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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石珠再三叮嘱,精神没有突破常人极限,强行观想有害无益,至于,如果没抵住,认知被改变,主动跳进了饕餮嘴里会怎样?王然表示不想知道,也不会作死去试一下。
王然定了定神,一边凝神感受、观摩着它的每一丝神韵,同时也抵御着它凶残霸道吞天筮地的汹涌恶意,防止自己认知被改写,主动跳进它的嘴里。
和一般的观想不同,道家常见的观想需要在脑海中,勾画出想观想的人物的样子。
王然则不同,他只需要在识海中去捕捉观想图中饕餮的神韵,再把这丝神韵,通过强大的精神意志,施加在自己身上,影响自身的生物本质倾向。
抵御认知被改变只是基本的第一步。
硬扛饕餮赫赫凶威,并保持清醒不被影响,仍然能静心观摩是第二步。
“忘其形,得其神,蜕凡胎。”在饕餮图混乱疯狂极端的意志中,忘记饕餮和自己的外在形态,,取得那一点吞噬天地的真意,是第三步。最后再扭曲自我意志,强行将这点真意加持在肉体身上,使肉身的特性向饕餮靠拢,从而具有饕餮的神通,是第四步。
一般人就算有正确的修练方法,但不管精神有多强,意志有多坚定,也终究是个凡人,也许能挺过前两关。
第三步“忘其形,而得其神”,或许有万中无一的天才,百年难遇的修道种子,跳个涯都能捡到神功秘籍的主角,兴许可以做到。
但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最后一步“蜕凡胎”则是他们怎么也无法做到的,因为这已经是“借假修真,无中生有”的超凡之境,是鬼神莫测的神魔手段。
直到王然自己把路走过一遍,才真正明白,石珠推演的“三位一体”超凡之法,是何等精妙。
借由一张虚假饕餮图,突破世界规则,用精神之力,改变自身生物局限,炼出真实不虚的超凡之力。
通过强大的精神,于肉体凡胎中催生出饕餮的特性,凑齐最后一块拼图,续接出超凡之路。
说来话长,实则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王然从识海中退了出来,刚想站起身来。
但一种空虚感,让王然几乎以为,自己是过度劳累之后,此刻的王然眼睛有神,但全身的皮肤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以王然对身体的掌控,略一感受便知,胃部不断向大脑传达着饥饿和对食物的渴望,这固然有汽血消耗过多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吞天噬地饕餮图的观想,开始在身上发挥着作用。
王然走到客厅连按两下响铃,不一会,两辆餐车被哈维依次被推了进来,哈维是西里德的手下,因为以前做过厨师,所以专门负责王然的饮食。哈维将餐车推进来后就离开了,等王然再次按铃他才会过来打扫。
两只烤的金黄流油的肥羊,王然随手撕下一只羊腿,不断的将肉塞进嘴里咽下,不过一会功夫,两只羊被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
王然停下来,站在大厅摆出《阴阳双生桩》调控气血,让胃部不断蠕动加速消化,观想饕餮的作用初步显现。
身体的本能好像在配合王然似的,胃里的食物不断被消化,快速的转化成营养,被运送到全身,渐渐的一丝血色在王然脸上浮现。
在消化食物的同时,一种奇异的,温暖的感觉以胃部为中心向着身体的其他部位扩散,不是什么一只小老鼠在经脉中乱窜,更不是什么身体内突然升起一股力量。
而是一种古怪的满足感,就像寒冷的冬天里,喝上一碗热汤,炎热的夏天吃上一根老冰棍,又像是冷硬的稻田,迎来了一场春雨,这种感觉不断的从胃向躯干、四肢、大小头部蔓延。
身体的本能,对这种满足感竟有一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渴望,那是对更高生命层次的追求,好一会王然才压下这些复杂的感觉缓缓收功。
哈维早已将东西收拾干净,无人打扰的下午,格外的静谧,空旷的房间里,王然独坐在宽大的檀木椅子上,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高脚空酒杯,和一瓶打开的罗曼尼康帝。
王然微眯着眼,抬着手,饶有兴趣的盯着指尖,不时拔动一下手指,红色的液体,在指尖快速流动环绕着,并随着王然手指的拔弄,而不断转变着流动的方向,在手指间或飞翻或穿插,但无论怎样,都不会掉落地上。
这不是什么魔术,也不是用了什么真气内功之类的东西,只是王然突破常人的极限,半只脚踏入超凡后精神对身体的控制,对细微的变化有了更敏锐的感知而已。
据传闻,道光年间有太极宗师,可将飞鸟玩弄于手掌间。王然拔弄手指,让红酒在空中滞留腾飞,王然自认也不弱于人。
王然在房间里,再次练起了《极限煅体术》,因为精神的突破,对劲的把握,上了好几层楼,现在已经可以将《极限煅体术》练到四十八式,比之前整整多了十二式,练起来比以前也有了几分行云流水的味道。
只是如果不算精神力产生质变后,带来的对身体更细致的掌控反应,和对外界更敏锐的感知,只单论肉体的力量,其实变化并不大。
不过这也正常,就算有一丝饕餮吞天噬地的特性,如果只吃两只羊就能增加多少斤力气,那才是扯犊子。
尽管如此,王然已经很满意了,况且一切才刚开始,又有什么好急的呢?
修练这种事,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的更稳,莫名其妙增长的力量,不是力量,是隐患,或许是因为王然小时候被人拐卖的原因。
也可能是从小被山下的同龄人排斥,就算有师父的关心,王然骨子里性格依然是孤僻的,怀疑和戒备是他的本能反应。
事实上他被拐卖时,已经懂很多事了,家在哪里他是记得的,但当他获救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尽管那时他才六岁,当父母哭着离开,他就有所察觉,他听话的在广场中间等着,直到天黑后,父母依然没有来接他回家,他就明白了,父母不要他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其实很聪明,比别人想像的还要懂事,只是小时候长得有点怪异,跟个小老头似的,头大脸小,不被父母所喜,村里的老人说他是怪胎妖邪,父母把他关家里不让他出门,所以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罢了。
那天,夜完全被黑暗笼罩后,有人说要带他走,他便毫不犹豫的跟着离开了,直到遇见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