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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巫妖两族的合力修补,洪荒大地百年后重新变回了朝气蓬勃的样子,两族似乎吃到了教训,之后的日子里,虽然依然偶有摩擦和看不对的情况,但都没有再闹这种大范围的闹剧来。这让一些平日里容易被战火波及的洪荒修士对那不周山巅之上的青衣尊者又多了几分推崇。
而大概是当日希榕的段让帝俊知道了厉害,他后来还特地差人送来礼,说是充当赔礼。只是希榕既不是受巫妖大战而死的无辜生灵,不是那被得稀烂的湖泊山川,哪里需要他的赔礼?当即挥挥,就让人把礼拿回去了。
如过了一段很是平静的岁月,一日,那青衣尊者如往常一般坐在石桌前喝着清茶。忽然对着杨眉道。
“距离第三次讲道,还有多久来着?”
杨眉开:“不过百年时光。”
狪狪在一边有些兴奋道。“道祖说他有三次传道,百年后就是第三次了,这一次他想来应该就会传授我们成圣之法了吧?”
虽然狪狪知道对自己来说,成圣这种事太遥远了,但是这不妨碍他想想啊,做猪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希榕仿佛只是随问问,微微点头后没有再说话。但际上,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罗睺当时说会在第三次讲道之前把东西给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现在只有百年不到的时间了。
对于已经习惯了洪荒漫岁月的希榕来说,百年的时间在有些短了,似乎一晃就过去了,因为无法和罗睺直接联系,这种不控的感觉让她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鸿钧第三次讲道结束不久就是他以身合道的时候了,在之后,他对于洪荒的掌控力会更大,错过了现在的这个时机,罗睺怕是不好在鸿钧以及道的皮子底下在无尽血海提炼那滴血的。
但感受着身上黏着那股‘视线’,希榕知道自己刻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不过话又说起来,罗睺上次还是趁着巫妖两族起来的机会才能来她,而这之后罗睺要是找她,又该怎么避开道?
希榕不觉得罗睺是个喜欢空说大话的,所以她觉得这中一定有些深意。她细细思索了一番,忽然福至心灵。
等等,他该不会是想……趁着众人飞至紫霄宫的时候动?
*
百年后。希榕和杨眉、狪狪等人再一次朝着第三十三重飞去,一路上,不少急行的修士注意到那抹青衣后,都会停下来遥遥一拜。他们拜的是对方的强大力,拜得是对方强大力下的那颗慈悲之心。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刻青衣尊者那淡然的表象下,藏着一颗紧张的心。
虽然她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罗睺这个搞事人的信任,笃定对方应该会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但具体是何动作,希榕却一概不知。作为一个被动承受者,她恨不得观六路耳听八方,好让自己不要错过罗睺的动作。
但同时,被道‘看着’的她又不能表现一丝一毫的反常。
就在希榕忐忑之时,她忽然听一声古朴的嗡鸣声,那声音低沉,却传得很远很远。
盘古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是……混沌钟?】
在她头顶!
希榕猛地朝着上方看去,她现在在第二十八重之中,而这发声音的位置显然在更上方的之境中。
希榕不知为何心头一动,隐隐现一丝奇妙的预感,她不假思索的对着杨眉和狪狪开。
“我们过去看看。”
虽然净白莲自主飞行的速度很慢,但这些空间混『乱』的之境本就不是普通的地方,有杨眉这个空间魔神在,他们的速度并不慢。几个呼吸间,他们就穿过了第二十八重的混『乱』空间,到达了第二十九重。
作为荒芜的之境,这里和他之境一样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混『乱』的空间内猛烈的罡风哗啦啦的吹着,寻常的小仙若是沾上一点,便是神魂俱灭、身死道消的结果。
但希榕一抬就远处有着几个人影正在云海之上交,无形的法力把云海中棉絮一般的白云搅碎成偏偏‘白雪’飘落。之境每一层都和下方的洪荒大地一样大,所以离得远了,希榕的肉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盘古看得清,杨眉、狪狪看得清。
盘古:【是帝俊他们和后土。】
比起盘古简单的陈述,狪狪的声音就惊讶多了。
“尊者,是庭的人,那个妖皇帝俊带人把后土祖巫围住了,中一个人正在和后土祖巫交!”
