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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苏菲离开路西弗等人后,所发生的事情……
无力阻止月之痕粉碎的撒旦,因为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庞大的身躯重重直跪落大地之上,双眼茫然的盯着散落一地的月痕碎片。
路西弗高浮在撒旦上头,深邃的双眼,是彻底看透魔性卑劣的轻蔑,虽也同为魔族,却从未想过当魔性激化到极致,原本引以为傲的剿悍作风,竟会变成如此的丑陋,杀尽同族的子民,只为追求能满足内心渴望的力量。
阿兹撒克看着上头路西弗迟迟不下手,心中以为,路西弗放不下昔日七罪的情谊,于是扯开喉咙对路西弗叫:“你如果下不了手,就让吾出手。”
“下手的后果你可有想过吗?阿兹撒克。”路西弗所谓的后果,是因撒旦身为当今魔族帝王,若是陨命于同为魔族的自己手下,衍生的后果就是魔族子民同起讨伐,届时拥撒旦派与反撒旦派的两派人马,将引爆激烈的冲突。
不过阿兹撒克只是淡淡笑了笑,银发下的俊美脸容,全然不亚于路西弗脸上的智慧神采,“内乱吗?别忘了是撒旦违反魔族戒条在先。再来如今魔界磁场异变,子民们逃命都来不及了,哪有余力做乱?”
“看你样子,似乎在了结撒旦之后,就要出手对付吾了,只不过在下定决心之前,睿智如你是否该先衡量自己情况。”
路西弗淡然的看了阿兹撒克一眼,拥有过人洞察力的他,早就看出阿兹撒克心中敌意,这时毫不掩饰的直接说出,因为如今的阿兹撒克不再是威胁,也是给子直接的提醒与警告。
“难道你认为自己犯了戒条,就可以不用接受制栽吗?在吾心中真正的七大罪之首。”
“在你苛责之前,你是否想过,在当日你自以为公平的与人族剑者交手时,你可有试着去倾听那些惨死在对手剑下的子民,心中最深痛的不满?”
“好个理所当然的理由,那么‘永业的罪赎’你又做何解释?”
“不取你性命,是吾坚持魔族不相残的戒条,在你身上加上永业的罪赎,表面上是吾欲利用你来铲除入侵魔界的敌人,实际上若当时吾不这么做,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峰,这么说来,那吾还需感谢你哆!”
“如果你仍想对吾制栽,吾也无话可说,只是一切得等到雅典娜一事终结。”
“你真觉得你的身体能撑到那时候吗?吾魔眼所见,你体内气脉己尽极限,最多两天,累落晨星将真正累落。”
“是啊!好生讽刺的结果,跨越极限的后果,就是晨星真正累落。”
恍若忘了撒旦存在般,路西弗与阿兹撒克两魔一来一往交谈起来,就当路西弗话才停,阿兹撒克正要开口之际,不远处的天空竟然传来不该出现的声音。
“路西弗你怎跟他说话?撒旦怎了?”
“是啊!还有玛门跟阿斯莫德的气息怎也消失了?”
远远传来的熟悉声音,听在路西弗、撒旦与阿兹撒克的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路西弗心头是喜悦,更是惊讶,撒旦是再燃再获提升的欣喜与兴奋,至于阿兹撒克则是心惊撒旦将再获提升,与这时竟要保护背叛自己的手下的矛盾。
趁着路西弗迟疑、阿兹撒克震惊之际,撒旦身体一动,便是往声音来处冲去,路西弗见状连忙跟上,戟芒再闪,神曲脱手射出拦住撒旦前方去路,然后身体轻落神曲末端之上说:“有吾在此,你休想对利未安森他们出手!”
撒旦深知路西弗实力之强,若是硬闯无疑是自找死路,心中紧张之际,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却是自动送上门来,并挡在撒旦与路西弗之间。
两魔态度明显是信任撒旦,而对路西弗立场有所怀疑,其中利未安森敌意明显,一看阿兹撒克紧跟路西弗而来,更是不客气叫:“路西弗你这半魔竟背叛我们,与阿兹撒克这家伙联起手来!”
