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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林浊召集秦卫、杨展一起餐叙,商议明日进了西州府后的事宜,也算一番战前动员。
林浊心知,明日后西北斗法大幕就正式开启,而己方就这么孤零零一队人马,横竖不过数百兵丁,却是深入虎穴、与虎谋皮,心中不免一阵烦闷。当即倒满了酒,站直了身,对着秦卫、杨展二人朗声道:“两位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西北局势错综势复杂,且敌暗我明,凶险得很,稍有不慎那就是马革裹尸、身首异处。你们本是前途远大之人,虽不说一定高官厚禄,但至少性命无虞!这次随我来西北,是哥哥拖累你们了!来!我先干为敬,向你们赔个不是!”说完,一饮而尽。
秦卫却道:“大哥,你这是瞧不起兄弟我们了,大哥以朝廷重臣之身屈尊下顾,认我等做兄弟,这是我俩的福分呀!大丈夫当应心忧天下,与其庸庸碌碌一生,不如跟着哥哥好生闯上一闯,也不负少年头!哥哥尽管放心!只要我们哥俩在,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们即便豁出性命,也会护得哥哥周全!”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杨展接着说道:“两位哥哥,小弟我常听人说,做兄弟本就是同富贵共患难,患难之交才见真情。如今我们既能一同患难,那是天大的缘分,要珍惜还来不及呢!大哥你为人忠贞,是真正为民做主的好官;二哥你智勇双全,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弟弟我不才,只要能跟着两位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也有样学样,一饮而尽。
“好!”闻言,林浊心中也是热血沸腾。虽是机缘巧合,但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后,能与火凤凰结缘,能认识秦卫、杨展两个好兄弟,能为西北万千灾民做一些实事,也不枉此行!即便真的掉了脑袋!又能如何!
烈酒下肚!豪气冲天!
林浊他们是一碗接着一碗,心中愤懑一扫而过,只剩满腔豪情!国家危难、民不聊生,这伙热血青年已是不惧生死,定要将这腐朽糜烂的西北捣它个天翻地覆!
不自觉间,竟已是到了深夜。三人皆喝得有些酩酊大醉,林浊谢绝了秦卫搀扶,让他去照拂早已醉趴在桌上的杨展,自己则跌跌撞撞往寝卧走去。
一阵寒风拂面,林浊只觉酒劲稍醒,可身子却更加冷了,于是加快脚步,踉踉跄跄回到寝卧。也不点灯,懒得洗漱,直接朝床上奔去,只想一觉睡到天明。
林浊一个虎扑便倒在床上,却只觉床榻软绵绵的,极富弹性,也甚是舒服。
可忽然间,一声尖叫惊天动地!
“啊!!!”
林浊顿时被吓得不轻,酒也醒了七八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借着点点月光依稀看出床上似有个人影,而这人正是小柔。
此时,一队巡夜士兵也急忙赶到,在门外大呼:“大人!怎么了?”
林浊也不知是何情况,可为保全小柔名节,当下应付道:“没事,刚刚滑了一跤,你们走吧!”
门外兵士虽还是心有疑惑,但既然大人发话了,也只好走了。
小柔此时正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的身子,脸色潮红,一副惊魂稳定模样。
见状,倒是林浊先发了话:“小柔,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小柔这才回过神来,羞道:“天气严寒,小柔本是想给大人暖暖床,怎知今日大人一直未回,小柔一时乏困竟睡着了,望大人恕罪!”小柔越说越羞,脸越来越红,说到后面,已是声如蚊蝇。
想不到这小妮子竟如此有心,林浊不由心头一暖,打趣道:“那现在怎么?准备陪大人我共眠?”
小柔哪经得起这番言语撩拨,虽知林浊不过是打趣,却也是羞涩不已,当即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却未曾想,当初上床时她担心外袄不净,是脱了外套着一身亵衣上的床,此刻被子摊开,正好暴露在林浊眼前。
别看她尽管只是十四五岁年纪,却是身材紧致,颇具玲珑,胸前小荷亦开始冒出了尖尖点。
良辰美景,秀色可餐,林浊看得不由有些呆了。
小柔发现林浊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这才低头一看,见自己竟只穿着一件薄薄亵衣,顿时羞从中来!立马抓起被子就往上捂,喉头又忍不住要发出声来!
林浊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捂住她的樱唇,生怕又将卫士引来,届时可就不好收场。
此刻无声,只有两副心肝砰砰乱跳。林浊的手还捂着小柔的樱桃小嘴,手边能清楚感受到那份湿润与柔软。
林浊毕竟年长,经验更多,还是他先缓过神来,松开了手,轻声说道:“小柔,没事,我便是你哥哥一般,无需害羞。我等会儿背过身去,你把衣服穿好。”
见小柔轻点螓首,林浊便转过身去,后方立时响起阵阵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林浊不由得又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念及小柔身份,硬是将这份邪念驱除。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小柔如蚊蝇般的轻声话语:“大人,我穿好了。”
林浊转过身,见小柔已是衣衫严整、密不透风,可小脸还是红扑扑的,兀自低着个头,不发一言。
林浊打趣道:“小柔,你待会儿走时,我可得帮你看着点。别被侍卫们撞见,否则到时我们有理也说不清咯!”
小柔也不说话,害羞的点了点头。
林浊带着小柔小心翼翼走到门前,脚步轻得像只夜猫一般。借着微微月光,小柔看着他那如做贼一般的鬼魅身影,只觉颇为滑稽,却也涌出一丝蜜意。
林浊左瞄右瞄,确认无人,这才轻轻推开门,对着身后的小柔一招手,让她赶紧走。
小柔心领神会,急匆匆出了门,快步朝自己寝卧走去,只是走着走着,却顿觉心中空落落一片,竟是有些惆怅,抑或,是不舍。
她或许不知道,她人已经走了,可心却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