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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要告辞离开,纳查也站起来送我。
走出几步,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说:“纳查警长,刚才我在楼下碰到一个来清迈考察项目的老乡,他说他的老婆和孩子去湄平河游玩之后失踪了,一整个上午两台手机都关机,一直联系不上,想找你们警方帮忙寻找,但楼下的警员说当事人失联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按程序无法立案调查。
“警长你看这件事……唉,他也是个生意人,本来想在清迈投资点产业给当地提供些就业机会,谁知道连老婆孩子都找不到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
纳查眉头一皱,脸色凝重地说:“有这种事?这可不是小事啊,我这就下去看看,阳先生你放心,如果你那位朋友的夫人和孩子真失踪了的话,我们警方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人给找出来。”
“纳查警长的品德令人佩服。”
“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阳先生客气了。”
我们一边吹嘘客套着下楼,在大厅见到了仍在那焦急等待的童安之。
纳查走个形式问清楚事情经过之后,大手一挥,让警局内能出动的人都出去找人。
童安之感激地对他连连道谢,然后又跟别的警察重新做问询笔录。
我也再次跟纳查道谢之后,便走出了警局。
其实,之前我被抓的时候,纳查肯定收过宫正文的钱,只不过我没说破而已,视频的事也没说是宫正文做的,免得他尴尬。
至于纳查提到的那个叫桑克苏的人,应该就是上次杜明强带来警局的那个身材矮小的老头。
以纳查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个叫桑克苏的老头在警察系统或者政府的能耐肯定不小。
纳查是想问我跟桑克苏什么关系,衡量一下值不值得帮我这个忙。
他这一套我见过多了,应付起来根本就不难。
走出警察局,我若无其事地往那个租车的小旅馆走去,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向。
那个盯梢的吊毛肯定还在附近等我。
来到旅馆门口,果然看到他那辆摩托车还放在门口,但人已经不见了。
我租了一辆250的太子摩托,一会甩掉那跟屁虫就靠它了。
刚交了押金,还没坐上车的时候,童安之和他的秘书及司机从警局的方向跑了过来。
“方阳先生。”童安之跑到我跟前,微微喘着气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我,说:“方阳先生,我刚才没来得及感谢你,这是我的名片,还希望方先生能留个电话给我,等找到我老婆和孩子之后,一定要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你。”
我接过名片,笑了笑:“童先生客气了。”
说着,我也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当初刚入职智文软件第二天,公司就给我弄好了带泰文的工作证和名片,但从来没用过,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发名片。
童安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原来方先生是盛海来的,智文软件,这公司我听过,搞oa系统移动办公之类的对吧。”
“对的,童先生叫我方阳
就行了,不用太客气。”
“好,那你也叫我童老吧,别人都喜欢这么叫我,跟天山童姥一样顺口。”
“童老跑步还这么稳健,确实很年轻啊。”
“哈哈哈,我这把老骨头不年轻了,但你这话很中听。”
“那我们有空再约,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童老你也先跟着警察看看有什么进展没有吧。”
“好的,办完这事我们再约。”
告别童安之,我坐上那辆帅气的250太子,朝闹市的方向开去,人多的地方才好甩开那条尾巴。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我抽空看了一眼童安之的名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其他任何信息都没有,不像那些土豪那样又镀金又镂空的,但纸张的质量很好,整体设计有种简约却又不简单的感觉。
是个有钱佬是肯定的了。
近年来,因为劳务成本和政策优惠的原因,国内很多密集型产业都纷纷转移到东南亚来,加上泰国是个著名的旅游国家,所以这边经常会出现各种大佬。
但这边的治安虽好,暗地里却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在这种地方贩人口绑架勒索之类的事并不算很出奇,童安之可能是早就别人盯上了。
但愿他孩子没事,毕竟他给我感觉还不错,有钱但没架子,也近人情。
过了红灯,没多久就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之前那条尾巴,果然换了一辆摩托车,头盔的颜色也不同了,甚至还换了一件花衬衫,但我还是认出了他。
因为他穿了一双黑面白底的运动皮鞋,之前在街上问他搭不搭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鞋面的皮质光泽,而且喜欢穿这种皮面鞋的人并不多。
确定尾巴还跟着之后,我继续往闹市的方向开去。
刚过了一个路口,我忽然接到了班沙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听筒里就传出班沙既焦急又有些慌乱的声音:“阳先生,对不起,你的事我帮不你了。”
我心里一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儿子……我儿子在他们手上,他们要杀了我儿子……”
我一惊:“谁?宫正文的人?”
“他们没说是谁,但肯定是他的人。”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班沙,你先不要着急,先告诉我你儿子是怎么到他们手中的,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
“我也不知道,今早九点多的时候我老婆打电话给我,说儿子在自己家附近玩耍,没一会就不见了,我把人都散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就在刚才,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说不准我再帮你,而且……而且他们要我打断你的腿,要打碎你的膝盖,再挑断筋脉让你下辈子都成瘸子,否则的话……他们就杀了我儿子沉到河里喂鱼。”
听到这,我差点握不住手机。
草他吗的,宫正文那狗逼够狠!
电话里的班沙带着哭腔又问道:“阳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想和你作对,更不敢伤害你,但现在……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