路西弗目光越过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看到的是撒旦眼中闪过的贪婪与得意,眼下情势如此虽是难以一时说清,但若是不说清楚,更是正中撒旦下怀,“玛门与阿斯莫德己被撒旦所害,如今的他己不再是你们所认识的撒旦,而是沦为给欲望支配下渴望力量的恶魔!”
不只是利未安森,就连巴力毗琪也不肯相信路西弗所说,“哼,在我眼中所看到的事实是,你与阿兹撒克谈话,如果你跟阿兹撒克没什么,以阿兹撒克素来行事,又怎会容忍背叛自己的人存在!”
这时阿兹撒克声音传来说:“路西弗省下你的口水吧!虽然至今吾心中仍不愿与你联手,但看这情况联手己是势在必得,对这两个蠢魔,你与吾就只能用武力处理。”
“唉!”不管抱持怎样的理由,一旦出手都将被归为魔界叛徒,但眼前情况若不阻止,一旦让撒旦再蜕变,到时候将是所有魔族子民末日来到,内心的极度挣扎之后,路西弗重重一声叹息,背翼再振,是从空俯冲而下,出手只为制服利未安森。
路西弗一动作,阿兹撒克魔眼再开,猩红的目光直锁巴力毗琪,虽是失去一臂,纵然魔气不如过去,然而过去魔族最强者实力仍在,但凭经年累月下游走生死所累积的战斗技巧,对上七罪之一的巴力毗琪,他仍信心十足。
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见状连忙提起魔气迎上,顿时走向毁灭的大地上,爆发激烈却又矛盾的魔族内战。
志在擒捉的路西弗与阿兹撒克出手中刻意保留,心中是挣扎与矛盾的激烈冲突;意在击杀的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出手是杀招连环,深知路西弗与阿兹撒克深不可测的实力,心中是拼命与愤怒的升华。
破碎的天空下这激烈的一战,随着大地逐一崩陷,四周气候的异常,互相交手的四魔,一如冰风暴与火融炎的两样极端,是冰与火直接的冲击,也是烟尘与风雪的难分。
一旁得以喘息的撒旦,得意看着眼前这场战斗,心中正盘算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他明白凭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实力,绝对难敌路西弗与阿兹撒克,落败被擒只是迟早的结果,然而若是贸然出手,当下情势最多只能取利未安森或巴力毗琪其中之一,若是到时再蜕变后的力量,仍然不及路西弗与阿兹撒克联手,那么就只是重蹈之前情况。
就在撒旦心底挣扎与犹豫之际,身后一道水柱突涌而起,随着水柱中人影隐隐浮现,强烈的元素粒子快速占据四周空间每时,来者竟是波塞顿。
感受到身后的神之气息,撒旦下意识间转身,拉开距离,眼中杀意陡生,体内魔气雀跃欲发,二话不说便举拳轰出,来到半途,波塞顿的一句话,让撒旦挥出一半的拳头停了下来。
“问也不问吾来意为何,就直接对付解放出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的吾,这就是你感谢吾的方式吗?”
没想到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的意外出现,竟是出自神之手,撒旦错愕停下动作间,波塞顿再说:“吾清楚明白你要的是什么,而眼下情况除了吾出手助你一臂之力外,单凭你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路西弗与阿兹撒克的联手下,还能同时对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下手,进而得到最完整的力量。”
“你……”
“吾明白你心中疑惑,为何处于敌对的吾肯出手帮你,吾的理由就一如雅典娜利用阿兹撒克,吾也需要你的力量,为吾对所有违抗神谕的敌人施加制栽。不过为了避免你在吾助你得到力量后反噬吾,吾必须在你身上施加咒印。”
纵是心中渴望得到完整的力量,可是听到波塞顿要施加咒印在自己身上,深怕从此将爱神摆布的撒旦不禁却步。
波塞顿见状,随即再说:“怎样,害怕从此受吾控制吗?得到了完整力量的你,蜕变成最终的魔兽进化体,那时候的你力量恐怕连吾也无法匹敌,之所以施加咒印,不过是吾爱惜自己生命的一个手段。
“如何?一如你渴望完整的力量,吾所要的,是让雅典娜与白发魔剑士后悔与神为敌。”
虽是明白波塞顿绝对另有所图,但如今情况若不接受,一旦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给路西弗与阿兹撒克擒捉,到时自己定也难逃制栽。
想至此,撒旦纵是对波塞顿提议有所顾忌,也只好收回身上魔气说:“好,吾接受你的条件”
波塞顿随即双手引动两道水柱,有如水龙般直噬撒旦而去,噬上撒旦胸口的两道水柱瞬间炸开,撒旦给冲劲一带是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头一看,只见沾上身体的液体慢慢的渗入体内。
一会之后,波塞顿声音再传来说:“吾加诸在你身上的咒印名为‘浮水印’,渗入你体内的浮动之水,将沿着你体内的血管流尽全身,平时虽是无害,然而只要吾一引动,你体内的浮水将会瞬间吸化你全身魔血,而要是吾一死,浮水印也会跟着发动。”
感受着流动于体内的浮水,听完波塞顿解释后,虽是早有心理准备,然而撒旦仍不禁怒叫:“可恶,那吾不就永远都得受你控制!”
