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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恢宏肃穆的大教堂中,一声惊呼打破了那神圣庄严的气氛。
随着这声惊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海德先生他们的身上。
“天哪,是瑞博。”
人群中又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瑞博顺着声音观瞧,一眼就看见,那位芬妮小姐站在人群中间,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紧张和关切的神,隋。
“噢,我的天啊,快拿圣水来,多取一点过来,看来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位高声叫喊着的神职人员吩咐道。
说着那位神职人员朝着海德先生快步走了过来。
瑞博这才注意到,那个人显然就是海德先生和埃克特提到过的教长大人。
事实上这位教长和瑞博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吻合。
在他原本想来,教长无论如何应该是一位睿智祥和端庄稳重的长者形象,就和自己的老师玛世克魔法师一摸一样。
但是,眼前这位老先生,无论如何于那个形象联想不到一起去。
这位老者的年纪应该没有海德先生那么大。
高高的身材,至少比海德先生长出半个头,虽然瘦削但是并不显得单薄。宽大的骨架让这位老者显得像是一头庞然大物毛宽大的神职人员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太合适,好像空空如也一般。
头上带着一顶象征教长的圆顶帽,瑞博猜测着帽子底下会不会藏着一部乱喳喳的头发。
这位教长大人拥有一幅令人不敢恭维的长相,高高的颧骨使得他的脸棱角分明,长长的脸配上稀稀落落的胡须,总让人联想起山羊的模样,可惜他的胡子没有山羊那么整齐。
宽大的额头使得脑袋显得不成比例,同时,也拉大了两眼之间的距离。
一只大鼻子成为了他脸上最显眼的部件。
看着这个大鼻子,瑞博暗暗觉得有些滑稽。
大嗓门同样也标志着一张大嘴巴。
那两粒可笑的大门牙,使得那张大嘴也成了相当引人注目的器官。
难道就是这个人,被称为整个瑟思堡最受人尊敬的长者?
瑞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朋友,你受伤了吗?”
走到近前,这位长老再一次问道。
“噢,见到你,真是很高兴,原本我以为,我们来不了了呢!”
海德先生故作感慨得说道:“我的忠实的仆人受了伤,我想,你可以帮忙处理一下。”
“这很方便,皮雷,你带着这位先生下去休息,顺便替这位先生治疗一下。”
那位长老吩咐道,说完这些,他突然间满脸严肃得回过头来瞧着瑞博,好长一会儿才问道:“这位就是小瑞博,是吗?我的朋友。”
“是的,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份被隐瞒得很好,没有想到……”
海德先生表现出无奈和哀痛的神情。
“我的朋友,我敢在父神面前发誓,我绝对没有泄露过任何东西。”
那位长老慌张得说道。
“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
海德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不过,别人也不可能会泄露这一切啊,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收留这个孩子,你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泄露者,但是,那位忠诚的管家,在我看来同样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物,他应该也不可能将小主人的秘密泄露出去吧,这可就奇怪了,难道,在那些暴徒幕后隐藏着一位魔法师,那太可怕了。”
这位长老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长老和海德先生的对答,令周围听到这一切的贵族们无比震惊。
“蒙尔第长老,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从人群里面站起来一位身材粗胖的老者,在他身后同时站起两位很有气派的老人。
“费司南伯爵,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长老指着海德先生说道:“是凯威埃莱。埃格雷特,海德勋爵,他是我的至友,海德勋爵的大名,您应该听说过,他可是我们佛朗士王国最杰出的外交家和探险家,深受国王陛下和主教大人的信赖,同时也是教廷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两年前,我们尊敬的领主大人最后一位法定继承人的临时监护人,那位堪称忠诚的典范的管家先生,预感到自己和小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为了保住主人的血脉,他将少爷托付给了海德勋爵。”
“在作出这样的安排之前,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也许,在这位管家先生看来,我还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吧。”
听到蒙尔第长老所说的这番话,那位费司南伯爵愣愣得看着瑞博,好长一会儿才说道:“那么,就是说,我们眼前的这位少年才是真正的梅丁伯爵的继承人,才是真正的莉萨小姐的儿子,但是,那具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也许是那些暴徒们卑劣的计策,我想这很正常,现在看来,这些暴徒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家伙,在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力量支持着,他们能够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们都用不着惊讶。”那位长老说道。
“也许,那真得是我们年轻的领主继承人的尸体?”
费司南伯爵身后一位中等个子的秃顶老者说道。
“马蒂尔大人,您是在怀疑我的诚实是吗?”
