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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励城依旧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狠狠地啄着叶思清的耳根,叹了气道,“丫头……以后甭这样瞎折腾自己,老子心疼,你哪里受了伤,受着疼,老子都疼。明白吗?”
叶思清心跳蓦地狠跳了两下,似是有人在擂动大鼓,将她的双眼晕染出更多的薄雾。
她努力平息着过快的心跳,红着脸,点了点头,抬手把邵励城推远了些,不让他再挨自己那么近,是因为他的体温太高,也是因为怕他再来这么一次狂热的吻,会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出汗。
邵励城瞅着叶思清脸上的红,怎么看都不像辣出来的,更像是羞的,他那颗**的心脏倏地就软透了,立即又让老板娘再拿杯温水上来。
老板娘端水过来,见邵励城不那么手忙脚乱了,便笑着批评两句,“人家小姑娘吃不了辣你都没发现?大宝你这心可是真粗的,赶紧哄哄,晚上还得上炕呢不是?”
叶思清脸上的红猛然又加深了,不自在地低垂了视线,盯紧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无怪乎老板娘能和邵励城这么脾性的人聊得那么欢,摆明了就也是个野性子的人,说起话来毫不忌讳,尺度可大着了。
照理说她跟着父亲叶镇雄游走欢场酒场那么多年,脸皮也不是真就这么薄的,过去就算碰上一些疲话恶话,她也能一笑置之,不会像今晚这样,就跟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一般,经不得邵励城带着**裸情/欲的目光,也扛不住老板娘三番两次的调侃。
叶思清不好意思接话,邵励城却是挨了批也一副乐颠颠的模样,眉眼舒缓着,大方地揽下不是自己犯的错,颇认真地颔首答着,“是,怪我心粗。为了这炕,我得细致点儿,该细,得细着。”边说还边牢牢地凝着叶思清,眼神仍然那样意味深长。
叶思清禁不住他一再地调笑,脚下的高跟微微一抬,抵住了他右脚的皮鞋,怼了怼他的脚拇指。
饶是邵励城身上的皮再硬,也捱不住这种尖跟突来一踏,顿时刀削斧凿般的面庞抽抖了一下,猛咳一声,赶紧把老板娘催走,同时撤开了自己捱踏的那只右脚,胳膊一挽,再次把叶思清抱稳了,老老实实地哄着她喝水,薄唇趁机贴紧了她粉嫩的耳尖,沙着嗓低低地喊,“宝贝儿。”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抱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一轮年纪的女孩做一些他以前最不屑的,但又是大多数情侣们最爱做的瞎腻歪,没什么意义的小事。
以前他没那份心思,也从来也没学过怎么哄人,即便是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那个老太婆,他也是惯有的犟脾气,冲突了矛盾了,脸也拉不下,声也柔不了,就那副虎头虎脑的样子,顶多就是自己憋着撒火。
要是讲点什么亲情的时候,他也就正正经经地喊声“妈”,再一套房子接一套房子地买下来,把房子的钥匙丢给自己的母亲,再不然就天天嘱人弄些特金贵的保健品孝顺着。
他以为他就是天生的狼性,没法对着任何人低眉顺目,否则这么多年,身上也不会
垒着那么些狰狞的疤,是岁月的印记没错,但也是他自个儿招来的。
可现在被他拢在胸前的这个小女人就像是真的抓住了他,改造了他,让他一次次变得不像原来他以为的那个自己。
邵励城垂着一双总是暗藏精锐的眼眸,仔仔细细地睨着叶思清弧线柔和的侧脸脸廓,心头泛起一阵阵暖乎乎的痒意,似乎不知从哪个地方有源源不断地温情挤破了他刚硬的胸膛,钻埋进他心底最深最深的所在,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能触及的地方。
邵励城咽动喉头,每给叶思清喂一口水,就咬一下她的耳朵,直把她的耳朵咬得湿湿润润,红红嫩嫩的,偏偏他的唇舌不规矩就算了,还非要拧着股骚劲去喊些肉麻的爱称。
什么“宝贝儿”、“心肝儿”的都喊了一遍,最后还喊起了“媳妇儿”、“老婆”。
叶思清只想认认真真地喝水,缓解口腔里的不适感,结果被邵励城这么抱着磨蹭,浑身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劲给震得酥透了,口腔也变得酥酥麻麻的,舌头打着结,卷了半天都卷不下杯子里的水。
“你、好、烦。”叶思清最后只能从唇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几个音险险跑歪了的字。
邵励城不管不顾地逗着人,仿佛上瘾了似的,没皮没脸的,大总裁的威势消失了,邵老大的混劲也散得无影无踪。
叶思清忍无可忍地推开了还剩半杯水的杯子,抬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喝了,喝得太多,肚子涨了,我要缓缓。”
邵励城十分自然地应了一声“好”,把杯子搁到桌子另一边,单手捧起叶思清的脸,捏开她的唇,继续检查,查了片刻,拇指按着她的唇角轻磨着,嗓音透出了一分温柔和气,问,“舒服点了?”
