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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 大婚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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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中,相邻而建的沈府和太子府皆是一派喜气洋溢的布置。接亲的队伍将盛装打扮的新娘子送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建成后,沈晗霜便曾来看过。但此时看着那些迎风飘舞的红绸,她才更加真实而确切地感受到,这里今后会是她和祝隐洲共同的家。

    花木假山,水榭游廊,府里的每一处布置都合着沈晗霜的喜好。唯恐会有任何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太子府还在修建时,祝隐洲便会常常来此处,事无巨细地亲自确认。

    这座府邸凝聚着祝隐洲的心意,每经过一处,沈晗霜便能回想起祝隐洲置身其间细细规划时的专注模样。

    就像搭建起沈晗霜自幼便心心念念的树屋一样,祝隐洲一点一点地将他们共同勾勒的家变成了现实。

    自走下马车,踏入太子府开始,沈晗霜的心便轻轻缓缓地晃悠着。她时而回忆起自己和祝隐洲的曾经,时而又忍不住憧憬和期待他们的未来。

    不是第一次嫁给身旁这个人了。

    但这一回,应会更圆满,也更美好。

    沈晗霜心里很安定地想着。

    因为要从洛阳回来,沈晗霜这次便将大红盖头换成了团扇,路上不会闷,在马车内无人看见时,将团扇放在一旁也不算坏了规矩。到了拜堂时,她应还能悄悄瞧一眼祝隐洲那时的模样。

    思及自己就快要再次同祝隐洲拜堂成亲了,沈晗霜忽然又有些紧张。即便有团扇遮面,沈晗霜也不自觉地担忧旁人会看出她神色间的忐忑。

    但甫一想到在自己手握的喜绸的另一端,是她曾经的,也是她未来的夫君,沈晗霜的心便又慢慢地落到了实处。

    无论如何,她和他都还在对方身侧。

    不管今后会结出怎样的果,起码在当下这一刻,他们都怀揣着同一个念头他们想彼此陪伴,相携老去。

    *

    因着今日祝隐洲和沈晗霜会在太子府拜堂成亲,作为祝隐洲的父亲,皇帝也出宫来了太子府。

    今日他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一位父亲,终于又看见自己的儿子重新拥有了爱人与被爱的能力的父亲。

    一拜高堂时,沈晗霜和祝隐洲不仅拜了坐在上首的皇帝,还有放在他身旁的,祝隐洲的母亲端静皇后的牌位和沈晗霜父母的牌位。

    按例,婚仪中,新婚的男女拜高堂时应该由男方的父母或长辈受礼,但祝隐洲特意嘱咐过,要将沈晗霜父母的牌位和他母亲的牌位放在一起。

    这三位长辈都没能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但祝隐洲和沈晗霜都知道,他们深爱着自己的孩子。

    若离去的人当真在天有灵,祝隐洲希望不仅是自己的母亲,沈晗霜的父母也能看见他们彼此相许的时刻,见证他们的重新开始。

    而看见父母的牌位时,沈晗霜还想起,去年年初时,祝隐洲帮她寻回了父母的遗骸。

    当年沈晗霜的父母在外地遭遇洪灾,只有人看见他们一起被洪水卷走,却

    不知他们最终被带去了何处。但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死要见尸,否则明家人与沈家人都不会轻易认定他们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可无论明家和沈家派出去多少人,无论他们找了多久,即便沈晗霜的舅舅和两位伯父都亲自赶了过去,也还是没能找到他们。明家的产业遍及各地,若他们还活着,绝不会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而在那场洪灾里死了太多人,失去至亲却连尸骨都寻不回来的也不只是明家和沈家。他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为沈晗霜的父母建了衣冠冢。

    沈晗霜也是去年年初时才知道,原来早在当年沈府和平南王府还在议亲时,祝隐洲就已经开始派人沿着当年受洪水侵袭的地方仔细搜寻,想要找回沈晗霜父母的遗骸。

    几年来,祝隐洲不断派出人手,命他们顺着当初洪水奔涌流经的方向走过无数村落,也问过无数人家,在一次次失望之后,才终于在去年年初时找到了一丝稍显可信的线索。

    沈晗霜得知此事时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在祝隐洲温热的怀抱里哽咽着哭了出来。

    为免让家里人心底生出希望又失望,祝隐洲和沈晗霜暂时没有声张,他们先一步赶过去加以确认了,才将被当地好心的村民简单敛埋的遗骸带回了家,重新修墓立碑,好好安葬。多年来无法归家的远游人终于又回到了家人身边。

