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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把睬睬和盼盼拉到了身体的两边同时还对着二人说道:“凤阴魔宗的朋友们在这个小楼附近布了个非常奇怪的怪阵对于感应所有的音声振动非常敏锐我必须把所有的振动提升到六百倍左右才能够躲过这个怪阵的侦测而不被现……”
睬睬听得有些模糊:“宗主你说的我们是听不懂的……也不晓怎么办……”
飞龙有点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了这种振动层次你们是不大了解的……嗯简单的说就是……咳咳……你们只要紧抱着我就可以了啦……”
睬睬盼盼同时素手一伸在飞龙的左右两边同时抱住了她们的宗主。
飞龙真元外运就在身体的外层约两尺的地方嗡然现出了一个紫红色的球形光罩把飞龙自己加上睬睬盼盼两个人都给包在里面。
睬睬和盼盼倚在飞龙的两边心中充满了安全至极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大概只有在这位宗主的身边能够让她们感到世上再无任何可怕之事可惧之物。
但也因为这样睬睬和盼盼不但不再担心害怕:心中的好奇反而更炽盛了起来。
虽然她们两人都是紧紧地抱着飞龙两对眼睛可没闲着都清楚看见有个光球般的紫红色淡淡罩芒在她们的身旁莹莹亮起她们两个在罩中往外瞧看整个房间都像是浸在一种紫红色的淡光之中看起来比之前亮了许多。
“这个光罩是干什么的?”盼盼有点好奇地问道。
飞龙笑了笑:“方才我说了这个小楼的周围由凤阴魔宗的人布下了一个怪阵而这个怪阵对于侦察特殊的振动非常敏锐你们在这个房间里还好不过只要一踏出这个房门这个小楼的整个振动层次就会改变得可以被外面的十个阵眼所侦察出来……”
“小楼的振动?”盼盼有些不了解飞龙的用词:“这个小楼也有真气振动?”
飞龙又微微笑道:“任何东西都有振动的……”
“任何东西?”盼盼叉重覆着说道。
“没错任何东西……”飞龙叉点着头强调。
“如果外面凤阴魔宗的那个阵真的那么厉害我们又要怎么出去?”睬睬也有点不了解地说道。
飞龙还是微微笑道:“我会运出这么一个元气光罩就是要把我们三个人的振动层透过这个气罩提亮到她们的这个大阵无法侦测到的程度……”
睬睬和盼盼虽然并不能了解飞龙语句中所提的意思但是她们却明白是宗主准备施起一种特殊的大法来带着她们两个人在凤阴魔宗的人无法察觉的状态下离开这里。
“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加强真元把振动层次拉高啦……”飞龙低头问着睁大了两双眼睛的睬睬和盼盼。
她们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密切注视着外面双眼睁得更大了。
然后她们就感觉到那个围在她们身外的紫红色淡光气罩突然像是点着了什么那般嗤嗤嗤地莹莹亮起。
飞龙开始往门外移动了。
二人随着飞龙的身躯上浮离地的同时她们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连飞龙和她们共三个人加上在身外的那个圆形光罩都开始往门外移动。
出乎睬睬和盼盼的意料之外她们往外浮飞的度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地快。
这真是奇怪到了极点如果她们三个人以这样的度出去睬睬和盼盼都很难想像怎么会不让人现?
她们前进的度根本就和一个人行走时的度差不了多少。
然而她们的疑问在光罩移出门外时就出现了一种睬睬和盼盼难以理解的情景。
在她们所处的这个小楼外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梧桐树。
当睬睬和盼盼移眼到这棵梧桐树上时就感觉出这棵梧桐树有些怪怪的。
这树怪在哪里?
睬睬和盼盼不用多久就明白这树为什么会给她们那种很怪异的感觉了。
这棵树居然是不动的。
树干没有动树枝没有动连树梢上密密的树叶也是几乎静止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空中没有任何一丝的风气流动那般整棵梧桐树就像是一副画在画布上的假树那般什么动作都没有。
当光罩带着她们往楼外飞去经过这棵梧桐树时睬睬和盼盼都听见了轻轻地“叭叭”两声可以说长可以说闷横竖感觉起来就是很有些不对的怪脆响音。
在四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睬睬和盼盼都忍不住被吓了一大跳。
然后她们才警觉到四周的环境也变了。
变得极为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之前她们两个人被音严把眼睛给蒙住睬睬和盼盼还可以听见门外有风吹声鸟叫声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唧唧叫声。
现在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却突然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又深沉又封闭的大洞里那般完全消失了。
咦?风吹的呼呼声呢?树叶的沙沙声呢?鸟儿的啾啾声呢?虫儿的唧唧声呢?
这些声音怎么都不见了?
在睬睬和盼盼听见那两声很怪很长很闷的脆响之后她们才恍然惊觉到现在的状态是那么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好像是她们两个人突然掉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接着睬睬和盼盼就骇然地现了另外一件事。
那棵梧桐树上有两片树叶开始以一种难以想像缓慢的度脱离开了树枝。
因为这两片树叶的度实在是太慢了因此当飞龙运出的光罩离开了小楼往空中飞去时这两片叶子根本还没开始往下掉……
睬睬和盼盼还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怪异的现象出现时她们两人又见到了另一幅奇景。
在她们经过的空中居然有一只鸟就这么地停在空中。
说是停也不大对因为这一只鸟儿双翅大张细羽蓬张就是一副正在快地鼓翅飞翔的模样。
和之前的那棵梧桐树一样这只鸟儿就像是被画成了这副振翅疾飞的画像般。
可是睬睬和盼盼心中又清楚地明白这鸟儿不是画而是一只活生生的真正存在的鸟儿就这么张翅鼓翼地停在她们的面前。
睬睬和盼盼几乎连鸟儿胸前抽拉的翅肌都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得到。
睬睬和盼盼正在惊奇不料这只像是不会动的鸟儿双翅居然轻轻一振然后它胸前的翅肌因为收缩而慢慢鼓起接着鸟翅就开始缓缓地往下掮动。
我的老天!
睬睬和盼盼同时在心中惊呼。
这不是画而是一只活鸟。
这不只是一只活鸟而且这鸟儿还在空中快地飞翔着。
只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本来快得连眼睛都看不清楚地拍翼动作这个时候居然变成了好像乌龟爬行般地缓慢!