“想‘得到’,自然就得付出对等的代价,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定律。记住,得到力量后,你马上赶去永世黄昏对付白发魔剑士。”
撒旦既中浮水印,波塞顿语气自然不再客气而是直接发下命令,撒旦虽是满肚子怒气,但也无计可施,在波塞顿眼神示意下,撒旦鼓提魔气冲身而上,锐利无比的利爪,对准正与路西弗交手的利未安森后背,狠辣抓去。
路西弗见状,神曲一带就要把利未安森逼开,然而利未安森只道撒旦出手是为助自己击杀路西弗,眼看路西弗攻势一变,利未安森连忙展尽所能急缠而上,就当他看到路西弗向来骄傲的脸上露出张,心中得意正想嘲笑之际,撒旦无情的利爪己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力量……吾感受到体内再度充满着力量!”
撕裂利未安森后,感受着力量回流的脉动,撒旦忍不住心中的兴奋而大声咆哮。
路西弗神色一黯,身形随之而动,目标不是正开始蜕变的撒旦,而是赶去保护巴力毗琪,但来到半途,底下正与阿兹撒克缠斗的巴力毗珥,也遭到了波塞顿的意外施袭。
只见从地底下穿出的百道水刃,无情的把巴力毗琪有如钢铁般的躯体,削切成残缺的躯块,来不及阻止的路西弗停浮半空之上,眼中的惊骇,是看清撒旦力量背后的神之阴谋。
眼看巴力毗琪惨死在自己面前的阿兹撒克,呆愣当场,眼中的矛盾,是心中认为他该死,却又因为他不该在此时陨命,却落得如此凄惨的死状,而充斥高兴、愤怒与震惊的复杂心情。
眼看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先后惨死,而用尽心思却功亏一笑的路西弗终于绝望,仰天一声怒吼,体内魔气全然爆发而出,身后四翼轻拍间,黑色魔焰在半空中整个延烧而开,形如黑色的四翼天使从熊熊烈焰中苏醒而起。
而再蜕变的撒旦,身体缓缓浮起于半空之上,黑色的魔气充斥,身体再度的变化,正是走入最终进化之态。
只见其双手锐利的爪上添上利勾与倒刺、宽阔背上恶魔的巨翼,翼缘如刀般透射锐利的锋芒,而当撒旦再发一声得意狂笑,身体黑色的肌肤闪动金属的光泽,原本狰狞的脸孔更见凶残,一身魔气更加嗜血的残暴。
进化之后、蜕变之终,撒旦用着啤晚的眼神,轻蔑扫向怒极的路西弗、惊讶的阿兹撒克,得意的笑声回荡,魔气宣泄而出是满足过后的无尽贪婪,是有若无底的黑洞,急欲吸收更多的魔气。
