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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萱大声的,很急切的说。
“萱萱,你……”郭真榕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是故意的?
她怎么可能故意脱了自己的衣服扑到慕容越身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不是在让自己出丑吗?
还有,她说,她要嫁给慕容煜,又是什么意思?
郭真榕一时之间是真被文景萱弄糊涂了,完全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要干什么。
文哲同样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郭真榕昨天才跟他说了很久,将利弊关系很详细的分析了一遍,他也觉得嫁给慕容越比慕容煜有利多了,他这才和儿子一起说服了老太太,让她同意萱萱去接触慕容越。
她这转眼一下的就又反悔了,说不要慕容越,又要慕容煜了?
她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文景萱,你在闹哪样?啊!”文哲很生气的瞪着她,训斥着,“说不要嫁给慕容煜要慕容越的人是你,现在说变就变啊?你当这事是闹着玩的吗?他们俩是玩具呢?你想要挑谁就挑谁的?”
文哲生气还有一层原因是因为,慕容煜现在是佟桅言的男朋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现在还指望着佟桅言能念在父女情份上,做做佟舒娴的思想工作,让他和佟舒娴能再续前缘。
老太太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昨天儿子和孙子一起来找她,跟她分析利害关系,她就猜到肯定是这母女俩的主意。
果然!
“你最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否则你自己看着办!”老太太凌视着文景萱一字一顿的很是严厉的说道。
文景萱依旧跪在地上,忍着脚踝和那地儿的双重痛意,膝盖上的痛对于她来说,已经很轻了。
望着老太太那凌厉的眼眸里,觉声说道,“奶奶,在今天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慕容二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都以为他是一个软弱无力,在慕容家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我们都觉得跟他联手,对于我们文家和瑞瑞来说,没有一点帮助不说,甚至还会被他给拖累了。所以,我们才会选择慕容越,希望和他联手,夺取慕容集团的公司大权,让我们文家在文城的地位更加稳固。”
老太太点头,赞同她的话,“说下去。”
文景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得意浅笑,继续说道,“但是今天看到了,奶奶还觉得他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吗?”
老太太陷入沉思之中,确实不是。
不管是今天晚上他的不客气,还是之前他对他和瑞瑞的所做所为,这个男人都不像是一无所为,没有任何作为的人,倒更像是一个做事快狠准稳,不给对手留一点后路的狠角色。
“奶奶,我不觉得慕容家的二房能击败大房。”文景萱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我也不觉得慕容越会是慕容煜的对手。所以,我们选择慕容越,那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管是慕容家的大房,还是慕容煜,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老太太点头,觉得文景萱说的很在道理。
但是一想到今天在宴会上的脸面无存,又是朝着文景萱恨恨的瞪去一眼,“你说故意的,又是什么意思?”
“是啊,萱萱,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不是让人笑话了去吗?你就算不想嫁给慕容越,也不能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啊!”郭真榕看着她,依旧还是满满的疑惑不解。
文景萱很清楚,这个时候就应该把佟桅言拉进来当垫背了,至少到现在为止,老太太还没表现出对佟桅言的态度有所改变。
她绝对不能让老太太转偏向佟桅言,就像文哲,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有些偏向于佟桅言了。
只要老太太是站在她这边的,不喜欢佟桅言,文哲是不可能会违背老太太的意思的。
“奶奶,我没得选择啊,我只能那么做!”文景萱咬着自己的下唇,很是委屈又无辜的说,“我的礼服被慕容博给弄坏了,正好在那个时候滑落,我……没办法啊!”
说实话,老太太也是很不喜欢慕容博那个孩子,那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回来的路上,文景瑞跟她说了,他被慕容博那小魔王欺负过好几次了。
“他为什么要会对你?他认识你?”老太太沉声问。
“他是……佟桅言的学生。”文景萱小心翼翼的说。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再没有多说了。
但是仅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文哲的眼眸沉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老太太那凌怒的表情时,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郭真榕将他的表情很清楚的收入眼底。
手再一次握成了拳头。
果然,他心里是记着佟舒娴那个老贱人了。
该死!
