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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阁第二百六十一章:吴家这话说的绝,胡休你谁都清楚,吴白是谁,面前这个吴家主的孙子。不过,他就是敢把这话说出来,至于情面问题,他和这吴家主素未谋面,何来的情面?
再说了,不逼他一逼,如何才能让他露出马脚?若是他真的想杀他……
胡休摸向了自己的腰间,今日他的装束倒是有些特别,除了以往的那把青鸾剑,还别着例外的一把剑。
黑色的毛皮套子,剑柄黑乎乎的样子,看款式也不新颖,甚至还有些老套,它旁边的青色长剑,比它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他的手便是摸向了那个黑剑,胡休心知肚明,面前这老家伙暴怒起来。
拿青鸾剑,是根本止不住他的杀伐,而这黑剑可不一般,胡休运转体内的黄气,可以释放出那无物不烧的火焰。
只要他心中稍稍轻视胡休那么一丝,胡休便是有机会。就算是胡休没能击中他,那还有老宦官,只要老宦官能坚持半刻钟,就能等到高祖母来。
至于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不太可能,现在自己的黄气,足够让那特殊的火焰,环绕自己的周身,他们敢过来,通通给烧死。
胡休已经等不及这老家伙动手,自己才有法子动手,这老家伙的孙子虽然他杀的,但是是他手下杀的,这人多半会把这种事情怪罪到他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大动干戈,但梁子早就已经结下来了,还是明说为好,除了问关于李太守消失的事情,哪有那颗丹药,他们是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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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颇是有些水火不相容之感,正在那僵持着,一旁的侍女,吓的躲在那,瑟瑟发抖。
可这场景并没有维持太久,这吴家家主,也就是那老头子,原本干的像柴火,就比老宦官好那么一些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
“巡查使大人,您说的人,可说的是吴白,还有吴平?”
“是~”胡休回道,这吴家主说的吴平,应该就是那吴主薄的名字。
“呵呵~巡查使大人多虑了,既然是巡查使大人让人杀的,那便是罪有应得,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世家的族长,怎么会有异议呢。”
这吴族长说的,他们的世家明面上的八阶高手便有十来个,还小小世家。听这吴族长的语气,颇是有些嘲讽的语气,自嘲,还是他嘲就听不出来了。
而且说的好像是他胡休欺负他们吴家似的,呵呵哒~这场面,好像真的有点欺负人的意思。
“自然是罪有应得~”胡休负着手,走离了座位,正过身子看向那吴家家主,“话说,你可知道你孙儿吴白,他的同僚们在一个月前,便全部消失不见了。”
“在下不知,对此我也深感无奈,那些督卫可能是有事情暂且不在吧。”吴家主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胡休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就知道这老头没那么好对付,但也实在找不到可以做文章的话来,也只好作罢了。
“那衙门的捕快全部消失不见了,这事情,你怎么看?”胡休也同笑眯眯的回道。
“啊~巡查使大人,这衙门的捕快,何时全部不见的?”吴家主脸色一惊,满脸的不敢相信,弄的胡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衙门的捕快都不见了。
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衙门捕快都没了,李太守消失,巡查使大人派军暂管全郡的大小事宜,这个的事情虽然不能算是全城皆知,但只要是消息流通一点的人,都知道。
他可不相信,这吴家的家主,耳目跟聋了一样,这种事情不知道,他怕是这般说辞,都是为了自己不被胡休胡乱的扯责,但说实话,胡休还真想过扯责。
“就在前些日子,这衙门的事情,便是不多说了,但是我听闻,你们吴家,好像和前任太守李之观关系挺不错的啊。”
胡休说的这话用心险恶,想要把吴家定义为勾结地非官府,所谋甚大,虽然没什么多大用吧,但也能摸黑一下吴家。
“巡查使大人冤枉啊~”这老头一下子哭丧起了脸,他这人活了上百来岁,早已是人老成精,哭戏说来便来。
“这吴平只不过吴家的旁支,本看着他年老便是去了府衙做了主薄,平日里便是给李之观出谋划策,没想着他有这般的心思。
竟然是想靠着吴家给他带来的身份,去接近李太守,真是狼心狗肺之人。看来那旁支也没有必要存在了,明日便把这些个人,全部给赶出吴家!”
