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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威抽冷子冒出这一嘴给我弄的有点蒙,我看了一眼张小磊的脸,她显得有点惊讶,眼神儿也稍微有那么一点闪躲,不过她很会掩饰,如果我不是警察的话,估计不会看出来她应该是在撒谎!
刘威依旧笑眯眯的端详着她,张小磊就问刘威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听不懂,刘威也没生气,他两只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看了她那么一会儿,他突然跟张小磊说,老妹儿,说谎可不是个好姑娘呦!
晕!
我差点没乐出来,你这家伙是查案呢还是撩妹子呢?果然,张小磊被他给整的满脸通红,也没了那种大气的样子了,刘威这时推了推我的肩膀头子,他就让我一边瞅张小磊的脸,一边就跟我这么分析,“浩子,你瞅这妹子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从中医学角度来讲这叫做气血旺盛,很明显是有喜啊!”
我被刘威给弄的有点无语,这不是满嘴胡咧咧呢吗?还有喜了,老话儿讲的有喜不是怀孕的意思吗?太能扯了吧?
不过刘威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张小磊确实面色红润,而且白眼仁里并没有布满血丝,精神的很,可以说她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很好,但这就奇了怪了,昨晚她都吓那样了,还能睡着觉?!
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恐惧和喜悦不用,它的阴影会影响一个人很多年,甚至是一辈子,它不可能短短的几个小时就会在我们的心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啊,如果是那样讲的话,那只可能是张小磊昨天晚上压根儿就没被那个骷髅拉车给吓到,但这就奇了,这女人为啥要撒谎呢?
张小磊这时候把头埋得很低,两只小手也握的紧紧的,很显然是在挣扎着,刘威还在我旁边给张小磊做思想工作,不过他这个人有意思,我们一般给人做思想工作都是采用面对面谈话的方式,旁敲侧击,但这个家伙却是手嘴并用了,这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坐到了人家张小磊的旁边去了,而且还大言不惭的把一只手给搭在了人家小姑娘的肩膀上占人家的便宜。
这两人在我对面低头私语给我弄的有点尴尬,就好像我是一个电灯泡似的,过了有三五分钟吧,我就听刘威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没啥事儿,你跟我哥们儿说就行。说着说着,刘威就冲我指了下不远处的书架子,说他过去看会儿书去,让我俩单独唠。
刘威走了以后,张小磊抿抿嘴儿就冲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心想真是怪了,话说刘威跟这妹子说啥了?也没看他给人家灌药啊?
张小磊接着解释说,她当时确实没有被吓昏过去,她之所以没跟我们说实话,是因为她觉得这个骷髅拉车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因为当时我们警方已经把周围都给封锁了,所以其他艺术系的学生都没看见过这个骷髅拉车的真容。那些同学当然好奇了,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儿,她害怕说了以后会让其他的同学找到灵感什么的,就谎称自己被吓晕了。
我听完以后就点点头,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人都是自私的,为自己着想没啥错不错的。既然张小磊是装昏的,我就问她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儿。
张小磊开始跟我回忆,她说当时装昏的时候,有一阵是没敢睁开眼睛的,不过那个骷髅好像对她没什么企图,过了有一两分钟左右,张小磊就把眼睛眯了个缝儿往那边瞅,当时她现车底下还有一具红色的骷髅骨架子在那里挂着,紧接着,那个拉车的人就把那个骨架子给拽了出来放在了木头车的车把附近,再后来,她说她听到一阵撕拉、唰唰的声音,不一会儿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撕拉和唰唰的声音,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摇了摇头,就问她瞧没瞧见这个人是咋消失的,张小磊说她没看到,因为当时装昏的时候她是把一大半脸都给贴在雪地上了,所以看不见!不过她给我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她说那个声音是贴着公园那边传出来的!
我把张小磊给我提供的这些线索都给记下来以后,我就问了一个我到目前为止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拉车的人,到底是不是骷髅!
张小磊用手指点了点嘴唇,约么过了半分钟左右,她就跟我描述说,像是一具骷髅,不过又有点不太像!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么理解,她就跟我说,当时那个“人”全身都被黑斗篷给裹着只露出了一个头,不过他露出的那个脸确实跟骷髅头一模一样,但当时的月亮很亮,而且天又冷,张小磊说,她好像是看到了那颗骷髅通鼻孔那里冒出了哈气!