众人说话间,离那边越来越快,而希榕终于看清了那边的情况。她第一就看了帝俊、太一一行人的华丽銮驾。依然如之前那边金灿灿的闪着华光,拉扯的是三头蛟,在边上飞舞的是重明鸟。一看就气势非凡。
而在銮驾的不远处,人形态,穿着鹅黄衣裙的后土正在和另外一个身穿黑褐『色』衣袍的男子缠斗。和后土一样,那个男人似乎是肉/身强悍的好,竟是和后土了个有来有往。因为他们的动作太快,云雾被搅动得在他们周身翻涌碎裂,希榕只觉得那男人有些面熟却扔不是谁。
就在这时,男人忽然仰头发一声尖啸,眨间就变作了一只遮蔽日的大鸟。身形庞大,双翅一动,一股飓风就朝着后土吹去。
希榕微微睁大睛,终于认了这个男人是谁。鲲鹏!
鲲鹏跟脚很不错,特别是他的攻击速度特别的快,后土一时不察,身上被飓风吹细密的伤,鲜血立刻从这些伤中渗了来。
“都说你后土是十二祖巫中『性』格最好的,现在何必发那么大火呢?”
一击得逞的鲲鹏哈哈大笑着,声音透着说不的讥讽。
“我难道说错了吗?巫族不修元神,不通机,早晚自取灭亡,到时候怕是连龙族、麒麟族和凤凰一族都不如!”
“不过是个扁『毛』畜生,休要猖狂!”
后土本就因为这事日日忧虑,刻听到鲲鹏这样诅咒他们巫族,顿时气得很了。直接作万丈真身。伸就去抓上的鲲鹏。
“尊者?”
坐在銮驾之中的帝俊注意到了端坐在净白莲之上飞来的青衣尊者,原本看好戏的中顿时闪过一丝心虚。
希榕看了看隐隐把后土一人围在中间的庭众人,眉头轻蹙。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知道巫妖两族之间的矛盾不会因为之前的一顿揍就轻易消除掉,但这些家伙之前好歹是亲在她面前保证了之后会安分点的。再有……帝俊、太一怎么说是庭之主了,逮着后土一人落单的时候如做法,在有些不太好看。
帝俊当即解释起来。
“尊者明鉴,这和我妖族庭没有关系,是那鲲鹏不知怎么和那祖巫后土起了角,这才了起来。我等只是刚好路过所以停下来看看罢了。”
帝俊一番话下来,仿佛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的吃瓜路人。
但希榕却知道这事绝对不像是帝俊讲的那么简单,毕竟日后的鲲鹏是有个大名鼎鼎的名号,妖师鲲鹏。基于这个能,刻的鲲鹏和庭一众联系到了一起,似乎就多了别的意味了。
要知道,平白无故的谁会去招惹风头正盛的巫族,还是去欺负十二祖巫中最得哥哥姐姐们宠爱的后土?鲲鹏是傻子吗?不是,恰恰相反,他这家伙在洪荒之中一向精明的很。
所以希榕不得不猜测,鲲鹏会不会已经和妖族庭混在一起了,番说不定就是他向帝俊表示力和忠诚的投名状呢?
与同时,鲲鹏被后土一拳击中,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摔落了一段距离,随后鲲鹏才踉跄着堪堪振翅停止了自己的降落。而就是这个时候,在余人看不到的角度,鲲鹏的一双鸟和希榕仿佛不经意的对视一,希榕清楚的看,那双鸟中有一抹红光闪烁了一下。
是心魔!
希榕心头一跳,除开她之前把劫气当成心魔的情形,这次是她第一次看这一幕,但只一她就明白过来,这绝对是罗睺的心魔!
