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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樱转过身来,用衣袖将手中的手炉遮了遮,笑道:“表哥,我出来透透气,马上就进去了,你也早些睡吧。”
“你等一下,”魏景叫住她,道:“我走时的时候,娘还让我给你带了这个。”说着递过来一个汤婆子。
想必是齐氏担心顾樱在书院冷,特意让魏景带过来的,顾樱只得一手拿好手中的手炉,另一手去接汤婆子。
刚接到手中,就发现里边已经放好了热水,她不耽搁,收到之后就直接回屋去了。
留下魏景有些疑惑,表妹刚才是怎么回事,着急忙慌的。送完东西,他又回到房里,见魏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问道:“那个舒同偲是什么情况?”
刚才他们回来的时候,舒同偲还在后边向他们打听顾樱住在哪间房,后来被魏泽冷冷一眼给瞪的不敢说了,但这样的情况属实会让人多想。
“我怎么知道。”魏泽烦闷的坐起了身子:“在课堂上也没见他们多说话,这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表弟对他特别关注。”
魏景一边脱外衣,一边对自己的弟弟交代:“表弟年纪不小了,来之前外祖父可是说了几次的,一定要看好她,别被不怀好意的男子盯上了。”
“我知道。”魏泽又躺了下去,这都什么事啊,乖巧可爱的妹妹没有,成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表弟,除了学习还得盯男人,真是麻烦。
此时躺在隔壁的顾樱却不知道魏家两兄弟的心思,她将汤婆子放进了被子里,看着暖暖的手炉失神,说周云昊越礼吧,若非特殊情况他几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他守礼吧,对她的关心实实在在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她怔怔坐了一会,起身去将桌上的灯吹灭,决定先睡觉,今天除了知道舒同偲有个关系不错的表姐外,其他还无所获,明日该怎么做和他多拉近距离才行。
隔壁的宁峰见周云昊回来,看了他手中一眼,问道:“你的手炉呢,之前也没见你用过,怎么还带到这里了,刚才点了炭,这会又没见了?”
“那个啊,我刚才出去见扶阳弟打喷嚏,就给她用了。”周云昊随意回道。
宁峰赞了他一句:“之前看不出来,你还挺贴心。不过一到冬天,她们女子的身体确实比不了我们,我妹妹平日里也是经常练武的,一道冬天就叫冷。哎,这么久没见她,也不知道想我这个哥哥了没?”
周云昊扭身看了他一眼,宁峰正看着窗外说话,不得不说,宁峰是个好哥哥,自小到大,宁琪琪在他嘴里就没有不好的。
周云昊整理好床铺,说起了在青山见到的事情,刚才在食堂的时候,人多不方便说清楚,此时他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寺庙我去的不多,但这种规矩确实没有。”宁峰的心思被吸引了过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周云昊:“你知道在京城南边的慈善庵吗?“
”慈善庵?“周云昊想了下,道:“是仁王妃生前经常去的那个尼姑庵?如今没怎么听说过了。”
仁王妃说起来是周云昊的奶奶辈了,仁王去世的早,仁王妃又只生了一个郡主,对这个女儿宝贝的紧,时常带在身边。
“仁王妃的清荷郡主也是个大美人,可惜天妒红颜走的早,我只记得小时候见过一次。”宁峰在一旁说道,那时候他因是周云昊的伴读,时常进宫里,记得有一年在中秋节宫宴上见过一次。
“你说清荷姑姑?我也很少见。”周云昊仔细回忆,他本就因幼时两地跑的关系,在宫里的时间有限,记得听母后说过清荷郡主的身体不佳,仁王妃便时常让她在一个庵里静养。
“慈善庵…”周云昊想起,清荷郡主静养的庵就是这个名字,他微微有些愣神,清荷郡主早早去世了,但在她去世之前还生下了两个女儿,如今的荷平县主和荷叶县主。
先帝听说自己的堂妹香消玉殒,便将留下的两个女儿赐名号时都带了“荷”字,如今两个县主都已经长大成人,但她们的父亲却没有人提起,几乎为众人所不知。
宁峰刚才听周云昊说这些女子求子嗣的时候,莫名就想到了清荷郡主,那时候他还小,记得在那次中秋宴上,他去找周云昊没找到,在御花园里无意中听到两个男子见到清荷郡主时的笑语,因年纪小,再加上他急着要去找周云昊,也没在意。那些话他应该早就忘记了,今晚听到求子嗣三个字,莫名又将那些话想了起来。
见周云昊的眼神微动,宁峰说道:“是不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听到他们说清荷郡主求子嗣?”周云昊看向宁峰。
毕竟是皇家的事,不是可以随意编排的,当时那两人既然说出来,应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嗯,但一个是庵,一个是寺,又相差这么远,应该是没什么联系。我只是听到求子嗣三个词,突然想到了而已。”宁峰双手合十向空中拜了拜,一个早已过世的女子,还是一位郡主,可不是他能胡乱说的。幸好旁边的是周云昊,若换成其他皇家的人,指不定要治他的罪。
“不一定。”周云昊却是若有所思,今天他见到青山寺的第一眼,便将它与皇家寺庙做比较,可见在他的内心深处,是觉得它们有一定相似度的,是外观?是格局?还是感觉?
宁峰见他的样子,没有接话了,他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道:“早些睡吧,不行去寺里看看就知道了。”
“你先睡。”周云昊回了一句,看着灯火沉思,若不是宁峰突然说出来的事,他还不曾想过荷平县主和荷花县主的父亲。清荷县主也是个清秀佳人,生出来的两个女儿肤色都有些黑,这么多年,众人似乎自动忽视了两人的父亲,一个郡主没听说过成亲,却有了两个女儿,这件事这么奇怪,怎么从不曾听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