“是这样”如果有哈气就肯定是人装的,介于张小磊是艺术生,我就问她有没有可能是化妆的,现在不是流行丧尸电影么?那里面的丧尸化妆化的多逼真啊!
张小磊点了点头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她也说了,她们艺术学院并没有电影化妆这个专业,如果要是有那种人,也只是业余爱好,没事儿喜欢瞎鼓捣的那种!
说到这儿的时候,张小磊就看了眼时间,就跟我说她一会儿还有一堂课要去听,如果没啥事儿话,就先离开了!
她离开以前,还特意朝我要了刘威的手机号,我想都没想就把刘威的电话号给了她。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你别看刘威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他心里苦着呢,如果真有一个女孩子能把他那颗心给捂热乎了,那我不也算是做了一回红娘么?虽然人家张小磊没说看上人家,但这种事儿就得慢慢拉嘎,指不定哪天就凑活到一起去了。
张小磊走了以后,我和刘威也离开了图书馆,他问我咱们接下来该干点啥,我说实在不行就先去人事部那里问问那个严水瑶的相关信息,一般学生毕业以后,学籍都会牵往她们工作的地方,学校那边应该留有档案。
向几个女同学打听了人事部的具体位置以后,我俩很快就来到了人事部的办公室门口,我敲开了门,接待我俩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王桂芬。
我跟王桂芬表明了我们的来意,希望她能帮我们调一下严水瑶的档案去哪里了,但是我刚说完,王桂芬却突然说不用查了,这个姑娘压根儿就没毕业呢。
我感到有些震惊,就问王老师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王桂芬跟我回忆说,她认识这个严水瑶,是个好苗子,为人特别开朗,而且非常前卫!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威还特意打断了一嘴,他问王老师刚才说的那个前卫具体是啥意思,王老师打了个哈哈,就笑着说,所谓的前卫其实也没别的,就是说严水瑶在校的时候换了好多个男朋友,还和油画系的洋外教ptr搞过一段师生恋!
我擦!我心想这严水瑶是前卫么?水性杨花还差不多吧,而且还和老外搞一起了?就凭这一点,说心里话,我对着这个严水瑶的评价就不咋着。
王老师跟我们讲,严水瑶大四以后选择了留校读研继续深造,不过她几乎是不在学校待着的,所以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见过她了。我问王老师大约多久了,她说不太好说,应该得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王老师就问我们还有没有啥事儿了,如果没有的话她就要去吃饭去了,我想了一下,就问她知不知道严水瑶的手机号,还有就是,严水瑶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学留在这里读研或者在学校任教的。
王老师说她没有严水瑶的手机号,不过她有一个同学毕业以后倒是留在了附近开画廊,好像是叫欧阳菲。
刘威这时候问那个画廊在哪儿,王老师就摇了摇头,不过她告诉我们说,艺术学院后门那个小区里面全都是个人开的画廊,到那儿一打听就能找着。
告别了王老师,我和刘威辗转就来到了昨天的那条案小路,等走到昨天那个车子停下的位置以后,我就停在了那里开始啥么了一圈儿,刘威就问我瞅啥呢,我就把刚刚张小磊跟我说的她听见公园那边有动静的事儿跟他说了。
刘威也学着我看了一圈儿,而后我看他走到了一颗松树上面,他招呼过来跟他一起看,我看了一眼那颗松树,翠绿翠绿的,上面还挂着雪花,紧接着我又扫了一眼周围,这条路上种的全都是松树,其他的松树上面也是挂着大量的雪花!
疑?不对啊?
我猛然间现了一件怪事儿,那就是我面前的这颗松树上面挂着的雪花,明显比其他松树上面挂的着的雪花要少上很多。
刘威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捋着树干就爬了上去,松树被他的大体格子给压得直颤悠,那些雪花也都噼里啪啦的灌进了我的脖颈子里!
我跟刘威说你悠着点,这下面还有人呢,他倒是没勒我,而是开始扒拉起那些松树叉子,我让他加点小心,这小松树枝可不抗他压啊,这要是掉下来给我砸着可咋整?
过了一会儿以后,刘威就跟我说他有现了,我问他看见啥了,但他却指着我面前的铁栅栏墙,示意我先爬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