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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是三个人挤在一艘小舟上，还得嘉宾自己动手划桨，怎么看都心酸。
回去的时候就轻松了许多，坐的船也豪华了不少。虽然是相对于来时那艘扁舟来说。但至少看上去体面不少。
“这船是节目组安排的吗？”皮修在船舱内坐稳后，抬头问道。
辜戚寒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嗯，节目组算准了几个嘉宾出发的时间不同，所以一共雇了六艘船。”
皮修挑了下眉：“哦豁？节目组突然这么大方？”
辜戚寒笑道：“这就算大方？”
不过是雇了几艘船送人回去而已，怎么就能算大方？再者，这本就是节目组的义务，更谈不上大方不大方的。
皮修反应了一下，解释道：“我这不是来的时候被节目组的操作虐到了，以至于一直没转过弯来。”
毕竟来的时候他们不仅要自己找船，还要自己划船。要不是当时遇到辜戚寒，简一言又恰好会划船，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天得被码头的船夫宰多少钱去？
想到这里，皮修问道：“所以，那天码头上的船夫其实是节目组事先安排好的吗？”
没想到辜戚寒去摇了摇头：“不是。那个码头上的船夫经常会做这种事，他们那一片的船都是归一个老板，那些船夫都是给老板打工，然后从老板那里拿工资。那天赚得多，工资也就高，所以那里的船夫经常坐地起价。”
“还能这样？他们就不怕游客不坐他们的船吗？”
“没用的，除了那些没有船夫的租船，那里的船夫都是沆瀣一气，一个人涨价，另外的都会跟着涨价。所以你就算不坐那个船夫的，其他船夫也是一样的价格。总归都是他们赚钱。”
听完辜戚寒的解释，皮修咋舌：“这也太奸诈了啊！他们这样操作，就没人管管吗？”
辜戚寒耸了耸肩：“没法管，他们这不是恶性竞争，毕竟一家独大，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他们提的价格没有超过规定的那条线，属于合法范畴，你就算去举报他们也没用。”
皮修听完皱着眉，看上去有些气愤。但听到举报都没用后，又有些无可奈何。
资本的世界他不懂，他就是个被资本压榨的底层老百姓。他能够感同身受同阶层人的喜怒哀乐，却无法理解资本家的想法。
所以他气愤也好，不甘也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除非有朝一日，他能够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辜戚寒，他将来能不能成为制定规则的人之一他不知道，但他身边这个人已经是接触到规则的那一类人中的一个。
“不过这件事问题也不大，他们一开始不知道我们是在做直播，所以不清楚自己当日的行为已经流传到了网上。那天之后网上就有不少人讨论起这件事，他们或许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但之后一段时间恐怕也得低调一点，不敢再这么干了。”辜戚寒又说。
皮修皱眉：“那也只是一段时间，过了风头还是会故态复萌。”
辜戚寒盯着皮修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说：“虽然这么说有些冷血，但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很多，你不可能每一桩都去管，也管不了。码头的问题，也不单单是涉及到船行，背后还有其他的资本势力，舆论也只是推动作用。”
道理当然都懂，但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就没有解决办法了？”皮修问。
“有。”
皮修眼睛一亮，看向辜戚寒。
辜戚寒回答道：“有人取代船行现在的老板，或者将私人企业转为国有，到时候就能制定统一的规章制度和收费制度。否则现在这样的问题，依旧还会不断地产生。”
辜戚寒的话让皮修沉默了下来，说起来简单，理解起来也不难。但实际操作上对于皮修这样的普通人来说，难上加难。
他倒也没有拯救世界的想法，只是看见了就没办法完全不在意。
确定自己无能为力后，皮修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呼吁大家自己学划船？”
辜戚寒听完皮修的话顿时从唇间溢出一串低笑声，看着皮修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宠溺纵容。
皮修一转头就跟他的眼神对上，顿时心跳失控，连忙收回视线。
只是没一会儿，皮修又把视线转回来看向辜戚寒，眼中带着一抹渴求和不自觉泄露的委屈。
辜戚寒故作不解：“怎么了？”
皮修忍了忍：“没了。”
“什么没了？”辜戚寒疑惑。
皮修：“……味道。”
怕辜戚寒还是不知道，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信息素的味道，你的。没了。”
他晕船，之前一次后来就是靠着辜戚寒的信息素撑过去的，所以这次一上船，辜戚寒的信息素就把他整个包裹住。因此没有什么晕船的感觉。
