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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的驾照,又买了车,胡佑民开车的瘾特别大,每天要开出去兜一圈。一次有些口渴,便停在路边,去店里买瓶水喝。
刚出小店,看到一个交警在抄牌,胡佑民急忙跑过去:“警察叔叔,别抄,我马上走。”跑过去有些傻眼,是个漂亮的女交警,忙改口:“美女,手下留情,我这就走。”
“又是叔叔,又是美女,油嘴滑舌,长得帅了不起啊?开豪车了不起啊?”女交警白了他一眼,继续写罚单。
胡佑民有些糊涂,这是什么剧情?就算我违停,有这样夹枪带棒的吗?他顾不上细想,继续给她说好话。她瞪了他一眼:“就是说上天也要罚,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一天到晚到处招摇撞骗。”
得了,今天碰上一个女神经。胡佑民懒得同她说了,打开瓶子喝水,一副随你怎么办的样子。
那女警一看他这副吊儿郎荡的模样,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将罚单朝他车盖上一拍:“去交罚款,最好下次别再让我逮到你!”说完还朝他车胎上踢了两脚。
这下胡佑民不干了,本来车主来了可以不罚的,你硬要罚,哥认了,挨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数落,哥也认了,哥当你是疯子。
踢我的车可不行,哥自己都舍不得踢呢,哪轮得到你?他一把拉住女警:“为什么踢我的车?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就踢了,你把我怎么样?”说完她又踢了几脚,看到胡佑民愤怒地扬起巴掌,又虚张声势地说:“你敢袭警?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看她这副样子,他松开她:“好男不跟女斗,滚。”打开车门,发动车子,郁闷地走了,流年不利啊!
女警叫程思思,身高一米七三,身材苗条,清新靓丽的容貌,穿上警服显得英姿飒爽。她是程永安的孙女,其父程宏义是湘南省公安厅副厅长。
胡佑民去程永安家里没见到她,程永字也没介绍他的家人,他自然不认识她。程思思刚从省公安专科学校毕业,分到花雨区交警队。
程思思生长在军人家庭,性格有点像男孩子,从小就想长大后做一个像爷爷和爸爸一样威严的军人。
可家里不同意她是参军,说女孩子找一个文静点工作,比如政-府机关,银行之类的。
高考时她偷偷报考了军校和公安学校,因为考得不理想,只是被公安学校录取了,家里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只好由她玩几年,但和她约定,找男朋友结婚后就调到机关去上班。
毕竟警察所从事的工作,存在较多危险性和对抗性的,是以刚强和勇敢与犯罪分子作斗争,女性都是被排斥在外的。
程思思却不那么看,从上警校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那个父母疼爱有加的独生女,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细皮嫩肉的小女生,在警校开始经历磨砺,开始不断成长,走向成熟。
毕业后,程宏义想让她做内勤,她说既然有约定就按约定来,结婚之前不要干涉我,让我圆了我儿时的梦想。
于是程宏义没给任何人打招呼,程思思也对所有人隐瞒她的家庭,按正常程序分配做了一个交警。
程思思有那么大的火气,是因为队里有个副中队长追求她,她对他没感觉,也不想现在就谈爱。
结果那人恼羞成怒,说没有人稀罕她这个男人婆,气得程思思要和他拼命,队里的同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劝开。
她骑着警用摩托出门没多久,正好看到胡佑民的车停在马路边,于是胡佑民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
望着驾车离开的胡佑民,她心里有些后悔,刚才他真要和她较真,还真全是她的错,闹到队里,挨个批评还是轻的。
没想到看起来像公子哥儿,脾气还不错,不像一个纨绔。想起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些。
受了窝囊气的胡佑民开车来到铁路学院,想约王蕾吃午饭。可保安不让他进,开学了,管理得严些了,没有许可不能随便出入。
他将车开到一边生闷气,想到以后找王蕾不方便了,更是郁闷得要死。得找房乐山办个出入证,摸出手机正准备打,又想到这事不好开口。
想到打过交道的后勤管理处的陈处长,觉得找他好些,如果能办就不用麻烦房乐山了,如果不能办,他也不好找房乐山,让他为难。
想到这里就给陈处长打电话,一听是胡佑民的电话,他热情地说:“胡老板啊,好久没看到你了,在忙啥子呢?也不来看看我们?”