叶思清看他这么认真地问,舌尖在嘴里转了转,感觉了一下,然后如实道,“还是有点辣,有点麻。”
“……再亲一次?”邵老大虎目亮澄澄地盯着人,眼里充满了渴望。
叶思清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抿过邵励城的拇指,像只狡猾的狐狸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说停,你就要停——唔、唔……”
邵励城已经身体力行,充分证明了自己内心此时此刻的念想,把怀里的丫头吻得七荤八素的,眼底覆满了迷雾,最后怔怔地望着他,低声骂道,“你就是流氓,我还没说开始,让你停,你也不停,你流氓!”
“废话真多,老子多亲点还觉得亏了怎么着?”邵励城理直气壮地啃住了叶思清的耳朵,把话喷洒进她耳窝里,“你全身上下哪块地儿不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要就怎么要,敢说一个不字?”
叶思清微微阖起又要变湿的双眼,嗔哼一声。
“哼是什么意思?”邵励城抚着她细长后颈子上滑溜溜的肌肤,挺有兴致地搭着她的话问了。
“哼也不行么?”叶思清微掀了掀眼皮,语气佯作不耐嫌弃地道,“邵总,您管得可真
宽。”
“丫头,我说的话你不当回事怎么的?”邵励城收紧了右掌,加重了力道,“你该怎么叫我?又忘了?”
叶思清跟了他这不长不短的时间,早让他摸准了她的敏感点,她的后脖子上有个位置就很怕痒,力气要是稍重一点揉了,能让她情不自禁地发抖,成功地调起她的渴望。
邵励城眼下就是掐住了她的软肋,逼着她,必须顺着他。
叶思清强撑了一会儿,却撑得膝盖都快软了,心绪也跟着乱了套,强烈的欲念就快掩盖了她的理智。
突然,叶思清慌慌急急地站起来,贴着桌边,躲避着邵励城的身体,迅速地从座位里溜了出去,匆忙地扔下话,“我渴了,想喝椰子汁,不想喝白开水,我自己去拿饮料,你坐着等我,别跟过来,不然今晚你就睡你自己的炕。”说完就快步远离了那个像是什么可怕监牢的座位,和座位上像是什么洪水猛兽的男人。
邵励城侧转过头,眯着眼,看着叶思清落荒而逃的背影,胸口就像冷风天里盖满了大棉褥,暖和得不行。
他的唇角微微上扣了点儿弧度,心中没来由地感到难以言喻的快意和欣悦。
那丫头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和他不疾不徐打游击的模样,什么时候见她这么慌过?
现在,她为他慌了,找不准调了,稳不住心了。慌得连“炕”这个词都能从她嘴里蹦出来了,可真不了得。
直到叶思清的身影奔出了他的视线,转到了大排档档口那边,邵励城的眼神才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沉戾。
这是好事吗?他不知道。
明天他就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接着就要办酒席。
他就没考虑过之后要拿那个丫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邵励城不易察觉地沉哧了一声,眯紧了锋利的眸角,瞧着桌上的半杯水,忽然伸出手去,把杯子拿到手上,低头咬住沾着叶思清唇印的杯口,大口喝着杯子里的水。
——那丫头是他的女人,是属于他的,就一辈子都得跟他。
就算他跟别人领了证,她也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邵励城喝光了杯子里的手,掌心仍然摩挲着逐渐变凉的杯身,没有撒手,脑海里想的都是等那个丫头回来,真得把人绑回他的“炕”上,好好暖着……
而这会儿在档口吹冷风,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的叶思清就不像邵励城那么能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她的想法一套又一套地在她的脑子里打转,互相掺和,互相撞击,扯着她的脑部神经,让她神情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去拿椰子水的手转错了方向,拿成了红糖水。
“——思清?真的是你?”一道清朗明亮的男声,说着流利地道的外语,忽然从叶思清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