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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博一把了。
刚才,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就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
然而就是这一瞥,却是让她震惊不已。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亦是一眼认出来了。
只是,她不太相信而已。
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他不可能在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了近三十年之后,突然之间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那不可能!
但,她却又有些怀疑,毕竟长的太像了。
“你说什么!”俞栀言盯着她,很激动的样子,“你知道我的身世?冯岚,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世,你说,你说啊!”
她就像是疯癫了一般,反手扣住冯岚的肩膀,重重的摇晃着,尖声质问着。
冯岚被她摇的有些头晕,“你告诉我,刚才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我就告诉你,你的身世。”
俞栀言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养父。”
“养父?”冯岚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他叫什么名字?”
“俞云海!”
俞云海!
冯岚整个人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棒击了一下,往后退去,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上。
她靠在后面的石柱上,脸色是片惨白,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慌与恐惧,还有……害怕。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她自言自语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又诡异,“是啊,是他!一定是他,他回来了。回来找我们算账了,回来找他算账了!”
“你赶紧告诉我,我是谁的女儿!”俞栀言朝着冯岚怒吼,脸上全都是急切。
冯岚却是朝着她扬起一抹诡笑,看起来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那笑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俞栀言看着她的笑容,竟是忍不禁的打了个颤栗,“你……”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冯岚笑的一脸阴恻恻的看着她,就像是森森的白骨一般,“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告诉你,你是谁的女儿。”
“你——!”俞栀言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那怒恨的表情,真是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
冯岚又是森森的一诡笑后,转身离开了。
只是她的身子却是有些晃,脚步也不是很稳,就像是随时都会跌倒那般。
沈橙检查完了,谢焕送她下楼,刚出电梯便是看到冯岚与俞栀言站在一起。
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争执,然后冯岚有些疯癫又呆滞的离开。
“她们什么时候有接触的?”沈橙自言自语着。
冯岚和俞栀言,好像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有接触还起争执?
难不成一个是冲着她来,一个是冲着栀言去的,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了?
谢焕看着已经离开的冯岚,又看了看还呆在原地的俞栀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着沈橙淡淡的说道,“俞栀言姓俞。”
沈橙抬眸看他,脸上满是震惊与错愕,还有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俞栀言是俞深海的女儿?不是,我怎么以前没听俞轩宁说过,他还有一个妹妹?俞天城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俞栀言,她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俞栀言是俞深海的女儿?
沈橙怎么都无法相信。
俞深海,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到底都给他生了多少儿女啊?
俞家,真是乱!
上梁不正,又怎么奢求下梁不歪呢?
俞轩宁这样,真是十足的遗传了俞深海的风流。
“只是猜测,还没得到证实。”谢焕一脸平静的说,“我送你去学校。”
沈橙抿唇一笑,“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行了。你医院挺忙的,别太担心又紧张我,我又不是小孩,知道照顾自己。”
“真没问题?”谢焕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沈橙点头,笑的温婉怡人,“没问题。你下午还有一台手术,还是好好的准备下午的手术。我到学校了给你电话。”
谢焕点头,“行,那你自己小心点。打车,别挤公交。到学校了给我电话,还有下班我来接你。”
“好。”沈橙笑盈盈的说道,倒也没有再拒绝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有默契,越来越和谐,不会有任何矛盾与歧义,就像是彼此之间早就知根知底那般,总是能很好的知道对方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这样的默契是她以前与俞轩宁从来没有过的,也是她很满意的日子。
沈橙打车离开。
谢焕是看着她上车,离开的。
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弯起一抹会心的满意浅笑,收回自己的视线,拿出手机,给慕容煜打电话。
“喂,”慕容煜很快接起电话。
“跟你说件事,”谢焕一脸沉寂凝肃的说,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查过俞栀言这个女人的身世没有?”
电话那头,慕容煜微微的怔了两秒,“没有。”
“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去查了,我觉得她跟俞深海有一定的关系。”谢焕正声道。
“你是说,她可能是俞深海的女儿?”慕容煜问。
谢焕沉了下眉头,“初就猜测,刚看到她和冯岚在医院起争执。还有,她很有可能与俞云海也有关系。”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慕容煜说完挂了电话。
谢焕淡淡的一笑,转身准备回科室。
“谢焕!”轻盈而又温婉的声音响起,熟悉却又陌生。
谢焕看着站于他面前的女子,一件米黄色的及膝风衣,腰间束了一条腰带,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很好。
她化着精致的淡妆,姣好的面容,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般清颖脱俗的像是一尘不染的莲花。
看起来,比之前更艳丽了。
想来应该过的很好。
“好久不见!”彦语卿噙着一抹淡淡的优雅浅笑走至谢焕面前,朝他伸出右手,“你过的好吗?”