    祝隐洲还告诉沈晗霜,他命人去找故去之人的痕迹,一开始是为了弥补沈相白发人送黑发人却连儿子的尸骨都无法寻回的遗憾,而后来更多的则是为了自己的妻子,为了沈晗霜。

    因为成婚后,他陪沈晗霜回洛阳祭拜她的父母时,祝隐洲第一次看见她在人后偷偷红了眼眶,看见那些隐没在笑容之下的哀伤。

    他心疼沈晗霜,却无法改变她年幼时便失去双亲的事实,只能尽可能帮她弥补遗憾。

    而即便寻回了亡者的遗骨,也无法让已经离去的人重新获得温柔拥抱与朝夕陪伴家人的能力,但在生死之间,仍留在这世上的人们的思念与悲伤需要有所寄托,那些历经多年也不曾黯淡的感情才不算无可归依。

    沈家和明家各有门路,当年却还是没有找到被洪水带走的两人。祝隐洲的手下虽然擅长寻人,擅长暗中行事,也一日不停地找了好几年。

    这几年来,祝隐洲不止一次得到过与沈晗霜的父母有关的线索,却始终没有真的找到他们被洪水带走后的去向。

    没有做成的事,说再多都无用,祝隐洲不愿让沈晗霜的心在希望与失望之间起起伏伏,是以在得到更确切可信的消息之前,祝隐洲一直没有同沈晗霜提起过。

    直到去年年初,祝隐洲才告诉沈晗霜此事,陪她一起去亲自确认,又陪沈晗霜一起将他们接回了家。

    也是到了之后听人忆起,沈晗霜和祝隐洲才知道,帮着收敛尸身的那人看见沈晗霜的父母时,他们已经浑身冰凉,没了气息,却还紧紧地抱着对方,旁人无法将他们分开。所以那人将他们葬在了一处。

    沈晗霜不知道爹爹和

    娘亲当年是否有机会同对方说出最后的告别,但她想,或许有些话无需明言,相爱的两人也会心照不宣。那是任何天灾人祸都带不走的默契爱意。

    沈晗霜期盼自己和祝隐洲之间也能拥有那样珍贵的情意。

    夫妻对拜时,沈晗霜的余光越过团扇瞥见对面的祝隐洲,恍惚间觉得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他们成婚的时候。

    那时的他们在婚前并无太多来往与相处,长辈提起后,他们都同意了这桩婚事。因为无论于公于私,他们的确都很适合对方沈相和平南王需要一些更紧密的联系;当时沈晗霜和祝隐洲也都到了成婚的年纪,而对方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上回沈晗霜身着喜服,面庞被红盖头遮着,微垂着眼时只能看见祝隐洲牵着喜绸的手。那双手此时仍然骨节分明,冷白如玉,仍能弯弓驭马,写字作画。

    但与上回成亲时不同的是,这双手已在今日之前拥抱过她无数次,也曾一回又一回地牵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这回重新结为夫妻,他们没有任何别的考量,只是因为爱着对方,想要拥有与对方更亲近的关系与身份,想要成为那个可以与彼此相伴余生的人。

    眼前人仍是旧时人,也远远不仅是旧时人。

    思及此,沈晗霜眉眼微弯,心里某个角落也格外安稳踏实。

    不愿让沈晗霜刚回长安就受累,祝隐洲将礼仪繁多的太子妃册封礼安排在了明日。是以拜堂的仪式结束后,沈晗霜便可以回房了。

    祝隐洲手执喜绸将沈晗霜送回了喜房,待女礼官在屋内念完撒帐歌,祝隐洲稍坐片刻后便不得不暂时离开去招待宾客,入夜后再回来行后续的婚仪。

    喜房的门甫一关上,沈晗霜便将一直举着的团扇放下,长舒了一口气。

    “姑娘是不是紧张坏了”春叶一面倒茶,一面调笑道。

    沈晗霜点了点头,“生怕会出错。”

    “一切都很顺利,姑娘放心吧。”

    “不对,”春叶顿了顿,笑着道,“该唤太子妃了。”

    春叶原本唤了很多年“姑娘”,后来改为“世子妃”,三年后换回了“姑娘”,如今又该改口称“太子妃”了。

    每个称呼都代表着沈晗霜的人生中那些难以磨灭的,历久弥新的记忆。而不仅是春叶看得明白,沈晗霜也很清楚,自几年前她嫁给祝隐洲开始,自己和祝隐洲的人生便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而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并肩走过。

    时辰不早了,和上次成婚时一样,喜房里备着有沈晗霜爱吃的菜肴和糕点。春叶选了些盛在碟子里端给她。

    “还有太子妃在此次回京的路上才开始爱吃的红豆糯米团子,这肯定是殿下特意让人准备的。”春叶笑着说道。

    上回成婚时实在太紧张,沈晗霜没顾得上思考这些。但这会儿回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祝隐洲以前虽然话不多,但他其实周到地做了不少事情。

