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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却听到男人声音沉沉地道：“倾华，你相信前生今世吗？”
凤倾华摇头：“不信，我只信自己。”
就算有前生今世又怎么样，前生的事与这一世有什么关系，早已经消除了记忆，两者并不相关。
来世又如何？因为有来世这一世受过的苦难就能够抵消？
什么因果报应，天理昭昭，不过都是说给弱者看的，是强者对于弱者最后欺骗，最后的善意，让他们的对于遭遇的事情产生更加合理的情绪。
可是，死了就死了，仅仅一次而已。
慕容离却是苦笑道：“你很清醒，我却陷入了这种僵局中，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假的。”
“我梦见了我的上辈子，更确切地说，这一世的我是重生的，重新度过了上辈子的生活轨迹，上一世你跟宁王背叛了我，谋夺了我的江山，卓儿生死不明，宁王成为了皇帝，你成了她的皇后，就在同时，我在天闹中受尽折磨最后一杯鸩酒了结了性命。”
“或许你要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是你知道吗，那一幕一幕没有挑转，我一步一步的走过，真实的仿佛此刻的我才是做梦，真正的我，早已经死在了天牢，我也曾试图告诉自己，这些都不过是一个梦，是假的，可是自那之后，每一步，都仿佛是预言一般，风将军与宁王走的极尽，边境几次的骚扰，甚至宫中一个宫人不小心打翻的一个花瓶，都这般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你会背叛我，直到，我看见了你身上的痕迹，直到我看见了云华的惨死，我终于相信，那不是一个梦，我真的死后重新活了一次,我愤怒，我受伤，我想要所有背叛过我的人血债血偿，体会到我上辈子体会过的痛苦，我更加不能够接受，你竟然会背叛我。”
慕容离说这些的时候，话语已经哽咽。
凤倾华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想说这些是不可能的，可是直觉告诉他，慕容离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经历了被人背叛被逼入了大牢，难道，她真的背叛了他？
很快，慕容离就给了她答案。
“你死了之后，我以为我会很畅快，可是还是有那种莫名的空虚感笼罩，再后来，我竟然看见了所有的真相，你之所以站在凝望的那边，是因为宁王拿我威胁你，我根本不是皇家血脉，当年我母妃为了同贵妃争夺所以狸猫换太子，所以你跟他结盟，只是不想让宁王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揭露这个事实，云华的事情，也不并不是你做的，至于我所以为的你跟宁王有染的事，其实那天跟你一起的人，是我，只是黎氏为了一己之私而误导了我，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做过对不起的事，只有我，从头到尾，都一直在伤害你。”
慕容离说叙述的时候，声音先是低沉，随后缓缓地就开始沙哑，此刻，竟然带上了哭音。
凤倾华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上了他的头，缓缓地抚摸着：“慕容离，你后悔吗？”
慕容离点头：“我悔我被仇恨遮住了双眼，没有听你半点辩解，我悔失去了平时应该有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