长老冷冷得说道。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作一个假设,当然,这个可能性是最小的,也许,那具尸体是管家先生另外领养的一个小孩,以便掩人耳目。”
那位马蒂尔大人笑着说道。
“您不仅仅在侮辱我,甚至还侮辱死者,那位管家的忠诚和仁慈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和他始终有联系,也去过那座宅邸,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孩子,我想,那座宅邸里面有没有这样一个少年,费司南伯爵应该是最为清楚的,大人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那座房子吗?”
长老的这番话令费司南伯爵有些尴尬,事实上,这一切都是那位梅丁老小姐安排的,详细情况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说自己对此一无所知,那也太丢面子了。
费司南伯爵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的,这是一个巨大而又愚蠢的骗局,我敢肯定原本在那栋房子里面绝对没有一个少年。”
费司南伯爵这番话无疑表明,他是站在海德先生这一边的,这倒也不难理解。
事实上,他这个代理领主作得颇为无趣,瑟思堡的一切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作为代理领主的权柄风光甚至还及不上老领主在世的时候。
在老领主手下担当第一公务助理的时候,这位伯爵大人倒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可是现在,瑟思堡的一切权力被身后站着的那两位瓜分得干干净净。
那位马蒂尔财政署长,不但,一手把持着瑟思堡的财政大权,那些专管内务的官员也被这个家伙拉拢过去了,而且谁都知道,这个家伙早已经向朝廷投怀送抱了,在他的背后有国王陛下暗中支持。
至于那位赖维军务长官,这个王八蛋仗着他手掌瑟思堡军务大权,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幸好他也知道,无论是国王陛下还是亲王陛下派人接收瑟思堡的领权,他都会被扫地出门,因此,他还稍稍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位代理领主大人的脑子里面迅速得权衡着利弊得失,在他看来,让一个小孩坐在领主的位置上面,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自己可以用小领主的名义发号施令,虽然那两个家伙不会愿意让自己这样作,不过,只要小领主稳稳得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位梅丁老小姐肯定会全力支持小领主。
在瑟思堡,梅丁老小姐拥有绝对的威望。
费司南伯爵仔细得盘算着这一切,对于海德勋爵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小领主恐怕更愿意听他的话,不过,一个无权无势在瑟思堡没有任何影响力的平民贵族,在这个极其重视等级门第的地方,绝对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
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怎样让军务长官站在自己这一边,这倒是一件颇令人头痛的事情。
而这也是不得不做到的事情,马蒂尔这个家伙肯定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这根本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赖维的倾向便显得极其微妙了。
费司南伯爵转过头来朝着另外一位老者问道:“赖维伯爵,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阴谋,我早就看出来了,那是个拙劣的阴谋,但是,我同样不敢肯定这位少年就是我们那位尊敬的领主继承人。”
那老者板着一幅冷脸说道:“当然,我并不是怀疑教长大人的诚实,这是勿庸置疑的,我也没有丝毫对死者不敬的意思,事实上,我也但愿有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只不过,在这整整两年时间中,我们那位尊敬的继承人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看这几个人身上的模样,他们应该遭到了袭击,我倒要问一下了,能够将一小队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杀得干干净净的那些残忍的凶手,这一次变得仁慈或者软弱了吗?连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孩都杀不了,对了,海德勋爵,我要问阁下一个问题,你们是在哪里受到袭击的,有多少人攻击了你们,你们一行总共有多少人,伤亡倒底如何?”