    无论是

    提前在安王府内还原布置出沈晗霜自幼熟悉的明溪院来,还是让人在喜房为她备好吃食,以免沈晗霜饿着肚子等他,又或是一连数年都挂心着帮她寻回父母遗骸,这些与她有关的事,祝隐洲都记在心里。

    沈晗霜尝着软软糯糯的红豆糯米团子,心里也泛出了甜味。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红色婚服的祝隐洲回到了喜房。

    他甫一靠近,沈晗霜便能确认祝隐洲身上没什么酒气,还是沈晗霜熟悉的那种浅淡好闻的味道。

    沈居安和沈居闲原本确实是想将祝隐洲灌醉的,但无奈沈晗霜提前“打点”过,不让他们太过分,他们才姑且放过了祝隐洲,还帮他挡了不少酒。

    沈晗霜知道祝隐洲几乎常年滴酒不沾,上回他们的合卺酒也是以茶待之。是以这回沈晗霜也柔声问道“还是让人将合卺酒换成茶吗”

    祝隐洲行至榻边,在沈晗霜眼前停下,俯身离得很近地隔着团扇静望了沈晗霜片刻,才声音温和道“不用。”

    祝隐洲虽不喜神志不清的状态,从不愿让酒搅扰自己的心神,但这回他想一步不少,圆圆满满地全了他和沈晗霜的婚仪。

    到了吉时,祝隐洲坐在沈晗霜身侧,先作了一首却扇诗。

    待沈晗霜将遮面的团扇放了下来,笑意盈盈地朝他望来一眼,祝隐洲才在红烛映照下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妻子今日究竟美得有多摄人心魂。

    他几乎下意识便屏住了呼吸,像是唯恐会惊扰了灯下美人。

    沈晗霜被祝隐洲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羞,不自觉眼神微垂着避了避,拿起两把系了红绸的金剪,递了其中一把给祝隐洲。

    两人各自剪下了一缕头发,合在一起,全了合髻礼。

    上回成婚后,装着那两缕乌发的小匣子也被祝隐洲妥帖地收在了他书房的暗格里。这次他们合梳在一起的头发,沈晗霜想自己收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惟愿他们真的可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同饮合卺酒时,沈晗霜和祝隐洲都默契地凝望着彼此的眼睛,像是能从对方温柔似水的眸子里望见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往种种,也能望见即将到来的漫长余生。

    做完这些,祝隐洲没有急着做别的,而是先放轻动作帮沈晗霜摘了凤冠,好让她能歇一歇。

    见她额上都被压得红了,祝隐洲下意识蹙了眉,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凤冠留下的那些红痕。

    凤冠精致华美,耀眼夺目,却也实在沉重。就像“太子妃”这个在外人看来尊贵光鲜的身份一样,会给沈晗霜带来重担。

    皇室之人享天下供养,也有必须承担的责任。而今后,祝隐洲会尽己所能地再多承担一些,沈晗霜只需要做她想做的事便好。祝隐洲想娶她为妻,也想让沈晗霜能永远都只是她自己,不必被任何外物或外在的身份所累。

    沈晗霜并不知道祝隐洲在想什么,她兀自忍不住暗忖道该有的婚仪都有了,只差最后

    沈晗霜忽然

    又有些紧张了,她强作镇定地问道“先沐浴吗”

    祝隐洲颔了颔首,他不待沈晗霜再说什么便俯身将她拦腰抱起,随即声音微沉“我们一起去。”

    “这怎么行”忽然离了地,沈晗霜下意识伸手环着祝隐洲的后颈,声音却不自觉低了下去。

    祝隐洲眼底含笑,从善如流道“我们已经又是夫妻了,没什么不行。”

    “你这几日肯定累了,好好歇一歇,一切有我。”

    沈晗霜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问他话里的“一切”到底都包括些什么。

    但她很快便知道了。

    从解开层层叠叠的婚服开始,祝隐洲便没让沈晗霜动过手。他细心地帮沈晗霜拆了发髻,将她抱进温热适宜的水中,又轻而缓地帮她沐浴。

    仔仔细细,温柔体贴。

    一处不落。

    分明做的是能让人脸红到极致的事,偏偏祝隐洲的动作不疾不徐,看着竟还让人觉得其中透出了几分优雅与从容。

    沈晗霜受不了这个,很快便觉得不仅是从耳根到脸颊,像是浑身的肌肤都羞得滚烫了,热意燎原,灼得她心尖微颤。

    但她一直强作自然地由着他去,还抬手扯了扯祝隐洲的衣袖,大着胆子问“你不和我一起吗”

    祝隐洲一件件剥了她的婚服,他自己身上的婚服却还穿得好好的,只有几处被热水洇湿的深痕,肩上还多了几片沈晗霜故意放上去的花瓣。

    祝隐洲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声音温柔极了,说出的话却带着明晃晃的暧昧“满满是在邀请我吗”

