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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文景萱带着冷嘲热讽的声音,“还真以为自己有多高善了,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连生父是谁的野种。佟栀言,你配不上慕容煜!”
“也?”佟栀言抓住了这个字,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所以,你已经把你自己的身份定位好了。文景萱,我是不是野种,知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都比你好。至少我知道自己的老公是谁。而你……却怀了从小养大你的所谓的父亲的孩子。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文景萱,别再来惹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佟栀言,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文景萱一下就炸了,尖锐的声音都快要刺破佟栀言的耳朵,“是不是文哲那个老匹夫告诉你的!佟栀言,你这个贱人,贱人!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每一个字她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满满的恨意。
然后恨恨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文景萱又来找你麻烦了?”元洛桐关心的问。
佟栀言无所谓的一耸肩,“随便她,反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心里去。”
“栀言啊,其实……”元洛桐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刚才的一个“野种”,她差不多是猜到了文景萱这个电话打过来的用意了。
想来是文景萱知道了栀言并非文哲亲生的事情,所以故意打电话来泄愤的。
只是,刚才栀言说什么?
文景萱怀了文哲的孩子?
天!
文哲这手也下得去啊!
就算真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也养了快三十年了,叫了他近三十年的“爸爸”,他怎么就下得了这个手呢?
真不是个东西。
“妈,你想说什么?”佟栀言看着她问。
元洛桐抿唇怡然一笑,缓声道,“没什么。你说的对,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在意他们说的话。反正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愉悦,还有要休息好。”
“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蒋静笑盈盈的说。
佟栀言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也是该不回房睡觉了,差不多慕容煜也该打电话过来了。
从沙发上站起,对着元洛桐和蒋静婉声道,“妈,大嫂,那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去吧,自己小心点。”元洛桐交待着。
佟栀言上楼进房关门,蒋静看着元洛桐问,“妈,我觉得你得跟煜说一下,栀言这事,还是得让俞伯伯早点和她相认。她嘴上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没有人愿意被别人说是‘野种’的。”
元洛桐点头,“嗯,我得给老二打电话。”
说完直接拿起手机拨打慕容煜的号码。
S市,慕容煜回到酒店房间,正准备给佟栀言打电话,老娘的电话倒先进来了。
“喂,妈,怎么了?”随手将脱下的外套往沙发上一丢接起元洛桐的电话。
耳边传来元洛桐的声音,“老二,文景萱怎么会知道栀言不是文哲女儿的事情?刚刚给栀言打了个电话,话说的可难听了。这事,你得赶紧跟你老丈人商量下,不能让栀言这么背着一个不好听的名字。”
慕容煜的眉头拧了一下,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家里都好吧?大嫂都好吧?”
“都好,没问题。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再三四天的样子,就能解决了。”
“行,那你自己注意着点,解决了就早点回来。栀言挺着个肚子,现在是最需要你陪在身边的时候。”元洛桐柔声道。
“嗯,我知道,我会尽快解决的。”
通完电话,慕容煜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转动着手机,眼眸一片沉郁阴鸷森冷,就像是深夜里的鹰眸那般,冷锐的令人害怕。
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煜哥,”计先风接起电话。
“你去查一下,文景萱那个女人,是谁告诉她栀言的身世的。”慕容煜沉声交待着。
“好,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慕容煜再次翻转着手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佟栀言拿着睡衣,正打算进洗浴室洗澡,手机响起。
“喂,”佟栀言接起电话,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小小的雀跃与期待,“回酒店房间了?”
“嗯,”他应声,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今天过的怎么样?”
