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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轻拂过每个人的脸上,飞扬的旗帜,随风轻舞的发丝,闪亮着银光的铠甲,雄伟龙马骑那旺盛的纵横气势,此时竟硬生生给一名白发老者给吞没。
一袭长衫慈眉素目,脸上几道皱纹不让人觉得老态,只让众人感到那是经过生命的洗炼,只见他负手缓行,每走出一步恍若浑然天成,举步之间牵动的气势压得众人不敢呼气,强如僇杰尔#83;卡鲁斯、剑叟与月贤者,见到西门无恨的到来也不禁脸色大变。
久居“万梅山庄”近百载,自上次剑决后再也不出“万梅山庄”的傲世强者,如今竟孑身来到这牧修坡来,虽只是孤身一人,在三方势力中可说是最单薄,但那无可置否的绝强力量却让人心生退意。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只见包围奥丁三人的龙马骑随着风到,很自然的往左右退开,写意的脸上看似潇洒,周遭的人只感觉时间恍若随着雪飘给冻结一般,一时之间更忘了此刻的目的,每一个人的目光皆只专注的随着这慢慢走上牧修坡的老者缓缓移动。
不理僇杰尔#83;卡鲁斯脸上的惊,不理会月贤者脸上的惧,更不在乎剑叟脸上的狂,在西门无恨此时傲然的眼中,只注意眼前这一头白发的少年。
僇杰尔心惊西门无恨的出现,上古魔道将再不是自己囊中之物;月贤者则暗惧西门无恨突然来临,想到西门无恨超神剑技己方三人又有谁能挡;而剑叟心狂西门无恨到来,心中百年剑败之耻将得一雪还。
原本的龙马骑包围网在西门无恨上坡傲然站定后,鼎立的超然气势深深撼动在场每个人的心,犹如一把傲视天下之剑中皇者,让人忍不住想跪拜下去,没有深厚功力的龙马骑在不知不觉间逐渐给西门无恨的气势给逼退,此时竟就连僇杰尔#83;卡鲁斯座下的龙马,也因感觉到害怕而四足慢慢往后寸移。
僇杰尔#83;卡鲁斯暗运功力隔离从西门无恨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然而其他龙马骑却无此等功力,只看包围网慢慢后退更渐渐散乱,僇杰尔#83;卡鲁斯不得以之下,只有举起左手一扬,一直跟在身后的卡雅菲尔立即传令所有龙马骑撤至牧修坡下,在得令后众人如释重负般如流水一般整齐的退到牧修坡下。
西门无恨赞许的看了僇杰尔#83;卡鲁斯一眼,再对着奥丁缓缓说道:“身负上古魔道,唯有一死。”
虽只是简单扼要的几个字,但从西门无恨口中说来,恍若死神已宣判奥丁的死刑,当奥丁听到月贤者说出西门无恨之名后,奥丁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这在云梦堪称最强者的剑尊,再听西门无恨说要取自己性命,奇怪的是此时心中却无丝毫惧怕之意,“死在西门无恨剑下也许自己亦将无恨。”这大概是奥丁自己唯一想的到的解释。
“哈,西门老头别人怕你,老叟我可不怕,想取这白发小子的性命,还得问问老叟我愿不愿意。”剑叟大笑后,全身散发磅礡剑势瞬间逼退从西门无恨散出的傲然气势。
“西门无恨何必如此,亚特兰提斯灭国之恨已是远古之事,事隔境迁人事已非,跟这白发少年没关系啊。”月贤者柔声劝道,她心中清楚西门无恨与上古魔道之间的仇恨,西门无恨若要真的此生无恨,也唯有完全毁掉上古魔道,毕竟身为亚特兰提斯唯一皇室遗孤后代,亚特兰提斯的灭国之恨真要放开,又岂是一句放开就放的开。
“西雅莎那别管。”西门无恨眼中露出一声柔和之意看着月贤者,两人的谈话看在奥丁眼中,“这西门老头似乎跟月贤者有着不寻常的因缘。”
“西门无恨难道不能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放过他?”