鸟翅的拍动实在是太慢以致于身外的那层光罩带着三人飞上了高空鸟儿越变越小它那鼓劲的翅膀连一下都还没拍下来……
睬睬和盼盼终于明白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外在环境都变成了静止的异常状态。
不对说静止是不对的。
罩外环境中所有的事物生体都是以一种不注意看还不容易现的缓慢度运作着。
从她们现在的位置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附近有个看起来不会很大的小园子园中有七八棵大树正绽放着深粉红色的花朵在一片密密的翠绿之中点点艳嫩相间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一片绿园粉花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
但是现在睬睬和盼盼却知道这不是画。
在宛如静止不动的树园之中其实每一片树叶每一朵鲜花都是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节奏极其柔和地律动着。
突然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很怪异的嗡嗡长响。
这个声音睬睬盼盼一听到心中就浮起了“这是钟声”的念头。
但是在如此奇特的状态下她们仔细地听去又现和一般的钟声完全是两回事儿。
那阵嗡嗡的回音实在是太长了长得让人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带着这种嗡嗡的长响不停地在空中回绕的感觉。
睬睬和盼盼转目往天上望去。
虽然她们没有看到什么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她们两人的心中就好像可以看到蔚蓝明亮的天空像是有一波一波淡淡的青影宛如波浪那般从天空的南边不断地连续拂来。
淡淡的青影像是有形却叉像是无形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心中的感觉却是这么样地实在。
这一波波的青影虽然淡到没有形影可是却极为宽广缓缓地横掠过湛蓝的天际当这波无形的波影透过睬睬和盼盼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那种嗡嗡的怪响。
此时在睬睬和盼盼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明晰的了解。
这是钟声!
只是在现在的特异状态下钟声在空中传送回荡的情形竟然让睬睬和盼盼感觉到宛如目见。
也正因为现在的情形为二人所从未遇见过所以本来悠远的钟响也变成这带着嗡嗡长震的宽广波带在空中横掠而过。
这种感官从未体验过的经历让睬睬和盼盼的心中都兴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如此情景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
睬睬和盼盼都还没开始适应这种特异的感觉时身外的光罩突然由亮转暗宛如吹熄了蜡烛的火焰那般瞬间所有紫红芒光都消失了。
“怎么样感觉上还不会很怪吧?”飞龙的声音从她们的耳边传来。
在睬睬和盼盼的眼中那个园中本来静止的树群突然之间就像是活了过来那般嗤嗤簌簌地开始在风中摇摆。
风声树声鸟声虫声也呼呼沙沙啾啾衔衔地突然出现。
大自然的一切就这么地恢复了正常。
同时她们两人也在这时听见了远处了亮钟声的尾音。
那种宽广波带的感觉不见了只剩下依然深蓝亮眼的天空。
紫红色的光罩消失了所有异样也跟着倏然无踪。
只剩下飞龙还双手环着睬睬和盼盼的腰身以浑厚的气机轻轻拢着二人。
“宗主……”睬睬宛如大梦初醒那般还有些不确定生过什么:“刚才是怎么回事?”
“方才我把我们三人的振动层次瞬间拉高了六百倍在之前小楼外的怪阵侦察范围外偷溜了出来。”飞龙温柔而且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你们的感官因为振动拉高所以说不定会有些不适应……但是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老天……”睬睬脸上透着惊奇:“方才那真是一种怪到极点的感觉……”
“宗主……”盼盼也回忆着才生的事:“振动拉高之后就是那种感觉吗?
我好像还看到一只鸟儿翅膀拍了半天还拍不到半下呢……这真是太奇怪太不正常了……”
“你们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你们的感官还不习惯……”飞龙还是微笑着说明:“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度也是一样……一只兔子也许会觉得一只乌龟的动作太慢可是对动作更快的老鹰来说兔子的动作就没有快到哪里去了……我们会觉得某个东西的度很快通常不是说这个东西真的很快而是我们的度比较慢而已……”
睬睬和盼盼都很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经过这个奇异的经验之后她们两个对于这位宗主的话好像无形中比较能够了解了一一些……
“你们看到了前面这个两层的楼房了吗?”飞龙的嘴呶了呶前方十五丈外的木楼一下对着二女说道。
睬睬盼盼移目前顾都点了点头。
“现在有不少人都在这个木楼的大厅中九鬼姑和其他五位长老也都在里面。”
飞龙在睬睬和盼盼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话:“我要你们现在就下去找九鬼姑跟她们回去……”
睬睬盼盼才刚见到宗主在心中都非常不愿意这就离开他的身边因此盼盼忍不住说道:“宗主我们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飞龙伸手捏了捏盼盼的琼鼻笑着说道:“我现在去可是办重要的事儿不是去玩你说你跟去适合吗?”
盼盼听到宗主这么一反问也知道宗主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心中不舍大眼睛里莹莹又带起了一层波光。
“我只不过是去把面具拿回来又不是去干嘛现在邪宗大会的钟声已经响起每个宗派都开始往会场中移动了等我取了面具还不是要赶紧和你们聚在一块儿了?”飞龙又伸手安慰著有点要哭的盼盼。
睬睬也在这时说道:“盼盼宗主说的是以宗主的度去拿面具也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而已说不定我们还没走到大会场宗主已经在那儿等着我们了呢……”
飞龙很同意地又再次安慰了两人一会儿睬睬盼盼终于在飞龙气机相托下缓缓落到了地面往前方的楼中走去。
飞龙最后还对着她们两个招了招手随即身子轻摇立刻又失去了踪影。
在这个木楼的大厅中确实是如飞龙所说真是坐满了不少人。
除了九幽鬼灵派九鬼姑等六位长老之外鬼眼鬼手和个子小小的擦肘儿就站在六位长老的身后。
除了他们还有邪不死派的右引尸护法吸日夺月派的月妒生女阴阳和合派的枢棱仙子贝锦派的贝花绿玄灵万兽洞的毒王尊者罗刹金刚宗的夜妲和夜姒还有蛊虫宗之前派来找飞龙的红蛊捻头。
这八个宗派除了九幽鬼灵派就是六位长老齐至之外另外七个宗派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带了弟子随行人数算起来将近有二三十个。
挽着飞凤髻身穿长袖飞云袍斜飞双目透着隐隐威煞的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坐在大厅之中上座正位。
在她的左边是五音使里很有古典美人婉约含蓄之态穿着水色绣浪百褶袍的宫奏使。
在她的右边是五音使中具备女性少有书卷气手里拿着一副白玉云板身穿淡青为底灰蓝为罩秀女袍的商吟使。
同时在凤音鸣宗主的身后站着四个同样穿着白色素袍的年轻女郎。
虽然各派现在都聚集在这里但是凤阴魔宗的气势却是依然强煞一点也没有因为众派聚集而显出任何的慌乱。
这个大厅虽然不小但是一下子挤进了八个宗派的各路人马加上凤阴魔宗诸人实在是有点显得拥挤了。
这时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那宛如弦乐齐鸣的悦耳声音好似起自遥远天边般地响起:“诸位邪宗大会的起始钟声已响关于九幽派所谓劫人之事等到我们派中的另三位音使回转本宗必定会问问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有劫掠九幽弟子的事实本宗也一定会命其将九幽派的那两位女弟子释回。”
贝锦派这次只有贝花绿一个人带着三绿女来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立刻就答道:“凤宗主听你这么说我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来到这儿凤宗主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交待了?”
