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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正赶上我吸进去一口烟,我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呢,就被这家话的这句话差点给呛死了!
借你对象用一天?我靠,话说大爷我自己还没用过呢,你刘威也太能扯犊子了吧?王昭君这时候过来帮我拍拍后背,就问我俩这是咋整地,紧接着,她就把我手里的烟头给抢了过来,扔进了烟灰缸。
刘威递给了我一杯茶水,他就问我这是干啥啊,多大点事儿啊,我还没把话说完呢,你说你怕啥?哥们儿是那种人么?
我被这家伙给整的有点无语,我就低声问他想干啥啊?刘威渍渍下嘴儿,就说,老鼠,你是有所不知,这花哥啊,每次谈生意的时候啊,都带着一个女票去装逼,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咋就让迟玉国那个王八犊子给听见了,他那么前打电话就说要瞅两眼弟妹,你说咱可咋整呢?
那能咋整?!我轻哼一声就跟这家伙说,我说大哥啊,这事儿你也不能让王昭君去啊?你瞅瞅!
我让刘威瞄了一眼王昭君,我就偷着说,你看人家那小体格子,再说人家是法医,不是干这个的啊,这要整出啥事儿了可咋整,话说你们这些人也真尿性,在特警队里随便拉个女的过来不就完了!
刘威吧嗒一下嘴儿,就说我们也没招儿啊,松江这破地方就这么点大儿,说真的,那特警队里头的姑娘没一个长的像样的,这要是让我给领出去,这也不搭啊!
听刘威那意思,他是想让我和王昭君说说去,关键我咋说呢?我那么在乎她,怎么舍得让她去犯险呢?!
在心里头寻思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该咋说,正好这个时候,蒋头儿出乎意料的把王昭君给招呼了出去,过了有两三分钟,这俩人就从外头一起回来了。
我看王昭君的脸色有点不大高兴,这女人走到我跟前儿,就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被她掐的直咧嘴,就这会儿,王昭君就跟我说,死老鼠,你坑我!
我表示很无辜,就说我真不知道啊,王昭君瞥了我一眼,就偷摸的指着刘威,问我,“喂,你舍得让人家装他的马子啊!”
我叹了口气,不舍得又能咋整呢?这不都是为了案子么?王昭君兑咕了我一下,就问我,你咋就不能装那个花哥呢?我看你比那家伙长的帅!
“呵”我咧嘴一笑,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如果正常人来看,我和刘威还真是天壤之别,我这模样,充其量也就是街边的路人甲,人家刘威则是台上的大明星,咱比不了,也没那个派头!
我把王昭君给拉到了一个角落里,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这么聊着,其实我知道,这女人就是在跟我撒娇,因为我压根儿没在她的眼睛里瞅着什么恐惧的表现。
蒋头儿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我扫了一圈儿四周,现张斌队长没在屋儿,估么着是去饭店订桌去了吧。
挂断电话以后,蒋头儿他就使劲儿的挠了挠头,刘威就问老蒋这是咋地了,没啥事儿咱就出去吃饭去吧。
蒋头儿冲地上吐了口痰,就说,咱特么还真没吃饭命儿,刚接到了一个报案,李家镇的杨树村生了命案,走吧!
蒋头儿说完就冲我和王昭君招了招手,意思是我俩赶紧跟他走。我们仨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刘威这时候从里头撵了出来,他说他也想跟着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在这里都快给他憋死了!
眼下迟玉国还没有被抓捕归案,蒋头儿显然是不可能同意他去的,他拍了拍刘威的肩膀,就说你在这儿装大爷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们这几个苦命的小弟就ok了!
刘威表示很不爽,在我们临行前,他就锤了一下墙面跟我们说,等见到那个迟玉国的时候,他非得把他干趴下了不可,美其名曰,耽误他看热闹!
我们仨从天南ktv出来以后,就直接开车去了李家镇的杨树村,开车的时候,我和王昭君就问蒋头儿又出啥事儿了,蒋头儿也说不太清楚,对方也没说明白,就说案现场在杨树村的村东头第一家!
说来也巧,这个杨树村距离迟玉国约定的毒品交易地点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距离,杨树村的附近全都是那种高岗下坡的地势,那些小山头上呢,种的全都是高耸的杨树。
车子开进村东头的时候,下车打眼一瞧,我们就现村东头第一家的大门口那里此时聚集着很多看热闹的人。
王昭君这时候巴拉我一下,就说这大冷天儿的,那些人也不嫌冻得慌?我都冻哆嗦了!
我瞄了一眼这女人,为了出来唱歌,她连羽绒服都没穿,能不冷么?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就把我的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就跟她说啊,这农村人这时候一天到晚也没啥事儿,也就图这点儿乐了!
走到人群那块儿,蒋头儿就问是谁报的案,众人都纷纷摇头,这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就问我们干啥来了?不就老梁太太死了么?算个啥啊?现在我们公安局的,连死个人都得来瞅瞅?
我们仨被这老太太给整蒙了,正赶上这时候,老梁家的屋里头突然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哭声,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穿白绒衣的小姑娘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们儿给拿着一根鸡毛掸子给抽出了屋,男人一边抽,一边就骂骂咧咧的说,“我叫你报案,我叫你报案!打死你个外姓的,还不嫌事儿多!”