月贤者刻意躲过西门无恨的眼神,柔声道。
“笨老太婆你还跟他余情未消?”剑叟大声对着月贤者叫道。
“死老鬼,你别乱说话。”月贤者看了一下西门无恨,再转头对剑叟骂道。
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略一沉吟,顿道:“三剑,接下老夫三剑,白发小子三年内,老夫不取他性命。”说完转头看着僇杰尔#83;卡鲁斯说道:“陛下,请带着龙马骑离开吧。”
僇杰尔#83;卡鲁斯环看牧修坡上众人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说:“哼,西门无恨这次本王给你面子,但是本王狠话先说在前面,万一白发小子这次大难不死,本王不等三年仍会派人另外结束掉白发小子的性命,相信你知道上古魔道留不得。”说完策骑掉转龙头便离去,卡雅菲尔在见到帝王离去,连忙传达军令率领龙马骑随后离去,而在天空盘旋的翼类士兵在看到龙马骑相继离去后,也高鸣一声飞回“兽人族”。
铁蹄扬起的雪尘逐渐平息,牧修坡四周虽少了龙马骑,但现场紧张的气息却丝毫没有稍减,看着龙马骑的相继离去,月贤者却只感到现场压力越来越大,“三剑,普天之下又有谁接的了西门无恨三剑?”看着身旁傲气一身的剑叟,心里对他的担心全然流露在脸上。
奥丁暗暗打量着这三人,对他们的复杂关系心里大概有谱,再从月贤者担心的表情,也隐约猜道这西门无恨级数之高,大概亦非剑叟可敌。
“白发小子借剑一用。”剑叟说道。
不等奥丁拔剑,剑叟已然反手一插长竿,只见剑叟右手一扬,挂在奥丁腰上的路雷卡之剑给外力一引离鞘而出,一个回旋稳稳落在剑叟手中。“西门老头你的听梅剑勒?”
西门无恨看着剑叟手上持着半截的路雷卡之剑漠然说道:“路雷卡之剑,原长四呎宽两寸名器百剑之一,可惜如今剑折早已灵气尽失,今日老夫就以梅枝为剑吧。”说完左手取了怀中梅枝,右手负背傲然而立。
剑叟一看不禁怒道:“就算灵气尽失,好歹也是名铁所炼,你太瞧不起人。”
说未说完,只见剑叟真气直贯剑锋,断剑处隐约可见有形剑气幻化成形,随着有形剑气一成再反手回剑八方,只见四周气流随剑而走,剑动之际隐隐藏有风雷之气。
西门无恨不以为意,只是左手梅枝轻轻一抖,只见梅枝上白梅给震离梅枝,梅瓣尚未落地又自动飘起,落梅飘雪环旋西门无恨四周,着实好看。
西门无恨轻吟道:“飞雪雕梅心无恨。”话一停,只见西门无恨似动非动,身形仍在,只是从身上不断窜出影子,恍若分身一般数道残影牵动飘雪白梅疾卷剑叟周身而去。
飞雪雕梅这剑招,奥丁曾在兰妮雅对上黄巾贼时,看她用过对敌,只是如今看西门无恨使来,飞雪纷飞随剑走,雕梅四飘随意至,轻然的剑意却隐约藏着暴杀之气,与兰妮亚当日所用剑中杀气狂走比较起来大有差别。
面对四周无数卷动飞雪残影,只见剑叟右手反手握剑,随着一声轻笑,身动之间笑天无泪随意而起,只见剑叟剑气四射,剑气所到之处切风断流,而剑叟身形此时更一人三化尽守八方,飞雪虽暗藏刚暴之气,白梅夹杂柔和之剑,只是飞雪白梅未入剑叟周身五呎处便给剑叟剑气逼得再无可进。
雪乍息梅飘落,似午后雷雨般疾袭疾止,西门无恨依旧傲立原处,恍若未曾动过一般,手上梅枝轻垂隐隐晃动,而剑叟身形落地后却不自觉多退一步,在见其身上灰衣平白多了几道剑痕,两人的第一剑剑叟明显败了。
不甘守招失利,剑叟转守为攻只听狂啸一声,啸音直冲天际牛斗,身上散发远比方才更强的剑气,手上断剑舞动之间笑意苍天随怒再起,只剩半截的路雷卡之剑随着剑叟真气在提剑锋再暴增六呎,只见剑叟身影直跃上空卷起怒风流云再如怒雨般狂泄而下。
西门无恨微微仰首看着狂泄而下的剑气,嘴里在吟:
“悲雪泣梅百里哭”随着吟声梅枝触地轻挑,写意之间剑气再次卷起地上雪尘落梅,回旋逆风而上,狂泄而下的怒雨给后发雪尘尽卷而散,雪中梅瓣则夹杂雪梅剑气破空疾射剑叟。
剑叟见剑招给破,身形在空中硬是一转,手上剑招急忙再变笑乱天舞剑式,乍看之下剑乱无章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剑落之处剑剑直刺疾射而来的梅瓣。
西门无恨手上梅枝再次低垂,剑叟回身落地后再退三步,而嘴角亦溢出一丝鲜血,手上虎口更给方才剑气给震裂,握剑之手鲜血不住滴落,而路雷卡之剑此刻也剑锋寸断尽碎一地。
月贤者跟奥丁看剑叟跟西门无恨两剑来回,两人心中不禁皆叹,西门无恨剑术之奇剑气之强已非剑叟所及,同样身为天下五大名剑,两人之间还是有着明显差距。
西门无恨静静看着剑叟缓缓说道:“第三剑你还要接吗?还是要换白发少年接老夫第三剑?”
