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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王爷府,胡休的小院内。
“小范子,水烧开了没?”
“公子,快开了,您再等等。”
院子中间摆着一口大锅,锅里面盛满了清水,小范小厮正努力的吹着柴火。
而胡休呢,正躺在偏房,头枕着茶花的大腿,吃着茶花送到空中的点心,真是罪恶的资本主义,真让人着迷。
“开了,公子,水烧开了!”
“来了,地上的药材你先别动。”
茶花扶着胡休,站了起来,去了院子,茶花也跟着过去了。
“人参、黄芪、人参、党参、当归、阿胶、白芍、熟地、首乌……嗯,都放进去。”
药包一包一包的拆开,胡休选了近一半的中药,让小厮全部都放进了锅里。
“公子,这样子弄,真的没事嘛?”
“没事,我有分寸,这柴火不要断,继续烧。”
“啊…?还要烧多久啊。”
“得把这整个锅里的药汤,烧成粘稠的液状体才行。而且这个药汤,每隔个俩刻钟就得要搅拌一下。”
“好吧。”
小厮委屈巴巴的答应了。
“没事,我陪着你一起。”
胡休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他落寞的脸上,渐渐恢复了神采。
……
“小范子,俩刻种差不多到了,别添柴了,该搅拌下药汤了。”
“知道了,公子。”
小范嘟囔着嘴,手里拿着个个大药勺子,探了进去,左一圈、有一圈的搅拌。胡休在一旁坐在躺椅上,晒着午日的太阳,饿了、渴了,旁边还有茶花伺候着。
约莫着过又了一个时辰,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公子,公子?药应该弄好了,是不是该把火灭掉了?”
“啊?”
胡休,擦了一下嘴角流的口水。
“公子,那个药应该弄好了,是不是该把火没掉了?”
小范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
“哦哦,我来看看。”
胡休从椅子上起来,走至大锅前。
“嗯,不错,弄的挺好的。”
拿着药勺子,在里面搅拌,感觉就像是在搅稀泥,一大锅的药水,竟被熬成一大滩的黑色的“泥浆”。
还真是让人怀念的玩意啊,苦的要死的药泥,上辈子练到想吐的横练功夫,这辈子因为为了保命,还得再捡起来练啊。
那天朝忍士,跳窗一瞬间甩过来的俩根钢针,要不是他手中持着剑,下意识的一挡,那钢针戳进他的皮肤,那〔见血封喉〕的毒,顷刻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而他现在要练的是上一辈子,胡家的十八横练铁布衫,听说练到最后能有千斤之力,而且刀枪不入,胡休现在练这武功,看重的就是刀枪不入,一切以保命为先。
而且,听他老爹说,这功法是胡家老祖宗在山上砍柴时,遇到了神仙,神仙赏赐下来的,是胡家的不传之秘。
“小范子,辛苦你了。”
“不幸苦,公子。”
“好,我不会亏待你的,叫几个下人,把这药泥找东西都装好。”
“好的,公子。”
~
胡休小院,主卧。
“啧啧啧,还真够多的啊,足足有一小半桶的样子。”
胡休看着眼前用特殊的药罐,里面装着的都是黑色的药泥。
麻利的脱下全身的衣服放在床上,把药罐里的泥一点一点的挖出来,均匀的抹在身上。
这药泥可外敷也可以内服也可以外用,内服效果最好,但是药苦啊,胡休接受不了,这外敷虽然药效会在练功时,损耗掉进一半。
但是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上辈子是没钱,练功就得受那大罪,这辈子有钱有势,受那捞仔罪受干嘛。
“呼~”
深深呼了口气,胡休此时全身都涂满了药泥。
“上丹端身坐,巍巍不动型。松静空定灵,修炼大丹功。天桥休搭紧,两眼莫圆睁。河图抱在脐,全身都放松。耳听无弦琴,鼻息不闻声~”
嘴中呢喃着听不懂的语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打着醉拳,旁若无人的做着怪异的打拳动作,动作连起来一套有十八下,做完一套,却又再重复的做了一遍,像是魔怔了一般……
下午,申时,胡休主屋屋外。
“公子,申时到了,该吃哺食了。”
“砰砰砰~”
“公子?公子?”
见没有回应,便又喊了俩声,耳朵贴近了窗门,却听见,“嘭嘭嘭~”的声音。
“公子?申时到了,老爷、夫人都在等着您呢。”
“砰砰砰~”
“公子?”
小厮喊了几声,里面还是只有“嘭嘭嘭~”的气爆声。
“咔~”
小范试着推门,却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直接就被推开了。
“啊!”
小厮像是看到了些什么,捂着眼睛,转过了身去。
“嘭嘭嘭~”
胡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拳掌打出的气爆声,也一点点的变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种被打断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呼~”长呼了一口气,耳边仿佛听到心脏“咚咚咚~”的狂跳,刚刚那种状态,上辈子的练武人,称作为“龟息”,可遇不可求,结果就被打断了,也是可惜了。
现在全身的劲力至少增加了上百斤,加上之前有的劲力,竟有了四百斤的劲力,可这丹田里好像出现了第一缕奇怪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胡休闭上眼睛,却是‘看’见一缕奇怪的乳白色气流在自己的丹田中心。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在我丹田里,是产生内气嘛?”