但是刚才辜戚寒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突然闻不到了，皮修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鼻子失灵所以没闻到。然而等了一会儿，辜戚寒身上的冷香味还是没有闻到，却闻到了一股让他不太舒服的腥臭味。
好了，破案了。不是他鼻子失灵，是辜戚寒身上真的没了味道。
他合理怀疑辜戚寒是故意的，只是没有证据。
“咦？没了吗？不应该啊？是不是宝贝儿你离太远了，要不你再靠近点？”辜戚寒一脸惊讶地看着皮修，说的跟真的一样。
皮修一阵无语：“你……”
“快点来我怀里！我抱着你就能闻到了！”
皮修：“……”又不做人了是吗？
辜戚寒见他不动，催促道：“快点啊！再磨蹭又要晕船了！不难受了啊？”
妈的！好气啊！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
皮修想很有骨气地拒绝辜戚寒的提议，但还没开口说话，就已经感受倒了胃里一阵翻腾。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辜戚寒跟着皱了下眉。
辜戚寒只是想逗逗皮修，不是真的想看他难受。见皮修皱眉，辜戚寒就打算不逗人了，正准备重新释放信息素，就见坐在旁边的皮修突然朝着他倾斜过来。
辜戚寒一怔。
皮修扶着辜戚寒的肩膀，从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挪到了辜戚寒身边，抬了下屁股，坐到了辜戚寒的腿上。双手攀附在辜戚寒的肩膀上，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看着辜戚寒，眉心微蹙。
辜戚寒感受到一阵蛊惑，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只见身上的小妖精薄唇轻启，声音软软的，带着一抹柔弱：“难受。”
辜戚寒眉心一跳，迅速抬手搂住身上人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冷香不要钱地倾泻而出，将皮修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皮修的眉心缓缓舒展，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身体在辜戚寒的怀中慢慢放松下来，软软地靠在辜戚寒的身上，头靠在辜戚寒的肩膀上蹭了蹭。
辜戚寒只觉得心尖上像是被羽毛轻轻刮过，又酥又痒。
抬手搂紧了皮修，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像是在哄小宝宝睡觉一般。
这么柔情的动作由辜戚寒做来，惊掉了旁边围观的两个经纪人的眼睛。
胡海峰跟徐景明对视了一眼，从徐景明眼中同样看出了震惊，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看来辜戚寒这个经纪人也没比自己知道的多多少。
两人默默往后缩了缩，没敢上前打扰。躲在角落里开始拿出手机互相发消息，商讨这两人要是恋情真的曝光后该怎么处理。
前面两个人并不知道自家经纪人已经开始想公布恋情的事情，抱在一起甚至完全忘记了这船里还有第三第四个人。
皮修靠在辜戚寒的肩头上闭目养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他已经看出来了，辜戚寒这混账东西吃软不吃硬。他要是跟辜戚寒犟着，辜戚寒能等到他撑不下去才退让。但是他要是在辜戚寒面前稍微一示弱，这混账东西立马就举白旗投降。
皮修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能屈能伸。还是死对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就去道歉求原谅的退路，现在是恋人关系，那示弱什么的更不是问题了啊！
对自己男朋友示弱怎么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等到船靠岸，辜戚寒就这这么个姿势直接抱着皮修下了船，后面两位经纪人狗粮吃的有点撑。到了吃早餐的地方，两人看着吃得开心的皮修跟辜戚寒，艰难地吃了两口就停下了筷子。
皮修奇怪地问：“你们吃过早餐了吗？怎么吃这么少？”
胡海峰一言难尽地看着皮修，没有说话，胡乱地点了两下头。
确实吃过了，撑得慌。
吃完早饭，两人跟着自家经纪人，分别回了自己家。
胡海峰将皮修送到家后，让他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你能在家休息三天，三天后我来接你去公司，到时候跟你谈谈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好的，谢谢峰哥。峰哥路上注意安全。”
告别了胡海峰，皮修门一关，直接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人间。
