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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送你们过去吧。”忽然间季元思觉得开着父母给的豪车有点抬不起头,话却已出口。
“不用了,刚刚已经叫车了,应该快到了,你跟念念一起玩吧,记得早点回去就行。”欧阳妈妈下楼前又叮嘱了一遍,欧阳爸爸连连跟着点头。
“好的,阿姨慢走。”季元思鞠躬道别。
“你不用这样,他们这几天都呆在这,你会一直看到他们。”欧阳念打破他离别的情绪,转身走进屋里,欧阳妈妈早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没事干了,两个人突然独处在家里,气氛暧昧了起来。
“现在要干嘛?”季元思伸手找口袋,插进口袋,有点装酷,又拿出来了,挠挠头,询问欧阳念的意见。
“玩五子棋?”
“你有棋啊?你一个人怎么......”季元思想到她只是后来一个人,所以他们之前应该挺幸福的,还有小乐趣。
“是阿雪的,我不开心的时候,阿雪就拿过来一起玩,然后就没带走,多亏她,我已经拥有了各种棋。”欧阳念难得跟他解释这么多。
“是吗?阿雪真好,还好当时有阿雪。”季元思马上阴转晴,跃跃欲试。
“黑棋先。”欧阳念利索地放下一颗棋子,虽然每次都下不过白洛雪,但她也一直在进步。
“那是象棋。”季元思说完立马遭到欧阳念白眼。
“我的棋我说了算。”
“......”
“诶,等一下,我不走这里,嘿嘿,我看到了,休想收。”
“哪有这样的,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我的棋,我让它走就走,我让它回来就回来。”
“......”
一整局下来,欧阳念总是有各种理由悔棋,但下棋还是需要一定技巧的,眼看季元思有两处可以赢,堵不住了,欧阳念二话不说就把棋盘掀了,“这棋不好玩,不是我擅长的,我比较擅长飞行棋,可以杀死的那种。”
哎,季元思一直以为欧阳念走的是御姐范,从前天天说他幼稚的人,今天自己的幼稚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却觉得她那么可爱。
“我先说,规则就是:可以杀死,如果你有垒起来的棋,那你垒起几个,我只要转到几个六,就可以把你都杀死了,废除转到一开后门的规则,最重要的是骰子要狠狠转起来才算,不然就等于零。”欧阳念滔滔不绝把当初白洛雪告诉她的规则又都说了一遍。
季元思仿佛在听一场杀戮戏,而他听起来好像是被屠宰的那一个,看着欧阳念杀红了眼,他却无力反抗。
“你不能拿蓝色,我拿了黄色,你要拿绿色,不然我们飞的路径不一样,我就杀不死你了。”
“......”季元思吞了吞口水,果然......
“耶,一个六,一个二,飞。”欧阳念嘻嘻地笑着,运气也太好了,开局就直接走了。
可好景不长,一直没转到六的季元思,竟然在她来到他门口时转到了。
“哇,你是不是作弊了?我好不容易走到这的。”
“要不我就在这,你先走。”
“不行,你得杀我,这是规则。”
季元思听话地转到了一个四,欧阳念就这么被送回基地了。
“你等着,你来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就杀死你。”
然而季元思一直到安全地带的时候,欧阳念还在转二,三,五,就是转不到六。
“季元思,你是不是把我的六吃了?”
“......”
“啊,终于有六了,哈哈哈,果然最后一定是我赢。”
季元思瞬间觉得自己在陪一个小朋友下棋。
最后欧阳念险胜一步,开心得......掀翻了棋盘。接着就是他们满客厅找丢失的棋子,足足找了半个小时,在阳台推拉门的缝里找到了。
“欧阳,你干什么,你这样没有人跟你下棋的,你的棋品不是一般差。”多年前的白洛雪曾这么评价过她。
“阿雪,我错了,我下一把尽量克制。”
结果......
往后那些棋就尘封在欧阳念家了,她不开心的时候白洛雪就换其他方式来逗她,即便她很想玩棋,白洛雪也决不妥协。
“念念,你在想什么?”季元思手放在她面前挥了挥。
“想到阿雪,她后来都不跟我玩棋了,还好你愿意跟我玩。”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下棋是这般模样,白洛雪是明智的,但他深陷这个坑,无法自拔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眼灸?”欧阳念老是对着那些电子的纸质的设计稿,白洛雪就给她买了两幅眼灸,偶尔会来陪她一起。
“一幅不会是阿雪的吧?”
“你怎么知道?”
“这么烫。”
“本来就是这样的,你别说话,好好抬着头,闭上眼睛,这样很有效的,然后对睡眠也有帮助。”
但他不太需要,因为他每天开店很累,一沾床就睡着了,看欧阳念的工作压力这么大,他就陪着她一起了。
眼灸结束了,欧阳念睡着了,季元思小心地拿下眼灸仪,给她打了一桶热水,试了温之后,把她的脚放下去,看她紧锁的眉头渐渐平缓,他笑了笑,给她盖了张毯子,他就坐在她身边陪着看着她,原来她睡着了是这样。
高中时候欧阳念也时常在睡觉,不过她总是把头埋在课桌上,所以除了一头秀发什么也看不见,此刻的她这么乖巧的样子刹那间吸引了季元思,他鼓起勇气悄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枚轻浅的吻。
欧阳念行了过来,这么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让两个人的脸转瞬烫得泛红。
“你偷袭我?”欧阳念化紧张为咆哮。
“我不是故意的,不然你也可以偷袭我。”
“你想得美,我要是偷袭你,你就没命了。”欧阳念看了看脚下的桶,一股暖流流入心房。
“谢了。”
“嗯?”
“泡脚水。”
“没事。”
“挺晚了。”
“嗯,我准备回去了。”
“嗯。”
送季元思到门口的时候,欧阳念朝他招了招手,他以为她要跟自己说悄悄话,没想到,欧阳念轻轻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淡淡的属于她的香味蔓延到整个空间。
“这算我的偷袭,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我要睡了。”
“晚安。”
“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