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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禅师对我的状态大为震惊,同时又大为不解。
我能够修行五门最为绝顶的神功,并且还记得这五门神功。
毫无疑问,这表明我的悟性天资远超常人,是打破了胎中之谜的。
但打破胎中之谜的人物为何又要将如此多的法门汇于一体,导致修行难以前进,甚至于还要废掉法门。
他觉得很划不来。
我的肉身远超常人,气血旺盛,生命潜力强的可怕。
就连浑身的经脉、骨骼包括真元都远远超过寻常人物,他觉得我这样浪费太过于可惜。
枯荣禅师觉得我可以把这条路走通。
“已经达到如此完美的平衡,我甚至在这其中看到了枯荣兴衰之意,与我的枯荣经不谋而合,这条路几乎都已经走通。”
“以你轮回转世修行来看,你前世应当已经可以称之为觉者,是一位金身罗汉。”
“记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你的本能让你选择走上这条路,应当是你前世的选择,为何如今又要放弃?”
我心中大为奇怪,上一世那位兄弟来到东林寺,这位枯荣禅师可不是这么说的。
其对我上一世的那位兄弟可是相当冷淡,认为我那位兄弟根本不可能突破到武圣。
上一世我的那位兄弟展现出来的天赋才情,可比现在的我要出色的多,二十岁的武道宗师,而且不久之后就在宗师领域更上一层楼,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横压当代。
偏偏这位枯荣禅师对其很冷淡。
我仔细想了想,察觉到了两次的不同,上一次我过来,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与这位枯荣禅师交谈的。
而这一次,我直接摊牌了,说我是打破了胎中之谜。
以我身上修行的法门,结合多位武圣对我的指点,为我梳理出来的前路,放在我身上来看的话,就是武圣级别的人物转世重修。
嗯,按枯荣禅师的说法,是一位金身罗汉转世重修。
关键的是上一世我是普通的躯体,算是一种普通的凡体,而这也是由于龙蛇九变的改变,我虽然没有达成真龙之体,但躯体也比寻常人物要强横很多。
如果躯体能够进一步强化下去,真的有可能在成就武圣之前达成武圣之躯,真的有可能把这条路走通。
或许这是枯荣禅师认为我能够把这条路走通的原因,但只有我清楚的知道,这条路不太能走通。
龙蛇九变未完成,我难以修行到更高层次,到后期肉身肯定会跟不上。
若是时间充沛的话,倒是可以等一等,与那个俞龙共同完善法门,但时间不够了,只有二十年。
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但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要先说服枯荣禅师。
我撒了个谎。
“最初我并没有完全打破胎中之谜,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我只知道我心中有一种本能的危机,让我要尽可能的变得更强,单修一门神功我觉得不够,但如今记忆醒的更多,我知道这条路走不通……”
我这个谎言不算圆满,有很多地方没有说清楚,但枯荣禅师听到我的话之后陷入沉默,反倒是点了点头,主动帮我废除了其他几门法门。
而我也从这里判断出,枯荣禅师也知道二十年后的天变。
而且枯荣禅师对于未来的事情相当清楚。
我的修行相当成功,地藏菩萨本愿经的修行进度快的吓人。
加上东林寺全力以赴的给予帮助,虽说废掉功法让我元气大伤,但我反而比上一位兄弟更早的踏入宗师领域,仅仅是休养了半年之后,我就达到了地藏菩萨本愿经第七重。
在十八岁的时候成为一位武道宗师,这样的成就足以让世人震惊了。
各地的妖魔出现的越发的频繁了,然后再令人极度震惊和震撼的情况下,御妖令颁布了。
杨佑在极度的愤怒之下退出六扇门,甚至于在多地涂上妖魔,然后被锦衣卫和六扇门通缉,锦衣位通缉理由是杨佑走火入魔,随意的残杀生灵。
种种事情令人震惊,而又不敢相信,但这一切都是事实,难以相信,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我的修行比原先要顺畅的多,但整体世界比原先反倒要惨烈得多。
这是相当令人诧异的结果,很难让人相信,但又的确是真实的。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有很多人都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
反正绝大多数人都不用承担这个代价,不过是再苦一苦百姓罢了。
我在这方面难以插手太多,难以改变太多。
最多也只能够守住江南西道这一隅之地,江南西道为核心的江河之地多被派出僧人扫灭。
反倒是东林寺在民间的威望,因为这样的事件而提升不少,同时寺庙之中日常用于修行的妖族经血和内丹极多。
后来名动天下的俞志辅还没有参加武举,不过据我所知很快就会去了,其实力在这一时期就已经达到了宗师。
他没有太大的名声,但论及实力,在天下年轻一辈之中都是魁首。
我之前只见过他处在巅峰壮年时期的样子,未曾想到二十年前他会是如此年轻,如此英姿勃发。
我在东海与其坐而论道,共同讨论《武经》之中的修行关要。
年轻状态下的俞志甫已经有极多的灵感,非常多的奇思妙想,其在武学之道的积累非常之雄厚,能够在未来成就武圣,绝非是幸运,也不仅仅是凭借体质。
不过我给俞志辅带来的震撼,应当也是相当之大。
没有到达巅峰状态的俞志辅被我创造出来的残缺版的“龙蛇九变”,震惊到说不出话。
不单单是他与我一同行走的枯荣禅师也是极度震撼,从未想过,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神奇的法门。
枯荣禅师也瞬间理解了我为何要直接往东海而来,不断的寻找俞志辅。
天生的真龙之体,不过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就到达宗师领域,一身气血浩瀚无边,武学知识渊博。
