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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目光沉沉的叶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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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吃上了?”叶老爷子极为的不满,前院一家子都饿着,她这个当爹的还没吃上呢,这三房却是先吃上了,还有汤有肉的。

    “嗯,爹,我这从回来,就没喝上口水,爹要一起吃吗?”叶宗楠嘴上说着,身子却没动,筷子也没停,不仅自己吃着,还不忘给妻儿夹菜。

    叶老爷子也没有坐,直接站在那里接着说道:“不了,一会儿我去前面吃。你大哥刚才闪了腰,有寿摔了,你二哥带他去看王大夫了,你四弟出去找菊丫头还没有回来,你看看,你去趟打谷场吧。这天开始热了,放一晚上,肉就不新鲜了。”

    “爷爷,爹的腿……大夫说了……”

    “嗯,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吃完就去。”叶宗楠抬手摸了摸了叶安然的头。

    “那行,我先回去了。”叶老爷子再次看了一眼老三的腿,得到答复,不再久留,直接转身离开了。想到老三的腿,叶老爷子目光沉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爷爷不心疼爹,爷爷坏!”

    “楠哥……”

    叶宗楠看着小儿子,沉声说道:“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不能说出来,可明白?”

    叶安然气呼呼的绷着小脸,不乐意的低下了头,“爹,我知道了。”

    教完儿子,叶宗楠又安抚媳妇,“别担心,我的腿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安然,吃完了,去你好叔家赶驴车,咱赶着驴车去。爹的腿不下地,不会有事的。”

    “那驴车是好叔家买的?”叶安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爹。

    “嗯,以后咱们家也会有驴车的。”叶宗楠没有再多说,驴车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不过,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分家。

    叶安然三两口将菜饼子吃进了肚子里,又一口气将鸡汤灌了下去。

    “你慢着点,不着急!”

    能不急吗?就算是驴车,天黑了,路也不好走,他得快点。叶安然跳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跑。

    “楠哥,我跟着去看看,安然不会赶车。”宋清月就要下炕去追儿子。

    叶宗楠一把拉住了媳妇的胳膊,语气平稳的说道:“放心吧,安然会赶牛车,我教过,有几次去镇上,都是安然赶的车。驴车也没什么不同,那头驴子很温顺。”

    “你……”宋清月无奈的看着叶宗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她小儿子才五岁啊,一时之间心疼的不行,但以夫为天的她,又不能指责丈夫。

    “安然是儿子,不是闺女,不能惯着。只要他没有做错,我们只要在边上看着就好,他有能耐,你也不要心疼阻止,他能走到哪一步,那都是他的本事。”叶宗楠面不改色的边吃饭边说。他没说的是,只有儿子教好了,出息了,以后才能给他闺女撑腰。

    “哎,行吧,儿子怎么教,你说了算,我就是有些心疼,孩子还小……”

    “小什么,都五岁了,什么都懂。”

    …………

    打谷场是一片平地,家里地多的村民都有一个打谷场。圆行的场地,黄泥夯成。一个个黄色的圆圈,即便是在夜里,也有些亮堂,看的清楚。

    这个季节没有收获的粮食,几个打谷场边缘还有几座麦秸垛。这麦秸垛,垛的水平也各有千秋。水平高的,垛的上宽下窄。下雨的时候,雨水不会渗进麦秸垛,反而会顺流而下。

    好的麦秸垛还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扯麦秸的时候,异常的不容易。需要按照一定的方向和力度,一片片的撕扯下来,因为垛的太结实了。

    经过一个冬季和青黄不接的春季,现在到了四月份,麦秸垛都所剩不多,零星几个打谷场边缘还剩为数不多的麦秸垛,一个个就如同被咬了的苹果,某一边凹下去大半。

    麦秸的用处太多了,一般的农家绝对不舍得当成柴火烧,即便是用来引火也是心疼不已。麦秸可以用来和着黄泥盖房子,可以编席子,甚至是用来做褥子。就是有些家里穷的没被子,讨些麦秸放在床上,就被当成了过冬的被子。

    除了这些用处,麦秸还是冬季时牲畜的粮食,尤其是家里有牛的。有时候自己产的麦秸不够一头黄牛一个冬季的食物,还要跟别家去买。可想而知,这麦秸对于村民来说,重要性不下于粮食。

    家里有空闲房子的,谁也不舍得,也不放心将麦秸垛放在外面,但更多的村民家里哪有闲房子?所以这打谷场不能离村太远了,后来村长给村民划宅基地,有意无意的将打谷场给圈了起来。

    这打谷场上还住着几个孤寡老人,村里给些补助,也算是为村里看顾这些麦秸垛了。到了农忙的时候,村里的粮食都运到打谷场等着脱粒、晾晒,那个时候,看顾打谷场的人,就更多了很多。

    谁家也不放心自己粮食,被别人看着。每家都会出壮劳力吃住在打谷场,直到粮食入仓,所以打谷场上还有一座座低矮的,只够一人住的茅草屋。

    为什么杀猪肉要去打谷场卖,这算是个习俗吧。

    不知道这个习俗传了多久,用句老套的话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村里人大概都是一个族里的,过年也是一起过的,吃大锅饭,吃杀猪菜。人多,在谁家也盛不下一个族里的人。所以,过年的饭,就放在了空旷的打谷场。

    空旷的打谷场,点起预示着来年红火的红彤彤的篝火,热汤、热菜、热饭,还有族人的洋溢的热情,将刺骨的寒风也能吹散。

    再后来,大概是村里的外人越来越多,但也能所有村人凑粮食,过年的时候在一个锅里搓一顿。

    就这样,过年的时候,打谷场杀猪,吃杀猪菜就这么延续了下来。村里没有屠户,平时也没人杀猪,过年的猪都是猎户们杀的。

    村里人养的猪,要么整只卖到镇上,要么杀好后,带着肉去镇上的集市、酒楼、屠夫家卖掉。

    而村里人过年的猪,每年是轮着来的。今年你家,明年我家。轮到的村民,即便家里没有养猪,也可以跟养猪的村民买,或者直接将这个轮到的责任,也可以说是利益,让给养猪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