怒极的路西弗彻底释放力量,是己近大限的他,对无能阻止的惨剧所做的最后努力,手起神曲绝式,霎时只闻渺渺异音回荡,如黑色天使手持吐露圣芒的长戟身影穿梭,快欲奔电的速度、势如怒雷的力道,错综的金色痕迹,一道接着一道深刻在撒旦钢铁般十足恐怖的黑色躯体之上。
“哈……你这血统不纯的半魔是在帮吾抓痒吗?”得意的笑声,更添狂妄的姿态,一直以来心中顾忌的路西弗再不是对手。
这时上头魔雷轰落,是阿兹撒克再起攻势来到,撒旦不闪不避以身体直接硬接,身体一动,竟是眨眼跨越百明,抢先来到阿兹撒克面前。
“惊讶吗?这就是吸收了别西卜的撼天巨力、阿斯莫德的镜射奇能、巴力毗琪的钢铁之躯,以及利未安森的穿梭之速的吾,真真正正纯正的完整力量。”
得意的笑语,是准备凌辱对手的变态,撕裂之爪挥下,趁阿兹撒克无从反应,断其手臂、双腿,然后得意的看着阿兹撒克的狼狈,享受着无敌的滋味。
路西弗为救阿兹撒克再掠冲而下,四翼光形犹如四把巨刀,随着身影穿梭,与撒旦钢铁般的身体摩擦出耀眼的火花,只是也仅是如此,蜕变后的撒旦威能倍增,魔法、刀刃难以给子直接伤害,路西弗虽是愤怒,但也知越是更强的对手就越需冷静以对。
世上绝无绝对的无敌,也无永远的不死身,更何况少了玛门的血脉力量,不完整的最终型态绝对存在着致命的弱点所以路西弗攻势不停,四翼之刀、神曲绝学连番施展,所为就是在看似无敌的撒旦身上,找出致命罩门所在。
撒旦自恃无敌,对于路西弗不痛不痒的攻势,只当是他临死前的反扑,未料这时体内“浮水印”开始窜动,撒旦心惊之际,脑中浮起波塞顿所交代的命令,虽是不愿就此离去,然而体内“浮水印”的威胁,却让撒旦无从进择。
猛一咬牙,撒旦再爆发魔气逼开路西弗,J良狠瞪了路西弗与阿兹撒克一眼后,便往永世黄昏方向飞去。
“别想逃!”撒旦的离开,让路西弗只感莫名,正欲追上却给阿兹撒克叫住。
此时的阿兹撒克四肢皆断,身体又遭撒旦魔气侵蚀,路西弗落在阿兹撒克身旁,眼中是充满对强者将要陨落的黯然,想说些什么,却是一时无词。
反倒是阿兹撒克一脸卸下武装后的平静,恍若丝毫感受不到身体遭魔气逐一侵蚀的痛楚,再也无能消灭撒旦的他,己趁方才路西弗与撒旦缠斗之时,利用额间魔眼,看出撒旦致命的罩门所在。
本是与阿伊欧乐士交手的奥丁,突逢撒旦意外介入,白发的鬼神对上变态的恶魔,目光与目光的交会,是相互的打量与盘算。
阿伊欧乐士的死,虽能说是撒旦趁其不备,但竟能无声无息来到阿伊欧乐士身后,直到下手瞬间才显露气息,比起撒旦身上强大的魔气,这种掩蔽气息的能力,更让奥丁心中惊异。
“自从女神之塔一事之后,好久不见了,白发魔剑士!”
