了个巨雷霹雳般轰然一声天空乍亮剑势下压所有鼓动的真气就在这一瞬间完全尽放!
啪啦啪啦一阵乱响闪光不停几乎让红菱急切中看不清楚生了什么事只瞥眼见到绿色的细芒四散纷飞在强光闪耀之中窜来窜去一团混乱……
好一会儿才闪光稍息绿芒渐敛红菱定睛一看几乎吓得在竹巅上立足不住从空中跌了下去。
那个大人头球的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身材极其高大的长野人。
那野人身材异常地魁梧红菱在女性的身材中算是高的了但是恐怕还不到这个野人的腋下浑身肌肉极为均匀修长这让他看起来虽然高大却不显得特别强壮凶悍除非是靠近去比较否则还不容易看出他具有常人只约到他腋下的异常高度。
最让红菱脸上飞红的是这个不知羞耻的野人竟把他那一只又硬又直上竖而起龟头紫的阳茎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坦露出来。
几乎想闭上眼睛不看他这种丑态的红菱心下立即警觉此刻情势险恶岂是能因此闭上双眼?只好怒睁秀眸尽量不去注意这个野人极为明显的男性特征……
然后她就骇然地觉此人两手虚举一手的手心之上正浮着一团不断闪光哔剥乱响的拳大光球另一手则是浮着那个一百多个人头的大球只是在他手上这个人头球就像是毫无重量那般正缓缓地转动着。
人头球表面那层绿幽幽的绿芒已是完全消失不见这让每一个其上的人头从眉目到表情都更加地清楚可见。而人头球上的每一个人头都透着一种放松的模样就像是刚从某种酷刑当中解放出来一般双眼及嘴巴的孔洞变得很小很小之前所喷出的所有黑血污渍就在这一瞬间也已是完全不见踪迹。
之前分化成四条如暗红色怪兽的“丹心血魂”此时依然在那野人周身四方张牙舞爪腾腾扭动不过仔细看去就会现这四条暗红色的血魂芒气虽是声势凶恶狰狞欲扑然而却隐隐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就这么把四条气芒在空中钉住了一般尽管气势悍厉但就是半分前进不得。
此时的他正以一种怜惜安慰的眼光逐个逐个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头竟就像是在看什么他很心爱的东西那般。对于手中的爆裂光球与身外那四股舞动伸缩的血魂芒气直是宛如未见理都不理。
人头中几个孩童和那胖宝宝从这野人出现起就好似在父母的怀中一样又放心又安逸地张着小嘴表现出来的居然就是一副疲惫已极睡着了的模样……
另一手上红菱所放出修真界名声素着的“裂天剑气”显然被某种无比强大的力量束成了一个不断在缩小的光球其中闪动不停的爆响也从轰轰隆隆变成了哔哔剥剥最后终于小到不可见红菱所全力放出的“裂天一剑”竟就这么地在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高大野人手中化消而去……
红菱见到此人不知从何而来身躯凌空完全不假外力就这么定定地停在空中功力必然是已达祖爷爷所说“练气还虚”地步的高手级人物再看他竟然连望都不望只是一味观察着那个人头球就把“裂天一剑”的威力给转化掉……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红菱骇然地自忖:“自己虽然进师门不久可是所受的法诀都是祖爷爷所亲授比一般的同辈师兄弟姊妹不知高明了多少要说自己的全力一击虽然也有师长辈能轻松破去可是毕竟是清楚此诀的来龙去脉才得以臻此。这人看来没道理会清楚自己‘裂天剑气’的法诀却又怎地将自己全力的攻击化解得如此轻松?”
他到底是谁?
