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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地球没了,结果真的没了,真的是乌鸦嘴。”
“现在又说还会看到地球,被毁了怎么看,自己造一个看看,还是说与地球类似的星球。”
明珖和斐玉虽然嘴上说不信,但是心里却是充满期待,不是因为能再次看到地球,是期待严蔡说的话能应验,这意味着严蔡可能可以看到未来,这很玄幻,但是很厉害的能力。
到现在为止,只有斐玉的“气功”可以安抚人的情绪,引导人走出精神黑暗。如果加上预见未来这个能力,那是不是可以看到未来某个关键的节点或者危险,这样生存下来的希望是不是更加大了。
明珖和斐玉高估了严蔡。
严蔡把明珖和斐玉拉到角落,“我看到U母好像在打捞地球碎片。”
明珖和斐玉交换了一下眼神。
明珖:“你确定?”
斐玉:“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嗯,不知道他们打捞它干什么?”难道地球残骸里面还有什么值得U型母舰打捞的,严蔡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是直接问明珖。
“你说的还能看见地球,是地球的零部件?”明珖一定要确定严蔡这狗东西没有留着后半句影响自己的理解。
“啊!对呀!不然呢?你让我给你造一个地球,那不能够啊……”
“停!你让我静静。”
“是你问我的,现在你又不让我说。”
明珖向前走出几米,平静自己的心情。
斐玉轻轻的拍了拍严蔡的肩膀,想让她平息激动的情绪。
“地球裂了,怪我吗?我也心情不好的。”
地球消失的第28个宇宙日,U型母舰的53日,颂唱组和斐玉的祈祷组发生了一件事。
小组成员之间流传着一个消息:这个船舱里面有男人!
真的是平地一声雷,一大群女人炸开了锅,都在问男人在哪里?。
斐玉应李琼斯的邀请到了船舱的一脚,李琼斯小组里的一群强壮女人把这船舱的一角围的严严实实的,角落的地上蹲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个少年。
“怎么会有男人?被俘虏的不应该都是女人吗?难道三一舰队抓错了?”严蔡觉得船舱里面出现男人是个错误。
明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这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严蔡小声的问明珖:“他会不会被弄死?”
“不会。”
“他危险吗?会不会是什么卧底?”
“现在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了,应该不危险,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卧底。”
斐玉先对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子说话,“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黑头发的男孩子头发很长,几乎遮住了大半边脸,两只手搅着衣服的前摆,点了点头。
“你是男孩子?”
点头。
“说话?”
“是……”声音像蚊子一样。
李琼斯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王修在一旁翻译。
李琼斯的小组在统计人数时候发现了三个男孩子,有两个是英国人,决定留在李琼斯小组,只有这个男孩,他不想呆在李琼斯的小组。
他们都是被抓来的,开始没有发现性别差异的问题,但是过了几个宇宙日就发现不对劲儿了,颂唱组与这两个英国的少年原来不在一个船舱,黑发青年也不与斐玉他们一个船舱。
他们三个被打捞上来后就遇到了一起,躲躲闪闪,不敢抬头,不敢跟人说话,但是男人和女人毕竟有很大的区别,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我不想死……”,少年压抑半天憋出这句话,说完黑头发男孩开始哭,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你愿意到我们的小群体来吗?”
“只要能活着都行……”
周围的眼光就像是无形的压力,压的少年不敢动,不敢大口出气,压抑的抽泣。
经过一番交涉,斐玉带着王修跟李琼斯道别,明珖和严蔡在少年的两侧,一起回去。
少年选择跟斐玉一组,就一直跟着斐玉,寸步不离,就怕距离太远被人杀了或者吃了。他好像有点怕严蔡。
明珖拍了拍严蔡的肩膀,示意她停下来。
“把你的眼光收起来?”
“我眼光怎么了?”