贝花绿的话虽然听来刺耳但却也是事实凤音鸣宗主斜飞的双眼中隐起煞光冷冷地说道:“等到本宗问明了如果真的有劫人之事本宗马上叫她们放人这还不是交待吗?”
九鬼姑这时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只是淡淡地说道:“凤宗主的这个交待可实在是有些太过简单了些我们依照贵宗三音使的留话前来却连什么都没看到如果贵宗是我们又怎么能够这就回去?”
凤音鸣宗王双目之中煞光外露:“那么按照九姑长老的说法是要怎么样才算满意?”
九鬼姑还是淡淡地说道:“是我们的门下被劫而我们又是依话前来贵宗有什么交待正是我们现在准备洗耳恭听的凤宗主怎么问起我们来了?”
凤音鸣宗主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这种宗派门下的事本来本宗是无需出面多问些什么的直到现在本宗也还只听到贵宗单方面的说法本宗的三音使到现在也还没有时间见到她们本宗如此作法没有一点违反真人界的规矩愿意给你们这样的一个答覆已经算是非常客气的了。否则本宗只要一袖手告诉你们谁掳了你们的人你们就找谁去你们又能说本宗不对么?”
凤音鸣宗主抬出了这么一个道理在场的众人听了也只有沉默下来。
※※※
严格说起来凤音鸣宗主所说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人能够说她不对的。
真人界中的邪宗们本来就是这样谁找的碴就找谁要场回来如果每个都像九鬼姑这般找上宗派那么那些邪宗的宗主恐怕烦都烦死了……
可是之前劫掳睬睬盼盼的三音使所放出的讯息就是凤音魔宗要九幽宗主亲自跑一趟她们凤音魔宗的意思不料真到了这儿凤阴魔宗的宗主居然会来个完全不认帐。
九鬼姑当然是不明白凤阴魔宗会这般死不承认的真正原因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只在心中气得半死但却也不能不承认凤宗主说的确是有理。
因此九鬼姑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凤宗王这套道理本长老不是不清楚也没有想到堂堂凤阴魔宗竟然会以此相责大家彼此都是明眼人虽然本人现在也不能说凤宗主讲的没有道理但是真正是怎么回事儿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吸日夺月派的月姹生女这时也细声细气地开口说道:“凤宗主姊姊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贵宗之内还没有看到劫人放话的三音使吗?”
凤音鸣眼神瞟了瞟月姹生女一眼:“没错月姹副宗主本宗现在还没收到她们三个回转宗派的讯息……所以本宗才会在这儿跟你们这么一大群扯了这么久……”
贝花绿这时又嘻嘻地说道:“凤宗主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些对我们很不满呢……”
凤音鸣煞威冲溢地横了贝花绿一眼:“你们贝锦派一向就会挑拨捣火不要以为本宗不晓得现在这儿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宗派是你们去给找了来的……”
贝花绿哈哈笑道:“凤宗主这么说可就太冤枉本派了……我们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去找来这么多宗派朋友?这一切还是冲着九幽宗主偌大的脸来的……哈哈……
要说确实一点我们也不过是叫人把一些讯息送给各派的好朋友而已有些朋友可是自己找来的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玄灵万兽洞的毒王耸者这时也点头说道:“贝锦派的绿宗主说的没错本尊者和罗刹金刚宗的朋友就是听了鬼眼的讯息之后自己跑来的和贝锦派没有什么关系……”
凤音鸣又自直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管你们来了多少人我们凤阴魔宗也不会含糊的……我说的道理就是刚才那样你们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尽管冲着本宗来我们也一定接下来……”
凤音鸣宗主的这话一说出来就是已经把话说尽反倒变成他们这些宗派借故来向凤阴魔宗找麻烦的意思了。
九鬼姑暗中审度情势虽然明明凤阴魔宗是红口白牙地死不承认不过依理而言九鬼姑她们这里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大起干戈而且最糟糕的是被劫人的是她们可是凤音鸣宗主这么一翻口咬定如果真的按理来说九鬼姑她们反而变得无法翻脸了。
劫人的是三音使。
如果她们真的有本事应该去找三音使算帐才对。
不过凤音鸣宗主这么死不认帐九幽派就算是宰了凤阴魔宗的三音使凤音鸣也只有摸摸鼻子认了的份……
九鬼姑在肚子里想来想去最后只好很不情愿地咬牙说道:“既然凤宗主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我们再在这儿牵扯反倒显得我们九幽派小气……我们这就离开……不过……”九鬼姑说的话音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既承凤宗主表明了三音使的行为和贵宗毫无干涉的意思那么也就请凤宗主见到三音使时转告一声我们九幽鬼灵派素以报复凶狠著称既然三音使胆敢掳去我们的人我们立法起术用尽一切方式也会把她们三个人找出来到时魂煞搜杀她们想躲也躲不了的……”
九鬼姑说完就准备转身往外走出去。
凤音鸣宗主听了九鬼姑的话当然明白三音使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把鬼符的徒儿睬睬和盼盼劫掳而来想从她们两人的身上弄清楚现在假扮鬼符的到底是谁然后再于鬼符上门来领人的时候把他的假面具给揭破。
没想到事情的展实在是始料末及。
不但鬼符以和蛊虫宗宗主会面的理由避掉了正式收到她们讯息的结果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鼓动了七八个其他的门派前来表示关心与声援。
而且最高明的是他自己根本就完全不出面地躲了起来让凤音鸣宗主就算是想把他的假面具当场揭穿也无法做到。
本来很有把握的一次行动马上就变成了理亏劫人的一方。
而也正因为如此鬼符这一招让凤音鸣宗主不得不暂时把所有的责任都以三音使未回转来敷衍一下。
本来凤音鸣宗主以邪派门下互斗的原则打了九鬼姑等人的回票虽然是显得有些强词夺理死下认帐但是毕竟不算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是九鬼姑最后的这个话一说出来等于马上就回了一记直中凤音鸣宗主要害的一枪。
九鬼姑充满恐吓的话当然是一种威胁。
但是谁也知道九幽鬼灵派仇心极重以前四方分裂时宗派实力不强都还是抱着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咬下你一块肉的凶狠报复著称。
如今九幽四方统合归一实力不用说和以往大大地不同。
在这样的状况下要说对九幽鬼灵派术法暗算的报复完全不放在心上可实在是骗人的。
别人不说就以站在凤音鸣宗主两边的宫奏使和商吟使而言听了九鬼姑充满狠意的报复宣示也不禁心中震动脸上都微微地变色。