红菱在心中飞快地回忆着怎么也想不出在她听长辈同辈说过的人物中有这么一号。不过可以确定毫无疑义的便是此人既能以此闻所未闻的方式破去她的“裂天一剑”其功力如何虽然无法妄测但是远高于自己想来是必定的了。
看他眼中对那个人头球满是怜惜恐怕他就是此人头怪球的主人无疑……
想到这里红菱不由得大起恐慌……
这个人远过我的修为要是对付起自己岂有第二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红菱真是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个怪人显然确定了人头球里每个各别的人头都已经不再这么痛苦了这才转过头来对着红菱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红菱本来心中焦虑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现在见了他笑容中并无明显的敌意心下稍安强自镇定地道:“你……你这个邪恶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何要拘练这些可怜的冤魂?看你的功力深厚想来必是‘九幽鬼灵派’鬼眼鬼手的师长当是修真界有名的前辈却又怎忍心地连老人幼儿的魂魄都不放过?”
红菱这话说得尊敬中带着质问可以算得上是不亢不卑恰到好处。
他听了红菱类似质问的语气之后纯澈的眼睛里透着明显的惊讶摇了摇头又指了指竹林的下方以一种不是非常流利的语音道:“鬼眼鬼手…你要找他们?我…让他们……出来…好…不好?”
红菱见他似是对于自己的质问颇不以为然此时竟问她是否要叫鬼眼鬼手出来语气之肯定似乎是随时叫他们他们就得出来的模样依此而论此人想当然必是其师长辈无疑心中大叹果然没错以其骇人的功力而言今晚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不由得咬紧银牙恨恨的说:“你既是他们的长辈本小姐也懒得和他们多说了既然敢练这种阴毒狠心的鬼玩意儿我***生魂又在你手中我岳红菱自己初入师门功力远不如你只得认输血魂丹心指在此……”红菱伸手将指上的戒指脱下“不过你最好在拿了‘血魂丹心指’之后放了我***生魂否则我‘裂天剑宗’必定不放你甘休……”
红菱拿出师门摆下场面话就欲将红玉戒指丢给这个赤裸高大的野人。
红菱边准备将“血魂丹心指”丢出边在心中暗道:怎的从未听过祖爷爷或是任何派中的长辈同辈提过“九幽鬼灵派”何时有了这么一个野人般的人物?
从之前暗暗探得的鬼眼与鬼手的对话中曾有提到“祖师”这两个字还说这个祖师正潜在岳家庄附近屡次施法引动“丹心血魂”法威好让装骗其中的鬼眼瞧出“丹心血魂”到底从何般显现……
难道这个寸缕不着的怪野人就是那个听过名字却不知是何模样听说是“九幽鬼灵派”当代宗主师叔的“鬼符老祖师”?
随着她将“血魂丹心指”从自己左手取下的动作原本在那个野人四周张牙舞爪的血魂雾气立即势消威减快地从野人周身回窜到红菱的背后马上就踪迹不见。
他听了红菱的话已是化消“裂天剑气”的左手连连轻摇似是有什么话说却又一时说不出口的模样让红菱顿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管他的这个野人看来连话也说不清楚对于这种邪门人物难道自己还希望能用言语打动他们凶毒的心肠不成?
想到这里立即就把手中的“血魂丹心指”往野人身上一抛……
一溜红影才嗤地射出立即就像是撞到了什么奇柔软无比的气墙一般只见那枚被红菱使力掷出的“血魂丹心指”在空中去势一顿然后立即又嗤地一声竟就这么倒飞回来度飞快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红菱只觉得左手的无名指陡地一麻低头察看竟现那枚“鬼灵派”使尽诡计想要弄到手的“血魂丹心指”依然好好地稳稳地妥妥地套在自己纤秀的手指之上就像是用尺量好了那般套的位置与取下之前一般无二丝毫不错。
这一手宛如变戏法般的神奇手段直是让红菱楞在当场忍不住望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不出话来。
老天自己在这个怪异野人面前真是这么毫无招架之力随他要怎么捏就怎么捏吗?否则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易易地让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余地地把飞去的戒指给这么生生地套回自己手上?