“眼神太露骨了。”明珖用两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严蔡的眼睛。
“我只是觉得既然其他男人都死了,那他为什么不去死。”
明珖斜着眼抬着下巴看着严蔡,“你的想法……”
“大家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这只是你的嫉妒?”
“你才嫉妒,我只是从众。”
“什么从众,这只是你自己的个人想法。”
“他现在在我们这个群体像不像动物世界里面一定几率产生的白化病老虎什么的,是非正常存在?”。
“我看着他很健康!”
“他就像这个群体的一个排他性表现,不该被剔除吗?”
“他只是个孩子,跟我们一样都失去了家人,也很可怜。”
“我凭什么可怜他。”论可怜,谁不可怜,严蔡不能接受自己在意的人都死了,但是少年因为一个什么说不通的失误而活着。
“啊……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就不能感同身受一下别人的痛苦吗?”明珖不想跟严蔡为了个刚见面没有几分钟的少年吵架。
“你哪有痛苦,我只看到你有些兴奋。”严蔡不满,这个少年的存在就像玩游戏的一个犯规或漏洞,他必须受到惩罚或被补正。
“原来我是兴奋得,”明珖面容都有点扭曲了,“我那是兴奋?”
明珖重复着,“我那是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跟这么多人在一起,没有了工作中那些天天排挤自己的同事。
后半句明珖没有说,因为以前的日子太压抑了,被抓前自己是要干什么?自杀吗,想换个活法。
“你心里有病!”
“哼!”我有病我才照顾你救你,我有病才喜欢被你这个狗东西依赖,“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有病。”
女人打架就跟打篮球差不多,用的是指甲,声音就像指甲划着玻璃,场面太难看了,是严蔡被打的太难看了。明珖一个反扣手就把严蔡压制住了。
斐玉要上去帮忙但是王修制止了她。
人群中有个佩戴红布条的高挑的小组长出来了,“别打了!”
一把扯开两个人,看不出这高挑的小组长力气如此大,胳膊也长。
“别插手。”严蔡抬手就要给这个碍事的女人一个下勾拳,太矮了,勾不到。严蔡不再纠结明珖,毕竟明珖在这个女人的另一只手里,自己也勾不到。
严蔡挥手打开抓住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明珖也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不要动手。”
“咣,啪!”碍事的小组长被严蔡和明珖用头撞到胸口后仰面倒地了。
“小优,小优,你怎么样了?”王修冲过去翻看躺在地上的小组长。
原来叫小优啊,严蔡和明珖都看到了她头发上的红布条。少年此时紧紧的扯着斐玉的胳膊,害怕的看着严蔡和明珖。
“这事我办的怎么样?”严蔡小声问。
“你的演技有点尬。”明珖就是要跟严蔡抬杠。
二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冥想,力量有了很大提高,斐玉能释放的星光也越来越多,虽然自己的小组没再出现死人,但是能力越大存活下来的几率应该也越大的,斐玉和明珖都觉得有必要让分化者都得到稳定提升。
明珖又推了严蔡一把,吵架就要有个吵架的样子,不过两个人的头撞过小优的胸口后都很痛啊。
“低调。”斐玉跟明珖还有严蔡商量找什么借口才能把他们排查出来的特殊小组召集起来,结果严蔡和明珖就故意在这小组的区域打架,想着“请”一个拉架的成员回去,再以照顾拉架成员为由让他们组的成员轮流来照顾。
毕竟这个开放的船舱想要隐蔽什么的很不容易,更多的是不希望产生分化或者恐慌。
斐玉这组其实一共分了18小组,王修偷偷告诉斐玉,在排查时候专门留意了一些特殊个体,独立编排出来的0组,但是做的很隐晦,没有对外通报。
王修喊了半天,小优都没有反应,整个人就像死过去一样。
“这好像用力过猛了?不会死了吧?”
