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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青和刚子来到了锦绣大厦刚子妈妈开办的律师事务所,正遇到董菲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到刚子带着一个姑娘,连忙笑着打招呼。
“来找魏主任的?她正在接待一个比较重要的客户,你们在这稍坐一下吧。”董菲说道。
“好,谢谢。”刘青青接过董菲递来的水杯,点头说道。
刚子见董菲招呼完两人就要离开,忙找个话题留住她道:“对了,咱们也认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论一下,你是哪年的?”
董菲又是一笑道:“哪有你这么直白问女性年龄的,那年的不能告诉你,但我比你大是一定的,想论的话叫姐吧。”
“行,那我当真的了啊。董姐,你来我妈这儿上班有两三年了吧?”刚子又攀谈道。
董菲眼珠转了转,然后点头道:“是,三年半了。”
“都三年半了,时间过得真快,像是刚认识你没几天似的。对了董姐,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怎么想起到这里发展了?”既然聊上了,刚子自然要问一些有用的事情。
董菲见刚子一直缠着自己问这问那的,不由得看了刘青青一眼道:“你带着女朋友来,却总跟我聊天,当心冷落了女朋友回家跪搓衣板!”
“董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因为上次阿姨说要请我做客,我这段时间正好休假,所以就冒昧过来了,你们聊。”刘青青连忙摆手解释道。
“行了吧,我毕竟比你们大几岁,这点事儿再看不出来可真白活了。魏主任在我面前没少提刚子的事儿,你应该就是刘青青吧。”董菲居然直接叫出了名字,可见刚子妈妈确实很中意刘青青。
刘青青听见董菲这么一说,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刚子见状连忙接过话题道:“董姐,你这是干嘛,我等我妈无聊想跟你叙叙旧,你这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我一定答复你满意。”董菲似是被刚子缠的无奈,便也索性在一旁坐了下来。
然而不待刚子开口,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刚子妈妈陪着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走了出来,一出门她就看到了儿子和刘青青坐在不远处,连忙对着两人笑了一下,并摆了摆手示意。
随后刚子妈妈又与那对夫妇道别了几句,让他们放心案子一定没有问题,然后便让董菲代替她送两位出去,自己则喜笑颜开的招呼儿子和刘青青进屋聊。
“你这混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把我们青青带来了!”一进屋刚子妈妈就拉着刘青青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并且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略带埋怨的说道。
“不是你要请她吃饭嘛。”刚子嘴上答复着魏律师,目光却忍不住隔着门瞟向远去的董菲。
“你这孩子,看什么呢?把门关上过来陪我说会儿话。”魏律师见刚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怕刘青青误会他不上心,连忙招呼自己儿子道。
刘青青自然是知道刚子在想什么,她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董菲,当然刚子母亲这里也很重要,所以在上楼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由刚子来侦查董菲,而魏律师则由刘青青来试探。
这样一来不会显得很唐突,毕竟魏律师非常盼望着刘青青来,二来毕竟刚子和魏律师是母子关系,难免在侦查时往好的方面想而错过一些重要细节,还有刘青青和董菲也不熟,由她去盘问董菲的话不如刚子去更合适。
“阿姨,你还不了解他吗,他那里坐得住。你去忙你的吧,我陪阿姨说说话。”刘青青连忙接过话题,替刚子解围好让他能去找董菲。
听刘青青这么一说,魏律师自然是满心欢喜,连忙顺着刘青青的话道:“你看看你,一点儿都不如我们青青懂事儿,你待不住就玩儿去吧,别耽误我们聊天。”
得了母亲的特赦,刚子连忙赔了个笑脸,匆匆走出办公室并且顺手将门替她们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娘俩,魏律师立刻问起了刘青青的情况,刘青青为了套话也只好有问必答,跟魏律师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家庭背景以及上学和工作经历。
“你们家公司的事儿我也有些耳闻,特别后来你那哥哥又把公司搬到这边楼上,我也去联系过几次业务。不过你爸爸的事儿我还不了解,听你这么一说啊,也真是不容易。”魏律师听了刘青青讲述自己父亲怎么给气病了,然后刘洋又是怎么说的,不禁也有些唏嘘。
“是啊,辛苦了一辈子的企业,最后眼看着到了别人手里。”说起这一段,刘青青是真的动感情的,想想父亲一下子苍老许多的样子,她的眼泪也是在眼圈里含着。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这帮孩子们,哪里能体会老一辈创业艰难。”魏律师感慨道。
刘青青见话题聊得差不多了,忙擦了擦眼泪问道:“阿姨,听您这么说,您当初做这一行也很辛苦吧?”
