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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慕云泽叹了口气,温声道。
“云哥哥。”洛溪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娇声道,“你为何就是不肯见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为什么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遍,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
慕云泽轻轻拿开她的手,下意识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淡声道:“洛姑娘你喝醉了,我还是叫人送你回去吧。”
“我没醉。”洛溪舞恼怒道,“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我不走。”
“洛姑娘。”慕云泽无奈道,“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在街上不安全。”
“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洛溪舞又伸手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嬉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慕云泽再次拿开她的手,郑重道:“洛姑娘误会了,我对你早就没有旧情了,洛姑娘也不要自困了。”
洛溪舞用力甩了一下手,恼怒道:“不要叫我洛姑娘,我要你还和从前一般,唤我小舞!”因她一时动作太大,身子踉跄了一下,此时一阵风吹过,吹开了斗笠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绝美柔媚的脸,只见她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想来是喝了不少酒才出门的。
“洛姑娘。”慕云泽道。
“都说了不要叫我洛姑娘,叫小舞。”洛溪舞不满道。
罢了,还是不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慕云泽无奈道:“你喝醉了,我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吧。”
洛溪舞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他,迷迷糊糊道:“云哥哥,你相信我,我当年和二皇子订亲真的是被逼的,我心里是不愿的。所以我后来才装病,故意拖延婚事。我心中想嫁之人,一直以来就只有你一个,没有旁人,你相信我。”
慕云泽见她说话已是含糊不清,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了,那我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不要,我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的事告诉你,当年若非我一心想嫁给你,我们洛家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洛溪舞又哭又笑道,“当今皇上说话不算数,他明明答应我只要我助他夺得皇位,他便饶过我们一家的。全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慕云泽闻言,大吃一惊,当年二皇子呼声远比大皇子高,背后又有当朝丞相支持,后来也不知做了何事,竟被先皇无故下旨斥责,彻底失了圣心,导致最后夺嫡失败。难道此事竟跟洛溪舞有关?
兹事体大,此事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洛溪舞此刻已是半醉半醒,明日若是醒来,怕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罢了,还是先将她安置下吧。这几日湫雨轩正好休业,明日也不会有人来,便先安置在湫雨轩吧。
想到这,慕云泽便将洛溪舞扶回湫雨轩,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厢房睡下。
第二日,待洛溪舞悠悠醒转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榻上。
“洛姑娘,你醒了吗?”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慕云泽的声音。
“云哥哥。”洛溪舞赶紧起身开门。
“店里只剩这些糕点了,你先将就吃些。”慕云泽手上端了一碟糕点进来。
“谢谢云哥哥。”洛溪舞欢喜道,“这里是哪里?是你将我带回来的吗?”
“昨夜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慕云泽问道,“这里是湫雨轩。”
洛溪舞摇摇头道:“我只记得我过来找你了,其他的便不记得了。我是不是说醉话了?”
慕云泽指了指手上的糕点,说道:“你先吃吧。”
“嗯。”洛溪舞接过糕点,将碟子放在桌上,坐下来,拈了一块细细品尝起来。
“这绿豆糕甜而不腻,且口感细腻,入口即化,比李家铺子的好吃多了。”洛溪舞赞叹道。
“那是自然。”慕云泽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
“难不成,这也是你那位小丫头大厨做的?”洛溪舞见他的神情,猜到了几分,心中顿时掠过一丝酸意。
“清远镇能做出这般好吃的糕点也只有她了。”慕云泽道。
“小丫头的确有些本事,也难怪你这般器重她。”洛溪舞柔声道,“云哥哥,你把我带回来,我好开心。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从此以后,我们便不要再提了。”慕云泽想起她昨夜的话,淡淡说道,“待会我便让人送你回去吧。”
“既然云哥哥你已经原谅我了,那么就快些帮我赎身吧。星月楼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我只想和云哥哥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洛溪舞的手轻轻抚上慕云泽的手背,柔声说道。
慕云泽顿时心中一寒。
果然,她所做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情意,都不过是想让我快些将她从星月楼赎出。
将她赎出后,下一步怕是就要逼他快些娶她吧。
“你昨夜一夜未归,星月楼的人怕是要急坏了,你估且先回去。此事须从长计议。”慕云泽说道。
“为什么?云哥哥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洛溪舞不解道,“难道你愿意让我在呆在星月楼不成?”
“你昨夜的确说了些醉话。”慕云泽支开话题道,“许是你酒后失言,也不知当不当得真。”
“你是说我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洛溪舞疑惑道。
“你说,若非你相助,当今皇上便登不上皇位。皇上曾许诺放过你洛氏一族,后来却食言了。”慕云泽坦言道,“你可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此事事关皇上,万不可让人知晓。虽说,皇上登基后没有兑现诺言,但至少也念在她曾相助有功,才留了他们洛氏一族的性命,没有赶尽杀绝。若是让皇上知道她将当年之事抖出,定会恼羞成怒,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洛氏一族怕是也会一起遭殃。不行,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绝不能冒这个险。
想到这,洛溪舞笑道:“我不过一介小女子,哪里来的能耐能帮得了当今皇上。云哥哥你怕是听岔了。许是我酒后胡言乱语,你莫要当真才是。”
”是吗?”慕云泽道,“我知道了。晚些时候我叫辆马车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