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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回到别墅内,小七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
“眼不见心静。”
这句话明显是对澹台嫣然讲的,澹台嫣然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我没事的。”
从她得知澹台海不是自己的亲生的父亲,自己的双腿是被澹台熏儿下毒所致那时候起,她对澹台家仅余的一丝情感就已经消磨殆尽。
退一步讲,如果他们安分守己,今天没有仗势跑到这里兴师问罪就不会面临现在的处境。
归根究底,他们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倘若沈策还是以前那个沈策,可想而知又会是怎样一番境况,今天死的恐怕就是他了。
“老大,要不然干脆让我去把那老太婆跟小白脸宰了算了。”
生日被金婆婆这群人就这么破坏了,小七很不爽,请示沈策道。
“小七姐,你也太暴力了,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尚未等沈策开口,沈糖接过话茬道。
“谁说我要嫁人了?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配得上你小七姐的男人吗?”
小七用手里的匕首指着她问道。
“没有,没有,小七姐,咱能先把刀放下再说话吗?”
沈糖立刻怂了,连忙摆摆手,陪着笑脸道。
动不动就甩刀子的娘们儿不好惹啊。
“这还差不多。”
小七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握着匕首呢。
走到不远处的厨房水池旁冲掉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后收了起来。
“小策,楚州王府......”
澹台嫣然忧心忡忡道。
毕竟一般百姓,就连地方的所谓豪门世家都很难接触到的王族,要说她一点都不担心那也是假的。
“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沈策蹲下身子牵着她的手,柔声宽慰道。
一旁沈糖跟小七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看到了吗?我每天在家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要不然我搬来给你住吧小七姐?”沈糖道。
“可以啊,正好我也好有个伴。”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没问题。”
这边两人一拍即合,沈策那儿压根没把她俩当回事,继续温情款款的注视着澹台嫣然。
澹台嫣然被他盯的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提醒他。
“没事,不用把她俩当人。”
沈糖:“......”
小七:“......”
院子里引擎声陆续响起,而后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黑熊推开门走了进来。
除了沈策,其他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他身上。
“澹台熏儿。”
黑熊心领神会,知道她们是好奇澹台海最终选择牺牲了哪一个,他耸耸肩说道。
言外之意,澹台海最终还是选择了牺牲了澹台熏儿。
这也是沈策意料之中的选择。
“被着群混蛋这么一折腾,应该都饿了,先切蛋糕吧,我去开酒。”
似乎大家都没有太意外,小七拍拍手主动岔开话题道。
生日照常进行,仿佛前边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中途小区的保安倒是来了一趟,询问情况,被小七几句话打发了回去。
以澹台家在江南市的影响力,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些保安恐怕也没胆子拦。
估计他们也好奇,澹台家气势汹汹而来,院子里又是一片狼藉,房子的主人却好像没当回事似的。
小七收到沈策送给她的三百万生日礼物还是很开心的。
失而复得的惊喜啊,能不开心嘛。
这点倒是其他人始料未及的。
......
楚州。
波澜壮阔的清象湖畔,一处宏伟气派的深宅大院坐落于此。
宅院中石径盘旋,古树葱郁,亭台楼阁,假山水景错落有致。
若不知情或许会误以为此处应是一处私家园林。
当地人对此处却是熟悉的很。
正是楚州百姓世代仰望的楚州王府。
其中一处别院中。
一间古香古色的卧室里,本尊正是当今楚王生母的柳夫人柳婉正端坐在镜子前梳妆。
由于保养的好,已经将近花甲之年的女人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
面容清冷,高贵优雅。
“又长白头发了。”
她身子微微前倾朝镜子前凑近了些,喃喃自语道。
“三夫人还跟以前一样漂亮,有几根白头发算什么。”
一旁正在帮她整理衣服的老妪,名字叫南霜,没有姓氏,大概不是本名,平时在王府大家都称呼她南婆婆。
与金婆婆一样都是最早服侍她的贴身佣人。
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就数你会说话。”
柳夫人淡淡一笑道。
“我说的是真的啊,三夫人一直都是咱们王府最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南霜走到她旁边,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梳理头发。
“最漂亮的女人吗?”
柳夫人默念道,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音容笑貌,随即默默叹了口气。
梳妆完后,南霜扶着她来到堂屋,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你跟金香伺候我多少年了?”
餐桌上,柳夫人抿了口红茶开口问道。
“您入府那年就跟着您,算下来有四十年了。”南霜回道。
“过的真快啊,咱们都老了。”柳婉感叹了一句。
南霜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不在世。”柳婉眯着眼望向门外,若有所思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兴许早就不在人世了,要不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况且她女儿在江南市那么多年,她都未去看一眼......”
南霜欲言又止,她想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时至今日,那个女人对柳婉已经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而当年的那些恩恩怨怨也早该随着时间冲淡了。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或许如此,对于眼前这位,时间恐怕没有办法冲淡她心中的仇恨。
再讲下去的话只会若她不快,索性就此打住。
“父债子偿,那个女人的债就让她女儿来偿还吧。”
“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身上却流着王族的血,她不配。”
“要怪就只能怪她母亲把她生错了地方。”
柳婉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与她高贵优雅的气质判若两人。
南霜束手而立,低头不语。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柳婉听不进任何话。
“母亲!母亲!”
正当其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