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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方灼烦躁的抓扯头发, “那上个世界确认目标的方法, 这个世界还有效吗?”
【当然, 派送员和主角只要肢体接触, 就一定会有特殊感应。】
方灼松口气,心累的揉了揉眉心, 下意识想躺下放空发呆,突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扭头看过去, 视线正好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冷寂、桀骜、幽深,一看就不是善类。
经过上一个世界,方灼对危险的敏感度已经很高。
按耐住没来由的心虚,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脑袋, “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男人抿着唇, 不说话。
方灼不敢和他对视,别开眼转移话题, 缓和气氛,“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还是不说话。
“不说算了。”方灼眼珠子转了一圈,灵光一闪,“那我叫你蛋蛋好了。”
男人下面那两坨给他的印象很深,而且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啊。
“蛋蛋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干什么。”方灼示完好, 又面露凶相, “但如果有人问你今晚的事, 你要告诉他们,我把你干得很爽。”
说完担心男人不配合,又威胁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死人脸终于有了反应,嘴唇微动,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方灼听出了嘲讽的意思,“找抽呢你。”
“你可以试试。”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有些沙哑。
好听,绝对有做声优的潜质,方灼咂咂嘴,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被绑得好好的人,竟挣开束缚坐起来。
他第一时间去拔靴子里的防身匕首,刚摸到刀柄,手腕一痛,匕首被男人截过去,抵在了他脖子上。
方灼想到那两个被砸出脑浆的可怜虫,小心脏吓得要爆了,口头却很冷静,“外头可都是我的人,你把我弄死了,你也走不出去。”
男人眼底泛起冷光,把刀往下一按,鲜红的血从伤口溢出,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显得那一块皮肤异常艳丽。
方灼的淡定装不下去了,浑身僵硬,脸色苍白,“蛋……不,同志你别冲动,我们可以和平谈判。”
男人因为那个字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半阖着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把你的身份情况说一下。”
说话间指腹嗜血地划过刀口,像极了拷问特务分子的冷血军官。
方灼打了个激灵,老实报告:“身高182,体重70公斤,天蝎座,口味偏辣……”
陡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对方好像不爱听这个呢。
方灼抿了下嘴,挑他爱听的说,“目前整个西街都是我的地盘,手底下就二百多号人,还算忠心,存款没有,武器装备为零。”
几句话就把老底抖得干干净净。
“我叫庄续。”
男人站起来,刀尖将方灼胸前的扣子一颗颗挑开,露出白皙的胸口,“把上衣脱了。”
方灼咽了咽口水,不愿意。
庄续眼睛一眯,半个字没说,方灼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就留了条内-裤,表现很积极。
在这破地方,他是只披着狼皮的兔子,而现在,庄续是剥皮人,刀尖正在他身上慢条斯理的滑动,像在找什么。
庄续神色晦暗,这小子身上没有任何芯片植入的伤口,也没有部队身份编号,应该不是来抓他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人。”庄续的刀划过青年后腰凹陷的线条,吓得人屁股夹得邦硬。
“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床,快哭了,“哥,我错了,我给你钱行么,大哥的宝座也可以让给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庄续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挑起那堆衣服,丢到他背上,“什么人?”
“比我命还重要的人。”方灼突然明白过来,抱着衣服坐起来,“你放心,我找的人不是你。”
庄续对他没有信任,拿出一管黑乎乎的药剂,“喝了。”
方灼对这类东西有点阴影,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
“能保证你对我忠心的东西。”男人手指灵活,一把匕首都要玩儿出花了,威胁的意思明显。
方灼只好硬着头皮把一股怪味的液体喝了下去,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早知道这人芯子是黑的,他就不该把人带回来。
也不知道星际时代有没有后悔药卖。
门外,赵七一直在听墙角,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声没有。
想起关于庄续的传闻,他心头一跳,连忙扯着嗓子喊起来,“老大,要帮忙吗?”
帮个几把忙,你老大我现在生不如死。
方灼看了庄续一眼,也扯着嗓子喊:“滚去烧水,老大我要洗澡。”
赵七一肚子黄水,“这么快就干完了?着啥急,今天反正不开工,继续干呗。”
方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求你憋说话了行么!
顶着庄续如有实质的目光,暴躁的吼道:“废什么话,让你烧就烧!”
不到半小时,公共澡堂的热水烧好了。
方灼走在前面,庄续跟在后面,明明相貌平平,穿的也是老医生的旧衣旧裤,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矜贵。
赵七瞅了两眼,自叹不如。
有的人,哪怕没有皮相和金装,也能风度翩翩,气质逼人。
一号矿星的居住条件并不好,即便是原主这样的街霸,也要和兄弟们挤在集体宿舍,共用一个澡堂子。
方灼洗澡洗的很快,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套新衣,和一笔现金,用来送瘟神。
瘟神洗完澡,穿上新衣,揣上现金,没往门口走去,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方灼目瞪口呆:“……”这是打算赖上他了??