血魂回驻到红菱身上但是却已不再出现好像感测不到就在面前的人头球与那个邪恶大野人任何妖气魔氛那般。
他心中明白红菱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可是实在少用言语一下子竟不知怎么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只得再次呐呐地道:“血…戒指…我不要…你奶奶…可以…生魂回来…就好了……”
红菱满心的惊骇被他说的话给打散了一些听得这个野人居然说他不要“血魂丹心指”还说愿意放回自己***生魂心下不由得充满狐疑地问道:“你是说…你不要‘血魂丹心指’?而且也愿意让我***生魂回来?”
他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女孩在问他愿不愿意帮她把她***生魂给找回来连忙又点着头道:“愿意…我愿意…”
红菱实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这个“九幽鬼灵派”的特级高手到底心里在弄些什么鬼心思又想了一会儿直觉得这个邪门野妖当然是又不知道有了些什么恶毒的企图心下只觉得一股厌烦于是不由得对着那个居心叵测的野人娇声喝道:“你脑袋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在本小姐身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既是受你要挟何不干干脆脆地说出来?如此岂是你‘鬼灵派’前辈当有的风范?”
他被红菱这么猛地一喝不由得吓了一跳。她问我在她身上想干什么?哈哈她的探测气机不强感应能力还真是不错竟然知道我想和她办事哩。
想到这里立即兴高采烈地结结巴巴道:“哈…我…想要跟你…办办事…你看好…不好?”
红菱听得野人的话一下子弄不清楚这人捉住***生魂到底是想要挟她什么于是便再问道:“办办事?你说什么?你想跟本小姐办事?办什么事?你是想要本小姐去帮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见红菱好像是不大懂他的意思不由得急得抓耳挠腮忙将空出来的左手指了指自己偌大竖直的阳茎接着又指了指红菱长裙绕腰的下身呐呐道:“…办事啰…办这个事啰…这个不叫办…办事吗?”
红菱虽是个年过三十的闺女然而她一心追求剑道修练冰雪聪明灵性早开此时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个无耻程度简直到了死不要脸的“九幽鬼灵派”长辈竟然提出了这种不堪到了极点的要挟实是气的娇靥铁青浑身禁不住地微微抖语音颤颤地道:“你…你…你…你枉为修真界…修为深厚的前辈…竟然对我提出这种…这种…无耻至极的…要挟?”
红菱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两眼花…几乎在竹林巅上立足不稳身子摇了摇差点掉到竹林下方去了瞥见那个大野人一副关心不安像是就要扑过来的模样立即强稳气机怒声道:“别过来!我虽功力远逊于你炸开真元自尽却还是马上做得到的……”
他被红菱的话骂得莫名其妙正在搔头不懂她为何这么生气猛地见到红菱不知怎的竟突然气机大乱体内真元振动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剌激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般差点跌下竹林正想闪上前去扶着她没料还未动作就被红菱见到了一无遮掩的表情提前出言恐吓只得楞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她不大乐意和我办事哩嗯好吧那就算了下回有机会再问问别人。不过她怎的这么生气?我有做错什么吗?
他以其单纯无比的心性苦苦思索着她的身体状态想了解为什么好端端地这么激动的原因一时竟呆在那儿。
是不是她练的真气有问题?嗯这种真气是猛烈了一点练这种真气的人思考振动必然会有点过跃大概脾气习性倔点是难免的了而且此类真气练到某个程度体内真元烈火必然会过旺伤身出现瓶颈过得了则极刚返柔更上层楼过不了的话则真火引来天火自焚而亡…不过以她现在的功力程度应该是还没到引天火的不稳定时期呀怎的会突然就这么心火大乱?