“应该不可能,我现在心窍才堪堪突破三个,突破到了第四个,才会出现内气,而且根据记忆,玲珑阁的内功心法,修炼出来的内气应该在存储在心脏,而不是丹田。”
胡休暗自想了想,否定了之前的猜想。
“不会是〔十八横练铁布衫〕吧!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祖上有人练此功法,练都后面,出现了叫劲气的东西,威力惊人。这不会就是劲气吧!”
~
“公子,公子?老爷喊你去吃饭。”
“你在门口先等着。”
“哦~好的,公子。”
小范捂着眼睛,关上了门。
胡休摇了摇头,这小厮,胆子肥了啊,先是打断他的“龟息”,又是打断他沉思。
那要怎样才能用用这劲气呢?
胡休“内视”看着那气流。
要是能控制它就好了…
气流稍微颤了颤,‘往上一点?’气流很听话向上流动,‘向左?’气流向左流动,嘿,真的还能控制它。
小心翼翼的控制这气流向左手流动,最后气流停留在了食指上。胡休睁开眼睛看,却瞧不出食指有什么奇异之处。
“嘶,这手指也没什么变化啊,不是说劲气威力惊人嘛,怎么一点的特殊感觉都没有?”
“爷爷说的应该不会有假,找个东西试试,这劲气到底怎么个惊人。”
胡休看了看周围的家具,最后看上眼了一个瓷花盆,食指轻轻的贴了上去,气流不自觉的涌了出去。
“卧槽,回来啊。”
胡休急忙控制气流往回流,可还是损失近一半的气流的量。
“嗯?也没有变化啊,这瓷花盆完好无损啊。”
胡休控制着气流又回到了丹田。
“咔~”
应声,花盆里面发出一声闷响了一声,但瓷花盆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
“咦?”
怪了个事,他刚刚是听到里面有东西碎掉了啊。
胡休摆弄着花盆,上面的不知名的植物,即使在冬天,却也翠绿鲜艳,不过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一把薅住植物,轻轻往上一拉,没有任何阻力,植物整棵都被拽了出来。
“这植物,竟然没有根须?亦或者根须都断掉了?”
胡休把瓷花瓶反向扣了下来,把泥土都到了出来,泥土意外的松散,像是沙土一样,仔细的端详瓷盆的内壁,里面全部都是裂开的细小碎痕。
“嘶,原来是这般的惊人,这一指要是打到了人的身上,那还不顷刻间要了人小命?”
外表看上去一点破损没有,里面却是千疮百孔,打在人身上,穿再厚的护甲,也能直接穿透进去。
“唉~算了,穿上衣服先去吃饭吧,就刚刚戳那一下花盆,竟是感觉有点虚……”
胡休把粘在黑药泥从身上一点点的剥开,像是夏天的蝉脱壳一样,这原本软糯糯的药泥像是软壳子一样,失去了弹性。
“啧啧,这药泥这么快就失去药性了啊,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再用一次呢。”
扒光了黑泥,随手就扔在了地板上,这药泥全部连一块了,所以不怕残留。麻利穿上床上的衣裳,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小范子,叫几个下人,把屋子里打扫一下。”
胡休嘱咐一声,便走了,他已经被带过一遍路了,上次去吃饭的地,还是找的到的。
胡王府,正厅。
“哼,几日不在家里吃饭了?这几日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我交代你魏大人被杀的案子你办的怎么样了?”
这才进门,就听到他的死鬼老爹在那罗里吧嗦。
“爹,查到了许些线索,发现这陈利并不是凶手,帮凶已经找到了,真凶还在查。”
再是不情愿,这声爹,还是得叫的。
“我不想听那些个过程,这是个大案子,但我不会给人任何帮助,查出来些什么,我也不会管。”
不给给任何帮助?那钱捕头可不是你安排的?哼,死老鬼,还是个傲娇啊。
“唉唉唉~吃饭呢,吃饭呢,你们爷俩聊什么公事?好不容易俩个人都在家,好好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旁边那个美妇人偷偷拽了下胡非为,然后又瞪了他眼。
哦…好像不对,现在应该不叫她美妇人了,胡休该叫她玉儿娘亲了。
“休儿,过来,坐娘亲这。”
一转过脸,对着胡休,她又是换了一个态度,温柔朝他招了招手。
“好的,玉儿娘亲。”
胡休乖巧的走到他玉儿娘亲旁边,对付三十岁以上的女性,他最是拿手,上辈子要不是他会哄他老娘开心,他早就被他老爹锤shi了。
可惜,他躲过了被锤shi的命运,可成年后,却没躲过被电shi的命运,他们要是知道他走了的这个消息后,应该会很难过吧……
“咦?休儿,你的气息好像有点不对唉。”
刚坐下,他的玉儿娘亲,便盯着他猛看。
“气息还想比之前增强了一大截,但境界却是一点变化没有。休儿,让娘亲给你把个脉。”
胡休也是一惊,抬起手递了过去,他这娘亲是火眼金睛啊,一瞧就能敲出来他的变化来。不过,她这一双赤红的眼睛,形比做火眼金睛也不为过。
“嘶~脉象平稳,气血也很旺盛,但为什么我总感不对劲…而且这个不对劲法,我竟然号不出来。”
一时,玉儿娘亲,脸色有些凝重。
“没事的,娘亲,我只是练功突破了,所以才这样的吧。”
胡休打着马虎眼,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练了〔十八横练铁布衫〕,这门功法,练的就是筋肉,注重的是外。而这个世界功法练的却是气血,通过修炼气血,激发出体内的内气,练的是内。
这俩种完全不同的修炼体系如果发生了碰撞,鬼知道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