那个老贱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显老?她们母女俩的生活明明过的并不太好的,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就跟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她各种保养,养生不间断,又有文哲在身边,享受着文太太这个无比光鲜的身份,可是与佟舒娴站在一起,却是她比佟舒娴显老了。
明明是佟舒娴比她还在大三岁的。
但是现在,却是她比佟舒娴大上五岁不止的样子。
她的眼角都已经有细细的鱼尾纹了,可是佟舒娴却是什么都没有,她的脸光滑的就像是刚刚三十出头一样。
气,郭真榕不是一般的生气,那一团火就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随时都会爆炸的感觉。
再加之文哲现在又对佟舒娴念念不忘的,更是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
“礼服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看着文景萱问。
她的语气已经不再似刚才那般犀利了,眼神与表情也不再似刚才那般盛怒,倒是缓和了不少。
文景萱此刻身上还穿着文景瑞的西装外套。
老太太问的是她和佟桅言撞衫的事情。
她是一个精明之人,佟桅言是跟着慕容煜进的宴会,自然,不可能穿次货的。
像她们这个圈子,最忌讳的就是穿一样的衣服,特别还是在同一个场合出现。
所以,她们挑衣服都是去最高端的私人定制,因为只有私人定制,一件礼服才只有一个款,绝不可能出现同款和撞衫的事情。
但是,今天,却是出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
而且很明显,佟桅言秒杀了文景萱。
不管是礼服还是人本身的气质,文景萱都略逊一筹。
“礼服是……仿货。”文景萱很是无奈的说。
“你!”老太太很气的瞪着她,“文景萱,我是没给你钱还是没把你当人?我是怎么吩咐交待你的?啊!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竟然给我穿一件仿货?你是不是这张脸了吗?”
“还有你!”老太太抬眸剐向郭真榕,冷冷的说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妈……”
“奶奶,我没办法!”文景萱轻咽着说,“所有的店,似乎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不接待我和妈妈。就算接待的,给我们挑选的也都是一些残次品,根本就不无穿着出现在今天的宴会上。我们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的,只想要博一博。却没想到……”
“该死!”老太太愤愤的吐出这么两个字,不用说的太清楚,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除了佟桅言,不作第二人选。
孽障!
老太太在心里恨恨的咒骂着。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有数了。”老太太凉凉的看一眼文景萱,面无表情的说,“去自己房间收拾一下,看看你,这都什么样子,简直有碍观瞻。慕容家的事情,我有分寸了。”
文景萱很是感激的抿唇一笑,“谢谢奶奶,那我先上楼了。”
“嗯,”老太太淡淡的应了一声。
房间
文景萱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那地儿,这才发现又肿了不少,都破皮了。
佟桅言,你这个贱人!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这一膝盖,你给我记着,我一定捅破了你!
“萱萱!”郭真榕推门进来。
“在洗浴室。”文景萱应声,扯过一条浴巾将自己包起来,将脚搁于浴缸民壁上,看着自己扭到的脚踝。
脚脖子也是红肿的。
郭真榕进来时,正好看到她那红肿的脚踝,赶紧问,“脚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文景萱冷冷的一哼,“还能怎么了,被佟桅言那贱人害的呗!”
“这该死的母女俩,天生就是来克我们的吗?”郭真榕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老东西下手狠一点的,应该把她们赶出这个城市,而不仅仅是赶出文家。”
“迟早我要让她还回来!”文景萱恨恨的说。
“要不要去医院?”郭真榕关心的问。
“不用!”文景萱拒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惹奶奶不高兴。”
“可你……”
“没事,我自己有数。一会先拿药抹一下,明天再说。”文景萱打断她的话,“妈,你找我有事?”
“哦,对!”郭真榕反应过来,点头说,“对。我一看你这伤,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你刚说的是认真的?”
她很严肃的问,语气中还透着一抹担忧。
文景萱点头,“当然。我可不想被那贱人压着一头。只要是她的东西,有一样,我抢一样。”
“可,我担心……”郭真榕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妈,你担心什么?”文景萱问,然后凉凉的一笑,“担心慕容越?”
