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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现场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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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念蹬蹬蹬跑上楼去拿奶茶罐子。

    十几分钟后,等到她终于从厨房出来,颤颤巍巍的端着一杯过满的奶茶往客厅走,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进门到现在就没闲着,被某人支使得。

    看了眼挂钟,小石榴主人估计还没落地,之前跟赖铭伟说好了,安顿好给他发小石榴生活照打卡。

    算了,收拾好直接视个频,估计狗主人会更安心。

    视野中,某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小石榴说话,一人一狗皆是闲适之姿,端的是宁谧惬意,画面美好。

    就是不知道彼此是怎么咚破次元壁的。

    “不好意思,烧热水花了点儿时间。”

    她过来他就不说了,好像故意背着她说悄悄话。

    关键不止林沅,连小石榴都回头看她一眼,那个眼神蛮复杂…她一个临时铲屎官,暂时还读不懂。

    读不懂小石榴心声,但满地的东西她是看得见的。

    琳琅满目,满满当当,“……小石榴,你爸是不是不要你了?”

    小石榴不怎么爱听,却也懂得忍辱负重,毕竟是领了任务的狗子,懂得韬光养晦,任重道远,一点质疑又算得了什么?

    “会用吗?”林沅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指着一个白色很像榨汁机一样的东西问她。

    用断然是不会用的,说出来不怕笑话,她连那个东西是啥都不清楚。

    怎么现在养狗这么复杂的?不是盆盆粮和软软窝就行了吗?

    忽然想起来那张手写的明细,放下杯子却见原本放明细的地方空了,她眉心一簇,“小石榴,你看见你爸写那张单子吗?”

    小石榴闻声立马殷勤上前,在她腿边旺了一声,又跑回到林沅身边,旺了一声。

    啥意思?

    宗念有些迷茫的看着小石榴,倒是林沅出声‘解围’,“它撕碎了,我就给扔了,”想想又补了句,“你不用说它,说了它也改不了。”

    小石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的人类,眼睛瞪得圆圆的,是宗念都看得出来的惊讶和委屈。

    它似在说:求求你做个人吧。

    归置东西花了好一会儿,然而今天的林沅尤其反常,似是压根儿不急着回家,挨个儿教授用途用法。

    现场教学途中,宗念一度恍惚,一是觉得他竟也有如此耐心的一面。

    二也渐生不满——他的反常总归有来由,她对男女感情经验不甚丰富,但不代表她看不出他是故意拖延时间留在这里。

    到后来,他说什么她就有点儿听不进去了,因为想到那条爆料,想到所谓混血嫩模。

    她对林沅不了解,更别说他对感情的态度,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长情,那个人不用最好,但一定要很喜欢很喜欢她,只对她一个人好。

    可林沅是吗?他能吗?最基本的忠诚他最不做得到?

    如果他也喜欢她,不觉得首先要把自己身边那些莺——

    宗念陡然一惊。

    还巴巴的要求别人呢,她首先就没有这个资格去想下一段感情。

    徐斯明的事儿还没有收尾,报复徐斯明和徐家人一事上,她战线拉得不短,旨在厚积薄发,诱敌深入。可无论什么初衷,事实就是她现在非单身,有个爱劈腿野心大的骗子渣男男朋友。

    自己都不清不楚的,居然期待人家给她一个解释吗?她什么时候也成了双标党了

    ?

    思绪万千,五味杂陈,宗念浅浅的谈了口气,要说刚才琢磨的还是林沅为什么忽然间对她转变,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

    “想什么呢?”

    脑海中思绪纷乱,现实中也不过是极短暂的一个溜号儿,宗念微笑道:“没什么,就是走神儿了,抱歉。”

    然而林沅一眨不眨的盯着宗念,刚才她那个眼神不对劲儿,本来看他还带着探究和防备,也不知想到什么,下一秒那眼神一沉,似是眼底星光都随之湮灭。

    “走神儿是因为想什么了?”

    他执着的要问个究竟,宗念面上仍带着微笑,思忖数秒,她无所谓的晃了晃负伤的左手,“在想合作,如果吴总来道歉,正好再压压价。”

    林沅始终指间把玩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宗念看了眼小石榴,已经在铺好的床垫上睡着了。

    “林总想抽就抽吧,我不介意这个。”

    “那你介意什么?”林沅问。

    他神情太认真,眸色忽明忽灭,他问她介意的是什么,把他的疑惑摆到台面上,宗念本能的视线飘开,不想说不是搞神秘,实在是说出去跌份儿。

    非单身的情况下喜欢上他,想来他听了也不会有丝毫开心。

    “没什么介意的,我家并没有太多规矩,你想抽就抽,随意一点。”

    她摆明了拒绝沟通,林沅黑亮的瞳孔直盯得她不知因何消沉的小脸儿。宗念起初还能扛着压力回视,但他气场太盛,她心有隐瞒,到底是难敌片刻,实现躲避。

    待他重新启口,却不似宗念以为的刨根问底,“你就知道吴凡刚一定会去找你道歉保合作?万一人家心疼女儿,反过来上门讨说法呢?”

    他转换了话题,宗念乐得配合,林沅提出的可能性有,但她还是蹙眉摇头,“我觉得不会。”

    林沅问:“为什么这么肯定,能惯出来那么个跋扈泼妇,这吴凡刚未必像你认为的那么刚正。再者,你就那么肯定那女的回家会照你的说法一五一十的转述吗?那种人最会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她眉头蹙得更紧,“你说的情况当然要考虑,如果吴总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个合作不谈也罢。”

    林沅没急着插话,知道她有下文,再者他并不甚在意杉北最终会跟哪家物流运输公司合作,她的公司当然她做主,他说别的也无非想让她从之前的思绪中跳脱出来,他不知道她之前钻的哪支牛角尖,但从结果上看,总归是跟他有关,且对他不利的。

    “我也意外为什么吴总那样的人能惯出这么跋扈的女儿,父女俩行事风格截然不同,如果来道歉讲和,多少要说明缘由,我觉得他有苦衷。”

    商业决策上她自知照比林沅天差地别,但看人方面,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就算那吴培培颠倒是非,我觉得以吴总的作风也会先求证,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上门茬架。”

    林沅不置可否,宗念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讲,吴凡刚之前表现出的刚正持重都是假的,上门找事儿我也不用怕,公司有城哥,有那么多员工,楼下还有保安,本来就还在考察阶段,连一拍两散都算不上,顶多就是浪费点儿时间。”

    所以,不要轻易质疑一个制服控和军人控的决定是吗?

    她是全方位堵截,林沅面上不显,声线是一沉再沉:“你倒是大度。”

    这话她没法儿接,林沅俨然也不需要她接,“这样的事儿你觉得是等价交换,是塞翁失马,但是我告诉你了,这世上的坏人比你想象中多的多,下次再吃亏了我让你别忍气吞声,能报复回十分的你就给我成倍的往上加,事儿闹大了也不用怕,我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