红菱见到那个无耻野人果然被自己吓住只是呆呆地凭空站在那儿似乎在等着她的答覆心下稍安但是愤怒、羞窘、悲哀、绝望的复杂情绪却紧跟着袭上了心头几乎使她再次地在竹林巅上站不住脚连忙强自稳住戟指着那个野人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毫无廉耻的野人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似乎是等她一言以决的模样。
我岳红菱五岁起被祖爷爷带回宗内入剑道修练近三十年从来未想到其他只知一心一意往剑道追求更高的境界男女之情一概不理难道老天爷对我何其残忍竟要让我一生的清白苦修就这么毁在这个色魔畜牲的手上?他已摆明若要奶奶生魂回归便须我以身子交换家中一众晚辈奶奶最疼的便是大部份不在家中的小菱儿我还曾为了爹爹让祖爷爷把我带走和爹爹快三年不说话虽是不敢违背祖爷爷的话但是对我的怜惜透然可见如今这个妖魔畜牲以***生魂为胁开出这等条件是要叫我怎么办?
依这些邪派恶魔的狠毒心性若是我不答应他的要挟又岂会放庄里的亲友甘休?此时宗派里风声鹤唳正积极准备应付蛟头魔人之变更没有任何一位师门长辈同来我能向谁求援?我该怎么办?
红菱在这一瞬间脑中浮起了家中各个亲人长辈因为她长年在外所对她特别钟爱怜惜的各种画面记忆小的时候有些什么珍奇玩意儿总是会先留她一份经常她每五年回到家中已是堆满了各种长辈们为她留下的东西姨婶们更是会为她预测织衣不过每次回到家中总是会现那些揣摸她身材而作的衣裙没有一件合身的……这些衣物她虽不能穿但是却代表了长辈们疼她惜她的缕缕真情……
她岳红菱能在这种全家亲友身家性命只系于她一念回答的时候置他们于不顾吗?
红菱想着想着心下酸楚忍不住就闭目流下了清泪……
他见到了红菱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香腮流下不由得心中更是狐疑不止搞不清楚她是为了什么这么伤心欲绝正想开口问问又想到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怕问得不对说不定更让她伤心又连忙缩住了嘴。
岳红菱心中交战了许久最后终于咬牙下定了决心睁开泪珠涟连的灵秀双眼恨恨幽幽地对着那个可恶又不要脸的大色狼道:“你是不是保证一定让我***生魂丝毫不伤地回来?你是不是保证一定不伤害我的其他家人?”
他听得岳红菱这么问心中恍然明白喔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在伤心喔哈哈虽然她不愿意和我办事那也没关系不过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得上她的。于是连忙嘻开大嘴笑道:“…***生…魂吗?放…心…包在…包在我…身上…鬼眼鬼…手…我都能…找到…奶奶…的生魂…更没问…题…我现在…更懂得…怎么用…了…”
红菱又气又窘地听着他的回答心中更愤。
还没真的答应这头畜牲的要挟竟然这就厚着脸皮跟我叫起“奶奶”来了?原来鬼眼鬼手本来是打着我家“血魂丹心指”的主意没想到被他找来以师门长辈硬将目标换成了我……天啊…我岳红菱难道真的该遭此劫?
然而对方手握自己要害又能怎么办?她语气强硬却又满脸窘得飞红地道:“你必须答应先让我***生魂回来我自会…自会……否则我岂能相信你们这些邪魔的话?”
他听到红菱说要让她***生魂回来心中想到她果是颇为思念那个老婆婆不过她说把***生魂找回来后是要干嘛?
红菱一双灵秀的大眼突然煞气毕露:“你要记着事过之后我岳红菱对天立誓必定要将你在我剑下碎尸万段以报我失身之仇。我的功力修为虽是差你太多但是我不会放弃不会退缩不会停止在我有生之年必定用尽一切手段一切方法提升自己的功力修为精进剑道以杀你作为第一目标!”
她说话时的语气狠厉决断那股不顾一切的悍然之气直透而出令听者不禁栗然。
他的心中又是吓了一跳怎的把她***生魂找回来后她还要杀我呀?这真是奇怪到了极点的事。听到最后方才有点明白地忖道:哇!原来她是感觉自己的功力太低竟然想用找我练剑的方式来精进剑道呀!