军务长官的态度虽然令费司南伯爵相当不满,不过他的话根本抓不住破绽,问这些问题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阁下对于我们的惊险历程存有疑心的话,您可以派遣一队骑兵迅速赶往皮顿,我们就是在皮顿到巴特之间的一个休息处受到攻击的,如果,没有人将尸体拖走的话,您的卫兵将能够看到几十具亡命之徒的尸体横卧在密林深处,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一颗头颅;那些袭击者们的首领的头颅。”海德先生打了个招呼,凯尔勒将腰间别着的那个皮囊摘下来,轻轻托到军务长官的面前。
对于掌管军务的赖维伯爵来说,尸体、头颅什么的,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作为一个军人,一个优秀的骑士,这些东西他看得多了。
老头并不接过皮囊,他伸出那又细又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得将皮囊顶上的系绳轻轻解开,撑开袋口,他往里面瞧了一眼,果然是一颗鲜血淋漓的死人头颅。
“这算什么?”军务长官冷冷得说道。
“您有没有听说过力多可这个名字,他是西拜人。”
海德先生缓慢得说道。
“力多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赖维皱着眉头思索着。
“‘残风’力多可,西拜佣兵中使用弓箭的第一高手。”
在这位军务长官身边站着的一个年轻骑士插嘴道。
海德先生和赖维伯爵同时注视了这个年轻骑士一眼。
“我想起采了,是有个擅长射箭的西拜佣兵,就叫力多可,阁下的意思是,袭击你们的正是这个著名佣兵和他的几十个手下,哈哈,我现在更加难以想像,阁下是怎么带着这位少年冲出重围的。”
赖维伯爵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我们并没有冲出重围,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们的马绝对快不过弓箭的速度,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打算逃跑,虽然只有六个人,但是我们绝对有信心歼灭这些亡命之徒,瑞博在这场胜利中的功劳最大。”
海德先生笑着说道。
“噢,我的天啊,阁下是在说,我们的‘小领主’一个人解决了所有袭击者,而这些袭击者中甚至还有一位著名的佣兵,您是这个意思吗?”军务长官嘴边嘲弄的笑意更浓了。
“岳父大人,我想,这并不奇怪。”从人群中站出一位三十多岁衣着华丽的贵族来。
对于这个人,瑞博并不陌生,他正是曾经在隆那男爵的宴会上出现过的奥奈尔男爵。
男爵走到军务长官跟前,悄悄得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位赖维伯爵的瞳孔突地一缩,脸上刹那间充满了无比惊讶的表情。
“你肯定这是真的吗?”伯爵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女婿问道。
“我亲眼所见,您的女儿也可以证明我所说的是否属实。”奥奈尔男爵显然很害怕自己这位岳父大人,他后退了一步说道。
费司南伯爵和马蒂尔伯爵对于军务长官倒底听自己女婿说了些什么感到极为好奇,不过,他们也很清楚,既然,这位奥奈尔男爵这样神神秘秘的和自己岳父咬耳朵,军务长官肯定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他们俩分享的。
赖维伯爵沉吟了半晌,他现在确实相当犯愁。
他很清楚代理领主心中倒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同样也知道马蒂尔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保持现在这副模样。
那样对于自己最为有利。
如果承认了这位小领主的合法继承人身份的话,自己的权力将受到巨大的动摇,费司南这头老狐狸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不过,这个身份不明的领主继承人的存在也是相当有必要的,这样一来就能够牵制国王陛下的进一步行动。
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马蒂尔有点势单力薄,费司南伯爵和蒙尔第长老肯定能够搭成默契,费司南这个老家伙还不难对付,那位长老就很难处置了,这位长老在瑟思堡拥有庞大人脉,他的话也没有人会不相信,这对于马蒂尔相当不利,再加上那位海德勋爵,这个人显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就看他处变不惊的样子,他可能同样是个难缠的角色。
而所有事情中最令他头痛的无疑就是,那位小领主大人居然是个魔法学徒。
要知道任何一个魔法师都是不能够轻易得罪的,自己手上哪怕拥有千军万马,对于魔法师采说,那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力量而已。
魔法师那神秘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只有魔法师才能够对付魔法师。
可惜,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别说他身边没有一位魔法师护卫,就算是领主大人同样也没有受到过魔法师的保护,要不然,他也不会死得那么莫名其妙了。
但是,现在在他眼前正站着一位魔法学徒。
魔法学徒意味着他身后还隐藏着一位魔法师。
更何况这个魔法学徒本身同样具有相当实力,虽然自己是个实力高强的骑士,不过,和一位魔法学徒对战同样也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作的事情,谁知道,这些人具有什么样神秘莫测的实力?