很客气又礼貌还很官方的问候。
谢焕抿唇一笑,同样是很客气又友好的微笑,却并没有伸手与她相握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很平静的说道,“很好!”
彦语卿并没有觉得尴尬的样子,很大方的收回自己的手,灵动的眼眸望着他的眼睛,婉声道,“我昨天刚回来的,柳主任希望我来医院上班。我考虑了一个晚上,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会是来办入职手续的。”
“嗯,挺好!”谢焕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不恭喜我吗?”彦语卿依旧噙着温柔优雅的笑容,婉约怡人的看着他,“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恭喜你!”谢焕还是一脸淡漠的说,脸上并没有一点情绪变化,就只是说着如同“今天天气很好”的话一般。
彦语卿眉眼弯弯的看着他,“CC还好吗?”
“很好!”谢焕说。
“我什么时候能和她见个面?”彦语卿问。
“再说吧。”谢焕淡淡的说,由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情绪变动与起伏。
“我们……”
“谢焕,”沈橙的声音在谢焕的身后响起,打断了彦语卿的语。
谢焕转身,一脸柔和的看着沈橙,关心的问,“怎么了?”
沈橙略有些尴尬的一笑,“好像忘记把药拿走了。”
谢焕这才发现,确实装着药的袋子还在他手里。
“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给你送过来。不用特意回来拿的。”一脸绅士温柔的看着沈橙说。
沈橙抿唇一笑,“让师傅折回来也挺方便的,主要这药中午得吃。那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谢焕,不介绍一下吗?”彦语卿看一眼谢焕,然后又看向沈橙,最后视线落在沈橙那凸起的肚子上。
过六个月的肚子,已经隆的有些大了。
哪怕沈橙穿着较厚的外套,也已经掩不去了。
沈橙笑的一脸友好的看向彦语卿,正想说时,谢焕先她一步出声了。
“我妻子,沈橙。”他一手搂着沈橙的腰,说的很温柔又体贴的样子,然后又对沈橙说,“今天新来的同事,彦医生。”
“你好,”沈橙伸出右手,友善而又礼貌的与彦语卿打招呼。
彦语卿却并没有要伸手与她相握的意思,反而是一脸很震惊讶异的看着谢焕,“你结婚了?”
谢焕点头,“对。”
“那……”
“谢焕,我得先回学校了。”沈橙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谢焕笑盈盈的说,“你先忙吧,不用送我的,师傅的车就等在门口。”
“我送你上车。”谢焕沉声道,并没有多看彦语卿一眼,搂着沈橙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沈橙自然知道,这个女医生与谢焕之间并不只是同事这么简单。
她看谢焕的眼神,明明就是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的眼神,而且还是那种有过去的男女之间的暧昧眼神。
而对她,则是有着一抹很明显的敌意。
所以,她与谢焕之间应该是有着什么的,并不希望她打扰影响到他们。
沈橙想要离开,让他们把话谈清楚,更不想让谢焕为难。
所以才找借口急急的离开,却没想到谢焕还是执意要送她上车。
转身之际,沈橙很清楚的看着彦医生的眼里流露着一抹对她的敌意与恨意。
谢焕送沈橙上出租车,沈橙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朝着他盈然一笑,“你回去上班吧,我也去上班了。”
他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欣慰的浅笑,站于车门外,右手扶着车顶,“嗯,自己多注意身体。”然后又对着前机的司机说,“师傅,开车慢点,安全为上,麻烦你了。”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自己也是从年轻走过来的,自然明白。
笑盈盈的点头,“放心,我一定把你妻子安全送到学校。绝对不开快车。”
“谢谢。”谢焕很有礼貌的道谢,然后将车门关上。
司机启动车子,驶离。
“姑娘,你丈夫很关心你。一个就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你有福气。”司机看着后视镜,笑盈盈的说道。
沈橙点头,“对,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丈夫和爸爸,很疼女儿,也很关心我和宝宝。”
“呀,你这是二胎啊?”司机倒是显的有些意外了,“真看不出来呢,你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没想到都二胎了。我还以为你刚刚毕业就结婚怀孕了呢。”
“呵,”沈橙低低的一笑,抚着自己的肚子,“对啊,我们二胎了。我也不年轻了,都二十八了。过了年马上就二十九了。”
说是二胎也没错,反正她确实是拿CC当亲生一般的疼。相信谢焕也一样的。
所以,沈橙觉得这样也是理所应当的。
“还年轻,还年轻。正是一朵花的时候。”司机乐呵呵的说,“生孩子嘛,早晚都这几年的事情,早生对自己的身体恢复更好。等上了年纪了,恢复的不好不说,带孩子也是很累。你们这样正好,年纪轻轻的就二胎生好了,凑成一个好字就更好了。”