如果身为宗主的凤音鸣宗主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表示虽然五音使不一定会在表面上说些什么但是私下心中必定会对她们宗主的感觉大大地打了个折扣。
因为再怎么说别人不知道她们自己可从来清楚得很:
三音使会去劫九幽派的弟子正是她凤音鸣宗主所下的命令。
九鬼姑的这一招果然厉害让凤音鸣宗主想完全撇清时就得付上宗主威望受损的代价。
“九鬼姑慢着……”凤音鸣宗主悦耳的声音透出了一股浓浓的冷气。
九鬼姑回转了身子对着凤音鸣宗主拱了拱手:“凤宗主有何见示?”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凤音鸣宗主的声音依然冷透无比。
九鬼姑故意装作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道:“什么意思?凤宗主可别误会本长老的话可不是针对凤宗主既然凤宗主已经表明了劫去本派之人的这件事和宗主无关那么我们当然就是放话要全力对付必须为这件事负责的三音使了……除了这个非常清楚的意思之外凤宗主认为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凤音鸣宗主心中诅咒脸上却是泠艳艳地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方才本宗已经说过了等我问过三音使之后如果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本宗就会把你们派中被劫的人释回给你们一个交待所以贵宗已经不用再说这些什么要找本宗三音使算帐的话了。”
九鬼姑脸上露出很不以为意的神情说道:“凤宗主可能说错了吧?我们来这儿要人宗主告诉我们门下之事和宗主没有什么相关我们受了委屈就要自己去找到正王儿算帐;等我们决定要下狠手来找这三个正主儿凤宗主却又告诉我们不行这么去找她们只要人回来了就算是有了交待……”
九鬼姑说到这里语气转冶:“凤宗主您似乎是把本派看得太不成器了吧?
我们活该就要受贵宗这样的欺凌?”
凤音鸣宗主何尝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实在是太不合道理了只是情势逼急了她也只好使出这种蛮横的态度来不然只怕会搞得连她宗主的威望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凤音鸣宗主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沉沉地说道:“这些闲话都不用说了邪宗大会的聚集钟方才已响所有的宗派都开始往大会场移动我们也无须在这儿争执些什么……一切我们就到邪宗大会时解决吧……鬼符现在躲得了等到邪宗大会时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借口再龟缩不出了……”
面对凤音鸣宗主的态度九鬼姑后面的阴风剑王也有些忍不住地说道:“凤宗主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本派宗主既然未到就请凤宗主说话时注意一下用词否则岂下是有失了你一宗之主的身份?”
凤音鸣宗主斜飞的双眼爆出寒光冷冷地瞥了一眼阴风剑王:“难道本宗说的不是实话?你们宗主现在在哪里?”
阴风剑王还没回答九鬼姑已是不甘示弱地冷笑两声说道:“凤宗主说话最好反躬自省一下现在龟缩起来的恐怕不是本派宗主而是贵宗的三音使……邪宗大会已是开始贵宗的三音使届时可别又不出现……”
双方你来我往态度都是极为强硬这么一说完两边之人的脸色都是难看到了极点情势之对峙已是极为明显。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身后突然传出一声:
“九姑……”
九幽派的众人在这一声脆脆的叫声一入耳就猛然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察看。
睬睬和盼盼竟然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定了进来。
“睬睬盼盼你们没事吧?”九鬼姑在趋向前去握住两人小手的同时口中急急地问道。
睬睬和盼盼点了点头。
她们两个脸上的神色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身上的衣裙散乱残破显然就是一副刚遭劫难归来的模样。
除了九幽鬼灵派的人立即趋前去检视二人的状态外其他的七八个门派这时也都察觉这两个从门外突然走进来的女郎正是大家聚集在这儿的正主儿。
于是在一阵示意与慰问之时: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惊讶。
本来应该是被凤阴魔宗劫掳而去的这两个女郎怎么会猛古丁地突然自己在此处出现?
对于这个疑问每个人都在心中纳闷下已。
然而在这个大厅里最感到惊讶的当然还是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了。
尽管她再镇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脸上变了颜色。
她极快地左右瞥了站在旁边的宫奏使和商吟使一眼却也同时在她们两人的脸上看到了很明显的惊讶与不解。
这两个小妞儿现在应该是在后面的小楼之中由音严音厉和三音使看守着怎么会这样宛如逛大街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们的那些门下呢?
“你们怎么会这样就走了进来?你们不是被凤阴魔宗的三音使给劫走了吗?”
九鬼姑在察知睬睬和盼盼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已经替所有的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睬睬和盼盼往上望了一眼还是非常镇定地坐在那儿的凤音鸣宗主便由睬睬轻轻地说道:“九姑说得没错本来我们是被凤阴魔宗的三音使把我们制住了带到后面的一座小楼之中由她们宗主的两个侍女音严和音厉看守着的……”
九鬼姑冷哼了一声说道:“然后呢?”
睬睬叉望了一眼厅里众多的修真一眼:心中还在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口里却是继续地回答说道:“然后宗主就把我们两个从小楼里带了出来。”
睬睬的话一说完立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讶大厅之中立时嗡嗡地议论声四起。
在场所有来声援的各个门派其实都多多少少领教过现在的这位九幽宗主那种难以预估的莫测手段因此这次来做声援其实做个模样的因素远大过真的要和凤阴魔宗火拼的意思。
在他们的心中总是隐隐地觉得现在光凭那位神鬼难测的九幽宗主力量肯定就会让凤阴魔宗很不好过的。
如今看起来他们心中的预测还真是没有错。
只是看到之前被劫去的两位门下就这么大晃晃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诸派的众人还是不免在心中吃了一惊。
凤阴魔宗可不是个好惹的门派。
这位宗主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让凤阴魔宗吃瘪吃得简直就像个傻子?
