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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惊得微微抬高了声音,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忙走到阳台处,压低了声音又问道:“我的生母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空难去世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是,之前查出的结果是这样,你等等”温煦顿了顿,又给我发来两张图片。
我点开一看,一张是一个优雅的女人坐在阳台看杂志的照片,她微微侧着脸,精致的五官和我曾经在我爸皮夹里看到过的‘慕梦婉’相似度极高。
另一张则是一张老照片,像是十几年拍的,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掩唇哭泣的模样,她身后写着的显示屏上写着的正是‘az793巴黎’字样。
“我一开始也以为她空难去世了,因为空难名单上有她的名字,可她当年似乎并没有乘那次航班。”温煦顿了顿,“所以说”
“我的生母很有可能没死,后来还去了法国定居。”我接过他的话,一字一句地回应。
“非常有可能,而且我现在似乎见到她了,我现在就在安岚墓园。”
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苏熙找来的化妆师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
酒席应该是在十一点正式开始,还剩一个小时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已经挂了电话,匆匆朝外走。吴嫂上前拦住我,“太太,您这是去哪儿啊?”
“我一会和苏熙解释,车钥匙借我。”
吴嫂虽然疑惑,可还是递过了车钥匙。
“谢谢。”
“诶,太太”
路上有些堵车,我到安岚墓园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温煦!”
我朝一侧的温煦招手,他匆匆过来,急道:“你终于来了。”
“路上有些堵车,所以就迟了。人呢?”
温煦握着我的手臂,“跟我来。”
他带我匆匆来到不远处的一块墓地,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束雏菊躺在冰冷的墓碑前,那墓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是一个长相英俊绅士的男人,下面一行字是‘何宗甫墓’几个字。
温煦叹了口气,“何宗甫就是你的生父,当年何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看来,她已经走了,我们还是来晚了。”
我现在心情莫名的复杂难受,温煦刚才说的十有八九是事实了。
也许我的生母真的还活着,可是为什么明明还活着,明明会回来看她曾经的爱人,却不肯看她的女儿和家人呢?!
她是把从前的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了么?所以宁可把我交给别人抚养,也不肯来见我一面?
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步朝车子的方向走,温煦拉住我,有些担忧地道:“你去哪里?”
“我想找她问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可以当我不存在,为什么宁可隐姓埋名,都不愿意见她的家人,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
“是不是因为我是她人生的污点”
“不是。”温煦握住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你不是。”
他本想替我擦眼泪,可却在手要触碰到我的脸时,收了回去,“她应该是去了机场,我陪你一起去,现在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上了车。
温煦的车刚开到高速,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现在时10点50分,苏熙来电,我酝酿好道歉的话,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
“对不起,苏熙”
他呼吸有些压抑,又沉声问了一句,“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不能去孩子的满月酒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
“慕璃,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他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几乎从没感受到他这么急躁的情绪,心里因为紧张也跟着烦躁起来,直截了当地道:“总之,我去不了孩子的满月酒了,你也不要来找我。”
我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手机,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机场此刻人山人海,我和温煦匆匆来到去往巴黎的停机口,来回找了两圈也没见到那个人。
就在我要放弃时,温煦突然指了指远处朝这里走来的一位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黑色帽子的女人。
“是她!慕女士。”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匆匆上前,一把握住那人的衣袖,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转身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似得——
果然是她,慕梦婉,那个美丽优雅又狠心的女人。
她看到我时,微微愣然,眼中划过一抹诧异,随即又微笑道:“这位小姐,你有事么?”
“你不认识我么?”我紧紧盯着她。
“对不起,我没见过你,你也许认错人了。”她撇开脸,本想推开我的手,可我却死抓住她不放。
“为什么,为什么生下我,却把我丢给别人,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为什么?!”我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看她。
“这位小姐,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航班时间快要到了”她有些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手上微一用力,扯开了我,拖着行李箱朝前走去。
“慕梦婉!”我喊出了她的名字,她的背影僵在了原地。
“哪怕我知道了你从前所有的事,我都没有怪过你,可是这一刻,我真的有些恨你!”
她紧了紧行李箱的拉手,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力地踉跄两步,好在身后的温煦扶住了我。
我看了眼他,不解地问,“她怎么会这么狠心”
温煦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温煦送我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一下车,就见穿着一身铅灰色西装的苏熙站在楼下。
他本就高,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这微带冷意的春夜里,显得落寞而冰冷。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抽烟,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抹时隐时现的猩红,荡起的烟圈笼罩在他的身侧,竟给他凭添了一抹魅惑又疏离的气质,可这却是我曾经最害怕的样子。
他听见了脚步声,微一抬眼,目光落到了我与身边的温煦时,愣了一瞬,随即骤然腾起一抹阴郁冰冷,苏熙薄唇微扯,讽刺地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