“嗯,我们都更喜欢女儿,女儿更贴心。”沈橙抚着自己的肚子婉声说道。
“对,对,对!”司机点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谢焕看着出租车驶离,淡出自己的视线这才转身。
转身之际却是看到彦语卿就站于自己身后。
噙着一抹怪异的笑容,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抹责怪的味道。
“今年!”谢焕淡淡的说道,迈步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并没有打算与她深谈与叙旧的样子,仅只是把她当一个很普通的同事而已。
彦语卿急步跟上,“那CC呢?CC怎么办?谢焕,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谢焕止步转身,却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冷静而又淡漠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CC很好,不劳彦医生操心!”
“谢焕!”彦语卿略有些不甘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劳我操心?我能不操心吗?那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你现在再婚又有了孩子,那她怎么办?我的女儿怎么办?你能保证一碗水端平吗?你能保证你现在的妻子,会对CC好吗?”
“彦医生,你管的太多了!”谢焕阴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任何人都可以说这句,有资格质问我,唯独你没有!还有,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CC的妈妈叫沈橙,她只有一个妈妈!”
说完,没再多看彦语卿一眼,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彦语卿气的恨恨的一跺脚,眼眸里一片阴郁森冷。
只有一个妈妈?叫沈橙!
谢焕,你想的美!
CC确实只有一个妈妈,但绝不会是你现在的妻子,而是我,彦语卿!
……
午饭后,佟栀言准备吃药,然后睡个午睡,却发现药并没有在房间里。
这才想起,好像出医院的时候,被他接过去了。
慕容煜这会在书房,他今天没去公司,就在家里书房处理事情。
佟栀言准备去书房时,手机响起。
拿起手机,看是陌生的号码,很礼貌的接起,“你好,我是佟栀言,哪位找?”
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想来可能是学校的同事电话。
“栀言,我是云叔。”耳边传来温温淡淡又很是慈和的声音。
佟栀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和他也就一面之缘,而且自己也没有留过电话号码给他。
“忘记了?”见她好一会没有应声,电话那头云叔并没有生气,只是浅笑着说,“我们在悦风塘见过面的。”
“啊,云叔,是你!”佟栀言猛然想起,然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一下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份见面礼,而她竟然将人家给忘记了。
虽说那张黑钻卡一直都由慕容煜保管着,她也没打算要拿出来用。
但,怎么说,这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表现。
“抱歉,云叔,一时之间没把你想起来。希望你不会生气。”佟栀言歉意的说。
“没关系,我理解。”云叔微笑着说,“我这么唐突的给你打电话,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没礼貌才好。”
“不会,不会!”佟栀言赶紧说道,“我还正愁没有机会感谢你上次的出手相助呢。”
“应该的,只是本能而已。”云叔的声音很慈和又柔爱,“你的电话,我是经过朋友的关系问来的,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佟栀言微笑,“是我的失误,上次应该留个号码给你的。”
“没关系,现在我也有你的号码了。”云叔笑盈盈又乐融融的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想问你。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没问,云叔,你想问什么?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你。”佟栀言沉声道。
电话那头,他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又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好半晌才沉声问,“今天医院里配的药,你别吃。”
“啊?”佟栀言一脸茫然。
“你是不是吃了?”云叔急急的问。
“还没有,我正打算去拿来吃。”
“你别吃,那药有问题!”云叔急声说道。
“云叔,药有什么问题?”佟栀言茫然不解的问。
电话那头云叔又是微微怔了一会,然后沉声道,“你药被人换了,不是维B和维C,应该是对孩子不利的药。你千万别吃!”
