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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扁着嘴巴，抹了一把通红的泪水盈盈的眼眶，低着头不说话。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尽量温柔地说：“小月，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阳哥你问吧。”
“那个，你为什么会喜欢罗一正？”
“他睡了我。”小姑娘不经思索地回道。
“还不止一次。”她又补充道。
罗一正又急了：“等等，这里得说清楚了，除了第一次之外，后面的都是你主动的，这不能赖我。”
“你闭嘴。”我瞪了他一眼。
罗一正乖乖闭上嘴巴，一脸郁闷地坐在椅子上。
我整理了一下措辞，对非主流说：“小月啊，你这个……你有一种很好的品德，是个令得人尊敬的好女孩，长得漂亮，又可爱，有个性，但这个罗一正呢，他就是个混蛋，大老粗，莽货，说真的我是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
“或许……你有没有可能产生了什么错觉，当然，我是很提倡女孩把第一次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很珍贵的品质，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或许你可以先冷静下来，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男人。”
“我喜欢他。”非主流毫不犹豫地回道。
我有些无奈：“不是，我并不是在质疑这一点，我只是想让你们先不要吵，你先回去仔细梳理一下自己到底喜欢他哪点，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如果不喜欢，那就跟他拜拜，如果是真的喜欢，那就回来找他，他要是不认账的话我替你弄死他。
“而且，说不定你走了之后，罗一正这混蛋会想念你呢？到时候就是他去求着你回来了，你说对吧。”
“阳哥，我……”罗一正两眼无辜地看着我。
“闭嘴。”
非主流小月擦了擦眼眶，又歪着那两根高高的羊角辫想了想，点头：“嗯，阳哥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先回去好好想想，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混蛋。”
小姑娘挺干净利落的，话说完后就直接朝酒吧外走去，看都不看罗一正一眼。
罗一正愣愣地看着她走出酒吧，然后朝我竖起大拇指说：“阳哥，还是你有本事，这就哄得她乖乖地自己走了。”
“走个屁。”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惹什么人不行，非要惹这种小姑娘，还把人家一血给拿了，她要是回头还来找你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到时我也帮不了你。”
罗一正挠挠头：“以前碰到来酒吧玩的姑娘个个都是玩得起的，哪知道她还是处啊，要早知道的话，我就不碰她了。”
我问道：“她找你要钱或者叫你买东西没有？”
“这倒没有，反倒这几天吃饭的钱都是她付的，还带我去吃海鲜，那么大个龙虾，死贵烂贵的。”罗一正并拢三根手指形容道。
“她做什么工作的？”
“听她说是什么阔死赔类，就搞游戏和动漫的，而且还玩直播。”
我点点头：“嗯，角色扮演小模特，又搞直播的话，应该挺能挣钱的，这么看来你应该是赚了。”
“不是，阳哥，我咋赚了？你是不知道她多粘人，这几天烦都烦死了，我都差点跑泰国去找你玩了。”
“你这还不
算赚？一血都给你了，又能挣钱，长得还不错，你还想怎样？”
“可她是个非主流啊，你看她脸上那妆，还有那两条破渔网，看着多寒碜啊，每次她一穿得稀奇古怪地跑来酒吧找我，我就想赶紧躲远点。”
“我问你，你见过她素颜穿正常衣服的时候吗？”
“见过，晚上她都卸妆，穿睡衣。”
“她素颜好看吗？”
“挺好看的，皮肤也很好。”
“那不就得了？现在这个时代，你到街上去找那些漂亮小妞，让她们卸妆，你看能找出几个真正长得好看的？”
罗一正皱着眉头想了想：“阳哥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要是她还回来找你的话，就说明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到时候就别错过了，否则等她穿上正常衣服，正常化妆之后，就没你小子的份了。”
罗一正犹豫了一下：“可我不想谈恋爱啊，阳哥，你看我现在多潇洒。”
“那谁让你拿人家一血。”
罗一正有些懊恼，叹气说了句“不说她了”，然后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我。
我们点上烟，边喝酒边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
没多久，酒吧里陆续来了几波客人，罗一正要开始工作，开始在场子里晃悠了。
像往常一样，我又坐了一会，然后起身找到罗一正跟他道别离开，因为我不太喜欢嗨嗨嗨的氛围，酒吧热闹起来之前我都会离开。
走出酒吧，我像往常一样在街头漫步，没多久又忍不住掏出手机拨打白薇的电话。
是有点孤独寂寞冷了。
“白总，在哪呢？”电话一接通我就问道。
“在家。”
“在家做什么？”
“看电视。”
“出来坐一会呗，我请你喝杯东西。”
“不去。”
“来嘛，为了感谢你预支的工资，让我请你一回吧。”
“不用。”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林洛水是怎么认识，又怎么分手的吗？出来吧，我告诉你。”
“不想听了。”
我一时没辙了，有些无奈，也有点想骂她。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白薇的声音依然清冷。
“等等。”我叫住她，“要么我上你家找你吧，反正我知道你住哪。”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那我就在门口骂你出轨傍大款。”
“你敢！”
我淡淡地笑了笑：“没啥不敢的，都活得这么孤独了，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本来这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又这么薄情寡义，我能怎么办。”
电话里陷入了沉默。
良久，正当我失去耐心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听筒里传出了白薇依然冰冷的声音：“把地址发给我。”
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又发现自己有时候比罗一正还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