声如洪钟,如雷贯耳,势如狂魔,咄咄逼人,一句“好久不见”,熟悉的字眼唤回过去埋送的记忆,再闻气息,深沉的血腥参杂恶心的特有味道,奥丁目光一变,手中魔剑随即吐芒而出。
剑芒,艳红中带着黑焰的冷冽,剑落,狂野中藏着试探的保留,虽入修罗道化身鬼神,然而嗜杀的冲动下,更有不容失败的冷静,面临实力莫测的撒旦,纵是恨意难消,尽管怒不可抑,首轮的攻势却只为一探虚实而出,看似逼命的剑式连环,环环相扣的攻势,全是点到为止。
己经蜕变成最终型态的撒旦,仗持钢铁般的躯体迎上奥丁手上锐利的魔剑,不闪不挡是自恃无敌下的轻视,不攻不守是看出奥丁未尽全力的无趣。
之所以撕裂阿伊欧乐士,纯粹宣泄遭波塞顿算计的怒,对上奥丁虽是波塞顿下令所为,然而奥丁身上魔气更惹撒旦饥渴想占为己有,而这之前他所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奥丁彻底引爆体内魔气出来。
虽可利用苏菲牵制奥丁,但撒旦却不愿意这么做,虽然魔的天性源自欲望的支配,虽是行事极端不择手段,却因神那一层深谋的算计,而让撒旦心起反叛。
撒旦看准时机,出手抓上奥丁递刺来到的魔剑剑锋,手腕翻转无视剑锋利芒,然后给子嘲弄意味浓厚的扭曲。
奥丁没想到撒旦竟能无视太月锋芒,一看剑刃扭曲发出痛苦的悲鸣,心头一凉,连忙放开手中之剑,反手上古魔道炎龙弹急放而出。
轰然炸散的火球,是炽热火劲剧烈爆发,浓浓白烟中,奥丁借势再抽剑而退,撒旦则是不为撼动毫发无伤,身上只有浅淡的冲击痕迹。
在最短的距离给子最直接的魔法冲击,竟无法给子重创,这时奥丁妖瞳冷冷的凝视,是心中对眼中恶魔再重新评估。
撒旦得意放声大笑起来说:“哈……吾与那群卑鄙的神可是不同,吾给你时间去安置好怀中在意,吾要击倒心无顾忌的你。”
经过试探后,面对仍不可测的撒旦,奥丁明白,单凭手上利剑,是绝对不可能击败撒旦,既然撒旦难得好意,奥丁低头再看着苏菲面容一眼,随即再展所能,轻送而出的掌劲,把苏菲遗体直往上送。
一会之后,当苏菲遗体消失于天空,奥丁再提魔剑,冰冷说:“来吧!”
奥丁身上气势陡然转变无限深沉的冰冷,直罩而下的寒气,转眼充斥弥散,并非元素气息而是埋藏心中的恨意全然爆发。
刹那间,撒旦只感冻身的冷冽袭上全身,体内魔气本能爆发而出,在周身形成一团漆黑、恍若把周围所有的光全然吞噬的魔雾后,撒旦开口再说:“这就是你让神也为之恐惧的力量吗?”
“正确来说,这是杀神的力量,至于能不能斩魔,我想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奥丁缓缓举起的魔剑再吐利芒,此时不再抢攻,是试探的时机己经结束,是展现鬼神之能,毁灭眼前所有阻碍的时机来到。
此时在这走向破灭的世界,眼中所见的景象是火焰的余烬纷飞,耳中所听的声音是风旋的残劲呼啸,白发下的冷漠,无视身上血红的残酷,支撑不倒的意志,全赖一句承诺,一句找寻风迹、倾听风语的誓言。
目光牢牢锁住眼前变态的恶魔,三分的注意,悄然落在四周暗中窥视的视线,心中明白,对手不只是只有眼前变态的恶魔,更心知,伺伏暗中的对手,正等待着自己破绽露出的瞬间。
此时脑中的思忖,是出手前深沉的谋算与衡量,霎时,耳边的风声乍然停止,眼前的景象全然消失,竟是意外再入空明境界,霎时心如止水,脚下圈圈涟漪轻送,眼中再见,是矗立面前的恶魔低沉吐息,余光所见,是窥视的波塞顿暗中伺伏。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很自然的吐息,亦是白发的鬼神攻势发动,心如止水的一剑,剑之快,快的剑过才见利芒走动;剑之利,利的臂断才感觉到痛处。
攻势不过眨眼,来去不过瞬间,看在撒旦眼中,奥丁不过身体微微一动,下一瞬间肩头痛楚传来,竟是右臂齐肩而断。