吴家主说的大义凛然,嫉恶如仇,仿佛自己家中有这样的人,很是愤怒。胡休看着都有些相信了,但也只是有些。
“这就不用了,不需要这般,自是吴平自己犯了错,何必殃及他人?”胡休颇是有些个无奈,他要真的是这般“顺其自然”了,传出去还是不好的。
“既然巡查使大人那么说了,我也不能驳大人您的意思。”这厮还真是不要了脸面,说变脸,便是变了脸,怕是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激胡休。
“呵呵~”胡休冷笑着,他也看出来这老头的想法,他也没那么冷酷无情嘛,“那般是最好的,吴家主真是大度啊!”
胡休咬着字,尤其把那个大度二字,说的尤其之中。
“巡查使大人缪赞了。”这原本就是嘲讽之话,但那吴家家主,就当成没听懂的一样,笑呵呵的和胡休说着话。
胡休便是不再多说话了,这老贼真是鸡贼的很,啥话都从他嘴里面套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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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吴家府邸外,胡休和老宦官一前一后的走着,胡休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宦官在后面跟着,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老宦官蓦然发出了声响,“世子殿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与那吴家家主问呢,怎么就出来了?”
“再问还能问出个什么,那吴家主滑的像个泥鳅,处事极为老道,想从他哪里找到些把柄怕是比登天还难。”
胡休也是有些无奈,人老成精说的就是这种人,说话、做事,胡休想从里面找处他的漏洞来刁难他都不行。
甚至在一开始胡休说的那番话,他在的表面上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丝的不适应。甚至到了后面还笑脸相迎他,他就算不是杀他孙子的真凶手,也是帮凶。
可他能以笑脸迎仇人,这种心性的确可怕,胡休稍稍有了一些恶寒。这种人要么不复仇,要么便是一击必杀。
就怕那老头是真的喜欢他这孙儿,可这应该是真喜欢吧,毕竟都把他这废物孙子送到了督卫上面。
要是说靠吴白自己的实力,胡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吴家的实力,吴家捧着他上的这个位置。
而要调用吴家的势力,怎么可能不通过族长的同意,这么重要的位置,算是衙门的一把手了,这族长对他这孙子的宠溺,怕是不指一点半点。
心中明了,对于那吴族长的防范之心又大了许多,要是他出了一点的问题,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肯定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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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律例》规定捕房三年一试,各地衙门可以酌情增补捕快的空缺,如要考入补房者,必须经过严格的考验。
且三代身家清白,月收入三两八钱。总捕头收入六两虽然不高,但是依照各种陋习,收取规费等,月入可高达数十到数百两。
清朝时虽然依照一本大清律例治法,但实际执法者却是地方官吏,固有天子同官吏共天下说。而衙门真正的执法者,却是地方的总捕头。
捕快平日身着便装,腰挂表明身份的腰牌,怀揣铁尺、绳索。领班称“捕头”、“班头”。老百姓称捕快为“捕爷”、“牌头”、“头翁”、“牌翁”等等。
在明清法律条文中,称捕快为“应捕”或“应捕人”,即“本有逮捕罪人之责的人”。
有的大州县,捕快往往配备马匹执行公务,故又称之为“马快”。而徒步者,则称之为“步快”、“健步”或“楚足”。
各州县在编的“经制正役”的捕快,因州县大小而决定其人数。
捕快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叫“比限”,一般5天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为一“比”。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
捕快在古代属于“贱业”,并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捕快每月都有三两多的银子,养家糊口自是艰难,于是敲诈勒索便成为一种风气,他们时常设置种种名目收取好处费,甚至与州县官吏同流合污,或制造冤假错案,或对老百姓横征暴敛,任意拘捕。
在历代诗文中,捕快作为统治阶级的鹰犬,常常成为鞭挞的对象。清人郭庭翕在《警捕人之虐》中写道:“流民便作贼,迫于不得已;捕人亦作贼,何说以处此?世上流民尚可数,捕人林林遍官府,捕人安乐流民苦。”
流民迫于生活不得已为贼,而真正的贼却是遍布官府的捕快。另一个清人蒋坦,也描写了贫苦农民的生存惨景:“前差去,后差来,旧粮纳,新粮催。
乡丝未熟布衫破,质库掷出啼声哀。”但衙门的催租却急于星火,交不出,便要捕快抓人,“明朝计费无一钱,过卯任捉老翁到”。由此可见,捕快常会应官长之令,参与诸如催租、抓丁、捕人之类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