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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这孩子……”
“童老，我不是孩子了，好了，我的事先谈到这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双方的出资和分配比例，对于这个问题，老杜和素察先生需要一些事件来考虑，要不我们先暂时略过这个问题，先谈别的，比如先做哪块地，哪块地的情况，项目的初步规划等等。”
童安之无奈点头：“也好吧，那就先不谈这个问题。”
杜明强也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略过这个问题。”
说到这，气氛终于又恢复了刚才的轻松和融洽，童安之也开始和杜明强他们讨论地块的事。
其实，在场的专业人士只有童安之一个人而已，他显然对泰国的政策的市场做过功课，几乎所有方面都很了解。
涉及到行政问题的时候，最多在加上一个桑克苏。
杜明强和素察之前根本没做过房地产，跟我一样，都是一问三不知的货色。
在童安之和桑克苏的解释下，我知道了泰国房地产行业的一些政策和规定，比如地块的颜色划分，童安之最心仪的那块地皮被划为褐色，属于高密度型的住宅用地。
比如泰国没有容积率这个说法，但有各种明确的标准，例如建筑高度不能大于临近马路的两倍宽度，这个宽度包含人行道、绿化带及建筑与马路边缘的距离等。
一栋建筑距离马路10米，马路人行道3米，绿化带2米，马路宽度12米，那这栋建筑不能高于54米，相当于只能建十五层左右。
再比如泰国的环境评估许可证，简称eia，这个东西很复杂，如果地皮附近的邻居对项目有意见，觉得楼盘会遮挡他们的阳光，污染他们的空气之类的，不同意在这建高楼的话，有可能拿不到eia。
对于这种情况，得先用客气的做法，买礼物上门说服那些邻居。
不客气的做法，则交给杜明强和素察来处理。
还有，泰国的土地都是私人或企业的，不像国内一样有关系就行，在这里你得用真金白银去打动别人。
而且清迈的地价一点都不便宜，跟国内二线城市差不了多少，市区繁华的地段，最贵的能达到二十多万泰铢1哇。
泰国的一哇等于四个平米，贵的地段相当于五六万泰铢一个平米，折合人民币一万多一平米。
幸好童安之看上的那块地不在繁华地段，价格肯定会便宜要多，据他和桑克苏了解到的，那一片的地皮价格在十到十三万泰铢一哇之间。
一万哇的地皮，光是拿地的钱就要十几亿泰铢，难怪童安之说最好是投十五到二十亿，否则连拿地的钱都得融资。
这样一算的话，得投好多钱，总之这行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做。
这还是第一个项目的投资而已，以后做更大更多的项目时，肯定要增资，做大的项目时可能就是好几十甚至上百亿起步了。
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上哪找那么多钱来投。
这场会谈并没有持续太久，从
六点钟开始，吃完饭将近七点，然后一直谈到九点半，只谈了一些初步的设想和预期的一些问题而已。
童安之知道我还得赶去跟同学聚会，所以，九点半的时候他提出要回酒店休息了，等杜明强和素察考虑好之后，双方再找个时间会面，进一步深入地谈。
杜明强他们没挽留他，很愉快地道了别。
素察没有找漂亮姑娘来，毕竟他还不懂童安之什么性格，但走出套间的时候，外面站着几个年轻漂亮的泰国姑娘，什么都没做，只温婉甜美地对童安之和我行礼问好。
素察适时地暗示了一句，问童安之对清迈熟不熟悉，要不要安排个女孩做向导。
童安之委婉地拒绝了。
他不是那种很正派迂腐的人，但刚认识素察不久，不至于头次见面就让对方安排女人，而且我见过他老婆，很年轻很漂亮。
走出会所的时候，杜明强问我，要不要安排一辆车给我，他的消息很灵通，已经知道我有同学来泰国聚会了。
我拒绝了，自己已经租了一辆丰田海狮，用不到别的车子。
至于我自己的出行，有突突车，也有班沙的摩托车大军，方便得很。
在会所门口和杜明强等人郑重道过别之后，我和童安之坐上了他租来那辆大奔，朝市区驶去。
“阿阳，你是不是觉得，我提的要求太高了？毕竟杜明强和素察他们能在行政和非行政层面给到我帮助，也算是为项目出了力。”上车后，童安之便意味深长地问道。
我摇头：“没有，生意人为自己多争取利益是对的，何况在讨价还价的同时，也是一种明确表明自己立场和态度的方式，还有做生意的原则，可以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精明的生意人。这样一来，在以后的合作中，他们才不会给你乱添堵。”
“哈哈哈……”童安之笑着拍了怕我的肩膀，“阿阳，我以为你只能想到第一点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第二点。没错，我之所以要求这么高，态度这么强硬，就是想对他们表明态度和立场，让他们知道，我虽然只是个老头，但脑子并不昏，让他们以后不轻易给我添堵。”
我笑了笑，没接他这番话。
“对了，阿阳，你那帮同学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出去玩了吧，你不问问他们在哪么？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好，我问问看。”
我打开微信，发现群里他们在聊各种风俗见闻，发了各种照片，最近的几张照片显示是在一个酒吧里，其中有几张舞台上衣着暴露的不知是女人还是人妖表演的照片。
微信里看不出究竟在哪个酒吧，我只能给徐哲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地点后，告诉了童安之从当地保安公司请的司机。
“阿阳，你刚才拒绝要更多股份，只是暂时缓和素察的情绪而已吧？”童安之又问道。
我摇头：“不，童老，我是真的觉得5%太多了，两个点对我来说已经很不少了，我不想从你和他们身上再剥夺更多利益，那样是真的会让我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