“这一剑就算是还你的好意。”不带感情的冷淡言语,低垂的剑隐吐不再留情的冷冽,技出惊神的一剑后,奥丁随即缓缓的沉息。
撒旦没想到全力施为的奥丁,竟是出乎意料外的快,虽是趁其不备,但刀剑不伤的躯体,竟是遭一剑断臂,顿时忍不住的心惊,心起莫名的惊慌,对眼前的白发鬼神首度心生死亡的恐惧。
“撒旦你在发啥呆白发小子那一剑固然快的异常,但以他身体,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再有同样的水准,若你再不出手,吾即刻引动浮水印。”
心底突来的声音,来自一旁窥视的波塞顿心识传音,在波塞顿提醒下,撒旦注意到奥丁一身血衣下再度加重的伤势,当下不等波塞顿成胁警告,咆哮一声,便鼓提魔气扑向奥丁而去。
蜕变后的撒旦,实力之强,就连进逼大限的路西弗也无法取胜,如今虽是断了一臂,但因为恐惧的全力反扑,不管气势还是力量,都是成力万钧无可抗衡的当世霸道。
只是撒旦攻势虽强悍异常,然而奥丁不过剑锋轻振划芒挥洒,心惮太月锋芒的撒旦霎时攻势一滞,出手间处处犹豫,步步迟疑,才一转眼反落入奥丁剑势掌握之下。
其实就一如波塞顿所说,奥丁早无能力再出那石破天惊的快绝一剑,而奥丁自己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空明境界下所出的一剑,竟有如此成力,原本只打算以那一剑为引,然后发动魔法给予冲击,未料竟是意外断去撒旦右臂,暗叫可惜之下,更因伤口再度进裂,只有连忙故做姿态趁机调息。
好在撒旦惊魂未定,一时并未看出虚实,所以虽是攻势发动,动作却因心中惧意显得迟疑。
奥丁看出撒旦心中犹仍忌惮太月锋芒,心中一边注意着暗中窥视的波塞顿,一边则以巧妙的剑式快速牵制撒旦。
愈是与奥丁交手,撒旦心中愈是感到莫名,此时奥丁的剑不再有那一剑断臂的锐利,虽是添上几分刁钻,但却不成成胁,只不过身体所感受的是如此,然而眼前所见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一道接着一道挥过面前的剑芒透射冷冽,似是随时都会发出潜藏的锐利,因此撒旦虽是心生疑感,却也是不敢轻易放手一拼。
奥丁急催魔剑,神魔剑式势如疾风劲扫,行如流水的剑芒,在撒旦身上不断留下浅薄的剑痕,此时在白发下的冷漠,心中是暗自的庆幸,更是思忖如何再入空明之境,再出心如止水的锐利之剑。
就在这时,不远的天空中,累落晨星路西弗悄然来到,眼看着前方奥丁与撒旦之战,意外着不见苏菲踪迹,心中顿生的不安来自奥丁身上沉重的伤,与奥丁脸上风干的泪痕,终忍不住喃喃说:“若是她真有意外,那他将会是远比撒旦更恐怖的对手。”
“是啊!侬也正为此事苦恼着。”
突来的声音,挟带压迫的气息骤降,路西弗惊讶看去,便见一身金色圣焰、肃寒着脸的雅典娜踏风而来。
看到雅典娜亲临,路西弗想也不想便问:“走出帕凡提斯,是表示这眼前的毁灭是你所为?”
“与其介怀己发生之事,何不多注意眼前之事,终将累落的晨星!”
“您所谓的眼前,是指再无弱点的鬼神觉醒,当他体内神之力全然散尽,魔性将让他彻底毁灭所有吗?”
“既然知道后果严重,那你还在等什么?是因眼前矛盾的局面让你难堪,或是被可笑的承诺给束缚?”
“那战神您又在等什么?是因少了征战利器而却步,或是给难解的宿怨所牵制?”
雅典娜语中带刺,路西弗不逞多让反讥回应,雅典娜愣了愣嘴角轻扬叫:“哎呀!没想到你才跟苏丫头相处一会,她那一套你倒全学起来了。”
“省下无谓的话吧!除了眼前这一战,另一头的战斗以及另一边的牵制,不知战神又要如何应对?是要阻止鬼神魔性觉醒?或是继续看戏直到麻烦找上门?”
“耳队连答案都帮侬想好了呀!只是与其在二选一的两难中抉择,或是在出手与不出手间的矛盾挣扎着,也许侬该索性放下一切,再去躲个万年也是不错。”
“若是如此,那么吾也只能说,再见,不送!”
“啧!你跟那人族狂人都是同样无趣的让人生气啊!”
