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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也没在电话里头跟我透露太多,她要我先回来,就说我连羽绒服都没穿,这要是冻坏了她得多心疼啊?!
蒋头儿这时候也把电话讲完了,他撒么一眼四周,就说我们得赶在迟玉国来以前,把这周围都给布控好了,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我和蒋头儿背着骨头,一前一后就回了村儿,刚走到老梁家的门口,我就现他家的大门口那里除了停了几台我们的车子以外,还停了一台凯迪拉克srx的越野车。
我巴拉一下蒋头儿,就指着那个车说,“这车在松江可不常见啊,听说得6o万左右,咱们警队有人开这车?”
蒋头儿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就说先进院子瞅瞅去。技术队的人此时正在那个仓房里头忙碌着,一进院儿,蒋头儿就问外头那台车是谁的?
就在这时候,老梁家的屋里头跑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看起来挺有派的。
中年人走到我和蒋头儿面前,就自我介绍说,他叫谷生田,是杨树村的村主任,那台凯迪拉克是他的!今天恰巧他回杨树村办点事儿,正好赶上了,就过来瞅两眼!
我心想,这家伙挺牛逼啊,村主任开了一个6o多万的车,这钱是咋来的呢?不过我也就只是好奇,毕竟咱们也不是经侦那方面的,不归咱们管!
蒋头儿跟谷主任进屋去了解情况,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就走进仓房去找王昭君打听情况。
仓房里头已经被我们技术人员给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验尸房,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个临时担架床,那个老太太已经被人从坛子里头给拿出来了,正蜷缩的侧卧在床上!
担架床的旁边放着一个生火的炉子,王昭君此时正撅着屁股在那块烤火!
我瞅了一眼四周,现仓房里头此时没人,我就偷摸走到王昭君的后面,抽冷子拍了一下她的后腰!
王昭君被我给吓的一激灵,就跟炸毛的老猫子似的,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我顺势把这个女人给拽到了我怀里,完了就傻呵呵的冲她乐,就说,“姐,你干啥呢?!”
王昭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就说老鼠你咋那么讨人厌呢,是不是跟刘威学的啊!吓死人家了!
她从我的怀里挣脱开,由于屋里头点炉子了,她就把我的羽绒服给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招呼我赶紧烤火!
我一边烤火,一边就问王大美女咋不做尸检呢?王昭君白了我一眼,跟我解释说,老太太的尸身有点硬,得缓一会儿再说!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坛子的事儿,看了一圈儿仓房,现坛子应该被人给拿走了,我就问王昭君,那个坛子到底有啥古怪的!
王昭君笑眯眯的给我加了一分儿,说我这次还真的没猜错!她跟我解释,说那个坛子并不是老梁家原来腌咸菜的坛子,而是凶手后做的!你才刚敲坛壁之所以能听见那种挺空的沉闷声儿,是因为做坛子的时候,里面被人放进了一层塑料泡沫!
“泡沫?!”我有些惊讶就问那玩意是干什么用的,王昭君搓了搓手,就跟我笑道:“当然是为了吓唬人了!”
我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就让她麻溜说重点!
王昭君接着跟我白话,就说在烧制坛子的时候,温度至少要达到六百度,但是塑料泡沫有隔热的作用,凶手之所以把塑料泡沫给掺在坛壁里头,就是不让死者被烤熟了!
“不过呢?!”王昭君这时候伸手指着老梁太太的脸,就接着说:“但是坛子口的位置凶手就没办法弄了,所以我们当时看到老梁太太的脸的时候,她的脸是抽抽的,由于当时光线太暗,所以咱们都看走眼了,她的脸部其实是脱水了,所以才看起来抽抽!”
我走到尸床旁边,仔细看着老太太的脸,确实跟王昭君说的那样,不过她的脸脱水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应该是凶手在烧制坛子的时候,用模子什么的把坛子口给盖住了,不过热气还是散了进去!
王昭君这时候按了按死者的全身肌肉,我现肌肉已经恢复了一些柔软度,她招呼我让我搭把手,让这个老太太平躺在担架床上!
我走到老太太的头前,然后板着她的肩膀子和王昭君轻轻的一抬,老太太就躺在了床上!
抬人的时候,我现这个老太太的身体特别轻,也就五六十斤那样,我仔细观察,老梁太太大约有一米五那样,全都瘦的都成杆儿了,由于死者都7o了,我也不能断定她是不是长期营养不良!
王昭君这时候就招呼我让我看死者的大腿,我随眼望去,现老太太的两条腿上,有很多陈年累计的伤痕,特别小腿骨那里,伤痕看起来很清晰,应该是最近造成的!