***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皮修有些恍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电话铃声寂寞地响了许久，最后归于平静。过了几秒钟，再次响起。
皮修回神，从沙发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的毛毯上捡起睡着后不小心掉下去的手机。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辜戚寒：“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在睡觉？”
“嗯。”皮修坐直身体，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语气带着刚睡醒时的懒散和软糯，“怎么了？”
“想找你吃晚饭， 是我吵醒你了吗？”
“晚饭？”皮修一愣，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时间，他居然从中午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
那头辜戚寒问道：“你几点睡的？”
皮修想了想：“吃完午饭，一点不到吧。”
辜戚寒在那头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这也太能睡了，晚上还睡的着吗？”
皮修：“……应该能吧。”
“行吧，饿了吗？接你去吃饭？”
“好。”
挂了电话，皮修又坐在沙发上醒了会儿神，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换了一套衣服，在客厅等了没多久，辜戚寒就打电话让他下楼。
两个人都是明星，吃饭的地方是辜戚寒选的，是一家私房菜馆。位置比较偏僻，一般人很少去。
倒不是因为偏僻，是因为贵。
在这里吃一餐，能在外面的餐馆吃好几餐，一般人不会选择来这里。
但这种地方贵肯定有贵的道理，这里的菜确实好吃，皮修吃到撑还有些意犹未尽。
辜戚寒看得好笑：“下次可以再来，别撑坏了。”
皮修这才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喟叹一声：“这才是人生啊。”
吃了饭，辜戚寒将皮修送回家。
车停下后，皮修伸手去开门，却发现车门打不开。不由地回头疑惑地看向辜戚寒，发现辜戚寒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皮修眼皮一跳：“怎……怎么了？还有事吗？”
辜戚寒似笑非笑地看着皮修：“宝贝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皮修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什么？”
辜戚寒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朝着皮修倾身过去，狭窄的车厢内突然溢满了令皮修目眩神迷的冷香气息。
“宝贝儿，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之前答应过的事情？”
“什么……事情？”皮修的眼睛眨动的频率明显高于平时许多，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辜戚寒的眼睛。
辜戚寒挑眉，笑意加深：“原来宝贝儿记性也不好啊？没关系，还好我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录了音，宝贝儿也听听回忆回忆？”
皮修：“……”艹！这狗男人！
不等皮修阻止，辜戚寒已经打开了手机的音频。
【我！皮修！答应辜戚寒回去以后让他为所欲为！】
皮修听着手机里传出来自己的声音，顿时羞耻感爆棚，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还故意凑到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宝贝儿，现在记起来了吗？需要我再放一遍吗？”
皮修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不！用！”
辜戚寒满意地笑了：“那看来宝贝儿是记起来了，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兑现承诺吧，宝贝儿觉得呢？”
皮修盯着眼前的男人，不停地磨着牙，那模样仿佛是要把辜戚寒送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宝贝儿？”辜戚寒身上的冷香气息又浓郁了许多，整个车厢内都是冷松的香味。
皮修深吸一口气，后颈开始发烫。
糟糕！他要发情了！
不用他开口，辜戚寒也发现了这一点。车厢内的冷香中突然掺杂上了甜蜜的水蜜桃气息，不消片刻，那气味就甜到有些发腻。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再不吃就该烂了。
“唔……”
【暗115840591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