“很好啊,”她笑盈盈的说,“刚和妈大嫂在楼下聊天,准备洗澡,你就来查岗了。”
“佟老师,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刚晚几分钟打过来,或者是视频的,看看你洗过澡后的风情样?”他带着调侃与娱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就像是拨动着她的琴弦一般,让她不禁的就悸动了一下。
心跳的有些快,还有一些些期待,脸颊浮起一抹淡淡的浅红,朝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轻声娇嗔,“哪有!你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完全就是吐露他的心声,将自己对她的思念与情感毫不保留的展露在她面前。
听到这两个字,佟栀言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愉悦微笑,就连眼眸都弯成了一抹月芽,漾溢着暖暖的幸福与甜蜜,“嗯,我也是。”
有时候,思念并不需要藏起来,而是需要将它很好的表露出来,特别是夫妻之间。
相互坦露心中的思念,也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品,能更好的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有多想?”他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带着调戏般的轻问。
她弯唇一笑,用着故意坏坏的语气回答,“嗯,想到已经想不起来了。”
“佟老师,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回来后,好好的帮你回忆回忆,让你想起来更多是吗?”他愉悦而又暧昧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她的耳朵里,带着故意邪痞的声音又响起,“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了,会好好的让你将怎么想我的,都给你提示一遍。”
“慕容煜!”她浅嗔。
那边传来他低低的愉悦轻笑,然后佟栀言听到门铃声响起。
“那我不吵你了,你先忙。但忙归忙,也要注意休息。”佟栀言很温柔的说道。
“早点睡觉,洗澡的时候注意安全,别洗太久,冲一下就行了。”他柔声嘱咐着,“我差不多再过三四天就能回来。我回来的时候,是要检查的。”
“知道了。”佟栀言轻笑,先挂了电话。
慕容煜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满是宠溺的浅笑。
将手机往前面茶几上一放,起身去开门。
这个时候按门铃不是计先东就是酒店的送餐服务。
忙碌了一天,到这个时候还没吃晚饭,回房间之前,秘书帮他和计先东都叫了送餐。
只是房门打开时,门口站的既不是计先东也是不酒店的送餐服务,而是——俞栀言。
俞栀言一袭湖蓝色的及踝长裙,露出她那性感迷人的锁骨,还有圆润的肩膀。
裙子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很好,曼妙而又玲珑,再加之化了精致的淡妆。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优雅的睡莲,令男人智迷心昏。
她的眼眸水漾一般,温婉可怡的望着慕容煜,透着一抹深诱与氤氲。
慕容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面透明的玻璃那般,并没有因为她的精心打扮而有任何反应。
“有事?”他凉凉的睨视着她,冷冷的问出两个字。
俞栀言波光粼粼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透着一抹淡淡的楚楚可怜,轻声说道,“能进去跟你谈吗?二哥,我没有……”
“进来。”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煜冷冷的说了两个字,然后让她进屋。
俞栀言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眼眸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她没想过会这般容易,他竟是这么轻易就让她进房间了。
她觉得,慕容煜一定会将她拦在门外,甚至于就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个。
她已经做好了死缠的准备,却不想,他竟是就这样让她进房间了?
慕容煜的态度着实出了俞栀言的意料,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怎么?想站在那里和我聊?”慕容煜淡漠而又冷冽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俞栀言回神,赶紧朝着他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进房间。
慕容煜在沙发上坐下,斜斜的靠着沙发背,从茶几上拿过一支烟,点燃,冷冽的眼眸直视着她,没有一丝情感,全都是漠视与排斥。
俞栀言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显的有些拘谨,只是看着慕容煜的眼眸,依旧还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二哥,我……”
“我没兴趣听你说废话!”慕容煜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冷的说道,“说,找我什么事?”
俞栀言弯起一抹略有些苦涩的浅笑,双眸脉脉的望着他,用着有些委屈般的语气说,“二哥,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慕容煜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冷冷的问,“怎么合作?对付慕容越还是对付慕容芳华?”
俞栀言沉沉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二哥,我……”
慕容煜拿起手机,自顾自的拨打着电话,直接将她无线。
“先东,把之前准备的东西拿到我房间来,马上。”他沉声吩咐着计先东。
俞栀言不知道他此刻又卖的什么药,但是她的直视告诉她,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想跟我合作?”慕容煜放下手机,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俞栀言,冷冷的沉问。
俞栀言点头,“对,二哥,我想跟你合作。以前的事情,是我……”
门铃声响起,慕容煜凉凉的看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煜哥。”门外计先东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很恭敬的看着他。
“嗯,进来。”慕容煜应声,看他一眼,转身重新回房间。
计先东在看到房间里的俞栀言时,略显有些吃惊。
但,很快便是恢复了正常,一脸淡漠的看着俞栀言,就连招呼都没跟她打。
似乎,在他眼里,俞栀言就只是一抹透明的空气而已。
慕容煜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计先东,沉声道,“给她。”
计先东什么也没问,将手里的小瓶子往俞栀言面前一递。
俞栀言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二哥,这是什么?”