王昭君拿出解剖刀把伤痕附近的肌肉很划了开,划开以后,她就告诉我说,这些伤痕都是棍棒之类的东西造成的,死者生前应该经常被人毒打!
通过于大奶的回忆,我们知道梁大奎是个不孝子,看来这些伤痕应该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我这辈子最恨那种打爹骂娘的子女,你说爹妈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把你给养大了,你不仅不知道报答,反而却打骂父母,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
想到这儿,我就寻思进屋把梁大奎那家伙给铐起来再说,但王昭君却跟我说等一会儿,不急!
她让我给她腾出来一个地方,紧接着,王昭君拿出解剖刀把死者的腹腔的给划了开,由于我已经熟门熟路了,我就直接给她拿过来一个托盘,她把死者的胃部给解剖下来以后,就放到了托盘上!
王昭君也是一个闲不住嘴的女人,她就跟我说,让我赶紧从刑警队辞职得了,给她当个法医助手不也挺好?!
经过了这段日子的接触,我和她的关系也拉进了很多,我就无耻的跟她说,“行啊,我正好也想调你那去呢!”
王昭君说她那里臭烘烘的,你咋就那么乐意来呢,我就跟她这么解释说,我主要是看你,对尸体不感兴趣!
切!
王昭君回头白了我一眼,她小心翼翼的把死者的胃给切开了一个小口,死者胃里的食物残渣很少,说明她生前应该没有吃过太多的东西,王昭君仔细的观察着胃粘膜,稍后就疑了一声!
我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和她脸贴脸,就问她咋了?
王昭君兑咕了我一下,跟我说你有点正行儿,完了她跟我解释说,老太太的胃粘膜并没有受到严重损伤,不过有些轻度胃溃疡,也就是说,敌敌畏没有进入她的胃里面,亦或者是很少!
我想了想,就问她,会不会是死了以后被灌药了?为了迷惑警方?电视里头不经常这么演么?!
王昭君点点头,她拿着解剖刀把死者的胸腔给划了一道口子,我把开胸器给她拿了过来,在我俩二人合力之下,老太太的胸腔很快就被我俩给打了开!
打开胸腔以后,王昭君先把死者的肺部给解剖了,解剖完了,她就摇摇头,说死者肯定不会是敌敌畏这种农药中毒而死的!
我问为啥,王昭君也没说,她先让我看看这个老太太的肺部,我搭眼儿看了过去,现老太太的两片肺叶比正常人大很多,同时呢,肺叶上面全都是烟焦油,这是常年吸烟造成的!
看到这两片肺叶,我就不由得想起了自个的肺八成也得是这样,我捂着喉咙有点干呕,王昭君就冲我冷哼一声,“看你以后还抽不抽烟了!”
王昭君叹了口气,就说抽烟人的肺部是最难解剖的,因为本身就不是个健康的东西,想要找到疑问,必须得先排出这一部分的干扰,会给她们法医的工作带来很多障碍!
王昭君拿起了一片死者的肺叶,她说,“敌敌畏是有机磷农药,喝掉两毫升,就会出现头晕、头痛、恶心呕吐、腹痛腹泻、流口水,瞳孔缩小、视力模糊,大量出汗、呼吸困难。如果喝了十毫升的话,就会全身出现紧束感、胸部压缩,肌肉跳动,动作不自主,音不清,抽搐、口吐白沫、昏迷、大小便失禁,脉搏和呼吸减慢,最后会造成死亡!”
跟我解释完以后,她就把肺叶放在床上,摊开手就跟我说,死者的肺部没有气肿状态,不可能是喝敌敌畏死的!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王昭君又把死者的喉咙给划开了,在划开的一瞬间,我们就闻到了一股子很浓烈的农药味儿!
经过解剖我们现,老太太的食道里面被人灌进了大量的敌敌畏农药,不过由于死者是死后灌的农药,所以多数农药都无法到达死者的胃部!
王昭君把解剖刀给放在了盘子里,她也不嫌手指头埋汰,就轻点下嘴唇站在地上思考着什么,我拍拍她后腰,就问你想啥呢,实在不行你跟我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王昭君摇摇头,她说死者死亡时间太久,有很多证据在这样的环境里头不太好找,尸体此时还处于一种半冷冻状态,有些学术性的解剖也得不到准确的验证!
我问她,你是想知道这个老太太的是咋死的?
王昭君点点头,她问我看出来了,我就笑眯眯的冲她摇说,我不知道,但我有一个办法,应该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