“青青啊,世界上哪有不辛苦就能换来的成果。你现在看着我们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接待接待客户,摆弄摆弄电脑,好像就赚很多钱似的。我们背后出的力,不是光眼见这些的。我刚开事务所那时候……”魏律师也打开了话匣子。
外面刚子独自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了一处空闲的办公桌旁,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在他相邻的那个位置也是空着的,不过那里就是董菲的办公桌。
不一会儿下楼送客户的董菲就回来了,一看到坐在自己邻座玩手机的刚子,不禁好奇的问道:“刚子,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说话,跑这儿玩手机来了。”
“嗨,人家娘俩说悄悄话,嫌我碍眼,给我撵出来。”刚子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故作抱怨的样子说道。
董菲笑着摇了摇头,在自己办公桌后面坐下来,又道:“别说魏主任相中了,就连我看着这姑娘都没得挑,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可得好好对人家。”
“哎呀董姐,你就别跟着起哄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刚子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就说你对人家有意思没有吧!”董菲白了他一眼道。
“这……”刚子心里自然是喜欢刘青青的,虽然现在目的不在此,但被问及心事,却也是有些害羞。
“看你那样子我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这姑娘心里也是有你的。你们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你一捅破就行了。”董菲说话时故意看了看办公室的方向,而且还稍稍压低了声音,弄得煞有其事。
“真的?”刚子立刻就被董菲的话吸引了,连忙划着转椅凑到董菲身旁,一脸好奇的问道:“董姐,你快给我分析分析!”
“你们这些直男癌啊,一点也不懂女孩的心思。这事儿不明摆着吗?她要是对你没有意思,能跟你来见家长啊?”董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刚子连连点头道,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已经回到了正题上,刘青青之所以答应前来,目的是为了查案,并不是真的来见家长的,这一点刚子还是清楚的。
见刚子似乎是悟到了诀窍,董菲便也就不再言语了,低头开始整理起桌上的一堆文件,并且在电脑上录入一些档案信息,她的操作非常熟练而且效率极高,许多文件她只是扫了两眼,便不用再看稿件而是直接在电脑上录入。
人家在专心致志的工作,刚子也只能在一边玩着手机等候,毕竟这时候还插嘴问东问西的话,意图就有些太明显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董菲手里的一摞文件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见刚子一直在旁边玩手机,不由得又转头看了眼办公室,提醒道:“别光顾着玩儿了,时间差不多该吃晚饭了,想好去哪了吗?”
“最烦想吃什么了,你给我出出主意吧。”刚子摇头道。
正说着,办公室门打开一条缝,魏律师探出头来招呼道:“董菲,帮我订那家西餐!”
董菲连忙应了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一个号码,魏律师只模糊的说了一句,董菲就知道该订谁家,什么标准的菜色,什么档次的红酒,可见两个人之间配合非常默契。
“董姐,我真服了你,你跟我妈这默契,就像亲娘俩似的。”刚子撇着嘴摇头鼓掌道。
“时间长了自然有默契,你要是能有空多陪陪魏主任,你们之间也能这样。”董菲倒是一笑置之。
“对了董姐,你之前没来我妈这里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刚子似乎是顺口问道。
“也是助理一类的工作,性质跟现在差不多,只不过原来的单位不是本专业,这里才是。”董菲倒是也没犹豫,很从容的答道。
“那你是因为专业不对口,才辞职来我妈这里的?”刚子继续问道。
“算是吧,中间也有些别的原因,不过能来这里也是幸运。”董菲此刻已经处理好了最后的几份文件,开始整理东西准备下班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刘青青挽着魏律师的手臂,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董菲见状连忙向魏律师报告,晚餐已经订好了。
“董姐晚上没事儿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刚子见董菲拿起包要走,连忙提议道。