慕容煜吸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冷声道,“不是说要跟我合作?先吃了它。”
“是什么?”俞栀言再问,掩不住眼里的疑惑。
“你不是喜欢让别人吃一些对身体有害药吗?”计先东替慕容煜回答,亦是面无表情,“你放心,这药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伤害,只是会让你终身不能怀孕!”
“腾”的一下,俞栀言从沙发上站起,一脸惊恐的看着慕容煜,“二哥,为什么?”
慕容煜勾起一抹冷冷的阴笑,“为什么?你不明白吗?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
俞栀言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恐惧中带着害怕的样子,“二哥,不要这么对我,好吗?我……”
“我给你两个选择!”慕容煜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冽如霜般的眼眸凌视着她,一字一顿,“一,你自己吃下去。二,我让先东灌你下去!”
“俞小姐,我希望是你自己吃下去。”计先东不紧不慢的说,“我是粗人,手脚不知轻重,如果我动手,指不定就伤到俞小姐了。”
俞栀言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慕容煜,眼眸里含着楚楚可怜,让人心酸的眼泪,“二哥,看在我们曾经的情份上,能不能……”
“我们之间没有情份!”慕容煜面无表情的打断,“千万别跟我提曾经的情份,这样只会让我对你下手更重。”
俞栀言重重的闭眸,两行眼泪顺颊流下,脸上满是痛苦,“毕竟,我并没有伤害到她。”
“如果伤害到她了,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慕容煜阴森如鬼魅一般的盯着俞栀言。
“二哥……”
“先东,灌!”慕容煜对着计先东沉声道。
“是,煜哥!”计先东迈近俞栀言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她按固的沙发上,一手用力的掐着她的嘴颚,另一手将瓶子里的药丸如数往她嘴里倒去。
药丸很小颗,全部倒进俞栀言嘴里后,计先东直接将她的嘴巴闷合上,一拍一打之间,俞栀言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但是嘴里的药丸却全部被她吞下肚子了。
“咳,咳!”她用力的咳着,很痛苦,眼泪都咳出来了。
“现在可以说合作的事情了。”慕容煜若无其事的看着她,一脸淡漠的说。
俞栀言真是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的冷酷无情吗?
才刚刚把令她不能怀孕的药灌给她,现在就一脸若无其事的说,让她可以谈合作了?
慕容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佟栀言,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的,人也好好的,就连一根头发也没有少。
而他,却是这般对她?
所以,他刚才就是故意让他进房间的?
甚至,他都知道她会来找她吗?
所以,都让计先东事先准备好了药?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这一刻,俞栀言竟是莫名的怕了起来,就那么一脸惊恐的看着慕容煜。
“说,谁让你来的?慕容越?还是慕容芳华?”慕容煜冷声问道。
俞栀言还处于惊恐中没有缓过神来,慕容煜又开口了,阴森森的,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王那般,“俞栀言,我没那么多耐心!”
“慕……慕容芳华。”俞栀言微颤着说。
她的肚子,此刻就像是在火烧一般,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与难受。
俞栀言觉得,她整个人都快被燃成灰尽了。
五脏六腑,有一种被搅翻的感觉。
不是说,对她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吗?
那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痛苦,难受?
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细汗,然后变成一颗一颗豆大一般滚下。
“忘记了告诉你,这药对普通人没什么影响,只会是终身不孕。但是对于孕妇,就是一种堕胎药。”计先东面无表情的说。
“堕胎药?”俞栀言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俞小姐,你自己有没有怀孕,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计先东凉凉的问。
“没有,没有!我没有怀孕!”俞栀言厉声否认。
不可能!
她不过和慕容前程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可能怀孕?
不可能的!
