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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村长带头往前走着,村民们不停的叫喊着招娣的名字:“招娣……招娣……”
快到招娣和赵强幽会地的时候,王霞忙示意众人:“嘘~我听到了招娣姐的声音,你们别喊,我仔细听听。”
突然安静下来,空气静谧地只有不远处池塘的蛙鸣。
王建民正准备指责王霞装模做样,突然她往前一指,语气激动道:“往那边走。”
有村民想问什么,王霞嘘一声止住,悄声解释道:“别说话,我在听声音。”
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王霞自顾自的往前走,离幽会的地方越来越近,她就越紧张。
一路上王霞也在赌招娣和赵强是否还在那边,她脚步急促,逐渐脱离众人,先往幽会地跑去。
蹑手蹑脚的走到原先躲藏的草垛子处,静心凝神听着,槐树旁有细细的喘息声和男女的对话声。
王霞将心放下肚子,幸好她们还在,要不然今晚被责怪的就是她了。
原路返回到大部队,王霞故作惊慌道:“在那边,我听到了喘息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众人的思绪都被王霞带歪了,都以为这喘息声是招娣难受时发出的。
不由得着急起来,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射向王霞指着的地方,夜色混重,看不清明。
“赶紧去看看啊”,王建民推开挡在前面的村民,脚步焦急地往大槐树走去。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股脑的跟着王建民往前冲。
此刻招娣的确很难受,原本准备离去,和赵强再无来往,但偏偏被他拦下。
她没忍住就将心底话全告诉了他,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加温柔了。
赵强一脸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少女:“招娣别嫁给他,我们在一起吧。”
招娣摇头,满是无奈:“那我哥哥怎么办?”
“你已经为他做的够多了,难不成你真的要为他搭上一辈子吗?”
招娣脑海中闪过从小到大的画面,想到爹娘的欺辱,心中的天平逐渐向赵强倾斜:“那你会娶我吗?”
赵强语气郑重:“我会娶你,我回去就和我爹娘说。”
听到满意的回答,招娣幸福的泪水从脸颊滑下。
“别哭”,赵强感受到招娣脸上温热的泪,他轻柔的一一吻去。
此时招娣心中陡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晶亮的眼眸郑重的看向赵强:“强哥,我们在一起吧。”
随着她的话语,她的手伸向了罩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赵强有一瞬间的慌乱,虽然未经人事,但他准确领会到招娣话里的含义。
他将招娣的手从衣襟上拿开,忍住身体的兴奋,颤声问:“你想好了吗?”
招娣一声娇羞:“嗯。”
赵强的大手颤抖地解开那颗扣子,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招娣的一处肌肤。
惹得她一身颤栗。
招娣的脸一片通红,再次确认道:“强哥,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好……”
随着赵强的动作,招娣问的断断续续,赵强空出一只手覆上招娣的面庞,封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夜色朦胧,二人的身影逐渐相融。
大槐树也随着他们火热的动作随风摇摆,叶片相触,簌簌作响。
低弱的呻吟声,消散在这无边的田野上。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两人耳边炸起:“你们在干嘛。”
突如其来被人打断,“啊……”,招娣一声尖叫。
随之传来王建民的怒骂声:“你个贱人。”
众人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到槐树后凑近看。
手电筒的光圈照在衣衫凌乱的招娣和赵强身上,招娣忙着扣紧肚兜,赵强紧抓着外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随后赶到的王母见到这香艳场面,一声怒吼,上前一把揪住招娣的大辫子,怒极,脏话一箩筐的往外冒:“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还没嫁到我们家就乱搞……”。
招娣被打的双颊通红,满是巴掌印,精细编好的麻花辫也被扯掉几缕头发。
看王母一脸凶狠的模样,她完全忘记反抗,脑中只有“完了”二字,任由王母殴打责骂。
王母不解气,开始用脚踹,赵村长怕打出人命,急忙拦住王母,劝慰道:“李红梅,你冷静一点。”
“你个烂裤裆的贱女人,你不要脸……”,王母被止住了动作,依旧喘着粗气,口中不停输出。
这事本就是招娣不光彩,她没法辩驳什么,陇好衣服在一旁低声啜泣。
赵强也没讨到好处,正被王建民压在地上打,王建民将怒气都发泄在赵强身上,拳拳到肉。
“王建民,打人是犯法的,我要把你抓起来。”
听清赵强的话,王建民更气了,下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让你勾引我女人,你该打。”
王建民手打疼了,坐在赵强身上甩着手臂,赵强支起膝盖,一顶胯,直接将王建民翻压在身下。
局势对调,赵强发狠似的殴打王建民,语气狠厉:“什么你的女人,你们成亲了吗?”
赵村长一声怒喝:“别打了。”
打红了双眼的两人怎可善罢甘休,他们不理会赵村长,依旧扭打在一起。
“还看好戏!你们快去拦着啊。”
成年人的力气忒大,村民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分开。
见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王母也顾不上责骂招娣,忙跑到王建民身边检查伤势。
躲在暗处的王霞看的津津有味,虽说这一切不是她主导的,但也算是推波助澜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招娣只要不嫁给王建民,王母肯定不会再将她嫁给傻子。
终于将场面控制在可控范围,赵村长长舒一口气,正准备问询两人事情经过,手中的电筒突然跳了两下灭了,周围又归于黑暗。
“先去村委会吧,你们把事情交代一下”,沉思片刻,赵村长给出回应。
乡间的路不算平坦,又没有光照着,一群人走的磕磕绊绊。
王霞顺势走到招娣身边,方才被王母猛揍,招娣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走的直踉跄。
“招娣姐,你小心点”,见她快到摔倒,周围人直接躲瘟神似的散开,好在王霞在旁边,拉了一把。
面对王霞的好意,招娣没有丝毫感谢,依旧面无表情的走。
王霞也不介意,手直接勾住招娣手臂,低声问道:“招娣姐你是自愿的吗?”
招娣不肯定也不否定,王霞自顾自的继续说:“你要是自愿的那还好说,赵强娶你就完事了;要是赵强对你用强的,那可不得了,他估计得吃花生米咯。”
言语间满是幸灾乐祸,全然是一副吃瓜村民的做派。
听完王霞的话,招娣才有了丝反应,不顾身上的疼痛,直接攥紧王霞的手,重复道:“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的。”
王霞一声轻笑,凑近招娣耳边:“那就再好不过了”,热气吐在招娣耳廓,逗的她直痒痒,刚想将王霞推远一点,王霞的声音又不急不徐的落入耳中:“那赵强要是不承认,不负责呢?”
说完,王霞立马和招娣保持距离,声音穿耳而过,但话却直直的落入招娣心里。
剩下的路程,都能听到招娣的自我催眠:“不会的,不会的。”
夜色的笼罩下,王霞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像一只蛊惑人心的暗夜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