“吾怎敢惹您生气,看到你竟然不顾后果杀了凌方的生气模样,吾可不想面对您那令人意外的恐怖一招。”
“唉,别提哆!当侬冷静下来之后也是很后悔呀!若是能在鬼神的面前出手,绝对会更有趣。”
“峰,若是你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那么鬼神的觉醒早也在您算计之中哆。”
“哎呀!瞧侬竟兴奋过头在你面前说溜了嘴。”
“您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除了毁灭之外,您还打算灭绝?”
“咳,你不是自认聪明吗?你何不动动你那快生锈的小脑袋,猜猜侬的算计。”
“吾不是没想过,只是就算你手中握有兰妮雅这张王牌,吾也觉得能布下计中计、把诸神个个击破的您,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冒险。”
“冒险?你意思是说侬不如鬼神哆!”
“倒也不是,而是聪明的智者懂得把风险降到最低,明白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尤其是拥有全知智慧的您,手握兰妮雅这张王牌,就表示您早有利用他来帮你对付诸神的意图。
“而既然如此,为何您还打算让他成为不受控制的鬼神?就算您是战神,再怎么好战,应该也不会无智到想要跟只为灭绝而存在的鬼神一拼生死。”
“若是侬跟你说,侬很期待与他一战呢?别忘了,他之所以踏入魔界,可是侬一手促成的唷。”
“您的算计也许骗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吾,也许他化身鬼神是在你意料之中,不过您引他入魔界的目的,却是用以对付神以及吾魔族,神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布下连环杀阵对付他。”
“你魔族不也是知道,所以也对他出手。”
“是啊!所以才让吾魔族徒增许多无谓的牺牲。但您之所以要让他成为鬼神的用意何在?”
“关于这问题你何不问神?真正让他成为鬼神的可是她们啊!”
“无法为之所用就彻底毁灭,神一贯让人做恶的念头浅而易懂,吾所想知道的是您真正的想法。”
“想知道侬在打啥主意,你就活得久一点时候一到自然就会知道了。”
“是因为不好启齿,所以进择卖关子吗?”
“啤,难道你们魔都喜欢藉着臆测他人的想法,来证明自己很聪明吗?别说侬没提醒你,这可是会自招死路的坏习惯唷。”
“战神不是说了吾是即将累落的晨星,吾若是恐惧死亡,就不会跨越界线。”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好啦!你有没有注意到,隘口处多了一道结界?”
“那是恶魔之卷的缚神困锁之阵,如何?”
“除了隘口外,莱茵河沿岸也同时布起了结界,侬提示的如此明白,以你那勉强可以用的脑袋,应该想得到这其中的关联吧!”
“这……缚神困锁该是六韬所布用来针对您与诸神跟他,至于封魔结界,多半是为阻止磁场溢流与吾魔族,六韬在之前曾与神有过接触,再加上撒旦撕裂阿伊欧乐士竟不见波塞顿愤怒,难道……”
“看来你己经理解了,像撒旦那种粗鲁毫无美感的手法,怎有可能消灭神。要消灭神的方法有三,一是消极的耗尽她们的力量,让她们陷入沉眠之中,虽然有苏醒的可能,不过想要恢复原有的力量,至少也要好久一段时间;至于一劳永逸的方法,一者是采取封印之术,再来便是针对意识给子彻底毁灭。”
“所以撒旦的出手不是杀了阿伊欧乐士,而是间接让阿伊欧乐士离开战场。”
“宾果,缚神困锁虽能缚神却无法锁其意识,神的算盘算得可精。”
“既然您早算准神有这一步,那怎不见您出手阻止。”
“何必阻止,失控的鬼神将会灭绝一切,任那阿伊欧乐士再怎么会逃,也逃不过鬼神的手掌心。”
路西弗与雅典娜轻松的交谈,一来一往的你问我答,是看出神的意图,进而理解彼此心中想法,而就在两人交谈的同时,鬼神与恶魔之战陷入难分难解的胶着,不一会雅典娜开口再说:“侬打算出手了,你呢?”
路西弗淡淡一笑,跟着说:“走吧!单是空谈并不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