    是邀他共浴还是别的什么,祝隐洲问得隐晦又直白。沈晗霜却没有就此败下阵来,还顺势说道“就是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愿意”

    “既然夫人有意相邀,”祝隐洲微暗的眼神在她玉白的锁骨上流连了几息,待长指轻轻拂去其上的水痕,他才继续道,“自然乐意之至。”

    沈晗霜故意抬手勾住他的指尖不放开,她还靠近了些,将一个轻浅的吻落在祝隐洲的喉结上,问他“那礼尚往来吗”

    他脱了她的衣服,她自然可以还回去。

    沈晗霜暗中给自己壮胆道。

    闻言,祝隐洲呼吸骤乱,却还是按捺着,声音微哑道“悉听尊便。”

    心脏鼓噪得厉害,沈晗霜的手也不太稳,她却还是仰起脸主动吻了吻祝隐洲的唇,随即伸出手去想先解了他的腰带。

    祝隐洲垂着眸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动作。见她迟迟解不开他的腰带,祝隐洲握住了沈晗霜的手,带她找到了其中关窍。

    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沈晗霜含羞带嗔地望了他一眼,转而继续“礼尚往来”。

    片刻之后,沈晗霜终于在水里被祝隐洲拥入了怀中。

    急切而不失柔情的吻落下来时,她唇齿间的呼吸也被他悉数掠去。两人紧密相依,毫无阻隔,两颗心也仿佛跃出了胸腔,被温热柔软的水轻轻缓缓地托着。

    深深渴求着彼此的两人等不到沐浴之后。

    即便曾做过夫妻,可和离之后,他们之间的亲密一直只停留在拥抱和亲吻,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几乎每回吻得深了急了,沈晗霜便能察觉些什么。她曾忍着羞意提过想帮他,但祝隐洲舍不得累着她,便一直都靠冷茶或者凉水沐浴压制着。

    沈晗霜知道祝隐洲是不愿在无名无分的时候唐突了自己,也知道他克制得不容易,但沈晗霜还是忍不住喜欢看见祝隐洲因为自己而眼神晦暗,眼底满是欲色,呼吸滚烫时的模样。

    那样的祝隐洲谁都不曾见过,独属于她一人。

    只是之前沈晗霜还可以仗着祝隐洲拿她没法子,故意撩拨他,挑逗他,又笑吟吟地不管他,如今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时,就都该连本带利地还回去了。

    终于被抱回床榻上时,沈晗霜浑身酸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她安静地倚靠在祝隐洲怀里,脸颊还泛着红潮,慵懒极了。

    感受到祝隐洲的双臂正紧紧拥着自己,沈晗霜想到了什么,阖着眸子问“以前我们那个之后,你为何都躺得离我很远”

    就像以前他从不吻自己一样,沈晗霜曾以为祝隐洲是因为格外喜洁,所以做完之后便不愿再碰她了。可后来沈晗霜才知道他不吻自己是因为上回新婚之夜时那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

    那祝隐洲以前又是为何几乎每次结束之后都沉默着去重新沐浴,回来后便躺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祝隐洲顿了顿,呼吸不自觉又沉了几分。

    沈晗霜还没来得及意识到什么,祝隐洲滚烫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灼热的气息交缠间,祝隐洲才声音低哑地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

    第一晚时祝隐洲便看出来,沈晗霜很快便累了,不太能招架得住他的索取。

    但夫妻敦伦之事不能只是为了他一人,祝隐洲不想让沈晗霜太累,更不想伤着她,又担心自己离太近时会像现在这样,忍不住继续不知节制地向她索取那种无可比拟的欢愉,所以祝隐洲总会在仅半饱之时便停下,去重新沐浴,让她能好好休息。

    那时愚钝的他只知在欲念深渊的边缘尽力自持克制,还不懂事后温存的意义。但等沈晗霜睡着后,祝隐洲会忍不住久久凝望她安静的睡颜,不知不觉便将她的模样深深刻进了心底,再也无法被磨灭。

    祝隐洲儿时便学会要尽可能克制所念所求,才能不陷于被动,任人宰割。可面对沈晗霜时,祝隐洲其实早已贪念深重。

    她的眼神,她的拥抱,她的亲吻

    她的温柔,她的纵容,她的情意

    他都想彻底独占。

    闻言沈晗霜却是怔了怔,转而轻声控诉道“那已经是你忍过之后的结果了吗”

    祝隐洲平日里看着清冷自持,清心寡欲,夜里却像是总也吃不饱一样,却说那已经是他克制之后的结果

    沈晗霜觉得实在难以置信。

    “可我每次都累极了”

    她余下的话被淹没在更急更凶的吻里。

    烛光摇曳。

    久未餍足的某人今夜或许很难再加以节制。

    但今晚月色很美,可以纵着他一回。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