并且心魔一向是以潜入无声,让人防不胜防名的,所以刚刚那鸟中过于明显的红光很能不是意外,这是罗睺在提醒希榕某些事情。
希榕顿时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原来鲲鹏是被罗睺的心魔所影响了。这次的事必然是罗睺算计好的,难道那滴血在鲲鹏身上?】
【不,不在鲲鹏身上。】
盘古否定了希榕的猜测,反而看向了一边人身蛇尾的祖巫后土。
【那滴血恐怕在后土身上。】
盘古对大多数阴谋诡计不精通,甚至常年被希榕叫做铁憨憨,但他并非蠢货,而且如果这事是罗睺所为的话,事情很简单。
后土乃是他心头精血所的生灵,本身有着他浓厚的血脉气息,就如盘古和希榕当日用后土体内的精血绘制盘古大阵隐藏盘古本身气息的举动一般,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罗睺若是想要避开道的察觉,那么罗睺只能把那滴血藏在后土身上。这就如同一滴水藏在大海中最为保险一样。
当然,正因为这样的办法最为有效,所以哪怕是盘古本人只能是猜测,无法确切的感应那滴血到底在不在后土身上。
经过盘古的这么一番点拨,希榕底暗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罗睺的意思。她扭头看向杨眉。
“紫霄宫讲道在即,他们却在这因为一些舌之争而起来,在不妥,让他们停吧。”
杨眉点点头,随后直直飞进鲲鹏和后土两人对战的圈子内,大袖一挥,当即有无数杨柳枝凭空,阻止了两人的攻击。
“尊者让你们停。”
“尊者来了?”
后土一听尊者二字立刻扭头,这才看了不远处的青衣尊者,她动作一顿,赶紧收了力量,变回了人形态。
“尊者?”
鲲鹏底的红光仿佛完成任务一般迅速熄灭,而鲲鹏并未感觉什么异样。先看了一帝俊,然后在帝俊的『色』下朝着那青衣尊者行了一礼。
后土则是因为衣衫有些狼狈,运起法力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了过去,中透着孺慕。
“过尊者。”
希榕看着前的后土祖巫,她深知自己在罗睺那个脑补怪的中形象很是奇奇怪怪的,不过抛开这些不谈,既然罗睺觉得她是一个喜欢在外人面前装成温柔和善、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那么顺着罗睺的想法来,刻的她必然是应该阻止这场争斗的。
不过……那滴血到底在后土身上哪里呢?
青衣尊者状似亲热的拉过后土祖巫的。
“多年不,近来好?”
祖巫肉/身强悍,愈合力很强,刻后土祖巫身上上那些因为飓风吹过而划的细小伤已经开始愈合了。而在后土祖巫的虎处,一点红痣仿佛活了一般动了起来,竟是飞快的窜到了希榕的心中。
因为希榕的体质问题,这红痣无法侵入希榕的皮肤之下,所以刻显了原形,乃是一滴小巧浑圆的血『液』,在希榕细腻白皙的心中凝而不散。
察觉到心多的那点触感,希榕当即明白过来,东西到了!
在道的皮子底下偷渡盘古的血『液』,这样惊险的情况让她心头一紧,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不动声『色』的把拿到东西的那只藏于袖中。同时用温柔的神看着后土。
洪荒的人际关系平日里没有这样动动脚的,后土刻被希榕亲热的动作和温柔的双给弄得有些羞涩和欣喜,头脑晕乎乎的,并未察觉到这点异常。
“一切都好。多谢尊者关心。”
帝俊到这种情况底闪过一丝不悦。作为十二祖巫的死对头,他自然是不得巫族得了那青衣尊者的青的。但惜,这种事不是他不想就不会发生的,看样子……这青衣尊者显然是站在了十二祖巫的身后啊。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想要通过这一幕警告他不要再对后土或者说是巫族动吗?
