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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活中的小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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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各自做着自己或喜欢或不喜欢的工作,白洛雪在上班路上远远看到一个女孩穿着职业装短裙,资料散落一地,很多人过去帮忙,女孩不停道谢。工作之后很少看到路人的笑脸,因为在这个时间出门的都是赶着去上班的。可是,今天白洛雪看到了美好。

    “这是一幅很古老的画了。”方影来到一市首富家里,他还不是一个技艺很成熟的画家,他也不是很清楚首富为什么请他来。

    “是,一位往年之交年轻时所作,现在是遗作了。”老人紧盯着墙上的画,情绪难以捉摸。

    “需要我做些什么?”方影只听说有委托,却不知具体内容。

    “在这个屋子里完成仿画,你缺哪些工具,我这边都有,请你在此作完画再离开。”老人对一名穿西装的男子耳语一阵,男子应声离去。

    “这幅画一两天是完不成的。”方影很认真地琢磨起眼前这幅值得细细品味的画作。

    “烦请你提供一个住址,司机每天早上九点去接你,每天下午五点送你回去,你看这样可以吗?”

    “接送倒是不用了,我也不是小朋友。我会准时来的。”方影看着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抬来了一块大长画板。

    “好的,麻烦你了。”

    很快画布落在了画板上,盖住了整个平面,方影掏出包里的画具画笔,整整齐齐地置放在隔壁的一张空桌上。方影拿过一支小号的削好的铅笔,画布上渐渐出现了浅浅的轮廓,他几乎每下笔一次都要经过反复的比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不是创作而是尊重创作。

    白洛雪下电梯之后就远远看到了门外有个人影,似乎是在看着自己慢慢走近,她脸上的笑容不断绽放着。

    “你怎么来了?”白洛雪不顾这是公司楼下,直接上去就搂着方影的脖子,撒娇式地盯着他。

    “来接你下班,带你去吃饭。”方影也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马上就去吃饭吗?就不能饭前有点别的什么东西吗?”白洛雪飞速转动眼珠子,嘴角上扬着不肯收回。

    “烤冷面?待会饭吃不下怎么办?”

    “我吃不下就给你吃,但是你要吃不下可咋办?”

    方影别过头笑着,“好,吃不下的都给我。”

    “影。”

    “嗯?”

    “你以后要是再让我难过,你可能就真的找不回我了。我只打算给我们这一次机会了。”坐在方影的新座驾上,白洛雪望着窗外一排排匆匆掠过的景色,对方影说道。

    不远处正好绿灯转红灯,方影转过头,挂好驻车档,伸手抚摸着白洛雪的头发,“一次很多了。”

    白洛雪回过神,突然眼眶就湿润了,她不想要求很多,因为她已经拥有了很多,那么多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那么多人曾经相识却相忘于江湖,他们竟然遇到又错过,错过又遇到。虽然很讨厌这样的安排,可心里是开心的。

    “老板,我要一份烤冷面,不要香菜,加鸡柳和海草,在这吃,谢谢。”白洛雪一到店门口就提高了点嗓门确保老板可以听清楚她的要求。

    “好咧,里面先坐一下。”老板炫技般抛起了冷面,开始他的得意之作。

    “影,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办公室有个女生恋爱了,她是96的,经常被催婚,现在这个男朋友是家里安排的,吓死我了,我一个94的,我爸妈都没有催过婚,他们虽然各有古怪的脾气,但很多方面很多时候都是尊重我的。”

    白洛雪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以前就很喜欢跟方影分享自己工作生活中的各种事情。

    “不过他们已经在一起两个月多了,他们就觉得感情稳定了,广而告之了,我感觉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勇气,在谈感情的时候也都很有安全感,他们输得起,也不怕****,这一点我很羡慕,我很难做到这一点,如果我让你很累的话,你要告诉我。”

    白洛雪看了方影一眼。

    “可能你告诉我了,我还是很不主动,你要是愿意的话,你就主动拉着我跑,你拉着我跑,我就会慢慢跟上了,我需要比平常人更多的时间。”

    暂时她能想到的话就是这些,说完之后老板的烤冷面还没有送上来,白洛雪静静地等着方影的回答。

    “你让我知道你的点在哪里,有时候你会发脾气,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让你难过了,你是需要时间的那个,我是迟钝的那个,但是我们走过了一年的岁月,跟人生比很短,我们互相影响着对方,我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影,我有什么话什么事都会跟你说,我希望你也是这样的,如果你因为别的女生隐瞒或欺骗,当你有这样想法的时候,我们就会渐行渐远了。”

    方影刚要说点什么,白洛雪已经转变了心情。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以后要是做不到哪一点我就跟你翻脸,你最好有这个觉悟,我都让你那么相信我了,你也要努力让我相信,啊啊啊,烤冷面来了,饿死了。”白洛雪咽了咽口水。

    “没人跟你抢,不够再点一份就好了。”方影拿起筷子,虽然给白洛雪吃了第一口,但是等她嚼完,烤冷面都见底了。

    “你又这样,以后你不要跟我吃一份东西了,我吃得慢,每次都只能吃一点点,你还说我瘦了,我是自己愿意瘦的吗?”白洛雪冷哼了一声。

    “我错了,阿雪喜欢的东西就是好吃,再点一份?”

    “不用了,带我去吃饭吧。很多肉的那种。”白洛雪舔了舔嘴唇,只剩一丝残味了。

    他们来到了一家川菜馆,白洛雪二话不说点了宫保鸡丁、麻婆豆腐、纸包鱼、铁板牛肉还有一个干贝苦螺羹。

    “够了?”方影见她放下了菜单,赶紧殷勤一回。

    “先这样,不够再点,浪费就不好了。”白洛雪还特地叮嘱了过来的服务员,让他先上饭,看来她是真的饿了。

    “影,你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嗯,我去一个客户家里,帮他作一幅他朋友的遗世之作,一个老头,很和蔼,应该是很重要的朋友,那幅画看的时候只是觉得精巧,真正上手去画才意识到有很多画法和技巧。”方影挑了挑眉,仿佛在等着白洛雪的夸奖。

    “你一定可以画的很好,就像你上次画的那幅鸢尾蝶,听说很多人想买,你还蛮厉害嘛,哼。”

    “这么厉害的作品现在就挂在我们家墙上,是不是想想就很窃喜?”方影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宫保鸡丁,用勺子盛了满满一勺在白洛雪碗里,他知道她懒惰的惊人程度。

    “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