“所以,你现在是去找慕容越,还是俞深海?”慕容煜阴恻恻的看着她,说着令她毛骨悚然的话。
“你……”俞栀言一脸震惊惶恐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知道,她是和慕容越还有俞深海一起来的。
她刚才明明说了是慕容芳华让她来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俞小姐,看来,你是把我之前说过的话给全部忘记了。”计先东一脸沉寂冷寞,“我说过,你知道的煜哥都知道的,你不知道的,煜哥也知道。你觉得你有可用价值吗?俞小姐,只怕慕容越也是这么想的。”
俞栀言就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慕容煜,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恐惧。
慕容煜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既然你这么想合作,没问题,我成全你,帮你一程序。”
俞栀言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正一脸困惑的看着他,只听他慢悠悠的说,“先东,去俞深海房间。”
“是,煜哥!”计先东应声,就像是拎小鸡一般的将俞栀言拎起,跟着慕容煜出房间。
俞深海开门,看着慕容煜时,脸上的表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尴尬,难看,郁闷,憋屈,还有被羞辱,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一览无遗的表露在他的脸上。
那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慕容煜身后站着计先东,手进而还拎着如一条死鱼一般的俞栀言。
俞深海的嘴角隐隐的颤了两下。
“慕容……”
“俞董,”慕容煜直接打断他的话,用着很官方的语气说道,“为了答谢俞董对我的关心,我亲自把令嫒送回来。”
俞深海瞪大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煜,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什么?
他知道栀言是他的女儿?
不是,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对外承认,慕容煜是怎么知道的?
栀言告诉他的?
“慕容贤侄,你在说什么?”俞深海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慕容煜勾唇一笑,一脸诡异的说,“我在说,令媛怀了我二叔的孩子。俞董升级当外公了。可惜,孩子没能保住。先东,还不将俞小姐还给俞董。”
计先东直接将俞栀言往俞深海怀里一丢,“俞董,俞小姐就交给你了。恭喜你比慕容二爷高了一个辈分。”
“栀言……”
“爸,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疼。”俞栀言一脸痛苦的说道。
“不打扰俞董关心女儿了,”慕容煜面无表情的说道,转身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折身看着俞深海,沉声道,“还有,麻烦俞董带句话给我三弟。”
“什么?”俞深海竟是呆呆的接下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他就后悔了。
这不是间接的承认他和慕容越有关系了吗?
真是该死!
他竟然上了慕容煜的套。
慕容煜勾唇一笑,笑的有些诡异,冷声道,“告诉他,小心他自己地位不保!”
说完,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俞深海回味着慕容煜的话,然后问俞栀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很痛!”俞栀言很吃力又痛苦的说。
……
佟栀言醒来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最近有些嗜睡,并不像之前那般,五点就醒。
伸了个懒腰,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木木的望着天花板。
拿过手机,上面提示有未读信息。
她把手机设了晚上九点到早上七点为静音,所以有人给她发信息过来,她根本不知道。
昨晚更是一觉睡到天亮。
坐起,靠着床背,拿过手机点击查看。
然后,在看到那照片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还真是不死心啊,还要蹦吗?
两张照片。
一张,俞栀言站在酒店房间外,精心的打扮化妆,就像是一朵高贵优雅的牡丹那般。
房间门是开着的,正好拍到慕容煜的一个侧影。
他站在房间里,与门外的俞栀言说着话。
那样子看起来,并没有要奖俞栀言拒之门外的意思。
第二张照片,俞栀言进房间。
慕容煜已经转身先进房间,但角度很好的拍到了他的背影。
而俞栀言跟着他进房间。
这样的两张照片,还需要再说什么吗?
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不言而喻了。
再看看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
但是,照片拍摄时,也有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九点零七分。
嗯,那会,好像,他才刚刚跟她通完电话。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听到门铃声响,不想打扰他工作,所以主动挂的电话。
所以那会按门铃的是俞栀言。
呵!
佟栀言轻笑,带着一丝藐视与嘲讽。
俞栀言,你真是不怕死啊!