剑叟此时正暗自催运功力,强自压下内身伤势,体内窜动的雪梅剑气不断在自身经脉暴走自是有苦难言,原本他本欲借坠势强逼西门无恨使出第三剑,无奈笑意苍天剑意未老,已给西门无恨逼至变招。
伫立在旁的奥丁正欲走出接下西门无恨的第三剑,这时月贤者轻拍奥丁肩头缓缓笑道:“西门无恨就让本贤者接你第三剑吧。”奥丁与剑叟闻言,均惊讶的看着月贤者。
奥丁正欲出言阻止,却只见月贤者眼波流转示意要奥丁别说话。
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语中带点无奈说道:“西雅莎那这是你的执着吗?”
月贤者笑道:“从你认识我本贤者就一直是这样的,你忘了吗?更何况本贤者四灵魔力障壁未必会接不下你一剑。”
“好好。”西门无恨淡然望天,虽连说两声好,但此刻听来却有种沧桑之感,只见西门无恨手上梅枝不知何时已悄然给西门无恨的内力凝化成冰,收回望天的眼神,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缓缓道:“第三剑就先欠下来,待剑决之前由霜飞代老夫出剑。”说完看了奥丁一眼续道:“届时,希望接剑的会是你,好好珍惜剩下的三年吧。”话一说完,目光在月贤者身上逗留一会后,转身负手缓缓走下牧修坡。
“封剑百载万梅居,饮雪独醉卧云端;雪啸霜狂梅余恨,谁堪为敌共论剑。”随着诗音渐渐远去,广大平坦的牧修坡上,只剩此时坐下调息的剑叟,重重吐一口气,暗叫侥幸的月贤者与呆立一旁看着西门无恨逐渐远去身影的奥丁。
“总算给本贤者赌对的。”月贤者吐了一口气笑道。
“我看是那西门老头对你还有情吧?”剑叟逼出体内的雪梅剑气,吐出一口瘀血后叫道。
“死老鬼乱说什么,西门无恨不杀弱妇的原则你不知吗?”
“你算弱妇,哈哈,别给人笑掉大牙,咳……”
“你……好啦,不想跟你吵了,看你伤得也不轻,再来打算怎么办,三年后白发小子还是难逃一死。”
“哼,有本剑叟的指导,三年后死的是谁还不知勒。”
“哈,连西门老头三剑都接不下的人还敢说大话。”
“哼,我还不是为了三年后的剑决,如果西门老头的剑气就只有这样,那么三年后他绝对会大吃一惊。”剑叟饶有深意的望着天空笑着说道。
不理会剑叟跟月贤者的谈话,西门无恨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都给奥丁极大的震撼,不知不觉间奥丁更悄悄把自己跟西门无恨重迭在一块,看着西门无恨恍若是看到自己的梦中的理想境界。
“咦,我们要去哪?”当奥丁再次回神时,身形已经跟月贤者与剑叟徜徉在天空浮云之中。
“当然是回水火一线天去啰。”剑叟笑道。
“水火一线天?去那做什么?”奥丁讶问道。
“当然是要死老鬼教你剑术啰,不然三年后你打算用你那半调子的上古魔道,去打西门老头的徒弟唷?”月贤者笑道。
“剑叟前辈?这……”奥丁看着一脸笑意的剑叟跟月贤者,心中还不太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
“呵,白发小子三年后,老叟我将让你名动云梦,嘿嘿,西门老头将改名西门有恨。”
“呵,死老鬼别忘了还有本贤者唷。”
“嘿嘿,白发小伙子本贤者会让你成为名符其实的白发魔剑士。”
“呃……”看着一脸奸笑的剑叟跟月贤者,对他们所开的支票,奥丁只感到一阵冷气袭身。
“到了,到了。”月贤者突然大叫。
奥丁看着底下烟雾缠绕,心想这不会就是水火一线天吧,这时剑叟忽道:“白发小伙子做好准备。”
奥丁正纳闷要准备什么,还没开口询问,突然觉得身上托力顿失,三声惨叫,月贤者专机再次失事……坠落地点——水火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