那男人叫一个狠哪,小姑娘都被抽的在地上打滚儿了,我连忙跑进了院子,就对那个男人喊了一声,“住手!”
这老爷们儿被我给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就瞪眼儿瞅我,完了就虎逼呵呵的问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进他家院儿干啥!没事儿赶紧滚犊子!
我特么心说,你这打人还有理了咋地,就赶这时候,这男人拿着鸡毛掸子就冲我走了过来,我怒视了他一眼,没曾想,这人竟然跟我说了句,“你瞅谁呢?”
我特么刚想说我是警察,你给我老实待那,王昭君这女人就跑上前儿跟他说了句,“瞅你咋地啊!”
我被王昭君给弄的一愣,这女人咋还跟那些大老娘们儿似的了呢?就在这个时候,王昭君就招呼我赶紧把这个男人给铐起来,我心想也是,这家伙有点暴力倾向,可别再伤了人!
我拿出手铐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男人给拷了起来,男人呜嗷的就问我们拷他干啥,他都已经倒了血霉了!
我任由这个疯男人在院子里就这么喊着,紧接着,我和王昭君走到了那小姑娘跟前儿,小姑娘的白绒衣上都渗出血檩子了,王昭君把她腰上的绒衣给掀起来看了看,现她的身上全都被抽出血了!
蒋头儿这时候也走进了院子,他就问这俩人是谁报的案,咋回事儿?
小姑娘抬起头,就哭着说案子是她报的,她奶奶死了,死的很惨!
小姑娘说到这儿,就趴在王昭君的怀里哭了起来,与此同时呢,那老爷们儿就呜嗷的喊着,说他老娘是病死的,我闺女有毛病,你们别信她的话!
我和蒋头儿面面相觑,此时外头很冷,我就让王昭君先把这姑娘给扶屋里头儿暖和暖和,我和蒋头儿则是夹着这男人,随后也跟着进了屋儿。
这个男人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土坯房,院子里头一共有两座,其中一间是厢房,用来当做仓库,正房则是用来住人。
刚走进屋子,我就看着东屋儿的炕头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按理说这屋里头应该挺热了吧,但是那女人却盖着两层大棉被,而且还在不停的哆嗦,嘴里头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胡话。
炕上的女人应该是这女孩子的妈妈,我就问她,你妈咋地了?感冒了?小姑娘摇摇头,就说不是,是让奶奶给吓的!
我们让小姑娘坐到炕上,然后就问她咋回事儿,那个男人还在胡咧咧,我们直接把他给无视了!
小姑娘跟我们说,她叫梁冬雪,在松江市读中专,这次回来是准备给她奶奶过七十大寿的!但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现奶奶不见了,她就问她爸妈,但是她妈妈就是支支吾吾的不说。梁冬雪后来没招儿了,就向邻居们打听,邻居们跟她说,前几天她爸爸朝老太太要房照,但是老太太没给,他就损搭了老太太几句儿,老太太一时想不开呢,就喝了敌敌畏死了!
梁冬雪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就有些蒙了,既然是自杀,咋还报案了呢?
梁冬雪这时候有点哆嗦,她瞅了一眼炕头的那个女人,就接着说,“后来他们就把我奶奶给埋了,但是今天晚饭的时候,我妈寻思去仓房里头捣点咸菜,但是刚掀开咸菜坛子的盖儿,我妈就现我奶奶在咸菜缸里头瞅她呢!”
我的妈呀!
这小姑娘给我说的浑身一冷,蒋头儿给我递了个眼神儿,我点点头,就跟着他起身走到了门外。
外头已经黑了,那个小仓房的门此时虚掩着,我俩走到门口,蒋头儿先于我拉开了仓房的门,吱嘎的声音听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把脑瓜子探进了门里头,但是却没找到什么灯的开关!
蒋头儿让我把手机打开给他照点亮儿,我此时有点害怕,畏畏缩缩的把手机的电筒给打开,就躲在蒋头儿的身后跟他走进了仓房,
仓房里面的空间没多大,顶棚上面插着很多农用具,屋里头的东墙边摆着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些塑料布和冻白菜,架子的旁边是一堆被围起来的苞米瓤子!
我俩扫了一眼四周,现在仓房的东北角那里摆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黑坛子,坛子的盖儿此时是掀开的!
东北角那里有点黑,我俩此时站的这个位置,看不到坛子里面的景象,蒋头儿拉着我的胳膊往里走了走,就在这个时候,我把手电筒对准了坛子口!
坛子的里面确实有一张老太太的人脸,由于坛子口有点小,这个老太太的脸有一半儿都是隐匿在坛子里面的,只露出了眼睛个嘴巴!
她的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皱纹,看起来跟枯树皮差不多,由于这个坛子口有点小,她的五官此时都抽抽到了一起,看起来很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蒋头儿冷不丁的巴拉我一下,我被这家伙给吓个半死,就问他干啥啊?
蒋头儿捂着眼睛端详了那么一会儿,就问我,“浩子,你有办法把她给放进坛子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