严蔡用眼神询问着明珖。
不对啊,小优的胸肌很硬,要不是王修跟她们说过小组长没问题,严蔡和明珖都要以为小优也是男的了,这体脂也太低了。
严蔡看了一眼明珖,两个人都跟过去看躺在地上的小优,小优的小组成员都眼光不善的看着二人,像是等着看戏。
“王修,她没事吧?”严蔡开始不确定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撞了小优。
严蔡刚蹲下来,就感觉一道红色影子飘过,自己就趴在地上,后背一个千斤坠,“嗯!”
“啊!”
“明珖……你怎么了?”严蔡被人从后背坐着,起不来,听到明珖的惨叫,好像受伤了。
小优:“你两个合伙骗我?”
明珖:“我没事!”
鬼才相信你没事,“我都听见的抽气声了。”严蔡挣扎着想起来看个究竟,扭着头只看到明珖抱着自己的胳膊。
明珖:“只是脱臼而已。”
“你……”严蔡手脚一起用力,想要翻身,但是刚一翻面,就被小优一个盘龙扣住了手脚。
严蔡:“我都只舍得骂她,你怎么舍得让她脱臼,今天非要你……”
小优:“你两个感情不错啊,不过这武力值很菜啊!”
严蔡在力量上与明珖比,还是明珖力量大一些,二人没有学过什么搏斗技巧,又疏于防范,被人压制。
“放松,别挣扎我就放你起来。”
“我才不用呢。”
只见小优突然双手捂着眼睛快速的退出去几步,发出一声闷哼,“嗯……”
“小组长,你怎么样?”
明珖:“严蔡,严蔡,你醒醒。”
为啥说要严蔡醒醒,因为刚才明珖看到了严蔡似乎催动了什么,然后小优就受了攻击后退,严蔡此时眼睛只有眼白了,这不正常,你咋又不预约就变态。
明珖也顾不上脱臼的手了,要去扶严蔡。
斐玉头都大了,本来说想个别的法子把人聚起来好好说不好吗?
严蔡怕被当骗子。
明珖说上赶着就容易带有色眼镜和排斥心里,就是要吊着胃口,别求着自己,那样才能办的好事情。
最主要的是王修也觉得明珖的话有道理。
这两个人才想这出把人给撞晕了,好把人拖回去研究,这真是个清奇的想法。
这下人都给抬到了船舱的边缘,让小优的小组都就近围了一圈,看斐玉用星光引导严蔡,也不知道小优伤的怎么样了?
0组外面是王修带了一堆人做了隔离带。
时隔一个多月,严蔡又被斐玉的气功给救回来了。
斐玉:“严蔡,严蔡……”
“啪!啪!”
严蔡的脸上有了表情,皱着眉头竟然就醒了!
“这个绿茶明珖,你又打我脸。”
斐玉赶紧抓住明珖要打第三下的手,“她醒了。”
“醒了就好,我就知道你受不了我打你脸,你一定会回来打回去的……”
王修插身过来,“你快看看小优的眼睛!”
“好,但是我没有多少把握,我只会简单的引导,不会疗伤啊!”
“那怎么办?我看小优的眼睛一直在流泪,就是睁不开。组长,你看清刚才严蔡是如何做的吗?”
“没看清,我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斐玉首先抚了抚小优的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小优的眉心,按揉了小优的眼周。
小优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好像舒服了很多。
“小优,你能睁开眼睛给我看看嘛?”
小优的眼睛睁开,眼睛上像是敷了一层白色的屏障,挡住眼睛的视线。
斐玉搓了搓掌心,附在小优的眼睛上面一会儿,小优再睁开眼睛时候眼睛上的白色都星星点点的泛着星光。
这是星光能量形成的眼膜在小优的眼睛上面吗,有这层东西眼睛怎么会好受,“看得见吗?”
“看到有个影子。”斐玉把挥动的手收起来,也不是完全看不见了。
明珖:“你能不能像第一次引导我的时候那样,让你的气功丝线化,或者变得尖锐,打破这层膜。”
严蔡醒了,把自己的里衣脱了弄了个兜暂时固定明珖的胳膊,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