再说,这位魔法学徒能够战胜“残风”力多可以及他的那些手下,这件事情足以证明,这位小领主是招惹不得的人物。
总而言之,眼前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个能够任由别人控制的傀儡。
费司南这头老狐狸恐怕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想到这里,军务长官连忙收起那幅嘲弄的嘴脸说道:“蒙尔第长老,我已经相当了解瑞博先生身份的真实性了,我想,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您是足以让人信赖的,不过,对于领主继承人身份的认定,我们这些局外人并没有多少发言权,琳美。蒂丝。梅丁小姐才是真正能够作出确认的人物,我们所说的一切根本不算数。”
军务大臣态度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不由得另外两位老者不感到惊讶。
他们怎么也想像不出,倒底是什么样的情报让这个顽固的家伙彻底改变自己的立场,军务长官可不是一个很容易放弃什么东西的人。
甚至连蒙尔第长老也感到吃惊不小,能够在教长这个位置上坐如此之久,这位长老并不是像他显示的那样有勇无谋,在那幅冲动固执的外表保护下,他能够轻易―得接近任何人,同样在他刻意营造之下,整个瑟思堡所有的人都将他看作是一位值得尊敬和信赖的长者,是他们最忠实的顾问和指导者,正因为如此,他能够从那些信赖自己的信徒那里探听到众多秘密,而这些秘密被仔仔细细分门别类得整理好之后,通过教会专使马车,传递给了位于首都佛朗士的大教堂,再由那里辗转传递到教廷。
对于海德先生的真实身份,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
海德先生和教宗关系极为密切,事实上,他经常作为教廷的特使,作一些教廷不方便去进行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他在佛朗士南方组织起庞大的盗贼工会,这也很符合教廷的利益。
这一次的计划,几乎所有的细节自己都相当清楚,每隔一个月,自己就会和海德暗中取得联系,相互交能够要挟到军务长官的王牌。
原本按照计划是打算绕过军务长官,由那位梅丁老小姐出面来压制瑟思堡所有不安定势力的。
难道,海德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不过,这不可能,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难道所有的变故都是发生在这一个月里面的,海德还来不及告诉自己?但是,除了策划了那场试练,海德原本并没有计划过任何东西啊。
这位长老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在场所有人中真正能够猜到这一切的,只有哪几位曾经参加过隆那男爵宴会的贵族,不过,他们当然不会四处张扬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好处。
说实在的,那位芬妮小姐心中确实相当失落。
她绝对没有想到,瑞博隐藏着这样一个惊人的身份,他居然是瑟思堡领主继承人。
他以前为什么隐瞒这一切呢?
他出席那场舞会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其后接受邀请到自己的别墅来赴宴,又是为了什么?
这不会仅仅是一个巧合吧。
难道,真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在他看来瑞博绝对能够称得上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和外交家。
那些政治家擅长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事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自己真得只是被利用了吗?
男爵千金无比悲伤得想着这一切。
女儿的感受,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呢?
事实上,隆那男爵心中颇为气愤,他并不在乎攀附权贵,对于自己受到利用也顶多感到无可奈何,但是,这样玩弄自己女儿的真挚情感,这一点是绝对不(二)能够原谅的。
除了隆那男爵感到怒不可遏之外,一旁坐着的特尔博子爵同样感到义愤填膺。
虽然对于当年的情敌,子爵大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瑞博的作法无疑实在太卑鄙和无情了,他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受到保护的美好事物,那就是少女淳淳的初恋之心。
少女的初恋可以浪漫得充满了甜美的感觉,同样也可能是苦涩令人悲痛欲绝的,但是,利用这片淳淳之心达到自己的目的,比起浪荡花心的公子哥用花言巧语骗取少女纯洁的爱情和圣洁的身体,要可恶一万倍,因为花花公子的行为还能够给受到伤害的少女一段刻骨铭心的甜美但又痛苦的浪漫回忆。但是无情的利用,带来的只有羞辱和痛苦。
这个小政治家比他那个花花公子老子更加可恶。特尔博子爵在那里暗自咬牙切齿。
更令他痛恨的是,有一件事情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瑞博在那些女孩子眼里确实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白马王子。
