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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小朋友沟通好之后大家都约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再过来集合。
看着小朋友无忧无虑得笑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是有点累,晚饭她没跟着其他人一块去吃饭,只是在小店里买了点面包打算应付过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浴室的灯光亮着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许莓还有点困惑向晴今晚怎么这么早就洗澡了,丝毫没有发现向晴的行李都不见了。
她伸了个懒腰整个人趴在沙发上,闭着眼感觉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了。
听着浴室的水声像是催眠曲一般,许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薛岑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她趴在沙发上。
走过去撩起她的头发才发现己经睡着了。
他轻叹一口气还是弯下腰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薛岑擦了擦头发,没用吹风机,想着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定了个一小时的闹钟,换好衣服后就看到桌上放着的几个小面包。
猜也猜得到,肯定是许莓打算用来应付晚饭的。
他轻叹一口气,走到床边低头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许莓睡醒的时候薛岑的闹钟还没响,刚想着自己怎么到床上来了,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整个房间都只亮着他笔记本电脑的亮度。
她揉了揉眼睛,那不是薛岑是谁?
一下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感觉有点渴,哑着嗓子叫了一句。
“薛岑?”
听到声音的薛岑抬起头就看到她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他将笔电从腿上挪开,迈着腿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
“睡醒了?”
他拿起一旁床头柜的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有点凉小心点,我没看到房间的热水壶。”
许莓想了想酒店的热水壶,觉得还好不是用热水壶烧的水。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接过水瓶,喝了几口润了润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薛岑帮她理着睡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拿着一根小皮筋小心翼翼地绑起来,声音柔和却带着点小小的严厉。
“再不来某人回去之后胃病都要出来了。”
许莓脑袋上冒着问号。
他抬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扬眉看了眼桌上的小面包。
“晚饭就吃这个应付?”
许莓看了眼那几个小面包,心想着倒也不至于。
“几个小面包吃了也算晚饭,比不吃好。”
薛岑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
“那你的意思我还要夸夸你?”
许莓没说话,但心里还是觉得你要夸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的。
她心里的那一点小心思薛岑哪里不知道,只是说了句:“起来吧,带你出去吃饭。”
说完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甜甜地说了声:“好,这就起来了。”
两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饭菜,没有多逗留,薛岑也知道她今天累了,明天还有表演,肯定是想早点睡的。
睡前许莓感觉到薛岑握着她的手,她小手在他掌心挠了挠,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她笑着面对薛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轻声说了句:“晚安,谢谢你过来陪我啊。”
薛岑也没睡着,侧过身来在她轻柔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是过来看风景的。”
他嘴硬地说道。
许莓没说话,只是含着笑睡了。
——
翌日
村民和一同来的男老师一起动手搭建了一个简单却别具特色的舞台,用原木和麻绳精心构建而成。
甚至将一张巨大的横幅挂在舞台上方,上面写着“欢迎观看公益演出”
许莓带着薛岑来找座位的时候感觉仿佛走进了一个迷人的乡村庆典。
村民们都来得差不多了,海城卫视的人也早早地就来了,正在调试设备。
许莓陪在后台的孩子们身边,对于第一次登上舞台的孩子们来说,紧张是难以避免的。
向晴和向明也没闲着他们和孩子们一起玩起了欢乐的游戏。
这些简单的游戏不仅让孩子们放松了紧张的情绪,也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演出开始,许莓按照原先的安排,让孩子们坐在舞台两侧的台阶上,让他们近距离感受舞台的魅力。
向晴和向明则全情投入地伴奏着,小提琴的音符婉转悠扬,如同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淌在耳边。
孩子们微微晃动着小脑袋,手中的向日葵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仿佛舞台上的花朵也跟着欢快地舞动。
许莓的歌声温柔而又富有江南女子的轻柔,如同一缕清风拂过山间的竹林。
她的声音传达着爱与温暖,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乡村风光中。
——摇啊摇 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
盼啊盼 阿嬷阿嬷的甜甜叫
吵啊吵 米花糖挂嘴角 总是吃不饱
美啊美 小脚桥上翘啊翘
这首歌像是一首温柔的诗,没有多昂扬起伏的副歌,但听着就总能让人想起一些温暖的往事。
一曲落下,现场先是一片宁静,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许莓面带微笑牵着小朋友的手弯腰致谢。
一下台,薛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后台来了,手上握着一支向日葵的鲜花。
看着他慢步走到自己面前将那支向日葵送到自己怀里。
“你从哪整来的鲜花?”
花瓣金黄灿烂的,鲜艳的一如许莓脸上的笑。
“在乡亲那买的,有一家种了温室的向日葵,不对外出售,我求了好久的。”
他略带委屈地说着说着,像是一个想要渴求夸奖的孩子一样。
许莓看着他,轻声问了句:“为什么要去买鲜花送我啊?”
这话问得似乎有些明知故问,但许莓还是想听他说。
他轻笑:“演出成功,不都应该有鲜花庆祝吗?难道你以前演出没人送你鲜花吗?”
他反问道。
许莓则是摇头。
“有,但没有你送的。”
说着的时候神情有点落寞,过去的很多年里她们都没有参与过彼此的生活,只是越和他在一块,就越觉得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和他在一块。
薛岑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以后都会有我亲自送给你的鲜花。”
那些年一束束送出的鲜花,没有署名没有祝福,但那时觉得只要她收到了就好。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侧为她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