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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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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老爷子您好,多年未见,您风采依旧!”

    白米跟着叫了一声慕老爷子好就被肖锦城拉了拉小手。

    慕家当年和肖家也算有点交情,只是时过境迁,大家一直都默认当年的事发后陌路向行!

    肖锦城突然这样开口,慕老爷子也微妙的笑了,他以为外孙女来了是要认亲再求助,看来自己确实想的有点多了。

    “肖家小子,果然是丰神俊秀犹胜你爸当年,乍一眼我都没有认出来,没有想到你都成婚了,果然岁月不饶人,我们这些人却都老咯。”

    ……

    白米眉头轻挑,这糟老头挺讨厌的。

    来来回回一圈话后,慕金陵都忍不住蹙眉了,他爷爷这态度实在不讨喜。

    “我岳父的情况如果没有那几种药,实在让我夫妻二人寝食难安,慕老爷子能不能看着我父亲的面上,帮忙想办法调一些急用?”

    白米一开始抓着肖锦城的手指把玩着,偶尔喝一口茶,后来被对面老头的眼神看的腻歪了,又被老头的话术搞得有点烦,身上的煞气就不自觉散发出来。

    慕老爷子虽然一直和肖锦城说着话,却看着白米。容貌和女儿八分相似,却比之当年自家女儿大气淡然,身上甚至有一股沙场点兵将领的煞气。

    他可以不给肖锦城面子,但是不能不给自己亲外孙女面子,然而事情要按照自己的套路来,要做到对自己利益最大化。

    “我看你这妻子娶的好,有军人家孩子的气质,要放几十年前,她也可以上阵杀敌……”

    肖锦城微笑,不!是因为你老婆和你都很棒,一个一进你家就踩到我小妻子脾气,一个爱烦人的打官腔惹人恼。

    白米看着死老头三句话打了半天转,还是没有给出一个准头,真是够了。

    抓起紫砂壶给案几上每个人到了一杯茶,然后!

    不小心把紫砂壶的把手掰了下来,捏了捏,揉了揉,变成了一把砂子。

    “没有想到真的是紫色砂子制成的。不好意思了,手滑了一把。”

    慕老爷子……

    慕金陵……

    肖锦城继续微笑,掏出口袋里专门给小妻子擦手的纱巾沾了沾茶水,一下下给小妻子擦着手,“是不是想回医院了?”

    慕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外孙女这是怒了!

    只是这发怒徒手能掰断紫砂壶,捏把捏把玩泥巴一样,这真的不是玄幻?

    慕金陵早他爷爷回过神来,赶紧打圆场。

    “锦城你赶紧带白米回去医院,你看把白米急的,我们一定想办法争取明天把药给送医院去。”

    慕老爷子也赶紧首肯送走了小夫妻两。

    出了大门,白米危险的眯着眼回望慕家,一帮欠收拾的人。

    最好以后不要真的相认,不然……

    肖锦城顺着白米的视线也往回看了一眼,安抚的捏着小妻子的棉手,“你以后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万一伤了自己手怎么办?!”

    拉着小妻子往外走,“既然暂时不打算相认,更没有必要现在欠下人情,让以后做什么都理亏气短。所以我才不让你开口求他。”

    白米心疼的扯了扯肖锦城的手,心瞬间暖了几分。

    她知道肖家以前比慕家站得更高,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搭上自己父亲的面子去求人。

    想想把人拐回家之后,打算好好养人家,可看个中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却一再为了自己……

    以后,要对他更好一些。

    省医院住院部,一个娇俏的女人拎着一篮水果到了住院部。

    “护士您好,我想去看一下我的朋友白饭,不知道他住哪个病房?”

    护士长正好到了诊疗台,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

    哎哟,这女人看真是一个狐狸精,声音娇娇软软缠勾人,还有一副妲己脸。

    “你是病人什么人?”护士长想到公安的交代,不得不小心多问了句。

    “就是工作上的同事。这不当代表来看白饭同志,一会儿回去还要给领导汇报呢。”

    护士长亲自带着女人到了病房,并且等着她离开才安心的关门走了。

    医院厕所里,女人“妲己”脸已经变了,身上服装也变了,俨然一个医院乖巧小护士的装扮。

    还别说,她真有这个范,手里拿着一只针,动作熟练又利索,一针扎进白色药瓶,把针管里的药水推进药瓶,快速摇晃均匀后,抽回针管,把空药瓶利落扔进垃圾桶。

    夏秋之交,风也时有时无,蝉鸣被鸟叫取代,省医院单间病房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而病房内,一直无声安静躺着的白饭却陷入噩梦中,浑浑噩噩不能超脱。

    同行副驾驶要从广市带着女人一起回来,他拒绝了多次未果。

    娇娇媚媚的女人眼底浑浊,时常带着让人厌恶的勾引,他看着副驾驶和她缠着进了宾馆几次就像失了魂就感觉很不好,果然,回来的路上,出事了!

    几次三番发现自己东西被弄乱过,从钱包到挎包到行李,他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小偷,但是又没有偷走钱财之物。

    快进江省的大路上,女人的狐狸尾巴暴露了。

    睡醒喝完副驾驶准备的水后,女人软软的问,“白饭师父,你家不是有一块传家玉佩,怎么没有见你带身上?”

    副驾驶皱着眉,自己这女人怎么总是关注着白饭,和自己床单都磨破了几块,居然还对别的男人这样勾缠,简直欠收拾。

    突然回身就给女人一巴掌,“你这娘们,懂不懂事,我才是你男人,对外人少拿这腔调。”

    女人背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懵了,不可思议的睁着柳叶眼,眼里像喂了毒一样,擦了擦脸上,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抽出来一把木仓,对着副驾驶的脑壳就是一下砰。

    打完了,才笑了看着一脸惊吓的白饭,“子弹要省着点用。不多了!”

    白饭一时真想不出办法解决面前困境。

    稳住手,想把车停下来,然而女人那里会如他意。

    木仓头直接顶着白饭的后脑勺,情人般呢哝,“快和我说说,玉佩的事情啊。”

    白饭感觉被毒蛇咬住咽喉,呼吸都不畅了。

    “我家的玉佩当年祖辈和村里林家定亲当信物换给林家了。”

    女人不满意了,突然靠近。

    白饭整个人都绷紧了,毒蛇吐信是什么感觉,现在他真的好清楚,心脏都要骤停了。

    “一直留在林家?”

    “一直留在林家。”

    被顶着后颈,又不让停车,一直往前开着,还让加速,脚底下油门和刹车都快分不清了,这女人想干嘛!

    砰一声响在耳中乍起,痛感袭上心头,白饭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有股血水冲出来,洒在方向盘上。

    手下越来越软,脚底越来越虚,他还是想把车停住,不要冲向旁边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