正在紧张的希榕不知道帝俊的脑子里又产生了一连串的阴谋论,她努力又和后土说了几句家常话,随后才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后土点点头,主动站在了青衣尊者的身后,似乎是算和青衣尊者同行。而不知是因为什么心思,帝俊想了想,带着庭的余人跟了上来。最后希榕本来只有三人的队伍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不过他们就一直到第三十二重是同路,到了第三十三重的时候,只是眨间的功夫,那青衣尊者就失去了踪影。
“尊者?”
帝俊惊愕的看了一本该是青衣尊者的位置。随后迟疑的看向杨眉。
“这……”
早就已经经历过两次的杨眉和狪狪都淡定的很,注意到众人的异样,杨眉只是淡淡道。
“不必担心,尊者只是先我们一步去了紫霄宫了。”
“……这里哪有紫霄宫的踪迹啊?”
帝俊更懵了。
这就去紫霄宫了?
那里是道祖的道场啊,这么轻易就能去,这让他们这些曾经辛辛苦苦才找到地方的人情何以堪?
“尊者去紫霄宫的方法和我们应该不太一样。”
狪狪道:“我猜大概是被道祖请去喝茶了吧?”
他的表情很是严肃骄傲,因为他真的是如想的。
毕竟尊者去紫霄宫的速度远比他们快多了。并且道祖和他家尊者以道友相称,听尊者说,到了那道祖还请尊者喝茶,如这般的话,那么道祖请尊者去喝茶这个猜测似乎就靠谱起来了。
而帝俊等人和后土一听,觉得这个说法最是靠谱不过,顿时肃然起敬。心中暗自感叹,果然,强者的待遇和他们是不同的!
*
当再次听到昊来禀报,希榕又是第一个客人的时候,鸿钧心累的甚至都没兴趣找道兴师问罪了。因为那个道永远只会用‘她与紫霄宫有缘’这种话来搪塞他。
鸿钧:他后半辈子怕是听到缘分二字就反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希榕若是知道这事的话,恐怕只会死鱼的来上一句:这缘分给你你要不要?
当察觉到自己再次瞬移到了紫霄宫的时候,希榕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藏在袖子中的紧紧握着那滴血,生怕被鸿钧和道发现。
作为一个良民,她上下两辈子都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结果一上来就在道的皮子底下干这种逆之举。这让她如坐针毡,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位热情群众跳来揭发她,又或是有人大喊一声‘真相只有一个,犯人就是你!’
好在希榕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那奇怪的特殊体质似乎起了作用,有效的隔绝了那滴血的气息。
到现在为止,一直‘看着’她的道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道都没有察觉,鸿钧自然察觉不到。
就这样,当所有有缘人来齐后,第三次紫霄宫讲道开始。依然还是熟悉的高台,熟悉的第二高座位。但这一次,因为中攥着盘古的那滴血,希榕却有些睡不着了。
发现这一点的希榕心头叹息,果然人就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啊,否则你看,她在这种入眠圣地竟然都失眠了!
睡不着的希榕时而和盘古聊,时而听着鸿钧的讲道声发呆,最后在闲得无聊,她忍不住微微张开双看向大殿。
她本就是如鸿钧那般正对着大殿众人的,所以这么一看去,大殿中的所有情况都落在了她的中。结果一看过去,她顿时愣了一下。
因为那些听道者的表情在有些奇怪,少部分人面『色』平静,大多数人却都或是面皮抖动,或是脸上青筋暴起,或是五官皱起的痛苦表情。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依然稳稳的端坐在大殿的地砖上,双仿佛被胶水粘起来了一般,死活不睁。
希榕这么看着,只觉得他们不像是在听道,倒像是……便秘了七一般。
【他们这是怎么了?】
盘古对情况的原因倒是一就明白过来。
【鸿钧正在传授他们圣人之道,但道太难了,他们听不懂却要硬去揣摩,现在还没有走火入魔完全因为处乃是鸿钧道场,有鸿钧压制的缘故。】
成圣不是小事,哪怕盘古不知道日后的命运,却清楚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不能成圣的,他们现在再怎么努力听这成圣之道不过是徒劳。
不过清楚归清楚,盘古却很能欣赏他们的这种对求道的执着。
圣人之道?