九鬼姑在问完话之后就转过身对着上座的凤音鸣宗王嘿嘿地冷笑说道:“本派这两个门下被我们宗主从贵宗后面的小楼救了出来这一下凤宗主可没什么话说了吧?”
凤音鸣宗主现在的脸色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睬睬和盼盼的突然出现就像是当场甩了她两个耳光那般所有之前的话全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不要颜面的谎言。
对凤音鸣宗主而言这时候的难堪实在是她所从未遇过。
因此她只能铁青着脸对着九鬼姑说道:“鬼符宗主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又不敢露面?”
九鬼姑依然冷笑着说道:“本派宗主既然已经把我们这两位门下救了出来显然是认为再露面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凤音鸣宗主也一直铁青着脸说道:“怎么会没有必要?本宗从你们一进到大会之所就请他来见本宗而他也答应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敢在本宗面前露脸?”
九鬼姑愣了愣又接着说道:“宗主也许是另有他事不克来访……”
凤音鸣宗主撇了撇嘴角说道:“那么现在呢?他现在既然已经来了却又为什么不敢出来?”
九鬼姑摇摇头还没有说什么凤音鸣宗王已经叱然大声说道:“以现在的状况来说那一个宗派之主还不出来当面说个清楚?问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我们提出一个交待?鬼符你如果有种就出来和本宗当面说个清楚!”
凤音鸣宗主的语音突然变得干百条琴弦同时震动那般呈现出一种几乎破人耳膜的尖锐威力往大厅的周围环环散去。
依她最后说话的语意显然已是针对九幽宗主而。
以凤音鸣宗主说话的对象和说话的语气九鬼姑确实是已经不适合接话。
对于另外一派宗王质问的问题如果有当派的宗主在场确然是应该由那一派的宗主来出面说话才算是恰当的。
除非是那个被问及的宗主确实不在场中才理当由门中的其他人出面回答。
以现场的情形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位神秘的九幽宗主必然就在不远处的。
不料等了好一阵子四周依然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的回答。
凤音鸣宗主心中大怒对着九鬼姑说道:“你们的宗主呢?你如果想要本宗对今天这件事有个交待就把你们那个缩头缩脑的宗主叫出来!”
九鬼姑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也是心中怒气陡生。
可惜的是她也实在不明白宗主既然都已经把睬睬和盼盼给救了出来却又怎么不肯在这时出面当场质问凤阴魔宗把他们门下掳去的意思并且要求她们凤阴魔宗作出个交待。
也正因为九鬼姑完全不明白宗主为什么要这么躲起来不露面所以对于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的要求也变得不敢随便答腔只能带着怒气与几许地困惑站在那儿干瞪眼。
凤音鸣宗主对于鬼符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形显然心中更是暴怒最后终于忍不住怒叱道:“鬼符!如果你有种就现在出来!让我凤阴魔宗对你作个交待。这么不吭声地躲着算什么一宗之主?”
对于凤音鸣宗主如此的侮辱九幽派的人已是听得俱皆火冒三丈九鬼姑更是脸色阴沉地准备说话了。
可是就在她张嘴打算正式相凤阴魔宗撕破脸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睬睬轻轻的语音:“宗主……宗主在让我和盼盼进来之时……有一些交待……”
九鬼姑连忙回头问道:“宗主交待什么?”
睬睬见到大厅中每个人都把一双双眼睛射到了自己身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宗主交待说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得去办凤阴魔宗的这件事他会在邪宗大会上来和凤宗主说个清楚……”
九鬼姑听了睬睬这一番半由飞龙交待半由她自己临时添加的话不由得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地说道:“宗主是这么交待的吗?”
睬睬只好点了点头。
在现在的情形下虽然九鬼姑对凤阴魔宗极为不满但是最适合出面向凤阴魔宗讨个公道的并不是她九鬼姑而是宗主鬼符。
再加上从凤音鸣宗主方才的表现看起来似乎她和宗主之间还有些什么纠葛是其他诸人所不明白的。
为了安全起见不要再另生枝节最好还是由宗主来处理才是最恰当的。
因此九鬼姑就在得到睬睬确定的回答之后便即转身对着凤音鸣宗主说道:
“凤宗主听见了吧?既然我们宗主交待下来本派和凤阴魔宗的梁子会在邪宗大会时一并解决那就请凤宗主准备大会出席吧……”
凤音鸣宗主脸上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一股狞恶的气势却依然透过她沉沉的语音散放了出来:“他要在邪宗大会时解决?他要在邪宗大会时解决?”
说着说着她竟好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荒谬的事儿那般哈哈哈地狂笑了起来。
九鬼姑冷着脸儿说道:“本派宗主一方面为人宽厚一方面现在大会已经开始愿意和贵宗的梁子挪到邪宗大会上处理也难怪凤宗主如此高兴了……”
凤音鸣宗壬在桀桀狂笑之后突然对着九鬼姑说道:“本宗之所以想尽办法要鬼符先到本宗这儿来就是想私下先弄个清楚。没想到鬼符这么大胆还敢约本宗到邪宗大会上去解决?行!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这一群人就赶快走吧本宗预备一下就要出席邪宗大会倒要瞧瞧鬼符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敢在这样的场合来和本宗解决……”
九鬼姑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实在也有些弄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在心中对凤阴魔宗实在是很反感可是宗主既然有了交待便也不好再在这儿待下去于是依旧很有礼地对着凤音鸣宗主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在邪宗大会上见吧……”
说完就对着后面的众人一挥手当先带着睬睬和盼盼走出了大厅。
在厅中的其他门派也没想到这一场冲突显然还会延续到邪宗大会之上。
而且这样看起来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和九幽派的这位新任鬼符宗主似乎还有些很神秘的牵扯使得本来看起来很简单的掳人事件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这件事必然是有些内情的也必然会变得更加精采。
众人心中有了计较便也跟着九鬼姑出了凤阴魔宗的这个大厅。
一到厅外九鬼姑就返身对着前来声援的诸门派拱手说道:“各位好朋友们对于本派生的这件事承蒙各位好朋友热心赶来声援本派我九鬼姑仅在此代表我们宗主向诸位表达感谢之意。等我们宗主稍有空闲必定再次向诸位宗派致上最高的谢意现在邪宗大会已经开始各派都已向会场集中诸位好朋友们想来也要赶回自己的宗派里因此我九鬼姑在这儿也不多说什么就请大家各自先回去吧我们邪宗大会上再见……”
赶来声援的各个门派听到九鬼姑这一番客气的谢语也是连忙拱手回礼连称不敢接着就一批一批地散去。
※※※
没有多久现场就只剩下九幽鬼灵派的人还留在原地。
九鬼姑又回眼望了一下身后的凤音魔宗便即招了招手带着九幽门下一起往邪宗大会的会场而去。
当擦肘儿离开了众人也准备自己动身赶往会场时正在起步的身子猛然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给束住了那般突然之间就变得完全不能动弹。
擦肘儿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形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敌人:心中骇然地大吃一惊。
他还没想到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在他眼前不到五尺的地方嗡然出现了一条淡淡薄薄的人影就像是在白天见到了鬼影现形那般的奇特。
紧接着唰一声那条薄薄的人影突然之间像是从迷朦中破现那般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擦肘儿之前在其手中吃了个大瘪的神秘飞龙也就是九幽派的宗主。
擦肘儿一认出飞龙本来抽紧的心里就松了口气。
老天这位宗主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神出鬼没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现身方式?