郭真榕点头,“对,我不觉得他会那么好说话,毕竟这事……他还需要我们帮他一起对付慕容家的大房。你却突然间反悔了,我怕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文景萱冷冷的一勾唇,漫不经心的说,“妈,你放心,我有办法搞定他的。”
……
“上哪边?”佟桅言正打算去她和沈橙暂住的那屋子走去,腰又被人给勾住了,耳边传来暧昧的声音,轻吹着她的耳廓,暖暖的,温温的,又痒痒的。
“回房。”侧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不早了,……”
“我饿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用着有些可怜的声音说道,然后那一双本应该跟鹰一般凌厉狠戾的眼眸,此刻却是带着一丝无辜又期待的看着她。
呃……
佟桅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就这么僵硬着身子,木木然的看着他。
“除了早餐外,我一整天没进食了。”他跟个孩子似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跟她讨糖吃一般。
“为什么不吃?”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忙!”他就这么丢了一个字,解释了全部。
佟桅言嗔他一眼,“慕容先生,再忙,你也总得顾着自己的胃吧?就算你是铁打的,你的胃也是肉做的,能不能可怜可怜它?别让它跟着你一起受罪?”
“我的胃说,它现在需要你。”他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痞笑,慢悠悠的说道。
佟桅言没好气的又是嗔他一眼,“你家里有没有食材?”
“有!”他毫不犹豫的说。
佟桅言看着他,他回看着她,笑的有些玩味。
“松手!”她嗔他,视线落在他那环在她腰际的手上。
他勾唇一笑,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就这么搂着她朝着自己的那套房子走去。
拉起她的右手,直接将她的指纹给输入指纹锁。
“你就不怕我入室盗窃啊?”她看着自己被输入的指纹,半玩笑半认真的问。
他点头,轻淡云轻的说,“嗯,你盗窃的时候,顺便把我也一起盗了得了。”
“嘀”,门打开。
佟桅言瞪他一眼,不说话。
集嘴皮,她不是他的对手。
但,似乎已经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抗拒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女鞋我,放于她的脚边。
佟桅言怔怔的看着他。
“你放心,鞋子是给你准备的,除了你,这屋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连我妈和大嫂都没有过。”他似笑非笑的解释着,唇角隐着一抹淡淡的调戏。
佟桅言的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赶紧换下鞋子,“我去厨房。”
说着,几乎是逃一般的朝着厨房小跑而去的。
厨房很大,比她和沈橙暂住的那房子的厨房要大上一倍的样子。
而且所以厨具一应俱全。
超大的冰霜里,食材也是应有尽有。
厨房里,一个穿着优雅端庄的价值不菲的晚礼服,脖子是戴着同样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的女人,却是在做着宵夜,这画面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和谐。
但,却是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慕容煜坐在沙发上,双手枕于脑后,翘着二朗腿,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厨房里女人曼妙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
这与他一惯的冷冽与高端完全反相。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居家的暖男,家里有他心爱的女人,正在为他洗手做羹汤。
唇角的笑容,怎么都掩不去,就像是贴上去了一般。
这种感觉,是他向往又期待了多少年的。
他家,一直来都是和睦温馨的,父母相亲相爱,兄嫂更是恩爱有佳。
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格可以说是很柔和的。
可惜,现在那两个让他敬佩和崇拜的男人,一故一失踪。
十年,这十年来,竟是一点他大哥的消息也没有。
他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又像是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他。
慕容煜知道,他大哥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妻子儿子不管不顾。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情况。
不是他现在无法脱身,那就是忘记了所以有的事情。
再不然就是……
最后这个可能,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去想,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们宁愿是前两种可能性。
对于慕容蔚,他们一直都抱着一丝希望,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可以吃了。”直至佟桅言的声音传来,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似怎么都看不够她一样,甚至有一种想把自己的眼珠嵌于她身上的意思。
佟桅言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才发现她的身上还穿着这昂贵的晚礼服,而她刚才竟然就这么穿着它在厨房里煮面。
这画面……
佟桅言自己脑补一下,都觉得很不协调。
猛的低头,检查着礼服,万一沾上一点油渍,那就完了。
她这一辈子怕都赔不起这礼服。
还好,还好!