就是鸿钧现在讲得这些吗?
希榕睛一亮,本来有些焦躁的她不多了一丝兴趣,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成圣的能,但话说得好,‘来都来了,’听一听又不要钱。
鸿钧道祖那淡漠的声音还在继续。“地不仁,以万如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地之间,犹橐龠……【注1】”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而不争……【注2】”
“大道五十,衍四十九,遁去一……【注3】”
随着他的声音在紫霄宫不断的响起,霞光和瑞气在空中不断飘散,点点五彩的花洒落在众人的头顶,朵朵璀璨的金莲凭空在地上绽放。整个大殿被玄奥的道韵所充斥。
【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难懂嘛,他们怎么听得一脸很痛苦的样子?】
希榕头一次认真的听课,意外的发现鸿钧道祖所讲的那些大道真言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晦涩。
只是听着听着她就觉得浑身懒散起来,之前心虚紧张的情绪被压下来,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觉反倒是涌上心头,她甚至来不及疑『惑』自己为何突然困起来,就已经睛缓缓闭起。意识沉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藏在袖中的那只还记得紧紧攥着那来之不易的一滴血。
【希榕?希榕?】
察觉到希榕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没了声音,盘古赶紧叫了几声。却都得不到回应,他心里有些慌张,还以为希榕什么事了,赶紧检查了一番,结果却忽然注意到某人那过于平缓规律的呼吸声。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盘古瞬间沉默下来。
……说好的因为太紧张而睡不着呢?说好的鸿钧教授的道很好懂呢?
你就是这么紧张的?这么听懂大道的?
不过察觉到希榕只是睡着了之后,盘古还是松了一气,他沉默下来,在一片黑暗中开始坐,平日里笑声爽朗的他刻安静的不思议。
他被困在希榕的体内,他无法离开希榕,只能和希榕对话,所以这么多年,每当希榕沉睡的时候,他皆是如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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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宫中,鸿钧第一次讲道花了三千年,第二次讲道花了六千年,第三次讲道则是花了九千年。九千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当鸿钧道祖的声音停下,所有人都恍惚着睁开了睛。但和之前的两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讲道结束后,鸿钧并未立刻让他们离开。
他的视线扫过最前方坐在蒲团之上的六人,缓缓开。
“我乃地间第一位圣人,当传三千大道于洪荒众生,如今三次讲道结束,然,道有缺,我现在依然算不得功德圆满,不日,我当以身合道,届时,紫霄宫闭门隐没于第三十三重深处,若无大事,紫霄宫不会。”
道有缺?道祖要以身合道?
众人被这个消息给砸蒙了。一时间顾不上尊卑,全都猛地抬头直直的看向那鸿钧道祖,却对方面『色』淡漠,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表情没有,再看那道祖下首处的青衣尊者,她同样没有什么表情变,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一般。
“另外,昔日我成圣之时,道赐我数道证道之基,鸿蒙紫气。今日,该是它们之日了。”
鸿钧看了一下首处的青衣尊者,随后视线才落在三清身上。
“子、元始、通,你们……愿拜我为师?”
鸿钧本想说的是‘三清当为我徒。’这话本没什么,他作为道祖自当有这个傲气,三清绝不会有反驳他的意思,但是想到青衣尊者和盘古的关系,鸿钧还是给了对方一个面子,在说话的时候询问了一二。
三清自然欣喜,当即一拜。齐声开
“自然愿意,我等拜师!”
“如,尔等当为我嫡传弟子。”
鸿钧点点头,一挥,袖中飞三道鸿蒙紫气落在了三清体内。接着他看向一边的女娲。
“女娲,你与我有师徒之缘,当为我徒。”
鸿钧中的徒弟乃是普通徒弟的意思,地位显然是没有嫡传弟子高的,甚至语气都不如刚刚对三清的软和。但无论是三清、女娲还是余人却知道这并非三清本身的缘故,女娲余光瞄了一那位高高在上的青衣尊者,随后对着鸿钧深深一拜。
“女娲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