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回答:“不好…不好…这个法子…不好…”
红菱听到他没头没脑的回答楞了一楞:“不好?什么不好?”
他满脸正经地道:“找我练剑…不好…你功力…低…太低…想这样…要提升…太慢…”
红菱只觉得他话中充满了轻蔑回头想想也是事实她在进步难道他会在那儿踏步?而且看他的功力破解自己全力击出的“裂天一剑”是那么地轻而易举简直不费他吹灰之力心中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忍不住哽咽道:“你…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说完一阵心酸上拥泪珠儿又串串流下……
他见到自己实话一出红菱马上就伤心难过哭得像个泪人儿心中不由大急连忙摆手安慰道:“你…你别哭…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红菱听到他说要帮自己想办法提升功力心下禁不住大奇。
天下还有这种帮着仇家提升功力然后再让他来杀自己的人?
只见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苦苦思索般喃喃自语着声音虽低但是红菱近在面前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你的真气…虽然…有放大增强的效果可是…最大的…问题不在前面…调整…也可以…可是…马上就…勾来天火…所以…要怎么避…才是问题…不然…就要重塑经脉…让积火顺泄……也许能免…天火焚身…”
他自个儿边想边漏说几句却是让面前的红菱目瞪口呆……
天啊?裂天剑气的特性他如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裂天火劫是宗内未达此境者的秘密连派中知道的都不过七八个人这个大色魔却是怎的这么了解?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疑云大生正想开口问个清楚忽然见他“咦”地一声转头望向天边口中无意地说道:“这个是谁?功力修为是我清醒以来见过最强的了…”说完转回头对着红菱温柔地道:“你先在这儿不要动待会有个比你厉害许多的家伙快来了乱动会有危险放心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他这一无意说话竟然顺溜了起来。
红菱听得他无限温柔的语音呵护备至的态度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地一阵颤动正想问问陡然间天空青黑黑的景象倏地大变……
远处本来一望无际的夜色突然出现一层一层滚滚的绿云就像是崩雪一般带着隐隐的哗啦闷响急扩大蔓延的度实是令人难以想像才这么一瞬间竟已扩散到了头上的天空轰然下压直罩得所有附近的空间完全都是那种绿幽幽的云气几乎让人伸手不见五指。本来哗啦哗啦的闷响变成了轰轰隆隆声势骇人的怪鸣…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异界的妖兽同时在近处吼叫一般比万象奔腾的狂烈还要悍野摄人……
空气中的温度也在这一瞬间倏地变得极其阴冷生像是整个人就这么突然被浸入了冰水之中一般使人忍不住牙关格格地打起哆嗦……
隐约中有密密麻麻地绿色光点如雪片般迅飞来片刻即在震耳的怒号中也窜起了密密麻麻又尖又厉的呜呜哭嚎声……
那种哭声高细如针刺得红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摇摇晃晃提不住气……
绿光变大红菱这才看出那数量高达上万的芒点竟是一个个宛如鬼魂的绿色光体每一个绿芒都是一个不断在变形的狰狞鬼脸有的头上生角有的绿舌拉长有的双眼突出有的獠牙暴露各形各色不一而足。
而唯一相同的就是每个鬼脸都是凶厉无比恐怖异常直似即将把红菱生生撕裂般地狠毒飞来。
此种骇人景象实是红菱一生所从未见过而且那种凶气冲天的气势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简直就像是都天之上煞地之下所有一切怨魂厉鬼完全破开牢笼倾巢而出的恐怖景象。
从绿云出现不到两眨眼的时间红菱的周遭空间已是阴风惨惨绿气咻咻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喳喳的鬼脸妖魂每个都是凶睛獠齿死盯着红菱在她身边呜呜地边哭边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