长舒一口气,并没有沾到油渍。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意有没有沾到油渍,而忽略了那个目光正灼灼的盯着她的男人。
“佟桅言,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关心者。”他带着浅浅的埋怨的声音响起。
“啊?”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斜她一眼,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餐厅走来。
“烧了什么?”他问。
“蛋面,”她说,“大晚上,还是别吃太多了,只给你煮了小份的,然后比较清淡。”
他已经走到餐厅。
餐桌上,那碗摆着的蛋面可以说是色香味具全。
金黄色的荷包蛋,翠绿的青菜,乳白色的面条,香气扑鼻。
“你先吃吧,我去把礼服换下来,明天好给人家还回去。”她看着已经开始吃面的慕容煜说,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是不是洗好了再送回去会更好?但是,这礼服,我怕干洗店也不敢洗,毕竟这价格……”
这价格实在是太吓人了,她穿在身上,就像是穿了一身厚厚的人民币一样,别提有多紧张了。
“佟老师,”他放下筷子,一脸肃穆的看着她,“你觉得哪家店,会接受你穿过的衣服退回去?你又觉得哪个人会愿意买一件别人穿过的衣服?”
所以?
佟桅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清澈水灵的眼眸里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自己收好,挂在衣柜里。至于干洗店,我可以介绍一家给你。”他不咸不淡又不疾不徐的说,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十分优雅的吃面。
佟桅言的嘴巴微微张大,满满惊恐的看着他。
他刚才说什么?
衣服给她了?
她可不敢收!
“不是,这衣服,我也没用啊!现说了,这么贵的衣服,我怎么能收?”佟桅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抬眸望着她,继续风淡云轻的说,“你没用,难道我有用?”
“……”佟桅言被噎住了,好一会才说,“你可以送人的。”
“佟老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噙着一抹似笑非笑非的弧度,半眯着眼睛,笑的跟只狐狸似扫着她,“我的未婚妻说,让我给别的女人送衣服?佟老师,是你太大方了呢?还是我耳朵幻听了?”
呃……
佟桅言纠结了。
一来是因为他说的未婚妻的身份,二来是这衣服。
这要是收了,岂不是就承认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了吗?
可是不收……
说实话,她还真不愿意他把自己穿过的衣服送给别的女人,那一种感觉,很怪。
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过来!”他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怎么了?”佟桅言一脸疑惑的走过去。
“啊!”一声惊叫,她的整个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后颈,她几乎是整个人被他圈箍着的,甚至身侧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他那一双精湛而又深沉的眼眸直视着她,望进她的眼眸里。
两人的距离很近,能感觉到彼此间呼出的温热气息,还有也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眼眸里的自己。
佟桅言的心跳在急剧的加速中。
“砰砰”的,有一种快要从嗓子口跳出来的感觉。
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排斥他亲密的接触与灼热的对视,甚至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紧张与期待。
他望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是这么紧搂着,然后与她四目对视。
她的脸很红,也很烫,胸口猛烈的起伏着,一高一低的视觉感却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冲激。
他突然间抿唇一笑,那扣于她后颈的大掌改而在她的头顶揉了揉,饶有兴趣的声音响起,“佟老师,我能理解为,你已经默认了?”
“啊?”她不解。
他的薄唇弯弯的一翘,“很好,那就这么定了。”
“什么?”
“哇,小叔,佟老师,你们这动作也忒快了一点吧?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慕容博的声音传来,然后就见他跟个做了坏事被揪到的孩子一般,心虚却又理直气壮的站在门口处,就那么笑的花容月貌的看着餐厅里,姿势和动作都十分暧昧的两人。
心虚和理直气壮还真真的在他的脸上表示的淋漓尽致。
甚至还流氓气十足的朝着慕容煜与佟桅言吹了个口哨,带着一丝调戏与调侃,“小叔,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小婶婶了?毕竟刚才在宴会上,你都当众宣布佟老师是你的未婚妻了。我说嘛,这么火急火燎的就不见人影了,原来是要回来办正事啊!”