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老练,广博的知识,高雅的谈吐,独到的见解,强烈的自信,还有那魔法学徒的身份,无一不深深吸引着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们。
更何况,以特尔博那无比丰富的阅历,他当然极为清楚,这一切对于充满幻想的女孩子们是绝对致命的。
即便是知道了这个小子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只不过是在利用她们的感情,这些小丫头仍旧会像飞蛾扑火一般,深深爱上这个丝毫没有真情的浪荡公子。
而且,这个小子显得越冷酷,深深爱上他难以自拔的女孩只有越多,那份感情只有越深。
最令特尔博子爵感到头痛的是,自己的女儿,那个固执任性的丫头也是众多飞蛾中的一只。
隆那男爵和特尔博子爵心中是怎么想的,瑞博自己并不知道。
他只清楚自己现在得任由那些瑟思堡豪门贵族摆布,在证明他作为合法继承人的身份之前的这段日子,对于他来说将是异常艰难的。
事实上,最困难的一件事情就是,他马上要面对那位传闻中以严厉著称的梅丁老小姐。
这位老小姐是老伯爵的姐姐,终身未婚的她拥有所有老处女一摸一样的坏脾气。
不过,除了坏脾气之外,这位老小姐的公正严明也是整个瑟思堡众所周知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她曾经是瑟思堡首席检察官,严厉的执法使得瑟思堡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对她心存畏惧,但是,老百姓却相当爱戴这位老小姐。
自从梅丁老伯爵去世之后,这位老小姐就成了瑟思堡地位最高的一位贵族,任何事情都得经过她的同意才能够实行。
无论是军务长官还是财政署长在这位老小姐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瑞博不知道,面对这位老小姐时,将会有什么样的考验等待着自己。
在瑟思堡城外西郊五公里处有一滩占地几百公顷的湖泊,虽然只能算是小湖荡,但是湖上景色优美。
碧波荡漾的湖面映衬着远处两道不高不低的山岗,山岗上遍布着鲜花和树木。
在茂密的树冠的缝隙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座秀丽巧致的五层别墅。
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大道从别墅门口一直延伸到湖边,那里建造着一座码头。
和南港的码头完全不同,在码头旁边建造着一座优雅别致的凉亭。
凉亭的外围一圈是由几十扇落地窗门组成的,门板是用无数条食指来粗的红松木条交叉拼接而成的,让人产生一种似透未透的感觉。
凉亭的顶部是用薄薄的大理石板犹如鱼鳞一般互相镶嵌而成的,在阳光的映照下放射着眩目的色彩。
码头上停泊着一条小船。
小船是用橡木作的,外面刷着一层白漆,唯有船舷的部位是深红色的还打着腊,光可鉴人。
小船前部两边各有三根船桨,船体的后半截用紫荆木搭着一座围蓬,躲在里面休息一下倒也不错。
在湖泊和山岗之间是一块平整的草地。
这块大草地围绕着整座湖泊绵延长达十几公里,绝对是用来跑马的好场地。
从山岗上向南望去,巴特森林就在不远的地方,湖泊分出一道溪流,笔直得延伸到森林深处。
瑞博在费司南伯爵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世外桃源,这里是梅丁家族建造在郊外的别墅,这里曾经是老梅丁伯爵最喜欢待的地方,老伯爵每年住在这里的时间,远远要比在郡守府里多得多。
自从老梅丁伯爵去世之后,这里便只剩下那位老小姐和她收养的一个孤女。
不过奇怪的是,这位老小姐并没有让这个孤女正式成为她的养女。
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还有几个女仆和她们住在一起,那都是当年老小姐好心收留的苦命人,因此对于这个家族,这些女仆们绝对称得上忠心耿耿。
老小姐固执得坚决不愿意让守卫和男仆住进这个地方。
她的行为理所当然得被人们用老处女的怪癖来进行解释。
自从梅丁老伯爵死了之后,这个地方就变得不欢迎男人进入,因此,即便是费司南伯爵这个身为代理领主的大人物,到了这里也必须乖乖得等候着老小姐的接见。
站在门廊下,秋风一阵阵刮过,让伯爵大人感到丝丝寒意,他现在心里正后悔着应该多穿一件斗篷再出来的,或者,就像那位海德勋爵一样待在马车上不下来也是好的。
现在这样站在门前忍受着寒风吹拂,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也不知道老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接见自己。
按照往常的经验,老小姐心情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是愿意接见他们这伙人的,只不过,这是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
一旦,她心情不好起来,在门外站上两三个小时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费司南伯爵在心中暗暗祈祷,老小姐现在的心情最好能够舒畅一点。
不知道是因为伯爵大人的祈祷受到了成效,还是那位老小姐原本就/,心情不错,过了一刻多钟之后,那位孤女小姐拉开门走了出来,她看了仔仔细细得看了瑞博一眼,转过头来对伯爵大人说道:“代理领主大人,姑姑说了,让我将这个少年带进去给她瞧瞧,请您回到马车上面等候着,这里怪冷的。”