在没有见到我之前,俞志辅若是出现在世间,可以称得上是年轻一辈第一人,即便现在有我,俞志辅在年轻一辈之中论实力也可算得上是第一。
改造版的残缺版真龙之体和完全版的真龙之体差别极大。
俞志甫对于我要研究创造出一门完善的后天创造真龙之体的法门并不排斥,这想法,在世人眼中算是离京叛道、奇奇怪怪。
在同等层次的顶尖天骄面前,也算得上是别开生面。
在俞志辅这里,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堂皇大气。
立功、立德、立言人生三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我直接要完成,最为重要的立言、立功。
是前途无量之举动,俞志辅大为赞同。
他主动呈现出血脉内部种种细微的变化,配合枯荣禅师与我的研究,甚至于他在这轮研究之中也不完全是被研究的人。
作为绝顶的天骄,在与我交谈后不久,他就学习了很多相关的知识,已经可以在相关的研究之中提出自身的建议和看法。
后来很多方面甚至要以俞志辅为主,我既是震惊,又是感叹于其天赋和家学的渊源。
传承数百上千年的家族,代代传承教出来的继承人,从任何方面上来看都不差,俞志甫在极多的方面都算得上是世间顶尖。
有些时候,有些人真的天生出来就让人仰望,武学之道可以雄霸一方,天生的体质处于人间绝顶,脑袋又转得极快,偏偏这样的人还热爱学习,每日都刻苦修行。
枯荣禅师在这方的研究之中,反而只能当着最单纯的辅助,只有武圣级别的人物才能够望穿血脉之中的诸多变化。
但即便能够看到那血脉之中偶尔一闪而过的特殊符文,以及那浩如烟海,多如繁星一般的变化。
即便诸多研究,并没有避讳这位枯荣禅师,枯荣禅师在很多时候仍然没有办法跟上我和俞志辅的思路。
有一次饱受打击的枯荣禅师甚至在月夜之下与我谈话,其完全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只是其有些自怨自艾,甚至怀疑俞志辅也是一位转世的绝代人物。
毕竟我是天生转世的金身罗汉,而且还打破了胎中之谜,有很多前世的记忆,能够做出这样的惊人举动,不让人觉得奇怪。
偏偏一个单纯的没有转世重生的人物,就能够与我坐而论道,而且在研究过程之中占据很大一部分主导,实在是震撼这位武圣很久。
我没有在这方面进行过多的解释,借助枯荣禅师,龙蛇九变我们推演出了六个天道纹路。
比之上一世知道得更多,而且在很多实验环节,还有理论推演环节都推进了一大步。
可以说进步飞快,有着极高的成就。
也就是于此,我修行一年之后,达到了洗髓换血第八重。
东林寺佛子名震诸宗,同时把我在剑邑的家族也震撼的不轻。
在隆兴武院还未毕业的张图远都被组族长派过来拜访于我,其见到我的样子和状态,大为吃惊。
他原本以为摆脱了家族的窠臼,不用再继承锦衣卫相关的职务,在隆兴五院学习之后能够闯出一番天地。
没想到自身的天赋在剑邑还算得上出色,在隆兴武院就泯然众人,周围人人都拥有与他一样的天赋,拔尖者天赋更是超出他极多。
他日子过得相当之难受,每日都在自卑和自傲之中反复跳转。
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逐渐认清自身,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来自乡下的,带着点乡土气息的普通人。
结果刚接受现实,就发现家属之中原本没有多大名气的小透明一夜之间骤然间成为了东林寺佛子,名镇江南西道。
家族之中的人物无比错愕,张图远只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不过我未尝有太多的解释。
只是安排好了父母和家族之中一些与我家颇为亲近的人物。
我感恩于家族,对于父母仍然有记忆,有感激,东林寺甚至于江南西道的佛门之人并未觉得我有何不对,反而对于我亲近的诸人都十分的友好。
没有人说要断尘缘,相反,很多人与我父母送了不知多少宝物,有人甚至花费大代价为他们洗髓换血,就是为了讨好于我。
很多时候大人物都不需要表露出太多的意思,只要轻轻的流露出一丝善意,自然而然就会有无数人鞍前马后去完成这一切,仅仅为了得到大人物一丝友谊。
相比于上一次的那位兄弟,我实力还没有到达他那个层次,但在东林寺得到的重视,在整个佛门得到的重视,比上一世还要多。
我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我撒的那个谎。
自称佛陀转世的我,在展现了相关的丰厚的经文之后,又在东海与俞志辅坐而论道之中震撼了东林寺的这位武圣,他从此的心中再也没有怀疑,真正的认为我是罗汉转世。
而他的态度影响着整个东林寺乃至于整个佛门。
一尊武圣日夜在我身边,即便我是传说中的金身罗汉转世也不至于如此,毕竟成就武圣之后就可以称之为在世罗汉。
在世间的流言之中,我可能是佛门的佛陀、菩萨类人物转世。
即便东林寺多次辟谣,但世人根本不相信,一位武圣在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随时随地都待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他们不相信我仅仅是罗汉。
他们更相信他们自己推测出来的真相。
相对于上一位兄弟的磕磕绊绊,有着他的速通法门,这一段路我走起来相当的流畅和顺利。
我本以为会一直这么顺顺利利的走下去,但途中却突然出现了大的意外。
俞志辅于京都成就武状元,成为锦衣卫千户,同时一身职务偏向于军方,已经开始正式领兵。
也就在他去往京都的间隙,京都之中有人来到东林寺,指名道姓要见我。
起初我不以为意,自从我的名声传出去,自从我把江南西道诸多佛门的佛子辩论一番,让他们哑口无言之后,每日都会有很多人要来拜访我,不知多少人递上拜帖。
但今时今日,这位不一样,那一位慕名而来的人物带上了厚礼,并且其自称来自于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