说着又朝着佟桅言挑了挑眉梢,然后继续笑的花枝招展,“哎呀,早知道我就再晚一点来了。这下好了,直勾勾的当了一回巨瓦电灯泡。”
他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直接无视餐厅里那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抱的很“优雅”的两人,然后进屋,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对着慕容煜慢悠悠的抛了一句话,“小叔,你尽情的放纵,就当我不存在。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绝对不会出来打扰你们的。然后你们完事后,你再来房间找我哈,我有事跟你说哟。”
佟桅言就那么看着慕容博当着他们的面,跟个幽灵一般的“飘”进去,然后传来关门声。
“倏”的一下,她反应过来,猛的从他的腿上起开,而且是站的很远,一副要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的抗拒样。
“小兔崽子!”慕容煜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四个字。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佟桅言说完,快速的转身,几乎是用跑一般的离开。
甚至都没有换鞋,就这么穿着拖鞋离开的。
慕容煜看着她那落慌而逃般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深沉的浅笑,眼眸里一片神秘。
低头看一眼自己,然后又低咒了一声。
并没有从椅子上立马起身,而是往椅背上一靠,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光洁平滑的桌面,一副若有所思又神秘莫测的表情。
直至那高高立起终于消退,这才起身,朝着慕容博刚才进去的房间走去。
佟桅言跑回她与沈橙暂住的房子,屋子里亮着一盏落地灯,灯光调的有些暗,偌大的客厅没见着沈橙,想来应该已经睡着了。
这会也已经不早了,九点多,沈橙是孕妇,这段时间来,她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
九点钟,她肯定就已经洗洗睡下了。
佟桅言朝着沈橙的房间看一眼,然后长长的呼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
心,还有“砰砰”的快跳着,整个人的情绪也还没有缓稳下来。
她背贴靠着门板,让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此来舒缓此刻的情绪。
“桅言,你干什么呢?怎么靠门站着?还喘的这么厉害?”沈橙疑惑又关心的声音传来。
她拿着一个杯子,从房间走出来,正打算去厨房倒水,便是看到佟桅言站于门边,急促喘气的样子。
佟桅言抬眸望去,“你怎么还没睡?”
“哦,刚准备睡,觉得有些渴,就出来倒杯水。”沈橙说着,拿着杯子朝她走来。
走近时才发现,她的脸通红通红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细的汗,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怎么了?不是跟慕容先生去参加宴会?怎么……”
然后,沈橙的话就嘎然而止了,打量着佟桅言,弯起了抹心领神会的浅笑,“怎么,做坏事了?”
“没有!”佟桅言毫不犹豫的否认,看一眼她的杯子,“不是渴了要去倒水吗?还不去?我去洗澡。”
说完,朝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沈橙摇头,轻叹,“没有?这模样谁信啊?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子。我也是过来人啊,这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跟我说没有,谁信啊!不过,你也总算是开窍了,好事呢!看来我暂时借住在这里,对他们俩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哦?!”沈橙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样了,然后低低的轻笑了,“慕容先生,你可真是够黑的啊,刷好感和追老婆同步进行,桅言要是再不被你攻下,那都不合情理啊!”
边说边朝着佟桅言的房间方向望去一眼,噙着一抹满意的浅笑朝着厨房走去。
隔壁
慕容博在房间里,戴着耳机,半躺在床上,两条长腿交叠着,还没有形像可言的抖着,嘴里轻哼着。
这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流氓,二世祖。
还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微微的闭着眼眸。
慕容煜推门进去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慕容博朝着他看过来,扯掉耳机,嘻哈的说,“哈啊,小叔,怎么动作这么快啊?你这也……太差强人意了吧?这速度跟你这身高不相符的啊!你说你在别的事情上神速是好事,可这事……”
边说边朝着慕容煜上下打量着,一副很是无法接受又鄙夷的样子。
“闭嘴!”慕容煜狠狠的瞪他一眼。
慕容博很配合的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笑的更加风骚了,“小叔,我都特地把耳机戴上了,还把音量调的很大,就是不想听到儿童不宜的声音。你说你就这么速战速决了,也太对不起我的配合了吧?”
慕容煜一个巴掌朝着他的后颈拍去,“慕容博,你是骨头在发痒吗?需要我帮你松一松?嗯?”
“啊,小叔,我错了。”慕容博很有骨气的投降认错,态度良好端正,还带着一抹狗腿的讨好,“小叔,我就是在放屁而已。我什么也没说,没说。”
慕容煜又是狠狠的剐他一眼,“说,什么事情?”
这小子不可能只是来凑个热闹的。
慕容博脸上的嬉笑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穆认真,“小叔,姑婆是忠的还是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