药被人换了?
不是维B和维C了?而是对宝宝不利的药?
是谁换了她的药?
药房,不可能!
除非他想有牢狱之灾。
医生也更不可能,那是谢焕的朋友,不可能害她的。
佟栀言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在医院大厅时,那个与她相撞,戴着口罩的女人,曾经把她手里的药撞掉了,然后她捡起来的。
全程下来,有机会换她药的也就那个人了。
现在想想,佟栀言视同儿戏得那个女人似乎有些面熟。
哪怕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头,好像也有些面熟。
想要害她的宝宝?
俞栀言!
是她!
佟栀言的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俞栀言,虽然说慕容芳华似乎不怎么喜欢她,也不期待她的孩子,但是那双眼睛,那个额头,更像是俞栀言。
“云叔,谢谢你,我知道了。”佟栀言一脸真诚的道谢,“我不会吃的。”
只是她心里则是有一点点困惑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药被人换了?
难道他认识俞栀言?
可,如果他认识俞栀言,他又为什么专门打电话来跟她说呢?
还有,上次,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他不止出手教训了文景萱,还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份见面礼。
再有,他竟然能准确的说出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就像很早就认识她一样。
所有的这事情,似乎都透着一抹不寻常。
但是,佟栀言并没有问他这些问题。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问了,他肯定也是不会回答的。
电话那头,云叔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用着很沉重又郑重的语气说了句,“栀言,我很抱歉,是我对不起你……们。”
“啊?”佟栀言一头雾水,“云叔,你严重了。我很感激你打电话跟我说这件事情,让我没有因此而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你没有对不起我的。”
“你不懂!”他轻叹一口气,“以后再跟你说,你会明白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我欠你们太多,再多的补偿都不够。”
佟栀言被他的话说的一头雾水,根本就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怀孕,也别想太多,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心情要放松,要愉悦。这是我的手机号,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佟栀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莫名。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去午休吧。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云叔……”但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佟栀言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茫然与困惑。
不会给她(他)这个机会?
给谁?
什么机会?
到底都在说什么?
怎么怪怪的,她根本就听不明白?
慕容煜进来时,正好看到她拿着手机,还在喊“云叔”,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怎么了?”走至她身边,伸手拿过她的手机,一脸关心的问。
佟栀言转头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老公了?嗯?”他轻笑,很是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带着调戏般的柔问。
“你是不是知道那药有问题,所以才拿走了?”她问。
慕容煜勾唇一笑,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在床榻上坐下。
佟栀言索性直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带着疑惑的眼眸就望着他。
“刚跟谁打电话?”他问。
“云叔,”佟栀言回答,又补充,“就是上次在悦风塘遇到的云叔。”
将电话里,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用着很是困惑的语气问,“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云里雾里的。还有,我觉得,那个换药的……”
“俞栀言。”他接过她的话,一脸凝肃的看着她。
“真是她换了我的药?”佟栀言很震惊,也很气愤,“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她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他抱着她,大掌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然后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柔声道,“乖,不气。我知道怎么做。”
她没好气的嗔他一眼,“都是你惹的桃花债,还没清理干净!”
说完感觉还不解气,往他的肩膀上一趴,一口就咬了下去。
不过,当然也不可能咬的很重,而是把力道把握的很好的。
他一动不动,由着她咬着,发泄着。
“你怎么不动的?”咬完了,气出了,又有些心疼了。
他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暧昧浅笑,将脸凑近几分,慢条斯理道,“佟老师,我现在可不敢动。怕伤着小豆芽。很欠着,等小豆芽出来以后,我多动几次。”
佟栀言瞪大了眼睛,微微的张启着嘴里,一副气鼓鼓的跟只河豚似的看着他。
一本正经的说着颜色话,他竟是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吗?
在他的胸前捶了一记,娇嗔,“流氓,本性不改!”
“嗯,”他点头,理直气壮的应下了,“本性这东西,怕是改不了。流氓,你也只能受着了。慕容小太太,你这辈子怕是都逃不出流氓的手掌心了。”
“哼!”佟栀言冷哼他一声,“连个人都会认错,你还好意思跟我耍流氓?”