说着,那位小姐轻轻得一把将瑞博拉进了屋子,然后信手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一阵悠长的叹息声。
瑞博小心翼翼得偷眼打量这位孤女小姐。
资料上说这位小姐今年二十二岁,仍旧待字闺中,看来老小姐并没有意思将她嫁出去,而这位小姐好像也打算和收养她的人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听说她有过恋情。
一双眼睛又细又长,充满了温柔,两道弯弯的眉毛配上玲珑秀巧的鼻子,是那样的和谐,就像是一幅宁静的山水画一般,令人感到无比温馨。
一抹红唇,嘴角微微翘起,露出甜甜的微笑和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
一头秀发柔柔得打着卷飘落在肩上。
这位小姐身上穿着一条绛红色丝绸长裙,高高的领子只露出洁白粉嫩的脖颈,一条银质项链是她身上唯一的装饰物,项链底下缀挂着天使像。
说到美貌,这位小姐是瑞博所看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之一。
和芬妮小姐比起来,这位小姐显得更加成熟也更充满女人特有的魅力。
那份温柔也是芬妮小姐所不具有的。
看着她,瑞博好像感到了一股被姐姐细心呵护着的感觉。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无比温馨的感觉。
这种感觉舒服极了。
跟着这位姐姐,瑞博来到二楼。
整个二楼被完全打通,中间围着一圈沙发,黑色皮质的沙发,沙发上铺着厚厚的驼绒。
靠着南边的窗口放着一排高及膝盖的矮橱,矮橱是用上好的檀香木精心雕刻拼接而成的,精美的雕花和厚实致密、光洁明亮的紫红色漆层,令人感到这矮橱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靠着东西北三面安放着一排同样质地同样做工的落地高橱,不过比起那排矮橱来,它们上面的雕花要稀疏得多了,而且漆的颜色也证明,高橱和矮橱不是同一时代的作品。
这些高橱显然是后来仿造的家具。那个仿造的工匠虽然拥有不错的技巧,但是显然没有天份。
无论是高橱还是矮橱,里面盛放着的东西,无一不是珍贵无比的艺术品。
看来和海德先生一样,这里的主人同样也是一位收藏家,只不过这位收藏家没有海德先生那份艺术天赋,不能将这里布置成像那座藏宝阁的样子,拇德先生的藏宝阁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杰作。
在中间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材瘦削不过年纪看上去并不太大的夫人,和大多数老处女一样,这位老小姐始终板着一张冰冷的面孔,不知道是因为清心寡欲因此才不见老,还是因为平静的生活再加上保养得当,岁月流逝并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太多刻痕。
毕竟和那位莉萨,梅丁小姐有着血缘的联系,因此,这位老小姐的面容和挂在瑞博房间里面的肖像画上的他的那位“妈妈”实在是有些相象。
和大多数老处女一样,这位尊贵的梅丁老小姐身上穿着的衣服足以令人联想到神职人员的修道服,至少颜色和式样是差不多的。
那位老小姐用冰冷的眼睛上上下下得扫视了瑞博两眼,转过头来朝着那位养女小姐说道:“兰蒂,你怎么最终还是将他给带进来了,难道,你看不出他是个假货吗?”。
听到,这位老小姐如此一说,瑞博亡魂皆冒,他怎么也想像不出,自己身上倒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幸好,凯尔勒当初的训练这个时候,起到了效果,虽然心中充满了无比的震惊,但是,他脸上仍旧十分镇定。
也许,这只是一种试探。
想到这里,瑞博正打算替自己辩解一番。
那位兰蒂小姐显然是猜到了瑞博心里面想的事情,她温柔得笑了笑,走到那位老小姐身边说道:“姑姑,虽然我早已经看出他是个假的,不过,那位海德勋爵如此费心安排,看来真正的瑞博少爷已经……”
“死了活该,那种东西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梅丁老小姐忿忿得接口说道。
瑞博这时候才知道大势已去,看来无论是兰蒂小姐还是这位梅丁老小姐都曾经见到过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
而这个会面肯定是在极其秘密的方式下被安排好的,因为,那位管家提供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到过,这次意义重大的会面。
“小孩,过来”老小姐冷冷得说道,她招了招手。
瑞博只得乖乖得走到老小姐面前。
只见那个老小姐捧着瑞博的头转来侧去,反覆仔细打量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放开瑞博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也够费心的。”
“那位海德勋爵应该是幕后主使吧。是不是还有南港的商会联合参与其中?”老小姐问道。
瑞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海德先生可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置?
