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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有势惹不起的，她会避其锋芒。
软弱无能，家里没人的，她能欺负就欺负，欺负又怎么了？
校长是她公公，县教育局她家也有人，她没怕过谁，只要不得罪几位领导的家属，其他人她没在怕的。
而张小壮就是学校副校长的孙子，她理所当然要照顾。
不管沈石有没有偷钱，活该他倒霉遇上副校长的孙子，今天这帽子就得扣他头上！
所以，压根就没把沈芷放在眼里。
沈芷冷嗤，她叫过小胖子，“你们也看见了，钱不在我弟弟身上，你说他丢厕所或者去小卖部花了，很好，咱们就一步步查，我就不信，五块钱还能飞了。”
赵琦咬着嘴唇，心里有点虚，依旧梗着脖子，“今天风大，被风吹跑了也说不定。”
肖红真想给赵琦点个赞，不愧是张小壮的跟班，这脑子就是灵光。
沈芷没继续问赵琦，而是转身问其他同学，“你们会让交学费的五块钱被大风吹跑了吗？”
所有人都摇头。
他们要是敢弄丢钱，回家肯定一顿板子。
这年代，即便是城市户口，五块钱也不少。
何况，在县城生活的，未必都是市民户，好多都是附近农村出来县城做小买卖的。
“好，这条刨除。”
沈芷又问，“你们上厕所会带着五块钱去吗？或者说你们会把五块钱丢厕所里吗？”
学生们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还几个女生捂着嘴笑，“谁傻呀，五块钱扔厕所里？就算带钱去厕所，手也得一直捂着。五块钱丢了，回家我妈得打死我。”
沈芷得到想要的答案，看向赵琦，“现在就剩小卖部这条了，五块钱不是小数目，我相信小卖部老板会有印象。”
她这话一说，赵琦小脸登时就白了，他大嚷，“他没印象！中午人多，他肯定忘了。”
沈芷没理他，让沈川去请小卖部老板，请不来就给他十块钱咨询费。
十块钱咨询费！
肖红眼睛都绿了。
她一个月工资才24块钱。
她了解到的消息，沈石家是农村的，穷得叮当响。
沈石背的书包都是自己扯布做的，这小子还不爱说话，内向又自卑，不是家里穷是什么？
小学生们更是被沈芷的豪气吓到了！
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沈芷。
他们父母的口袋里也有大团结，却从来不会他们孩子！
而沈川就比沈石大几岁而已，到底也是个孩子啊！
那可是十块钱！！！
沈石的姐姐随便就拿出来了，沈石家不像缺钱啊？
难道真不是沈石偷的。
沈芷平时不带钱包。
她买了个圆圆的包做零钱袋，平时出门带身上方便，里面没多少钱，也就几百块。
这个年代没有红色的毛爷爷，最大面值是10块钱的大团结，所以，她一拿出来，圆圆的小包鼓鼓囊囊的。
同学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讲台上的肖红更是拔着脖子瞅。
她就想看看，沈芷到底是真豪还是装的。
小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的不会是一分两分的毛票吧？
沈芷大大方方的把拉链拉开，露出里面摆得整整齐齐大团结，得有几十张！
肖红嘴巴张得老大，能塞进一个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