这两者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但,她就是给扯上了。
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特别是怀孕的女人,那就更没有道理可讲。
她们就是女王。
他却笑的更加狭促又玩味了,那一又精睿的眼眸流露着一抹邪痞,指腹在她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摩挲着,轻声说道,“所以,为了惩罚我年少无知犯下的错,我就更得将流氓进行到底了。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诚心与诚意。”
佟栀言瞪他,狠狠的瞪他。
“乖,我整个人都赔给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你处置。”他一脸厚脸皮的看着她,很无赖的说。
佟栀言轻笑出声,娇嗔,“无赖!”
“嗯,”慕容无赖亲了亲她的唇,舌尖很亲昵的描绘着她的唇沿,“无赖随你处置。”
“那我药呢?怎么办?”佟栀言看着她问。
“已经让先东去买了。”他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的唇。
她已经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火热与滚烫,哪怕此刻他的亲吻并没有带着太多的情欲,但属于生理上的自然反应还是很给力的就起来了。
“不要。”她推拒着他,已经被他此刻的滚烫给吓到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欲拒还迎的样子,听在他的耳朵里,更多一种磨人又诱惑力十足了。
他大掌握起她的双手。
掌心的温暖,让她一下子就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他凑唇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什么?嗯?”
每说一个字,就有意无意的逗抚一下她的耳垂。
这就让人更加的欲火焚身了。
佟栀言真是被他撩的想灭了他了,偏偏他还一副无辜又无害的样子。
气的很想咬他一口,偏偏却身体软软的,已经趴倒在他身上了。
“乖,帮我。”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诱哄着,耐心十足又诱惑力十足。
她的心里是想着拒绝的,然而她的头却是十分诚实的点了点。
一张脸更是羞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一般,火烫火烫的。
见她点头,男人的脸上浮起一抹舒畅的愉笑,就像是吃了天山雪莲一般,愉悦而又暴满了。
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洗浴室走去。
然后,洗浴室里很快传来佟栀言抗议的娇叫声,“慕容煜,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一下午嘴巴说话歪风。”
“乖,你自己说的,帮我的。”他很有耐心又很好脾气的继续诱哄着,“下午不用说话,你可以在床上睡觉的。医生说了,心情愉悦有助于舒缓你的孕吐。”
“慕容煜,你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这是真理,不信试试就知道了。”
最终,佟栀言还是在他半哄半诱下帮忙了。
自然,心情得到彻底愉悦的是慕容先生了。
至于佟栀言,确实是睡了一个下午。
看着熟睡中的女人,慕容煜的唇角弯起一抹欣慰而又满意的微笑,在她的唇浅啄了两下后,转身离开间。
出房间时,拿过她的手机,去书房。
并不是要查看她的手机,只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她口中的这个“云叔”。
按出通话记录,看着上面的第一个号码,慕容煜毫不犹豫的按出去。
电话很快接起,“栀言。”
“你好,俞先生,我是慕容煜。”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浅浅的笑起,“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很感谢俞先生对我妻子的关心,还有上次俞先生送的大礼。不知俞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个面。”慕容煜并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就现在好了,悦风塘,一号包厢。”
“好!”慕容煜点头,“俞先生稍等我片刻,我现在过来。”
“不急,有的是时间。”
慕容煜挂了电话,下楼。
“妈,我出去一趟。”对着元洛桐说道,“栀言还在睡觉,醒来要是想吃什么,你让吴婶做点。”
元洛桐嗔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啊!我比你更心疼自己儿媳妇。”
“妈,你这意思,我不心疼我老婆了?”慕容煜走至她身边,一脸浅笑。
元洛桐在他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轻斥,“给我悠着点,别没个顾忌的。你还小啊,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没个禁的。”
慕容煜低低的轻笑出声,“妈,你真是……”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就这么对自己儿子没信心啊?我是那种没个轻重的毛头小子啊!能对自己的老婆没个数?”他笑的很是无奈,“好了,好了,别瞎操心。与其操我这份心,还不如多操心一下大嫂。”
元洛桐瞪他,“静可没什么事需要我操心!”
“妈,你确定?”他看着她,“行,那我换个说法,操心一下慕容芳华,这样总明白了吧?”
“你都知道了?”元洛桐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妈,你儿子不傻,”慕容煜沉声道,“行了,我先不跟你说。我去见个人。”
“你去见谁啊?”
“俞云海。”
“啊?谁?!”元洛桐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然而,慕容煜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院子里传来了汽车驶离的声音。
俞云海?