瑞博愣愣得站在那里。
这时候,他突然看见兰蒂小姐那温柔而又真诚的目光。
那目光好像在鼓励自己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瑞博好像觉得这位和蔼可亲的姐姐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他鼓足勇气说道:“这次计划是海德先生和麦尔先生一起策划的。”
“果然有他,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不过,麦尔也算是老朋友了,布雷克当年能够信任他,我想我也能够信任他,兰蒂,你去将那位海德勋爵叫进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梅丁老小姐吩咐道。
兰蒂答应了一声走下楼去。
“小孩,你到那边坐着。”老小姐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瑞博战战兢兢得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答应干这件事情的?是受到胁迫吗?还是因为他们许诺给你众多好处?”老小姐问道。
“这个?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海德先生曾经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瑞博说道。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永远将这个领主的角色演下去吗?”老小姐的语调中没有一丝温度。
“不,我有更多的事情要作,我还要回到老师身边去学习,我的老师是玛世克魔法师。”瑞博回答道。
“你是个魔法师?”老小姐惊诧得问道,显然瑞博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瑞博从兜里面掏出那枚魔法戒指,因为这是最好的证明。
生长在世代豪门贵族家庭,这位老小姐当然不可能不识货了。
那碎裂成几块的蓝宝石戒面也许不能够证明什么,但是那布满伤痕的迷银指环表明了瑞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好像经历过一次可怕的冒险。”一边抚摸着那伤痕累累的迷银指环,老小姐一边说道。
“是的,事后想起来才感到很害怕呢!”瑞博说道。
老小姐斜着眼睛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了瑞博两眼冷冷得说道:“你很喜欢冒险?”
“我希望能够像海德先生那样有一段值得自己终生回忆的经历。”
瑞博有点兴奋得说道。“男人的愚蠢的逻辑”老小姐的语气仍旧是同样的冰冷。
正在这个时候,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海德先生的身影出现在了瑞博的眼前。
“海德勋爵请坐。”老小姐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得说道:“你们派来的冒牌货已经给我识破了,这孩子也已经招认,是你和道芬勋爵策划了这一切。”
听到这一切,海德先生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笑了笑说道:“您将我约上来,肯定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不是吗?”
“不错,我要和你们做笔交易。”
老小姐说道。
“什么交易。”
海德先生显然很感兴趣。
“梅丁家族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惨剧,想必您不会以为是意外吧,而且,你我都极为清楚哪些人值得怀疑,不过我需要证据,你们得把幕后的凶手给我找出来。”
老小姐面无表情得说道。
“您难道想报仇?”海德先生问道。
“报不报仇,是另外一回事情,我也许可能会麻烦你们各位,不过我现在只需要知道凶手是谁以及确凿的证据。”老小姐说道。
“如果您的要求只有这些的话,我可以答应。”海德先生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小事,我会帮助这个小孩坐上领主的位置,不过,等到他的地位确立下来之后,我会交给你一份名单,领主的权力必须一点一点得移交到他们手中。”老小姐说道。
“这同样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并不是冲着权力而来的”海德先生说道。
“和你做交易是件愉快的事情。”老小姐的语气中显然没有任何一丝愉快的感觉。
“您没有进一步的要求了吗?”海德先生笑着问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不过,这是向瑞博提出的。”老小姐显然已经认为交易成立了,因此,她对于瑞博的称呼立刻就转变了过来:“瑞博,你既然扮演梅丁家族继承人的角色,那么至少要为维系这个家族作出一份贡献,梅丁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真正的继承人,虽然,你是个冒牌货,但是你的儿子将是正统的梅丁家族继承人,只要,那个孩子从小是由我抚养并且接受我的教育。我需要你的儿子,至少一个,如果还有后备的话,那就更加理想了。”
听到老小姐这番话,瑞博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条件。
看到瑞博尴尬的表情,海德先生连忙上前解围道:“梅丁小姐,您不认为,对瑞博这样年龄的少年,谈论这种条件似乎稍微早了一点吗?也许过两年会更加合适。”
“早?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早,更何况,如果你们想要真正将我那可怜侄女的儿子演的分毫不差的话,那个小孩至少得在这方面好好努力一把了。”
“什么意思?”海德先生不解得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眼就看出那个小孩是个冒牌货吗?因为,八年前,我的弟弟因为实在太想自己的女儿了,因此,秘密得将他们一家接来见了一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见过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虽然,我并不敢保证,经过八年的时间,孩子长大后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但是,当时这个八岁大的孩子给我留下了一个相当深刻的印象。和他的父亲一样,这个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胚。”梅丁老小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下流胚?一个八岁大的小孩?”