“飞龙宗主……你老可是出现了……之前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一直嚷着要找你说……”擦肘儿连忙说道。
“我知道也晓得她找我要干什么那时我还不好就现身和她见面……”飞龙对着擦肘儿嘻嘻地笑道。
“怎么了?难道飞龙宗主和凤音鸣宗主有什么不方便见面的原因?”擦肘儿一时好奇忍不住就脱口问道。
擦肘儿的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
飞龙宗主不愿意在之前出面就是有些事情显然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所以才会在凤音鸣宗主大骂他缩头乌龟之际依然隐身不出。
自己居然这么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脱口问及此事?岂不是自找难看?
想到这里擦肘儿就连忙接着说道:“哎呀这事不是擦肘儿应该知道的……
还请飞龙宗主原谅小的多嘴……”
不料飞龙的反应一点也不像擦肘儿之前想像中的生气只是耸了耸肩膀说道:
“鬼符的象征就是鬼符的那个修罗鬼面具我想她也只是认得那个鬼面具而已现在我没有戴着那个鬼符面具当然就不大好这么现身去见她了……”
擦肘儿听飞龙这么一说就以为这位飞龙宗王其实是有两个身份一个就是没有戴面具时的飞龙另一个就是戴着面具时的鬼符宗主了。
擦肘儿生性喜欢探究听到飞龙这么回答也没有特别生气的模样于是便又很自然地问道:“飞龙宗主的鬼符面具呢?”
飞龙对着擦肘儿又是嘻嘻一笑道:“我的面具就放在你原来要动手的那个包袱里面……”
擦肘儿一听这才明白原来之前他妙手把包袱中的东西偷人怀中有个硬硬的东西一直没有机会瞧瞧是什么就被飞龙反施一手给偷了回去原来竟是飞龙宗主的鬼符面具。
“啊?原来包袱里那个硬东西就是飞龙宗主的鬼符面具呀……”擦肘儿恍然大悟地说道。
可是他的话一说完就有点愣住了。
之前不过时长老出动时主要的第一个目标也是这个包袱……
既然飞龙宗主去过阴阳和合派找包袱而且在这时又因为没有了面具因此不好正式和凤阴魔宗的宗王见面这意思岂不就是说……
飞龙望着擦肘儿像是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那般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你之前说得没错我的面具现在大概就是在你们派里那位不过时长老的手里了……”
虽然心中已经多少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从飞龙嘴里说出来擦肘儿还是有些吃惊地说道:“那怎么办?如果没有这个面具现在已经开始的邪宗大会飞龙宗主岂不是……”
飞龙又对带着疑问的擦肘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如果没有这个面具我恐怕也不好在邪宗大会里现身了……”
擦肘儿心中这时真正有些吃惊了。
连他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包袱竟然会关系到一个宗派的宗主能不能露面如此重大的牵扯。
擦肘儿不禁有些不安地说道:“这该怎么办?小的当初可也没想到包袱里竟然会放着飞龙宗主的面具呢……”
飞龙这时反倒是安慰着擦肘儿说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再说以前也没有什么用了……横竖你不是也说过吗?你们宗里之所以会请不过时长老出手主要的就是想以再次到手的包袱来换取你的自由吗?”
擦肘儿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是没错的……”
飞龙听擦肘儿这么一说也安下心来笑道:“如果是这样岂不是就简单的很?我本来也没有要你变成我奴仆的意思既然现在你们派里已经拿到了我的包袱那么我们就可以一起到你们的宗派去请他们把我的包袱还给我同时你也恢复了你的自由之身这样岂不是大家都高兴?”
擦肘儿听得点头同意道:“飞龙宗主说得没错不过……”
飞龙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擦肘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派里的行踪一向非常隐秘从到邪宗大会时开始虽然大会有为各派准备住宿的地方但是我们派里却不愿意住进去依旧是自己找了个隐秘之处希望能够维持我们潜行的踪迹……”
“现在邪宗大会不是已经要开始了吗?你们派中应该也是已经准备往大会场里移动了吧?”飞龙有点不明白地问道。
“是这样的没错不过我们派中的行事习惯是不到最后的时间我们不会出现所以虽然小的知道我们派中隐藏的处所在哪里可是一方面宗内规矩不能带外人接近一方面现在派里的人大概也都已经往会场移动了只是还不会那么早出现所以现在他们在哪儿小的可是没有什么概念呢……”擦肘儿有些嗫嚅地说道。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派中之人的一些特色我应该就能够找得出来……”飞龙还是很有希望地说道。
擦肘儿听了飞龙的话有些为难地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飞龙宗主你也知道我们盗宗讲究的就是无形无迹当面难认。脸上身上装扮穿束就是要把所有容易让人一见到之后就记得的特点给完全消除因此飞龙宗主要想以我们外形上有什么特点而把我们给认出来可是有点不大容易呢……”
飞龙听得愣了一下歪着头想了一想随即嘻嘻对着擦肘儿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说着就拉起擦肘儿的手往会场处走去。
擦肘儿不晓得这位飞龙宗王是想到了什么妙法只得跟着他往会场的方向快步走去。
当飞龙和擦肘儿到达邪宗大会的会场时果然这次来参加的邪宗门下已经是差下多部聚集到了会场之上。
除了会台上各宗派宗主及长老级的人有些已经归位入座之外会台下方的广场早已经是黑压压地坐满了一片。
整个会场谈话声、招呼声、移动声甚至还偶尔有些叱喝声充斥一片乱哄哄地好不热闹。
擦肘儿依照宗派里的习惯知道派中的人很可能就隐藏在这黑压一片的人群之中可是到底在哪里因为现在他和飞龙的位置在会场的最后面所以也根本无从找起。
后面及其他方向现在还不停地有人涌进了会场之中他们两个人站在后面倒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会场的四周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穿着大会服饰的主办宗派弟子站在那儿引导着想擦个位子坐下的修真颇为忙乱所以即使是那些弟子们也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飞龙和擦肘儿两人。”
在会台之上九幽派的九鬼姑和其他五位长老都已经在靠东边的一个厢座里坐了下来只是六位长老的眼睛依然是不停地四下扫来扫去就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模样。
飞龙当然明白她们是在找谁只是以他现在的模样恐怕就算是他们的眼光扫过他飞龙的身上大约也是不认得这位看起来就像是新进雏修的人竟然就是他们的宗主鬼符。
飞龙想到这里连忙把胸前的九鬼标记给赶紧折进了襟内。
所以此时的飞龙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穿着黑色大氅袍的清秀修真除了身材颇为高大出众之外实在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擦肘儿在角落找了两个位子坐下时擦肘儿就苦笑着对飞龙说道:“怎么办?