胡佑民说正在门口呢,车不让进,想看你也进不来。陈处长一听就问他的车牌号,说马上给保卫打电话。
过了几分钟,保安示意他进去。直接来到管理处,和陈处长寒喧一阵后,胡佑民说:“陈处,能不能给我办个出入证?以后来找你玩也方便些。”陈处长说没问题,随即安排人去办。
拿到出入证,又和他们聊了一会,胡佑民告辞出来。给王蕾发个短信,问她现在忙不?她很快就回信了,说刚上完课,上午没什么事了。
他又发短信:“有个帅哥想请你吃午饭,赏光不?”她回:“在哪?”他回信:“在你楼下。”王蕾没再回信息,他就耐心地在楼下等着。
过了快十分钟,王蕾手里抱着二本书过来了。看到胡佑民后问他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了?胡佑说心情不好,想找她聊聊天,她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胡佑民说等下在饭桌上讲。
两人去了上次那个餐馆,点完菜,王蕾又问出了什么事?胡佑民便将抄牌的事讲给她听,她捂着嘴笑:“帅哥也有倒霉的时候?”随后又问他什么时候买车了?怎么没见他开来?胡佑民说刚买几天,就停你楼下。
这时店里走进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看到王蕾时,脸上一喜,当看到她对面的胡佑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快步走到他们桌前,王蕾看到他,正要打照呼,他却先开口质问她“他是谁?”王蕾说是她一个普通朋友,一起吃个饭。他听后脸更阴了 :“难怪对我不冷不热,原来是泡上小白脸了。”
王蕾又羞又气,正待开口,胡佑民制止了她。他基本明白了,这就是王蕾说过追她的人,想不到素质这么差!
他忍住怒气说:“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乱说八道?你今天必须向王蕾道谦!”瘦高个气极反笑:"我是谁?我是她男朋友。”
“她承认了吗?”
“承认是早晚的事,小子,你最好识相点。”
“不识相的是你,死皮赖脸的,还像个男人不?”
“小子,你找死,我今天要弄死你。”瘦高个一拳朝他打来,胡佑民抓住他打来的拳头一捏,他就疼得跪到地上,豆大的汗从他头上冒出来。
胡佑民轻蔑地说:“道谦!”他转过头对王蕾说:“对不起,我错了。”他松开瘦高个的手说:“滚。”
瘦高个走后,王蕾苍白的脸才恢复一些肉色,胡佑民安慰了她一会,然后问她是怎么回事?
王蕾喝了一口茶说:“他叫刘刚,是教务处的工作人员,追了她几个月了,她看不上他,很明确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合适,可他一直缠着她,考虑到他爸是区教肓局的副局长,也不敢得罪他太狠。”
稍后,王蕾谦意地说:“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胡佑民安慰她说没事,他会摆平这件事的,让刘刚不再纠缠她。
经过这一闹,两人也没心情吃饭了,胡佑民结完帐,将她送到楼下,想了想,跟她上了楼,送她到房间门口,再次安慰她不用怕,以后有事及时给他打电话。
下了楼,胡佑民想这事得尽快处理好,闹大了对王蕾影响不好。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能处理这事的只有房乐山了,他比区教肓局长要高好几个级别。
胡佑民到校外买了一些礼物,然后给房乐山打电话,得知他在家里,便拎着礼品去了。
上次课桌椅修补的事,管理处向他作了汇报。房乐山原本是看在战友的面上,加上那天在操场场上帮了自己,想帮他一把。
当时还怕胡佑民胡乱开价,他面子上不好看。不料他几乎是按成本价收费的,这让房乐山对他大有好感。
将胡佑民让进屋,见他手上拎的东西,便责怪不该买礼物,胡佑民笑着说:“晚辈看长辈,总不能空着手吧?”房乐山也笑了:“你总有理,坐吧,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他先将家具厂的情况作了汇报,然后说到刘刚的事,说恋爱自由,不能仗势欺人。
房乐山笑咪-咪地问:“你怎么认识王老师的?英雄救美?”胡佑民只好将认识,追求王蕾的事说了。
房乐山哈哈大笑,说早看到他们在操场上跑步了,说他眼光不错,王蕾是个好姑娘,要好好珍惜。
胡佑民不好意思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房乐山拍拍他的肩说:“有志者,事竞成。”然后说刘刚的事他会处理好,让他放心。
从房乐山家出来,胡佑民安下心来。回厂里转了一圈,准备去驾校接罗娟。在车上,罗娟告诉他,过完国庆就要上路练习了。
他打趣道:“美女学东西就是快,哪像我那时学车,教练都不用正眼看我。”然后学人斜视的样子,罗娟笑着打他:“你坏死了,一肚子坏水。”
厂里的订单太多了,国庆节厂里也要加班,胡佑民给他们发一百元的过节费,开玩笑地说:“没时间出去消费,正好攒着。”员工也习惯于加班了,大部分是乡下来的,也不懂享受,只要能多挣钱就高兴。
国庆节村里有四家结婚的,胡佑民和罗娟去随份子钱。因为要去的人家多,饭都顾上吃,又去下一家。
他和村民的关系相处得很好,不管哪家的红白喜事,都要去奉上份子钱。村民也真心喜欢这个热心,知书达理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