俞家那个被老太太赶出家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长子?
已经快三十年了,所有的人都说,俞云海已经死了。
不是,他没死?还回来了?
他什么时候和老二扯上关系的?
提到俞云海,元洛桐也觉得是一大可惜。
如果当年没有出事的话,俞家是由他继承的。
不管是人品,能力还是交际,都远胜于现在的当家人俞深海。
三十年前,与慕容锦程有过接触,确实是个很难得的人才。
可惜就是好人短命。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慕容蔚。
慕容蔚也是失踪了十年了,别人不也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只有他们一家人还坚持着,慕容蔚并没有死,还活着。
所以,俞云海也是这般?
只是,他却没人坚持等到他的回来。
俞老太太已经离世。
俞深海……
据说,这一切就是俞深海设计的。
为了钱财,可以连人性都没有,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可以设计陷害,这也是枉为人了。
元洛桐很庆幸,自己的两个儿子,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从小到大,兄弟俩都感情深厚,兄友弟恭。
这是她最欣慰的。
虽说和二房慕容前程他们并不是那般和气,但是隔了房,就已经是隔了山了。
只要他们兄弟俩不自相残杀,那就不是问题。
他们不主动去惹事,但是慕容前程也别想欺负到他们头上。
老二,这是什么时候跟俞云海联系上了,还……
元洛桐很是茫然不解,但是却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
……
冯岚几乎是很狼狈的从医院跑回到家里的,那一种恐惧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渗透到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血液以及骨头里。
仅仅只是那么一瞥,就已经让她心生不安,恐惧与害怕油然而生。
再从俞栀言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就加的让她恐惧到几乎崩溃了。
俞云海回来了,他回来了。
那个被俞深海使计赶出俞家,又被他推下海,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却在二十八年之后回来了。
老太太死的时候,嘴里还念着对不起自己的大儿子。
这辈子她算是死不瞑目了,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她不配当一个母亲。
确实,老太太死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
那阴森森的样子,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就像是刻进她的脑子里一样。
她不知道俞深海看着自己亲妈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是什么感觉,总之她是连着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
俞深海给老太太合了好几次眼睛,都没能合上。
她就是那样阴森恐怖的睁着,就像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后来,也不知道俞深海凑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再次给老太太合眼的时候,老太太闭目了。
冯岚不敢去问俞深海到底说了什么话,她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她用了很多年,才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俞云海是被赶出俞家的,所以俞家并没有给他造坟。
俞家的又一条规矩,但凡是被赶出去的,死后不入祖坟,俞家不再承认他的身份。
所以,俞云海当初可以说算是一个孤魂野鬼的存在。
毕竟他“死”那年不过才三十五岁,又没有立坟,按老一辈的话来说,就算是想要投胎,都是找不到那条路。
他就只能当个孤魂野鬼游荡着。
而他又被赶出了俞家,自然是从家谱里除名了。
所以,他就算是只鬼,想要回来找俞深海算账,都没那个本事。
是以,这些年来,俞深海也算是高枕无忧了。
毕竟,他得到了一切,又没人会来找他算账。
因为俞云海既没有结婚,也没子女。
俞云海与俞深海虽是亲兄弟,可性情人品完全不一样。
俞深海是个风流种,到处留情。
俞云海却是从没有听到过一点他的花边,三十五岁的男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唯一算是桃花债的,应该就是冯宝莲了。
可,那并不是他的问题,他对冯宝莲没有一点情,甚至都算不上认识。
是冯宝莲一厢情愿的暗恋他。
所以,俞云海到“死”都是一个老处男。
冯岚将自己缩在被子里,整个身子瑟瑟发抖中,她几乎看到了俞云海朝她走过来。
她已经在被子里整整躺了一个多小时了,整个人都是魔疯的。
“不要,不要,不要来找我!”她突然间大声的吼叫起来,“不是我害的你,是俞深海,是他害的你。你要报仇,你找他去,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和我无关的,和我无关的。我没有害你!”
“冯岚,你在发什么疯!吼什么鬼话!”俞深海冷冽的声音响起,一把将被子里的冯岚揪起来,“别给我装死,赶紧的,跟我去民政局,离隐!”
“呵呵!”冯岚却是突然间痴痴的笑了起来,眼眸空洞的看着他的身后,“俞深海,你看,俞云海来找你了。他回来找你了。你看,他来了!”
俞深海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