这儿的人可真是不少瞧来不只是四方所有修真门派的弟子依小的看恐怕连所有邪宗的散修都来了。”
“散修?什么叫做散修?”飞龙听得迷糊便即问道。
擦肘儿还没有回答突然身后有个非常轻脆的声音已是接口回道:“这位小兄弟大约是刚引渡进真人界的吧?连散修都不明白?”
飞龙和擦肘儿同时回头一看就见到这个说话的人是个皮肤白得有些奇特的美丽女郎。
这个女郎不但生相非常秀丽同时双眼又深又大猛地一看还真是会被她那一双眼睛给吓一跳。
她的眼瞳又黑又亮乍看之下好似有无数个闪亮的微点在眸子中熠动一般让人一看就会被她这一双秀丽到了极点的眼睛给吸去所有的注意力。
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笼纱飞云袍身材不算高似嫌单薄了点。
在这位女郎的身边还有一女一男共是三人。
飞龙对着这么一位突然插嘴说话的女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即问道:
“是呀我来真人界还没有多久呢……你可以告诉我散修是什么吗?”
这位大眼睛像是星星一般闪亮宛如蕴藏无数玄奥的女郎微微一笑说道:“一般修练的真人最常见的就是加入某个具有非常悠远历史法门诀窍非常完整的宗派这是一般世俗之人引渡到我们真人界最常见的方式。不过有些人却是因为个人天资的聪慧或者是有了极好的因缘像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或者是得到前辈散修的个人秘笈因此虽然没有真人界的真人引渡但是却也这么莫名其妙地踏进了真人界。对于这样的人当然是不属于真人界正邪七十门之内因此我们可以叫他们是散修。甚至为了和另外一种人有所区隔我们也可以叫他们做“前散修”表示他们一入真人界前就已经是散修身份了……”
飞龙听得很专心这时连忙就又问道:““前散修”?那么难道还有“后散修”吗?”
那位女郎格格笑道:“小兄弟顶聪明的呢没错之所以会叫他们前散修就是要和你说的后散修做个区隔。”
“那什么又叫做后散修?”飞龙见她赞他聪明也喜孜孜地又问道。
“有些宗派的门下在宗里修练了一阵子也许是因为质性不合也许是因为未入明师之下也许是因为个人恩怨横竖不论什么原因以致于后来退出了这个宗派或者被这个宗派逐出除名……像这些后来才变成没门没派的修真就是所谓的后散修了。”那位女郎还是露着美丽的笑脸说道。
飞龙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就对着这位女郎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呀!
你对散修这么了解一定也是散修之一喽?”
这位女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是因为我告诉你的这些话而认为我是散修之一那你的推论有些问题因为我方才说的这些话不但是我能告诉你现在我们这儿的每个人都可以告诉你的……就像你身边这位盗宗的朋友他可不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可是他也能说出方才我提的那些话的……难道你就能因此推论他是散修吗?”
飞龙听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却没注意到旁边的擦肘儿已经是睁大了双眼像是被人在脸上打了一拳那般呆在那儿了。
他实在是想都没想到素以隐晦著称的盗宗门下居然会被这位女郎一眼就认出了来历。
这简直就等于是还没交手先就被对方给踹了一脚。
“姑姑姑……姑娘……你你你……你怎么会认为小的……小的……是盗宗门下?”擦肘儿有些结巴地问道。
飞龙可没有想得太多闻言就有点奇怪地对着擦肘儿说道:“你本来就是盗宗门下嘛这位姑娘眼睛厉害见识又丰富当然是一眼就认出来啦……”
飞龙之前看到好几次真人界的修真们总是在稍一接触后立刻就认出了对方的来历总以为见识广博的人大概都是这样所以也就很自作聪明地这么说了一句还以为自己说得没错却没想到这么一层道理用在专以隐匿行迹的盗宗身上却更暴露出他没什么见识的大马脚。
擦肘儿一听飞龙的话这就把他的底给坐实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双眼却还是有点骇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位美姑娘。
这位认出擦肘儿来历的女郎还是脸带微笑地说道:“你的长相装束有个大漏洞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历这有什么稀奇的?就像这位刚加入真人界没有多久的小兄弟应该是九幽鬼灵派的一样也没有什么太难猜呀……”
这位女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不但让擦肘儿吃了一惊连本来不明究里的飞龙这下子也骇了一大跳。
咦?耶?这个女郎怎地这么厉害?这就知道我是九幽鬼灵派的了?
难道是她之前看到了我胸前的九鬼标记吗?
不对在我的感应中应该是没有人注意到我之前把标记折进去的……
那她又是怎么猜到我是九幽鬼灵派的?
飞龙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只好伸手抓了抓脑袋一脸的困惑表情显露无遗实在也等于是告诉别人她猜的一点也没错。
擦肘儿心中则是除了惊讶更为了她后来说的那句话而心中骇然。
“你的长相装束有个大漏洞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历”这这这……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让人震骇?
素来就以掩藏踪迹为名的盗宗居然会有个大漏洞?这实在是有点令人难以相信。
“姑娘……”擦肘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说的话实在太过玄奥可不可以请姑娘大量把方才的话再稍微说明一下?”
那位女郎听了擦肘儿的话随即咭地一声轻笑:“看你那副惊讶的模样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但一眼就瞧出你是盗宗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你大概就是盗宗之主座下三位弟子里的擦肘儿岂不是更会吓得跳起来?”
