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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默默地想了许久,其实沅苏若不是太子,还真的挺适合娇娇,就连秦戈也说娇娇往后的夫婿至少得是沅苏那样的,就是可惜了……
沈鸾忽然一愣,沅苏,这会儿跟秦戈在一块儿吧?
坏了,那孩子也是个坦诚的性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
沈鸾担心的时候,秦戈正在掏耳朵。
他歪着一边脑袋皱着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沅苏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声音清朗,“我心悦娇娇,不敢欺瞒伯父您,因此想先征得伯父的同意。”
“我同意个屁!”
秦戈一把操起墙上的剑就朝沅苏攻过去,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什么话都敢说的吗!
沅苏说之前就预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但也不肯跟秦戈动手,只一味地闪避。
秦戈这会儿震怒,哪里还顾及得了沅苏的身份,出手毫不留情,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齐墨见状不明所以也不好出手,立刻让人去请沈鸾过来。
等沈鸾和秦娇娇赶到的时候,沅苏身上已经带了伤,却仍旧没有拔剑,咬着牙硬撑着躲闪。
“爹你在做什么!”
秦娇娇飞身过去挡在沅苏前面,秦戈见状心里更气了,只是面对宝贝女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让她躲开别伤着。
“你不要欺负沅苏。”
“我欺负他?这小子,你知道他都说了什么!”
秦娇娇回头看了沅苏一眼,瞬间心里有了数,他行事素来喜欢光明磊落,怕是已经跟爹爹说了,他是傻的吗!
“说了什么你也不能动手!”
秦戈见娇娇护着沅苏,心里一阵郁闷,沈鸾走过来从他手里将剑拿出来交给齐墨,牵着他的手拉他回屋。
她也觉得秦戈过了些,沅苏那么好的孩子,不过是对秦娇娇动了心,也没做什么还坦诚相告,秦戈再生气也不好把人打伤,都见血了。
“娇娇,你先带沅苏去看伤,收拾好了再来。”
秦娇娇应声,拽着沅苏不敢走得太快,怕牵动伤口。
沅苏顺从地跟着她,一点儿怨言没有的样子让秦娇娇无语,“伤了还这么高兴?”
“嗯。”
可快别嗯了,每回沅苏这么乖巧地应声,秦娇娇心里就慌。
大夫瞧过之后,说都是些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秦娇娇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嘀咕,“你就不能挡一挡?怎么你还以为能从我爹手里毫发无伤地脱身不成?”
“没有,伯父生气是应该的,我不该反抗。”
“应该什么呀应该!你做错什么了!”
秦娇娇说完,看到沅苏发光的眼睛,一下子又结巴起来,“我的意思是,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就是这种事情……哎呀反正就那个意思!”
她凶巴巴地看着沅苏,沅苏一点儿不怕,唇间溢出的笑容让秦娇娇觉得又好看又刺眼,恨不得捂住了才好。
……
沈鸾拉着秦戈回到屋子里,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置气。”
秦戈不知道沈鸾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怕吓着她不敢说明白,“那小子脑子坏掉了,我是想让他清醒清醒,本来还以为是个不错的孩子,结果呢。”
“结果怎么了?咱娇娇养得好,招人喜欢也错了?非要人看不上娇娇你才高兴?”
秦戈一愣,“你知道了?”
沈鸾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嗯,娇娇跟我说了。”
“这事儿我不答应!绝不可能!宫里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娇娇绝对不可以进宫,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他看沈鸾平静的样子,以为她已经同意了,“阿鸾,秦舒就是前车之鉴,娇娇自在惯了,她肯定是受不了的,我不想往后看她后悔,想到秦舒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都心疼不已,更别说娇娇了。”
沈鸾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放心,娇娇也不是感情用事的孩子,她心里比咱们都有数,她说她是绝不会入宫的,只是她似乎也挺喜欢沅苏,这件事,两个孩子谁都没有错处,只怪天意弄人。”
秦舒的纠结痛苦,他们两人都是亲眼看着过来的,好在如今娇娇心性坚定。
“沅苏那孩子我也喜欢,性子坦率正直,又与娇娇自小要好,可是这事儿没有可能,便是他往后记恨了咱们,我也没有怨言。”
秦戈是铁了心,沈鸾也不反对,只是心里怜惜沅苏,确实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两人统一了想法,那边沅苏已经上好了药,跟秦娇娇一块儿来到他们面前。
再看这两个孩子,沈鸾和秦戈眼里都变得复杂起来。
沈鸾怕秦戈又发难,便按住了他,自己开口,“事情,我跟王爷都清楚了,你们年纪轻,情窦初开乃人之常情,只是也正是因为年纪轻,许多事情见得不够多,感情乃是终身大事,需得花些心思好好深思。”
沅苏不卑不亢,“晚辈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此生不悔。”
秦戈又坐不住了,“你才多大就有胆子说此生?你与娇娇差着岁数呢,本就于理不合!”
这个秦娇娇听得不顺耳,“爹,什么就于理不合,那安素姨和邵叔叔,这辈子都没成婚,还不是在一块儿了。”
秦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扭头去看沈鸾。
安素和邵宇宸的事儿,沈鸾最是清楚,安素淡泊了心性,早绝了再嫁的心,可邵宇宸就像是认准了她似的,知道她心里的难处,也不提成婚,不要名分也罢,就一直陪着安素到如今。
如今安素早已接纳了邵宇宸,但两人默契地谁也不提成婚,亲事可以成为将两人联系紧密的桥梁,也能成为一条困住人心的枷锁。
他们两的事被传为佳话,两人也不介意外人如何看待,日子过得温馨和睦,还富足,两个都是经商的好手。
沈鸾温言软语道:“你爹也是着急了,年岁在我看来,确实算不得什么,沅苏,我很高兴你能对我们如此坦诚,也感谢你对娇娇的一片情意,这很珍贵,只是身为父母,难免要为子女打算,娇娇从小性子洒脱,你生在宫中,怕是最清楚宫里那样的地方,是不适合她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