“老大别愣着啊,赶紧的。”旁边有人拽了他一把。
方灼把目光投向四周,兄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圈。
有些人心里越痛苦,越要掩饰,原主就是这样。每次干完,总要拉几个兄弟夸夸其谈,吹自己有多厉害,有多猛,把人弄得有多爽,以此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养成了习惯,不用喊,一个个自觉排排坐,等着老大一讲雄风。
方灼干巴巴的说:“就那么回事儿吧。”
赵七:“今天玩儿的什么花样,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又不是养猪,叫唤个屁,方灼糟心的说:“老子不爱听,把他嘴给堵上了。”
“没声音能爽?”有人好奇的问。
方灼胸口堵了一口血,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废话,那种呜呜咽咽,反抗不能的声音,更能激发征服欲。”
“老大就是老大,懂得真多。”兄弟几个一脸崇拜,发自内心的。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也不知道怎么的,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方灼下意识坐直,僵硬的扭过头。
庄续站在走廊尽头,正看着他,“你进来一下。”
方灼磨磨蹭蹭,恨不得屁股长在凳子上,一辈子都不起来。
“老大还愣着干啥呢,赶紧去啊。”
“就是就是,这是还想要呢。”
“六万块的金菊花,得多干几回才行。”
方灼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站起来,顶着对死亡的巨大恐惧,走进房间。
庄续霸占着他的柔软的床,大长腿伸直交叠着,慵懒随意。
方灼半点不敢松懈,动了动嘴皮子,“干嘛。”
“聊得高兴吗。”庄续的声音平淡。
方灼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差点跪下,“不高兴,我其实不想聊这种话题。”
庄续把匕首一甩,刀尖垂直的插-入木头桌子。
方灼已经预见到和桌子差不多的命运,绞尽脑汁,决定搬出无论发生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让人痛不欲生的秘密。
希望庄续能念在同为男人的份上,别跟他计较。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搞不了,平时就爱跟兄弟几个说点荤话过个嘴硬,人生惨淡,你体谅体谅,就当我刚刚在放屁行吗。”
“那是挺惨的。”庄续拔-出匕首,走到方灼面前。
方灼吓得连后退的力气都没有了,微仰起脸,哀求的看着男人。
庄续在青年眼里看见了熟悉的恐惧,舌尖舔过牙齿,勾起薄唇,刀尖慢悠悠的划过青年的皮带,落在了下面。
“既然没用,那就切了吧。”
一股专心的刺痛,是皮肤被牙齿刺破。方灼清晰的感觉那死变态正在吸他的血!
操操操操!
“周猝你狂犬病吗!放开我!”
“我艹你大爷!”
“要被你咬死了!”
方灼惨叫一通,见没作用,便开始轻柔的抚摸男人的狗头。
“乖,别咬了,疼。”
“猝猝,听话。”
“算我求你行么,大兄弟。”
“……”
说到后面,越来越咬牙切齿,泪眼花花。
方灼唱了半天独角戏,也不知周猝是咬够了,还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咬住他不放牙齿终于松开。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正在回升,发抖的情况也在好转。
周猝终于安静下来。
楼下的复古座钟敲响,发出“铛”的一声。
凌晨一点。
方灼挣扎,想躲开这条疯狗,刚抽出一条胳膊就被重新搂回去。
男人的长手长脚重新将他缠紧,含糊的在他耳边说:“别动,睡觉。”
方灼:“……”睡个几把啊,他都要疼死了!
五分钟后,方灼狠狠打了自己的脸,睡成了猪。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周猝正拿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坐在方灼斜对面。
淡金色的阳光将男人冷厉的面庞柔和了几分。听见床上的动静,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再次将视线落在书上。
对自己昨夜的疯狗行为,周二少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和解释。
方灼脸冷下来,正要下床,就听见敲门声响。
得到周猝的应答,陈嫂端着一碗海鲜粥,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二少,给许先生的早餐做好了。”
“嗯。”周猝放下书把碗接过去。
方灼还在生气,扭开脸看向窗外。
周猝直接把碗怼到他嘴巴上,“没长手?自己端着。”
粥粘稠适宜,瑶柱和海米都是新鲜的,撒上葱花点缀,光是闻着就咽口水。
方灼憋了半晌,勉为其难的抬手,“谢谢。”
周猝却连眼皮都没抬,像是看他一眼就会脏眼睛。陈嫂则安静的站在一旁,目光一次又一次从方灼脖子,眉头皱了起来。
等她收回眼,方灼已经喝完,下床去了浴室。
他偏着脑袋看向镜子,脖子上除了明显的牙印,还有一团红色,暧昧而张扬的暴露在空气中。
位置尴尬,把衬衣领子扣上都遮不住。
衬衣沾了点血,没法再穿,他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来,光脚踩在地毯上,水准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下滚。
周猝抬头,看见一片白花花的肉。平心而论,青年的身材并不好,小腹虽然平坦但没有肌肉线条,更别提胸肌了。
他合上书,“怎么?”
“借我身衣服。”
方灼用手扒拉头发,报复性的故意让水珠飞溅到周猝身上。
周猝眉头拧了一下,起身走入衣帽间,拎出一套扔过去。
“还有内裤。”方灼抱着衣服,提其他要求,“要新的。”
周猝微眯着眼,不做声,耐心已然耗尽。
方灼:“二少要是不嫌弃我挂空档穿你的裤子,那我也无所谓。”
周猝:“……”
方灼最终还是穿上了新内裤,尺码偏大,可见周二少家的老二并不小,屁股应该还挺翘。
他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陈嫂正坐在厨房摘菜,方灼没皮没脸的凑上去,“大周先生一般多久来次这边啊?”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方灼继续说:“我看二少身体不至于差到不能出门的地步,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被禁足在别墅吗?”
陈嫂把框子一扔,“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灼抿了抿唇,委屈的眨巴眼,“陈嫂您昨天跟我说话可亲了,不是这样的,我是做事情,惹你生气了吗?”
陈嫂瞪了方灼好一会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之前周父不是没往家里送过年轻男女,陈嫂就早就见惯了,只是这次的青年眉目清秀,双眼澄静,不像是心机攀附的人。可是经过昨天那一场,她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这小青年又是被送来勾引二少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