她的话一说完擦肘儿真是差点忍不住从位子上骇得跳了起来。
“姑姑姑……姑娘……难道我们见过面?姑娘认得我擦肘儿?”擦肘儿真是惊骇中又带着迷惘。
这位姑娘又轻笑了两声转头对着飞龙说道:“我的名字有个机字你可以叫我机儿你叫什么名字呢?”
“机儿……机儿……”飞龙喃喃念了几声有点傻傻地回道:“我的名字叫做飞龙你可以叫我……叫我……飞龙……”
“飞龙?哈哈……这个名字陌生的很难怪我也猜不出来……”这位大眼睛姑娘机儿回过头来对着擦肘儿说道:“擦肘儿你们宗内对于人名一向是过目入耳终生下忘我叫机儿我们认不认识以前有没有见过面你该是不用再问我了吧?”
擦肘儿只能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眼光望着机儿点了点头:“是不用问了我擦肘儿如果以前见过机……机姑娘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机儿又格格一阵轻笑:“看你的样子像是对我能够几眼内把你认出来很有一点奇怪呢?”
擦肘儿苦笑着回答:“机姑娘说实话不是一点奇怪而是满肚子满脑袋的奇怪……”
机儿听得噗嗤一声:“其实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不会这么奇怪了。几乎所有宇内的宗派都有他们或者宗派或者个人的一些特色。因此一般只要在真人界跑得够久见识够广通常都能够在一眼之下就把对方的来历弄清楚……这一点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擦肘儿点了点头:“这是很正常的一般有这种能耐的修真还算是很不少的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没错所以你知道吗?宇内七十门如果把那些有特别标记特殊装束特定佩件的门派都去除掉剩下的会是什么?”机儿口齿清晰地说道。
擦肘儿愣了愣:“剩下的大概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符号可以辨认的宗派了……”
“这样的门派有多少你知道吗?”机儿又问道。
擦肘儿又愣了愣:“小的不知道……”
“共有十六门”机儿接口说道:“而这十六门里有些就是不特别去强调宗派的表征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所以他的门下还是可以从个人的特征上去认出这个人是谁……”
擦肘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可是在这十六门里特别会要求门人把所有外表装束能够让人记得的特征去掉的有几门你知道吗?”机儿又问。
擦肘儿被机儿这么一问又有些愣住了也不晓得要怎么回答。
“邪宗之中最讲究隐晦行踪的就是无影暗魔宗、神遁宗、和你们西漠盗宗。
除此之外以细作无孔不入的仁义府门下为了符合假扮的身份不会刻意掩蔽掉身上的特征。无影暗魔宗和黑天禽派一样虽然也是以行踪难测著名但是身着黑色劲衣化暗而行也不会刻意作成完全让人没有特别印象的模样。神遁宗则是身上的服饰有特定的遁图连在这十六门之内都没有……”机儿说到这里盯眼瞧着擦肘儿:
“这么样地算一算擦肘儿你说贵门这种刻意让人瞧不出特征的独一无二特性还不算是个大漏洞吗?”
擦肘儿听到这里几乎是连人都傻了。
她说的大漏洞居然指的是这个?
机儿停了一下叉继续补充说道:“如果是平时我也不敢就这么断定你必定是盗宗的人但现在是邪宗里盛况难得一见的邪宗大会所有宗派连平时并不特别去管门下个人服饰的一些宗派都会在这个时候特别要求穿上宗派的制式服装……在这样的比较之下你还是这么样的刻意掩盖你的来历所有特征都没有露出那还不是指明了你就是盗宗的一员?”
擦肘儿对于机儿的分析实在也只有瞠目听着的份还没想到要说什么机儿已是又接着说道:“有了上述的观察再加上你们盗宗以叠袖分上下方才我已经注意到你的袖中确实是比一般人像是多了几层虽然瞧不出有几叠不过你是盗宗的这个推测应该是不大会错的了。”
擦肘儿呆呆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忍不住地问道:“机姑娘的分析真是让小的茅塞顿开只下过机姑娘又怎么会猜得出小的就是擦肘儿?”
机儿对着擦肘儿眨了眨眼:“这一点就更简单了现在大会已经开始没有什么本事的门下都被宗派们聚到了一块儿像你这样会孤身出现的必定是派中有名的人。宗王和长老级的人都会在台上不会在台下。既在台下而又敢孤身一人行动的大概就只剩下盗宗三动之一了盗宗二代的弟子中最有名的就是擦肘、拌腿和拂袖三动其中擦肘以谦冲闻名拌腿以暴燥著称而唯一的女性拂袖儿就更不用说了我总不会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吧?”
现在擦肘儿脸上的表情实在只能用“五体钦服”来描述:“机……机姑娘……像您这样细密敏锐的心思绝非无名之辈请恕小的见识浅薄怎么会没听过机姑娘的大名?而机姑娘又怎么会不在台上而跑到了台下来?”
机儿望了飞龙一眼微笑着说道:“我们三人不在台上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台上没有我们的位置……而之所以会跑到这儿是因为大会即将开场所有的人都拼命地往前面找位子可是你们两个却偏偏溜到了这最角落的边边是我一时好奇才会跟着过来和你们说话……就是这样而已。”
擦肘儿听了机儿之前的话就陷进了沉思说道:“机姑娘三人在台上没有位置那么这就是说机姑娘是著名的散修?可是……可是……小的怎么想不出有那些个邪修是三个人而且还有机姑娘这样的智慧?”
机儿又是嘻嘻一笑:“你不用想了你这个推论漏洞很多这样想是想不出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你一定会明白我们的来历的。”
说完机儿就对着飞龙说道:“我们都已经跟着你们跑到这角落来了也可以在旁边坐下了吧?”
飞龙连忙拱手让座说道:“机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实在比我厉害多了你就坐在我旁边好下好?”
机儿嫣然一笑就很大方地在飞龙的旁边坐下擦肘儿这时又问道:“机姑娘这两位也是机姑娘的同门吗?不知道怎么称呼?”
跟着坐在机儿身边的一男一女女的年纪就和机儿差不多大约再小上一些儿生得也是秀丽无伦从头到尾只是两眼眯眯地笑着给人一种极为亲切贴心的感觉。
她的衣饰服装也和机儿一样淡青笼纱飞云袍看起来就是很飘逸洒脱。
只不过她的身材比较丰艳一些不像机儿那般单薄而且在手上挽着个颇大的包袱看得出来里面是放着一个宛如食盒般的四方物体也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这位女郎和机儿在气质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弯弯的笑眼可可的酒涡就是会给人一种很温暖很和煦的贴心感觉就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我的名字有个秘所以你可以叫我秘儿……”这个笑得很可爱的女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