正笑盈盈的欣赏着照片,慕容煜的电话进来。
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是在这个时间,就像闹钟一般的打进来。
“慕容先生,昨晚的艳遇可还如意?”她接起电话,笑盈盈的打趣。
“不如意,也不满意!”慕容煜轻笑,用着暧昧的语气继续说,“如果是佟老师的话,就很如意,很满意了。”
“哦,”佟栀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那估计你是等不到了。毕竟,佟老师现在着实算不上是艳了。”
“嗯,在我心里,佟老师任何时候都是一朵娇艳的鲜花,可以让我随时采之。”
“贫嘴!”佟栀言轻嗔,便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甚至还漾起了一抹小小的波光。
她在考虑着,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给他一个惊喜,送一个艳遇给他?
嗯,文城和S市,好像并不是很远,车程也就两个小时。
她是不是可以让小裴送她过去?
明天周末,突然之间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很惊喜?
“什么时候收到的照片?”慕容煜问。
“照片是凌晨两点发的,拍是昨天晚上九点零七分拍的,不过我刚刚才看到。正欣赏着慕容先生的容姿,电话就进来了。怎么啊,慕容先生,是不是觉得有一抹心虚的感觉?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呢?”
她故意调趣着,但语气听起来却是带着一丝痞坏的。
分明就没有相信那照片的真实性。
哦,可能照片是真的,但是她相信慕容煜就算让俞栀言进房间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佟老师想要听什么样的解释?嗯?”他语气轻柔,带着些许宠溺。
“等你回来之后再好好的收拾你!”她娇嗔,“竟然敢在外面有艳遇,不轻饶!”
“打算怎么收拾?”他低低的笑着,好听的诱人,让她有一瞬间竟是被迷住了。
“回来就知道了!”她轻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准备好榴莲。”
“嗯?”他疑惑,“榴莲?作什么用?”
她微怔,然后勾起一抹狡黠的浅笑,慢悠悠的说了一个字,“吃。”
慕容煜似乎明白了什么,用着很是宠溺的语气道,“知道了。是不是刚起?”
“嗯,刚起。”
“那快去洗漱,下楼吃早餐,别饿着肚子。乖乖等我回来。”
“好。”
慕容煜挂完电话,上网查询:孕妇能否吃榴莲。
回答:能。但是少吃,榴莲营养过高,又是热性食物,不宜多吃。
慕容煜想,孕妇的口味真是多变。
平时,对于榴莲,芒果之类的水果,她是连碰都不碰一下的,嫌味太重了。
现在,她竟然想吃榴莲了?
既然能吃,那就行了。少吃一点。
于是给裴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买榴莲,但特别交待了,千万不能让佟栀言多吃,只能少吃一点,解解谗就行了。
裴叔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二少爷交待的事情,肯定是要完成的。
一大早的便是开车出门去买榴莲了。
佟栀言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S市
俞栀言躺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上面的吊瓶。
已经做了清宫手术了,医生也很明确的告诉她,子宫受伤,这辈子不可能再怀孕了。
她恨,眼眸里充满了恨意。
俞深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一脸苍白的俞栀言,满是心疼,“慕容煜说的是不是真的?孩子是慕容前程的?”
俞栀言并没有回答他,还是那么呆呆的看着吊瓶,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俞深海恨啊,那个恨慕容前程。
宝莲被慕容前程那个老混蛋给糟蹋了,现在人也没了。
而现在,他与宝莲的女儿,竟然也被慕容前程给毁了。
慕容前程,你真是该死啊!
你这个老东西,毁了宝莲又来毁我的女儿,我跟你没完。
“你有什么打算?”见她不说话,俞深海又问,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担心与心疼,“栀言,你不能就这么被那老东西给白白糟蹋了,你告诉爸爸,你有什么打算?爸爸给你作主!”
“爸爸?”俞栀言终于出声了,一脸阴冷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嘲讽,“你公开承认我的身份了吗?爸爸?你打算怎么给我作主?啊!我是被慕容前程糟蹋了,欺负了,你打算怎么给我作主?”
“你想要他怎么样?你说!”俞深海沉声道。
“我想……”
俞深海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时,他眼眸一亮,对着俞栀言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接起电话,“喂,老陆,结果出来了是吗?”
“是的,鉴定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