海德先生问道,显然他有些难以致信,事实上,像梅丁老小姐这样的老处女在看待男女之间的那件事情上,肯定会有些与众不同的过激反应,也许,牵一下手在她看来便是绝对下流无耻的行为。
老小姐冷冷得盯着海德先生,她很清楚海德先生将她当作什么样的人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解释道:“这也许确实很难想像,但是,您不会不知道,家族血缘和受到的教育,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有多么大吗?拜尔迪特家族世世代代以出产花花公子和下流胚闻名,他们的家族生活之荒淫糜烂是相当出名的。”
海德先生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他倒是完全同意,西拜的很多历史悠久的家族名声并不好听,而拜恩迪特家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那位拜恩迪特先生在南港的时候,倒是好像收敛了不少,人们传闻那是因为这位拜恩迪特先生,娶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千金小姐的关系。
“莉萨原本是个多么纯真可爱的小天使,但是,被那个下流胚调教成了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家族显然将荒淫糜烂的生活,当作了家族的传统,用言传身教的方法将这一切教给了下一代,那个孩子虽然只有八岁,但是在我看来已经不能够算是孩子了,他拥有熟练的**技巧,再说下去,我自己都感到罪孽深重了,反正你们神通广大,好好查查应该能够明白一切。”梅丁老小姐说到这里便住嘴了。
而那位兰蒂小姐早已经胀红了脸低着头看着地板,八年前,她正好十六岁已经很懂事情了。
“我得好好确认一番,告辞了。”海德先生说道,现在他得立刻回去布置,幸好那个该死的管家还活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漏掉没有说呢?自己也是,居然因为那个孩子死的时候只有九岁,因此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发生的意外。
麻烦的是,不知道现在补救是不是还来得及,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那场试练也不会如此安排,瑞博给太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印象是很难磨灭掉的,现在最好的补救措施可能是使人们确信,他们的小领主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看来,得给瑞博在这方面找一个好老师,一个能够教给他一切的好老师。
海德先生迅速得策划着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
“梅丁小姐,我们告辞了。”海德先生说道。
“您现在可以离开了,不过,我想瑞博留在这里更加合适,不是吗?”老小姐吩咐道:“兰蒂,你给小少爷安排一个清净点的房间。”
海德先生看到老小姐如此布置,想了又想,也觉得这样是最合适的选择,只不过,这座别墅稍微偏僻了一点,很难保证不会有人袭击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有了计策。
告辞出门,海德先生直奔马车,那位费司南伯爵早就在那里等候得有点不耐烦了,他看到海德先生一个人回来,立刻笑着问道:“海德勋爵,梅丁小姐已经确认了小领主的身份?”
“是的,瑞博被留在她身边了,不过,我很担心,南港的悲剧再次重演。”海德先生故作姿态得说道。
“这你放心,我立刻回去着手布置,赖维伯爵在这种事情上绝对是可以信赖的。”费司南伯爵说道。
说着他吩咐马车尽快赶回郡守府。
回到城里,海德先生和伯爵分道扬镳,海德先生要去的地方是大教堂。
在教堂后面的秘室里面,那位长老早已经为海德先生他们准备好了安全而又舒适的房间。
这里没有一个闲杂人等能够靠近。
海德一回到教堂便吩咐那些神职人员将埃克特他们招来。
所有人都聚集到秘室之中。
除了埃克特,凯尔勒和特德之外,蒙尔第长老也参加这次会议。
“埃克特,我们有大麻烦了。”
海德先生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埃克特问道。
“我们事先掌握的情报并不充分,那个管家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个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虽然年纪幼小却是个小色鬼。埃克特你立刻赶回南港,将那个管家秘密带到这里来,特德,你的伤没有问题吧。”
海德先生问道。
“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还有点疲劳。”
特德回答道。
“又得辛苦你一次,你要连夜将埃克特送回去,还得尽快将他和管家带回来,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够再出现任何纰漏。”
海德先生皱着眉头说道。
“我去给你们准备马车。正好有人送给我四匹加索马,它们是出了名的长跑冠军,从瑟思堡到南港好几百公里路,这些马会对你们有用的。”
长老在一边说道。
“特德,你有什么建议吗?”海德先生询问道。
“有四匹加索马,我还能奢求什么,如果再能够找到一辆结实的马车,那就完美无缺了。”特德说道。
“你跟我一起来,教会有好几辆马车,如果还不行,我可以帮你去借,只要你开口就是了。”长老说道。
特德和蒙尔第长老自顾自去准备马匹车辆了。
“埃克特,这一次去南港,你顺便将芙瑞拉带来,在这些方面,没有人比芙瑞拉更加有资格称得上是专家的了,她将是瑞博最好的老师,同时也是瑞博的练习对象。”
“将那个管家带来是不是太冒风险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埃克特问道。
“只有你自己小心一些了。我现在不敢保证,那个管家还忘记了一些什么。”海德先生深思熟虑之后吩咐道:“凯尔勒,我住在教堂里面相当安全,最近这段时间,你随时守候在瑞博身边,真正的危险可能出现在他的身边。”
“是的,先生。”凯尔勒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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