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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赫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天才。
他正坐在火堆面前烤火,同时心神潜入那片无垠的虚空,去查看那个看似简陋,却又具有莫大威能的面板。
正是因为懂得穿越世界的不可思议,罗赫才无法理解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以面板呈现在自己面前,只要他愿意的话,在内心想象进入这里,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真的站在这片无垠的虚空,不受到外界任何干扰。
“从零变成二了吗,我来这个世界不过寥寥两个月,真正做事情的则是前面几天,以及刚刚杀掉了一个包藏祸心的家伙。”
罗赫低声呢喃思考着,他大致能够理解源能是一种世界的情报量,是运转消耗的能量,是维持生命所需的食粮,可是没道理他能捕获并运用这种特异的能量,更遑论将这种能量以单位来量化。
比起之前的界面,单位后方多出了一个可演绎的选项,罗赫没有犹豫的将意志触了上去,他很想得到一个解答,源能的存在对他而言很重要,可谓是奇迹的战略资源,他非常有必要搞清楚源能是如何具现的。
这个加号,也许能回答他的疑惑。
可是当罗赫触碰到面板的加号时,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知识灌输到脑海里,并非如同穿越之前那般,就在他愣神之际,眼前的面板忽然化作了一个漆黑的屏幕。
那是罗赫很熟悉的,一开始被化作数据流组成面板的手机,变回来了吗?
无需罗赫操控,手机的屏幕忽然亮起,浮现出一幕幕他很熟悉的画面,其上是许多细碎的数据情报,化作罗赫看不懂的字符飘扬着,随后像是报幕一样,出现了熟悉的汉字。
第一幕——
我妻善逸被酒馆的人所敲诈,身陷窘境而要丧失自我选择之际,桑岛慈悟郎带着钱,替我妻善逸还上了敲诈和累积的欠款,了断因果的同时,用自身的本领教训了酒馆的那些人,收他为徒。
罗赫皱起了眉头,手机屏幕中所展现的画面,和他所经历的根本不一样,在屏幕的画面中,根本就没有罗赫这个人。
然而画面并没有因为罗赫的不解而结束,随即膨胀展开,化作了两条起点同一,却走向不同的链状画面,两条链画中间滚动的是细碎的字符情报。
一条,是没有罗赫的链条。
一条,是存在罗赫的链条。
罗赫帮助了我妻善逸,我妻善逸没有受到桑岛慈悟郎的帮助,那点滴的情报就系在了罗赫身上,虽然总体发展仍然是桑岛慈悟郎收徒,然而画面中却多出了罗赫,以及我妻善逸在这幅画面,与没有罗赫的画面相比下,对于训练增多的的不安与茫然。
画面的走向不断地延伸,直至伴随我妻善逸头顶落雷轰下,被罗赫拉出落雷的轨迹而结束。
在这期间两条链画中衍生出来的情报,不断地聚集变化,直至凝结出一点似有似无,却神秘浩瀚的源能为终止。
这,就是源能的诞生。
第二幕是同样的场景,只是不同的是画面的主人公不再是我妻善逸。
而是变成了被罗赫才斩首不久的狯岳。
那是一副狯岳穿着藏青色的衣装,满目恐惧畏怯,却又贪婪愉悦的跪倒于鬼的面前,双手伸出,捧起一汪血液的画面。
可是在这里,狯岳却被拜泪斩下了脑袋,画面直至这里似乎仍在变化,可是罗赫却看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如我妻善逸被雷劈落之后,手机屏幕的场景,化作了涌动的灰白气息。
手机屏幕以再简单不过的方式,浅显易懂的为罗赫阐述了何为源能,哪怕不能说话,却无疑是在与罗赫沟通,为他解除内心的疑惑,而罗赫也理解了画面的含义,懂得了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有着很相似的经历,只是自己没有感觉出来而已。
阿拉德大陆所在的世界,是地球前身所玩过的一个游戏,改编过动漫和小说,其中有关于故事整体未来的框架已经大致完成,每一个节点都已经‘预定’好了。
如果阿拉德是一条链画,那么罗赫所诞生的位置,便是链画前三分之一,赫伊德登基的节点,知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他,作为一个未知的因素,引发了与原本链画不同的场景。
而鬼灭之刃这个被称之为幻想衍生的世界,同样是一条链画,只是罗赫没有与之有关的记忆,但这并不妨碍罗赫猜想,祂或许原先也是一个游戏,或者一部作品。
而罗赫的到来改变了画的场景,所以源能就诞生了,从两条链画之间的空隙,向着他所在的这条链画靠拢。
“我,改变了原有的发展?”
疑惑越来越深,罗赫想要究其根本,他仍不理解为什么改变这些或许是未来,或许是推测的画面,就会有源能产生,如果说改变我妻善逸的部分历程是一个单位,杀了狯岳是另一个单位,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现,难道只是单纯的救和杀而已?
只是这一次以手机为具现意志的火种并没有回应罗赫的疑问,而是恢复了安静,任由罗赫去做猜测。
救和杀的目标是否有特殊含义,还是有特定的目标,所谓源能到底是如何从这些结果提取出来的,是否还有其他的方式从链画一般的过程中,获得源能。
这些都要罗赫自己去摸索。
现实中,罗赫睁开了双眼,抖了一下烘干的衣服,拿过烤制金黄的番薯啃了一口,对着火焰的温暖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里的湿寒之气逐出,站起了身来。
手机屏幕显化出的一幕幕,对他的触动很大,就好像有个宛如神明的存在对着人类晓谕,你每个举动和决定可以改变未来一样。
只是这样的感觉有些过于虚无庞大,反而令罗赫没什么真实感。
罗赫自我审视了一下,觉得现有的困境不会因为一些莫名的画面而改变,自信不是懒惰的理由,如果不变强,后面的车轮就会撵上来把他压碎。
这才是客观的,属于他的,易碎渺小的真实。
更为重要的是,即使是在那个手机屏幕里,罗赫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画面之前的过去也没有,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未知因素一般,或许也会随着偶然而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鬼杀队的那个人应该也已经来了吧。”
手掌按住腰间拜泪的刀柄,罗赫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不觉得这样脆弱渺小的自己有什么值得火种算计的必要。
比起这些,他还是要先解决训练时的营养问题,以及去见识可能存在的其他呼吸法,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